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11章


叫道:“梁兄弟,你住在这呀!”傅彻冷漠道:“兄台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那少年道:“梁兄弟请别误会,在下是跟踪人跟丢了才到这来的。”傅彻回望秦婉婷与方紫茹,她们眼中疑虑重生,显然不相信少年的话。傅彻代为逐客道:“我们不妨碍兄台的跟踪大事了,你请自便!”那少年忙道:“梁兄弟勿急,容我把话说完。”傅彻淡漠道:“那你快说快走!”那少年道:“缨缨小姐出事了,我看见她被一老儿掳走,肯定不会是好事。”夏缨缨乃金部魔女,一心要弄死傅彻,傅彻自不会在乎她的死活,笑道:“那兄台赶紧去英雄救美,要是时间对头,今晚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那少年指摘道:“梁兄弟,你太不够朋友了,你与缨缨小姐总算相识一场,不只对她安危不管不理,还出言刻薄。这岂是我辈侠义道的行径!”傅彻愀然不快道:“兄台,你要救人是你的事,我与夏缨缨是敌非友,没必要淌这混水!”那少年斥道:“梁义,你简直不是人。缨缨小姐若有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傅彻怫然道:“你想充好汉做大侠,不用拿我使气!”那少年大哼一声,转身疾走。
傅彻被他闹出一腔火,皱眉苦笑。秦婉婷宽解道:“这少年不知因果,彻儿你别气闷。”傅彻淡淡笑道:“我哪有闲情生他的闷气。”方紫茹道:“我看那人不像说假的,或许夏缨缨真遭了不测。”秦婉婷道:“那魔女要杀害彻儿,死了更好。”傅彻忽忆起“一老儿掳走”几字,心头一动,暗道:“莫非那老儿就是徐登?”想至此他道:“姑婆,赵前辈住哪呢?我要去找他请教个问题!”
秦婉婷笑道:“你们不是才分别嘛,有什么事又急着要再见呢?”傅彻不敢说徐登之事,只笑道:“他传授的易容术,我还有些不明白,今晚若不把它搞清楚,这个夜就难熬了!”秦婉婷赞许道:“你这孩子勤奋好学倒是难得。”傅彻笑道:“人生有尽,学海无涯,活到老学到老嘛!”秦婉婷抚抚他头,笑道:“一夸尾巴就翘上天,一点都不虚心,我带你去找他吧!”傅彻道:“夜深了,姑婆先歇息,我自己去找就行。”秦婉婷微笑道:“也是,不知你们这对忘年之交要谈到何时,我去了干坐着自找难受。”她将赵炳住处的方位详加指点。傅彻离开草屋后,直去追赶那少年。
那少年奔出数里,闻得身后有人叫唤,回首见是傅彻。他心中一沉,认定傅彻要报复自己。傅彻道:“兄台,你先陪我去找个人,咱们过会再一起去救缨缨小姐。”那少年游疑道:“梁义,你的话倒好听了!”傅彻道:“兄台,你单独一人救不了缨缨小姐,还是信我为好。”那少年愤然道:“我倒要看你有没过人的本事了!”傅彻道:“我胜过你,你就跟我走,是吧?”那少年冷笑道:“你大话留到后头说也不迟。”
他右脚前跨,臂上蓄力,“呼”一招泰山压顶。傅彻遇敌数以十计,在群敌之中这少年属于较弱者,招式粗陋、内力平庸,不堪重击。傅彻手掌上托,扣压少年的双臂,真力倾吐,化解他的劲力。那少年一招间被压得手脚失灵,骇然退步。傅彻天影掌幻化,掌影真气相互照应,掌影萦萦,真气絮絮,蚕茧般缚住那少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你切要相信。”那少年缚手缚脚,急怒道:“你没恶意还不住手!”
