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05章


萧菲儿笑道:“我爹压着你,是你没本事,自己没本事又能怪得了谁呢!”这话刺及张青鼎的心病,他怨气浮升,厉声道:“你闭嘴,萧青梵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压着我!”萧菲儿委屈道:“傅彻,他侮辱我爹爹。”傅彻立到马旁,拍了拍她小手,以示宽慰。张青鼎怨毒地盯着傅彻道:“傅彻,你的妖法损人利己,我今晚就杀了你以息众怒!”
他说话时面目狰狞,像要吃人。张鲁看他怒令智昏,有些担忧,扬声道:“傅彻,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为了一个女人舍朋友性命不顾,如何立足江湖?如何配做人?”傅彻按住遥思剑,剑未出而剑意大盛。张青鼎和张鲁神色紧凝,五斗米教徒各退后一步。遥思剑冲破夜空,剑气如霜。“让我来!”傅彻拔剑的瞬间,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他愕然回头,才发现一人悄立在身后十丈处。
来人居然瞒过傅彻的耳目侵近十丈外,武功不惊世也必骇俗。傅彻见他身着青衣,三十来岁,面目清俊、神采,一身神气傲然逼人,自己行走江湖至今除了黄致崇外尚未遇过如此俊逸的人物。人靠七分相,鉴人观貌,可度其心。来人风骨绝世,必非奸邪。傅彻立时生出好感,意欲结交。来人身体微动,已到傅彻身侧。他神目旋转,细细打量傅彻。傅彻与他目光接触,莫名地升起惶恐之意。
萧菲儿见到来人忙从宝马背上跃下,疾跑过去投进他怀里,喜叫道:“好爹爹,你总算来了。”来人舒臂轻搂住她,慈爱之情溢于神色,他道:“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可知爹时时担心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任性了!”语虽责怪,面却带笑。萧菲儿倚在他肩上,笑道:“爹爹哦,我以后都乖乖听话,好吧!”来人轻抚萧菲儿随风飘起的细发,微笑道:“菲儿又漂亮了,仙姿飘逸、神采十足,爹都快认不出来了!”
萧菲儿神秘笑道:“我得了宝物了。”来人淡淡而笑,轻拍她细肩道:“菲儿的事回家慢慢再说,现在看爹给你出气。”萧菲儿乐滋滋点头。傅彻听这人就是萧菲儿之父、青衣门主萧青梵,敬仰之情有如江水连绵,暗道:“他这般人物,怪不得能生出菲儿那么俊美的女儿。”张青鼎一见萧青梵来到,整个人缩了一半。萧青梵道:“你不是想杀我嘛,我就站在你面前,为何不动手了?”萧菲儿诉苦道:“爹爹,他好坏,还要抓女儿!”
萧青梵柔声道:“有爹在,菲儿别怕。”张青鼎道:“师兄,咱们师兄弟一场,你何必赶尽杀绝?”萧青梵道:“你这是什么话了,是你张青鼎要置我萧青梵于死地,可不是我容不下你呀!”张鲁道:“萧青梵,我五斗米教和傅彻的恩怨你也要横插一脚,未免欺人太甚了。”萧青梵淡漠道:“张鲁,你倒说说你和傅彻为何结怨了!”张鲁为之哑口,他和傅彻结怨追根问底是为了萧菲儿,这话如何启齿。
萧菲儿向傅彻招招手,叫他到自己身边,傅彻忙过去。萧菲儿笑道:“有我爹爹在,什么事也难不倒他的!”傅彻使劲点头。萧青梵有意无意瞥了傅彻一眼,对张青鼎道:“你还不放人,难道真要等我动手吗?”张青鼎退后一步道:“师兄,你别逼我!”萧青梵道:“我不逼你,快放了他们。”他乃一派宗主,言行举止间威严摄人。张青鼎从小便对他深为敬服,近至畏若神灵,此时听他这话,差些要领命放了孙李二人。
萧青梵看出他的动摇,乘势追击道:“青鼎,你如果天良未泯,就听我的话。”张青鼎冷笑道:“我们现在逗破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晚就看你死还是我亡。”萧青梵摇头道:“你要一个跟头栽进去,迷途不返,我只有教你醒悟。但我们师门之事无涉他人,你先放了他们俩,这样我等会便饶你性命。”他话中意思是自己必胜无败,俨已把张青鼎当作手下败将来处置。
张青鼎傲骨峥嵘,之所以要与萧青梵为敌即是不甘人下,萧青梵这话再次刺痛他的自尊。自尊受创,他的理智又一次失控,疯狂道:“萧青梵,今天我纵然死了,你也别想好活。”萧青梵微冷道:“你执迷不悟,只会自尝苦果。”张青鼎恨道:“是你逼我走上这条路的!”萧青梵道:“咱们师兄弟七人多年亲密无间、风雨同舟,我萧青梵把你视为手足兄弟,何时逼过你了?”张青鼎绝然道:“你这些年印幼鹞唬砸晕呷艘坏龋驹谖颐橇鍪π值芡飞现溉摹⒁溲锿獠皇潜迫朔纯故鞘裁矗炕褂心阒恢硇暮迮模菸笈赡谡拢铝钋嘁旅湃瞬帕懵洹⑶嗷撇唤樱移衲茏床焕恚 ?br />
第二十五章呢喃燕语情浓处 凄苦鹃声梦破时(3)
萧青梵淡淡道:“我萧青梵是不配当这门主,但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我能奈何?我倒想放下包袱,带着菲儿遍访名山、寄情烟波,图个逍遥。可你们六人谁又能担此大任呢?大师兄为人懦弱,二师兄半身残疾,三师兄与人无争,四师姐相夫教子,六师弟鲁莽误事,你居心叵测,你说你我能放下这包袱嘛?念在一场师兄弟份上,我处处隐忍让你三分。你却不念兄弟之谊,明知我萧青梵爱女如命还向菲儿下手,是你逼我于不义才对!”
