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魔毯》第23章


的眼睛。 
“让我解释,”亚伯杜拉说:“是这样的――尽管天意说我会娶夜之花为妻,命运却又显然决定要阻扰我寻找夜之花。每当我企图反抗命运时,你就会确定我许的愿对任何人都没好处,还常常害我被人骑着骆驼或马追赶;要不然就是像那士兵,害我浪费一个又一个的愿望。我对你的恶意,以及那士兵一而再、再而三的支配,已经感到非常厌倦了。我决定要跟命运挑战,从现在起我要故意浪费掉每一个愿望,这样的话命运就会被逼着接手,要不然有关夜之花的预言就永远不会实现了。” 
“你这是孩子气、英雄主义,或者疯了?”精灵说。
“不――只是变实际了。”亚伯杜拉说:“而且我要跟你挑战,我希望能在浪费愿望时,给某些地方的某些人带来好处。”
精灵露出甚为讥讽的表情,“那么你今天的愿望是什么?给孤儿一个家?让瞎子重见光明?或者要我把世上富人的钱全拿走分给穷人?”
“我在想,”亚伯杜拉说:“我可能会希望你把那两个被你变成虾蟆的盗匪变回人形。”
精灵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这个还不算最坏的,我会很高兴的帮你达成那个愿望。”
“这个愿望的后遗症是什么?”亚伯杜拉问他。
“噢,不怎么样。”精灵回答:“只不过苏丹的士兵们目前仍驻扎在绿洲那里。苏丹相信你还在沙漠的某处,他的手下正在整个地区对你展开全面搜索。不过我想他们会乐意分出几分钟去抓两个盗贼,好跟苏丹表示他们的追缉真的是不遗余力。” 
亚伯杜拉考虑了一下。“在那沙漠地区可能因苏丹士兵的搜索行动遭殃的,还有哪些人?”
精灵斜眼看他,“你真的急于浪费你的愿望是吧?那里没什么人――除了几个织地毯的和一个预言家之外――当然,还有贾玛和他的狗。”
“啊――”亚伯杜拉说:“那我就将这个愿望用在贾玛和他的狗身上。我希望贾玛和他的狗能马上被送到一个悠闲而富裕的地方过日子――呃,让我想想看――对了,到一个除了参吉之外最近的王宫当宫里的厨师,他的狗则可以当守卫。” 
“这个愿望很难有什么后遗症。”精灵的声音透着悲伤。
“那就是我的目的。”亚伯杜拉说:“如果我能让你实现的愿望全都不出错,那就太好了。”
“有一个愿望你要是许了,绝对不会出错。”精灵说。
他的声音中透出极度的渴望,亚伯杜拉很容易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精灵想由将他拘禁在瓶中的魔法里解放出来。要这样浪费一个愿望是很容易的。亚伯杜拉想着,但必须在确定一件事之后才可行――精灵会因为感激他而在事后帮助他寻找夜之花。而这个精灵嘛,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如果他就这样将他释放,他就必须放弃跟命运挑战。但他已经下定决心战斗到底了,因此他说:“那个愿望我会留着日后再考虑,今天的愿望给贾玛和他的狗。他们现在安全了吗?” 
“是的。”精灵悻悻然的说,由他那烟雾状的脸消失在瓶口前的表情看来,亚伯杜拉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是否他又想到方法将这个愿望搞砸了?亚伯杜拉当然无从得知。 
亚伯杜拉转过身,看到那士兵在看着他。他不知道那士兵听到多少他与精灵的对话,但是他已准备好跟他大辩一场。
然而那士兵只是淡淡的说:“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接着就建议起程,一直走到可以买到早餐的农场为止。
亚伯杜拉再度让午夜坐在他肩头,出发上路。他们一整天都在小径上行走,尽管路上不再有警察,他们好像也没离金斯别利近些。事实上当士兵询问一个在路旁挖沟的人到金斯别利还要多久时,得到的答案是,走路的话还要四天。 
命运!亚伯杜拉想着。
次日早晨,他绕到他们过夜的稻草堆的另一边,许愿要绿洲里那两只虾蟆变回人形。
精灵很不高兴。“你听到我说的,我要将第一个打开瓶盖的人变为虾蟆,你难道要我说话不算话吗?”
