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00章


步步小心上到崖顶。萧菲儿站在崖前下望,道:“往后再有人摔下去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傅彻笑道:“悬崖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得拜拜。”说着真的跪下拜了三拜。萧菲儿笑道:“痴儿,你真乖!”
傅彻站起来道:“你敢戏弄我父母,总有一天他们会给你点颜色瞧瞧的。”萧菲儿抿口笑道:“我好怕哦!要不也跪下拜拜,好求他们原谅。”傅彻笑道:“你要拜得快些呀!”萧菲儿狠扑在他背后,笑道:“我才没你那么傻哪,你快背我。”傅彻背上她道:“我们先去与司马先生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去找吴先生和李大哥,他们俩惨死此地,总得有人来立坟安葬。否则任由他们暴尸荒山,我们于心何安!”
萧菲儿诡笑道:“他们或许跟我们一样大难不死,不过那李泽进太讨厌,他一命呜呼正好,我今后也可眼不见心不烦了!”傅彻哭丧着脸道:“菲儿不要这样嘛!”萧菲儿扯住他耳朵笑道:“听不出小姐我是说笑的嘛,我答应你,他要是没死透,我便与他尽弃前嫌。”傅彻带笑夸奖道:“菲儿长大了,也懂事了。”萧菲儿看透他的德行,这般给她灌糖水肯定另有他求,用劲敲打着他道:“不要给我戴高帽,我头小戴不了。”
傅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笑道:“菲儿啊,你不是要我陪你游山玩水嘛?”萧菲儿笑吟吟道:“我现在想回家了!”傅彻道:“可我们总要先把湘蓉和琴儿救出来吧!”萧菲儿道:“你又打不过那些妖人,还是请我爹来帮忙救人吧!”傅彻心中其实是想十年约期将至,自己应该及早赶去与梁亮、李氏和梁絮会合,不该耽误行程累他们久等,眼下扯淡无效,于是小心斡旋道:“菲儿,我要和你说件事。”萧菲儿笑道:“你说呀,我听着哪!”傅彻道:“我们先别去蜀中好吗?”萧菲儿摇头道:“不行,我生日快到了,得回家过。”
第二十四章三气合流摧傲骨 九华碎破降娇灵(2)
傅彻苦闷道:“我还等着去救人哪!”萧菲儿道:“你不懂回魂秘术怎么救人,听小姐我的话,保管你不会错的。”傅彻道:“我们当初急着去蜀中是怕九华玉璧带在身上有闪失,可现在玉璧已毁,这重隐患便排除了,早去或晚去蜀中不都一样嘛!”萧菲儿道:“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你不跟我回家,我就不理你了!”傅彻赔笑道:“我没说不去,只是想晚几个月去!”萧菲儿揪起他耳朵道:“你是不打不听话了?”
傅彻对上萧大小姐只能是这个下场,求饶道:“好菲儿,我听你的就是。”萧菲儿揉揉他耳朵道:“你听话我就疼你,你不听话我就打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傅彻自怜自叹,天也地也,时也命也,为何偏教今生遇上她,爱得不能自拔。倘若生不逢时错过她,是该惋惜还是庆幸呀?额手称庆那是不可能的,饮恨终生恐非夸大。萧菲儿摸摸他额头,笑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干嘛没事穷发傻呀?”
傅彻笑笑不言,径行前走。两人到日前浴血奋战之地,司马尚和孙志良师徒俩已从岩洞离开,不知去向。这时远处传来交谈声,一个道:“友才他们说五谷老儿死了,青鼎兄信吗?”青鼎兄道:“我若相信便不会和公祺兄再走这一趟了!”听声音是萧菲儿张青鼎,萧菲儿疑问道:“我师叔找五谷先生作甚呢?”傅彻皱眉道:“五谷先生要是没死,这年头诈死的人也忒多了些,我们再听听他们说什么。”
两人躲到一边,交谈之人隔会儿便走到此处。其中一人正是萧菲儿的师叔张青鼎,公祺兄与张青鼎年纪相仿,峨冠博带,一派道骨仙风,他道:“青鼎兄,那事你可都安排妥当了?”张青鼎道:“公祺兄放心,萧青梵被女儿绕昏了头,居安逸不晓得思危难,这次有的是苦头让他吃。”公祺兄道:“青鼎兄那日为何不直接擒了萧菲儿呢?”张青鼎叹道:“没有人忍心对菲儿动粗的,何况她身边还有傅彻那小子。”
听二人言论似乎正在密谋对付萧青梵,萧菲儿愤忿道:“傅彻,张青鼎不是好人,他要害我爹。”傅彻慰抚道:“菲儿你先别急,他不是还没害成吗?只不知那公祺兄又是何许人物?”萧菲儿蔑视道:“张鲁大坏蛋草字公祺,不是他还有谁?”傅彻听公祺兄即是张鲁,不由多看几眼,见他相貌不凡,霸气隐然,俨有道脉一方霸主的气派。
张鲁大有感触道:“明灭真人不愧是道脉第一人,不仅教出张角那样能把山河捣碎的徒弟,临老还收了傅彻这怪胎。这怪胎被萧菲儿迷住,爱屋及乌,定会帮着萧青梵。咱们尽早斩除他,免留后患。”张青鼎叹道:“恐怕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试过他武功,根本摸不清深浅。”张鲁淡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力敌为下,咱们何不智取?”张青鼎会意点头,问道:“公祺兄良计安出?”