张青鼎道:“不用再找借口了!你才气武学是胜过我们六人,但却荒废在两个女人身上。当年你为了博取师嫂欢心,将从不外传的冷霜掌授给旁人,而今全部心思系着女儿。既不收徒授业,也不避位让贤,明摆着要教青衣门后继无人。你这是罪大恶极,百身难赎。”萧青梵冷漠道:“你满口为了青衣门千秋大业,说得是够冠冕堂皇。可若非私心冲脑,你会如此嘛?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使我将门主之位让给你,你一样会坐卧难安,不除我们父女不甘休,因为你始终对我处处胜你一筹耿耿于心。”
张青鼎冷横道:“其他话无须多说,要动手便动手,我未必就轻易输给你。”萧青梵淡然道:“你还有一条活路,先把人放了,然后弃剑认输跟我回去。我会让执法首座以门规秉公处理,给你自新之路。”张青鼎哼道:“你不用惺惺作态,今晚我就和你决一死战。”萧青梵摇首叹道:“那你出手吧!”张青鼎从腰间拔出长剑,剑尖冷冷指向萧青梵。萧青梵并不急于拔剑,一手揽着萧菲儿的纤肩,一手背负。
可傅彻已感到他战意勃发、剑气藏胸。萧青梵望他一眼道:“照顾好菲儿。”他话声未落,足底便像装了轮子般,迅速滑行而去。萧青梵这一移步,五斗米教徒众慌张急退,张鲁也移身到三丈外。张青鼎长剑前刺,人耍动,飞速向萧青梵靠近。萧青梵的剑还是没有出鞘,一身青衣在夜风中扬扬洒洒。萧菲儿问道:“傅彻,爹干嘛不出剑呢?”傅彻猜测道:“你爹想必是要一招制敌。”萧菲儿笑道:“爹厉害吧!”
傅彻迎合道:“你爹的剑法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天下间只怕很少有人能在剑法上胜过他了。”萧菲儿掐他手臂笑道:“算你有眼光,要不要让爹教你了?”傅彻婉辞道:“习武练剑全凭天赋,同样的青衣门剑法,你爹能使得出神入化、人鬼莫测,到其他人手里或许变得呆滞死板、难入法眼,所以也不必强求”萧菲儿笑道:“不学就说不学,何必找借口了?”傅彻搔头笑道:“多学一技是一技,你爹肯教我就学。”
萧青梵长剑离鞘飞起,卷起一阵冷风。旁边除傅彻、张鲁等有限几人外,其他五斗米教徒众光是瞪大双眼,却没能看清他如何运剑使招。火光剑气,瞬息万变。萧青梵如同所向无敌的天神,长剑挥洒,纵横六合八荒,弹指间尽教强敌俯首、英雄折腰。他收回长剑,恬然静立。张青鼎剑器乒一声坠落在地,鲜血顺着他握剑的右手背一滴一滴掉进尘土。萧青梵低沉道:“把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张青鼎一败涂地,涌起身存心死的苍茫。张鲁自问非萧青梵之敌,何况尚有傅彻虎视在侧,一旦让傅萧二人联手,五斗米教三五十人今夜只怕会全军覆灭。他大业为重,打定不干这虎口拔牙、因小失大的蠢事。扶住张青鼎,带着教众一深一浅远走。傅彻终于见识到青衣门主的绝世剑法,暗道论剑法自己与他可有不小的差距。他缓过神,跑过去为李泽进和孙志良解穴。李泽进气血刚畅通便骂道:“这两个养的,老子和他们没完。”
孙志良笑道:“也怪咱哥俩贪杯误事,今后少喝为妙。”傅彻道:“咱们先去谢过萧门主吧!”三人向萧青梵执礼为敬,萧青梵道:“三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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