“是的。”
“尽管苏丹的人马仍在附近,会将他们吊死?”精灵问道。
亚伯杜拉想起他自己被变为虾蟆时的心情,说:“我想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会比较喜欢当人。”
“好吧!”精灵很伤心的说:“你明知道这样会摧毁我的报复,但是你根本不在乎!我不过是你每天许愿的瓶子罢了。” 
【第十四章 魔毯重现】
亚伯杜拉转身时,再度发现那士兵在看他,但这次那士兵什么话也没说,亚伯杜拉很确定他不过是在等待机会。
那天他们卖力前行,而地势也跟着渐次升高。绿草夹道的小径渐被砂径取代,砂径两旁长着干燥多刺的矮树丛。士兵愉快的说,他们似乎终于来到不同的地方了;但亚伯杜拉只咕哝以对,他打定主意不让那士兵有机可乘。 
夜晚降临时他们已爬得很高,到达一处空旷的荒地,俯瞰着一整片新的平原。那士兵说,地平线那一端朦胧突起的一定就是金斯别利勒。他说话的语气仍然十分愉快。 
他们安顿好后,士兵的神情甚至更加愉快的,邀亚伯杜拉过去看小傲慢玩他背包环扣的样子多可爱。
但是亚伯杜拉说:“看起来比指着天边一小块凸出物说那大概是金斯别利,还要不好玩。”
当天又有一轮大而火红的落日。他们吃晚餐时,士兵将落日指给亚伯杜拉看,同时引他去看一大片城堡形状的红云。“很漂亮吧?”他问道。
“不过是云罢了,”亚伯杜拉不感兴趣,“完全没有艺术价值。”
“朋友,”士兵说:“我想你是被那精灵搞得心烦意乱了。”
“怎么说?”亚伯杜拉问道。
士兵以手里的汤匙指着远处那靠着天际、黑黑的圆丘说:“看到了没?金斯别利。我有一个直觉,我想你也是,我们一抵达那里,事情就会发生了,而且会发生得很快。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好像总是到不了那里。别认定我不了解你的想法――你还年轻,爱情不顺心,充满不耐――你自然会认为命运在跟你作对。不过相信我,命运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保持中立,什么都不管。精灵也一样,他谁都不帮。” 
“你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结论的?”亚伯杜拉问。
“因为他恨所有的人。”士兵说:“可能是出于天性,但我敢说被关在瓶子里也有关系。不过你不要忘记,不论他的感受如何,他还是必须实现你的愿望,你干嘛为了气他而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不许一个对自己最有用的愿望,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到手,再来想法子消化他故意造成的恶果?我把这事彻头彻尾的想过,结论是不论那精灵会把结果弄得多糟,你最好的选择还是把那张魔毯要回来。” 
当士兵说话时很令亚伯杜拉吃惊的是,午夜居然爬上亚伯杜拉的膝盖,以身体摩擦他的脸,发出撒娇的声音。亚伯杜拉不得不承认,他是受宠若惊。他一直都让午夜、精灵以及士兵对他为所欲为,更别说是命运了。“如果我许愿要回地毯,”他说:“我敢打赌精灵连着一起送过来的灾祸一定会大过它的益处。” 
“你真要打赌吗?”士兵说:“我从不拒绝打赌。我打赌一个金币那魔毯会利多于弊。
“好,赌了。”亚伯杜拉说:“这下又如你愿了。朋友,我一直觉得很困惑,为何你没被升为统帅?”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士兵说:“我绝对可以是一个出色的将军。”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时四周是一片浓雾,所有事物都笼罩在白色的湿气下,只能勉强看到最近的矮树丛。午夜蜷起身子紧靠着亚伯杜拉发抖。当亚伯杜拉将精灵瓶放在地上时,瓶子里的精灵明显透着不悦。 
“出来啦,”亚伯杜拉说:“我要许愿。”
精灵以空洞的声音回道:“我在这里一样可以让你的愿望实现。我不喜欢这种湿法。”
“好吧,”亚伯杜拉说:“我希望要回我的魔毯。”
“好,”精灵说:“好教你学乖点,别乱许愿。”
好一会儿,亚伯杜拉充满期待的上下左右直看,却什么也瞧不着。然后午夜突然跳起来,小傲慢的头也由士兵的背包探出来,耳朵侧向南方。当亚伯杜拉往同一方向探视时,他仿佛听到一丝丝某种物体穿雾而过时所带动的风声,像轻声的耳语。再一会儿,雾突然旋转起来,越转越烈,魔毯那灰色长方形的身影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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