萧菲儿笑道:“傅彻大怪胎,他们也要对付你了!”傅彻笑道:“我是怪胎,自然不是人人可以对付的。”萧菲儿得意笑道:“天下间还属我萧大小姐最有本事,把傅彻大怪胎迷个七颠八倒、舍爹忘娘,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叫他往西、他不敢往东。”傅彻摸摸她头笑道:“菲儿是仙女,我是凡人,凡人当然都听仙女的。”萧菲儿抱紧他脖子取笑道:“傅彻大怪胎呀,你说你怎就成了怪胎呢?”
傅彻苦苦一笑,满脸浑噩。张鲁道:“咱们还得从萧菲儿下手,只要她在我们手上,不论萧青梵或是傅彻都必定投鼠忌器。萧菲儿尚把青鼎兄当作师叔,一切全靠你了。”张青鼎狠色道:“那我也只好下回辣手了。”张鲁叹道:“家祖道陵公在世时,实乃道脉的中流砥柱。他老人家登仙后,道脉宵小猖獗,不知何时才能浮云散尽、雨过天晴。”张青鼎问道:“公祺兄又在为张修的事烦心了?”
张鲁叹道:“不提他也罢,只恨世人不解其中原委而妄下判语。”张青鼎道:“公祺兄雄才伟略,张修那种小人哪堪匹敌。他一统道脉,更无人能一争雌雄了!”张鲁停下脚步,手扶在旁边的一株松树上,遥望群峰,道:“也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想天下虽大、道脉弟子虽众,要找一个配得上做对手的人却又极不容易。”萧菲儿笑道:“他的确不是老王自夸,应该叫公祺夸张鲁,忘了是自家。”
傅彻道:“他有心一统道脉,有分教其事可嘉、其意可笑、其情可悯、其心可诛!”萧菲儿捶着他笑道:“说得好,跳梁小丑要一统道脉,便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张鲁忽然扬声道:“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何须躲躲藏藏?”萧菲儿为之愕然道:“他发现我们了?”傅彻摇头,暗示又有两人到来。张鲁稍等会儿,不见两个来人现身,于是冷然道:“两位朋友架子如此之大,张某不亲迎是不行了!”
他虎躯一动,迅速欺近那二人的藏身处。说时迟那时快,张鲁手刚抓过去,那边一人的长剑不缓半拍刺出。张鲁神功既成,多年罕遇敌手,临敌之际十成自信,并未将这一剑放在眼里,手臂伸长,径去抢夺长剑。那人手腕外斜,长剑转向前递,人剑同时冲向张鲁。他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尚,紧跟其后的是孙志良。张鲁猛加三成力,手臂侧向挥拍,欲以劈空真气震开长剑,口里问道:“朋友,哪个道上的?”
司马尚避过他劈空一击,持剑立定道:“祁山水秀山清,我们师徒兴来玩耍一次,不期碰见你们这两个蛮横无礼之人,真是扫兴,就此告辞了!”张鲁不紧不慢道:“朋友所说未免太轻巧了,你们偷听大半会,不留下些东西过意得去嘛?”司马尚轻慢道:“要我们留下东西不难,只要你们有那本事!”张鲁谩笑道:“老家伙,你活了四五十年也不容易,火气太大把我们惹怒了,可不是件好事。”
司马尚冷哼道:“老夫正嫌活腻了,你要阂黄泉作伴,老夫成全你。”张鲁笼手入袖道:“张某向来尊老爱幼,你一把年纪,先出手吧!”司马尚从刚才的两招间已窥测出张鲁的强大,自忖未必是其敌手。但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不可向迩的采生妖人都会过了,又岂在乎张鲁。他不失先机,手捏剑诀,长剑挺胸刺出,剑势去如风雷。张鲁双目似闭非闭,对司马尚的来招要看不看,广袖轻飘飘扬起。
长剑劲道刚猛,广袖软不着力。剑袖绕卷,袖子上传出一股绵柔粘合之力。司马尚的长剑被这股内力缠绞住,几乎持捏不稳。他心头大震,暗道:“这人武功较之傅公子也不弱多少。”张鲁亦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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