傅彻收回掌力道:“那我们走吧!”那少年惊奇不定望着他道:“你招梁义?”傅彻直认不改。那少年道:“阁下武功不在沈大侠之下,默默无闻必有因由,你不肯相告也就算了。”傅彻笑道:“声名累人,营营追求也没劲,倒不如埋首草野、躬耕终老。”那少年远望夜野道:“你若非被声名羁绊,绝不会有此感慨。而当今江湖在你这个就年纪声名远震的第一人当属傅彻,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傅彻。”
傅彻摇首默认,那少年立马与他亲密许多。两人到赵炳住处时,他还未歇下,坐在屋外望天兴叹。傅彻将事情草草与他说一遍。赵炳道:“一定是她,我们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那少年早把人追丢了,只能大约判断徐登的走向。三人一路追出了城门。城外渺无人迹,星垂原野,古墓重叠。傅彻问那少年道:“兄台,你会不会认错路了?”那少年道:“我也不能确定,但应该不会差得太远。”
赵炳脸色沉重,没说半句话,独自向旁边的一墓地走去。他运劲推开墓碑,闯入墓道。傅彻与那少年随后跟上。这坟墓架构宏伟,料主人不是王侯贵胄就是巨商豪富。三人下了墓道,进入墓室。室内火光微明,夏缨缨静静躺在地上,徐登已不知去向。赵炳悲泪盈眶,哀叹道:“我们来迟了。”人事无常,谁曾想白日犹生气勃发的少女,夜间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傅彻俯身查探夏缨缨,发觉她气息尚未全绝。
他木然无语,面对死亡,什么仇怨都付之一炬。他将一股内力徐缓注入夏缨缨体内,冲三关续命源。夏缨缨睁开眼,有的只是泪水。傅彻道:“你有什么话需要我们代传吗?”夏缨缨孱弱道:“我冷,你抱紧我好嘛!”傅彻依她请求抱着她道:“我不想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夏缨缨细弱道:“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说我是天煞孤星,把我丢弃在野外。师父路过收养了我,他怜我爱我,教我读书识字,还传授我武功……”
傅彻叹道:“你别说这些了!”夏缨缨道:“我晓得师姐她们不是你害死的,第一眼见到你就晓得。”傅彻糊涂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夏缨缨凄楚道:“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喜欢上你,可终是难以自制。今天在我出掌偷袭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只使出一半功力,我怕你重伤时被我师父追上。”傅彻相信她的话,因为他曾受风飘飘一掌而身负内伤。夏缨缨的功力应当不弱于风飘飘,然她的一掌他却轻松接下,可知她没用上全力。
傅彻黯然道:“这些话也别说了!”夏缨缨痛苦摇了摇头道:“我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别恨我好嘛?”傅彻平静道:“我不恨你,你是善良的女孩。”夏缨缨惨凉泛笑,身子僵硬,悄然死在他怀里。傅彻对她自始至终兜不上有男女爱意,但仇恨之火却在胸膛熊熊燃烧。他横抱起夏缨缨的尸体道:“赵前辈,我会帮你废了徐前辈的邪功。”赵炳劝道:“缨缨姑娘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你武功尚胜不了徐登,别冲动做傻事。”傅彻漠然道:“我不冲动,我只是要为像缨缨姑娘一样死在徐登前辈手里的女孩讨个公道。”他跨步前走,出了墓室。星空璀璨,冷月清辉笼罩夏缨缨的尸体。那少年戚酸道:“傅兄弟,你准备将缨缨小姐带到哪呢?”傅彻不假索道:“缨缨姑娘在此处遇害,我们就把她安葬在这吧!”
注:《后汉书•;方术列传》记载:徐登者,闽中人也。本女子,化为丈夫。善为巫术。又赵炳,字公阿,东阳人,能为越方。时遭兵乱,疾疫大起,二人遇于乌伤溪水之上,遂结言约,共以其术疗病。各相谓曰:“今既同志,且可各试所能。”登乃禁溪水,水为不流;炳复次禁枯树,树即生荑,二人相视而笑,共行其道焉。登年长,炳师事之。贵尚清俭,礼神唯以东流水为酌,削桑皮为脯。但行禁架,所疗皆除。后登物故,炳东入章安,百姓未之知也。炳乃故升茅屋,梧鼎而爨,主人见之惊懅,炳笑不应。既而爨孰,屋无损异。又尝临水求度,船人不和之,炳乃张盖坐其中,长啸呼风,乱流而济,于是百姓神服,从者如归。章安令恶其惑众,收杀之。人为立祠室于永康,至今蚊蚋不能入也。
第二十七章破晓星沉腾戾气 临行风落坠霜花(1)
埋葬了夏缨缨后,傅彻、赵炳及那少年三人回城别路各去。傅彻回到秦婉婷草屋,却见秦婉婷正与徐登剧斗。秦婉婷功力稍弱,仗着招式精妙,暂时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徐登内力阳刚霸道,如同烈日骄阳,飒飒灼人。方紫茹武功与她们相差颇远,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焦急。傅彻正愁找徐登而不可得,此地陡逢,可谓是天降良机。他提气飞纵掠至,喝道:“徐登老妖妇,一命尝一命,看你今晚往哪逃?”
徐登一招避开秦婉婷的招式,鬼爪手抓向傅彻,冷森道:“小鬼,白天让你逃走,晚上了结你也同样。”傅彻双臂虚张内合,天幻第十一式“二水分流”拍出。徐登移步躲避,鬼爪手转攻秦婉婷。秦婉婷身子悬空,鸳鸯连环腿七招同出。徐登的攻势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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