《血马骄灵》第89章


逝,有巨浪层叠滚涌的威力。”他掌力倾吐,果真就是长江水逝。
傅彻筹划于心,又想:“我要是一招也接不下,菲儿肯定不相信。她不相信,我这苦肉计可就泡汤了。”于是托起两层真力,假作勉力迎出一招,满以为能接住张青鼎攻招。不料张青鼎功力绵长深厚,轻描淡写的一掌,竟真如长江叠狼,一浪接一浪,后力胜前力。傅彻心道:“他功力这般深厚,我全力以赴胜败尚且难料,只出两层力恐怕要受伤。”意到气生,真力提至六层。他正正迎上张青鼎的掌力,后退半步稳稳站住。
张青鼎赞道:“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张某生平仅见。再接我第二掌巫山猿啼,这掌与长江水逝不同,劲道只集中一处,没有长江水逝那么大的后劲,但瞬间的击杀力要强大得多。”傅彻依旧运起六分力,张青鼎掌力击上他时,大部分被他的真力化解。剩余之力微薄,他暗使卸挪心诀将其转移入地,却假装力有不及,重重摔倒在地。张青鼎道:“少年人争强好胜,殊不知你这样硬接强力最伤内腑,我若多加三分力,只怕你要经脉尽断。”
傅彻苦肉大计果然奏功,萧菲儿见他倒地不起,忧惶交加,盈步跑过来扶起他,凝眸愁苦道:“喂,你没事吧!”又埋怨张青鼎道:“师叔,你怎能下这么重的手哪!”傅彻戏假情真,越装越像,有气无力道:“你别担心,我没事。”萧菲儿轻咬下唇道:“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傅彻暖心笑道:“我死也不怕。”萧菲儿龋璋丛谒钔罚嗣嘉Ⅱ哉徘喽Φ溃骸笆κ澹憧炀染人剑 ?br />
张青鼎道:“这少年不知好坏惹你生气,你何须为他担心。”萧菲儿轻嗔道:“师叔,你就快点嘛,你再不救他我就不理你了。”张青鼎只好遂了她的心意,蹲身查探傅彻脉息,发现若有若无,既不像寻常人也不像习武者,更加不像伤病缠身者,直似传说中的返入先天境界之人,他暗自惊奇,同时心中已有数,朝傅彻神秘笑笑。傅彻报以一笑,就怕他揭穿。张青鼎成全他的苦心,道:“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行了。”萧菲儿不放心道:“真的?”张青鼎道:“师叔何曾骗过你了!”
萧菲儿埋怨傅彻道:“你哪是师叔的敌手,干嘛那么傻跟他动手。”傅彻心头暗喜,却呐呐道:“我往后不惹你生气,你师叔也就不会责罚我了。”萧菲儿道:“谁生你的气了!”傅彻方始吃了颗定心丸道:“你真的不生气了?”萧菲儿妍笑道:“你说我生气了嘛!”一笑乍烂漫,傅彻为之魂牵,乐飘飘道:“你不生我的气,我的伤也好了一半,似乎可以自己走路了。”他怡然自得,直身走了几步。萧菲儿何等人,一见恍然,拉住他笑道:“你这伤好得真够快的呀!”傅彻暗恨自己得意忘形,忙摇摇欲倒跌出几步。萧菲儿扬眉道:“摔死你算了!”傅彻苦肉大计失灵,赔笑脸道:“对不起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菲儿轻嗔道:“你又骗我,我再不理你了。”傅彻听出她语气有所松动,垂丧道:“是我不好了。”张青鼎和琴儿两人远远站开,任由他们单独叙话。萧菲儿质询道:“你真知错了吗?”傅彻拼命点头道:“此后我一定全听你的、信你的。”萧菲儿道:“你说话要算数,可别像前时,刚说了就忘。你的坏朋友若不相信我,你就得全身心帮我。”傅彻道:“他们不晓得你的身份才会对你不敬,你别怪他们好嘛!”
萧菲儿揪他耳朵道:“这回先原谅你了。”傅彻乐得跳脱,情难自禁抓紧她小手。萧菲儿道:“你往后唤我菲儿,别叫草儿了。”傅彻问道:“你为何谎称自己是草儿呢?”萧菲儿俏笑道:“我的姓名皆是草字头,叫草儿不好嘛!哪像你名叫傅彻,别人还道你以傅说、灵彻自喻呢?”傅彻没听过这二人大名,不耻求教。萧菲儿调侃道:“你连自己从哪来的也不知晓,见识浅陋莫过于此了!”傅彻脸红透顶,漫漫一笑。
萧菲儿挽着他手,嫣然笑道:“他们可都是彪炳千秋的大人物,傅说乃名相,灵彻是义士。一文一武,文能安邦治国,武则侠肝义胆。你合二为一,相得益彰了。”傅彻由衷钦服道:“菲儿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呀。”萧菲儿意兴洋洋道:“万物生克皆有定,一物降一物,我对你知根知底,你注定逃不出我手心了。”傅彻淡然笑道:“菲儿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死都不会逃的。”
第二十一章有待管窥贼子意 未尝蠡测女儿心(4)
萧菲儿用力掐他手臂道:“你是说我坏了,只会打你骂你?”傅彻对她由爱生怜、由怜转惧,此时纵然老天借他个胆,他也不敢违拗她。他的殷恳表现,萧菲儿颇为满意,种种不快都已化作过眼烟云,芳心明澈。她向张青鼎摇手道:“师叔,我不和你一起走了,你自己保重。”张青鼎走过来道:“那你要去哪了?”萧菲儿道:“我跟傅彻一起回青衣门。”张青鼎道:“你生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这行走江湖可不比呆在家里,要学会照顾自己。”萧菲儿挥手辞行道:“我晓得的,再见了。”
临行之前,张青鼎谆谆嘱托了傅彻一番,无非要傅彻善待萧菲儿。他步履矫健,不一刻折过了几片山林,远影逐渐消失于青山的尽头。萧菲儿微笑道:“傅彻啊,我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究,你做错事了,就罚你天天背着我呗。”傅彻哪有不愿意之理,欣然背她回找众人。琴儿伴在左右,问道:“小姐,七爷怎会在这呢?”萧菲儿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没在心道:“你问我我问谁了。”琴儿讨个没趣,提醒道:“老爷说七爷城府很深,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萧菲儿懒懒道:“知道嘞。”使力捶着傅彻道:“你觉得我师叔人怎样?”傅彻道:“他很疼你。”萧菲儿头探到他身前,笑道:“喂,你喜不喜欢我呢?”
傅彻和她相近,但觉冰凉一片,暗奇六月炎天她的怎能如此沁凉,揣想古人以冰肌玉骨盛赞美人大概不单是谓其洁白,更多是指能像冰玉那样清冷。听她无头无脑问这话,索如何圆满作答。萧菲儿道:“你不回答,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傅彻急切道:“我当然喜欢你了。”萧菲儿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才叫你背我。”傅彻道:“你这么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萧菲儿道:“谁要他们喜欢了!”琴儿道:“小姐,那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萧菲儿道:“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不要你的!”
琴儿长松口气,放下心怀。萧菲儿道:“你这叫吃饱撑着,没事穷担心。这个世上真心待我好的我都知道,我也都喜欢他们,只有坏人丑人我才讨厌。”傅彻忙问道:“你不会连我那些朋友也讨厌吧?”萧菲儿道:“只要他们别让我不高兴,我就不讨厌他们。”傅彻探试道:“可他们有三人已经得罪你了!”萧菲儿戏语道:“小姐我宰相肚里能撑船,过往不咎。”她冰凉的手又扯着傅彻的耳朵道:“你这耳朵今后是我的了!”
傅彻惟恐她突发奇想,拿自己的耳朵开涮,问道:“我的耳朵怎么是你的了?”萧菲儿笑盈盈道:“你以后都听我的,那这耳朵不就是我的了嘛。”傅彻暗自苦笑,窃想女子难养确乃亘古不易的真理,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耳朵割了去!”萧菲儿俏皮道:“我才舍不得哪,你没有耳朵便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又道:“不过公平一些吧,我也听你的!”傅彻道:“我全听你的,事事都由你作主,你有什么要听我的呢?”萧菲儿把脸凑到他跟前笑道:“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说。”
她旷世姿容复加情波笑语,直是风神摇曳、夺人目精,不可胜赞。傅彻犹似剧饮千杯,沉醉不醒,又如沐春风,忘我。萧菲儿揪他耳朵道:“喂,你干嘛魂不守舍的?”傅彻受痛回神,辩解道:“没有啊!”萧菲儿笑道:“是不是我太美看傻了?”傅彻微微一笑,无言默认。走过一程,萧菲儿忽然以手捂鼻道:“你们闻这是什么怪味道!”傅彻嗅了嗅,入鼻的是股略带腥臊的香味,暗道:“莫非李兄见我们久久未回,忍不住煮蛇了。”
萧菲儿对蛇畏胜虎狼,李泽进若果真大肆煮蛇,两人间的嫌隙只怕再也解不开。傅彻绝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皱眉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萧菲儿的聪敏较他有多无少,他能猜到李泽进煮蛇,她更不在话下,提着他耳朵道:“要是你那什么李兄的在吃蛇,我可是讨厌他了!”傅彻心头犯虚道:“李兄虽然外表凶恶、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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