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衔草》第56章


了彩,好在伤势不重,只是皮外伤,仔细包扎好后,司空晨旭把司空墨染单独带到了丞相府的后院。
“你怎么看晗儿。”司空晨旭问得很直接,一点迂回的余地也没留给司空墨染。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司空墨染戏谑地看着司空晨旭,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们似乎……并未圆房。”司空晨旭迟疑地问着司空墨染,心跳加速。
“没想到你安插在我府里的探子这么热衷于帮你打探我的房事。”司空墨染勾着嘴角,既没否认,也没肯定,双眼意味深长地盯着司空晨旭,嘴角含笑。
“我只是想知道,晗儿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司空晨旭固执地问道。
“晗儿在我心里的位置……”司空墨染顿了顿,眼里的神色渐渐黯淡了下来,踌躇了一下,司空墨染缓缓闭上了双眼,又缓缓睁开,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好,把她让给我。”司空晨旭冷静地说完这句话,静静地等着司空墨染的回答,心里七上八下。
可司空墨染没有回答,只是促狭地看着神色严肃的司空晨旭,戏谑的眼神似乎是在把玩着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我用江山和你换。”司空晨旭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个念头,从自己第一眼见到柳诗晗的时候就有了,一直隐忍到现在才说出来,不管司空墨染会不会答应,只要晗儿愿意,自己一定会放下一切,带她走。
“哦?”司空墨染来了兴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司空晨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个,给你。”司空晨旭从腰间扯下玉佩递到司空墨染面前,“凤临的兵符。”
司空墨染微微一愣,看着司空晨旭手里雕刻精细的玉佩,心里却第一次踌躇起来。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如同一团白色的雾霭,迷惑着司空墨染的双眸,恍惚中,司空墨染看见了柳诗晗的身影,那是当日她嫁进王府时,穿的红色喜服,红色的喜庆颜色,衬得她的小脸娇滴滴的红艳,那是她告诉自己说,自己身上有着栀子花气息时穿的藕荷色纱裙,那淡雅的颜色,仿佛飘着阵阵荷花的清香,那是她帮自己包扎伤口时穿的白色中衣,简简单单的白色,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在自己的脑海中徐徐萦绕,不曾离去,那是……
见司空墨染久久未曾接过自己手里的玉佩,司空晨旭心里一凛,手指微微有点颤抖,抿嘴阴沉地看着司空墨染,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司空墨染藏在袖口里的手紧了紧,犹豫了一番,随即,嘴角上仰,司空墨染从司空晨旭手里接过玉佩,摊在自己手心里把玩着,司空晨旭见状,长长吁出一口气。
“你们这是做什么!”魏君寿气愤的声音从树后传出,正做着某笔交易的两人慌忙回头,却只见魏君寿领着柳诗晗站在梧桐树后。
“晗儿……”司空晨旭怯生生地看着柳诗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司空墨染紧了紧眉头,抿嘴看着躲在魏君寿身后的柳诗晗,却固执地不愿做任何解释,呵,有什么好解释的,她不是已经全看见了么。
“你们……你们……”魏君寿气极,指着两人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司空晨旭小声嘟囔着,心虚地朝后退了半步。
“没关系的,爹,没关系的。”柳诗晗拽着欲上前的魏君寿,看了看司空墨染,转身,强行拉着魏君寿朝书房走去。
司空墨染紧了紧眼,冷哼一声,独自一人朝大厅走去。后院只剩下了司空晨旭一人,惆怅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抹柔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司空晨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这样的念头是不是很卑鄙,这样的自己,晗儿会讨厌吗?
63。正文第六十章 做笔交易(三)
“晗儿,就这么由着那两个混球去了?”书房里的魏君寿气愤地用力挥了挥手臂,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为了发泄胸口的怒火,魏君寿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度着步子,脸色阴沉的十分难看。
“爹……”柳诗晗怯生生地看着怒发冲冠的魏君寿,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堵在房门处,不敢让魏君寿接近。
“晗儿,爹问你,你和四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君寿双手按在柳诗晗的肩上,正色问道。或许是因为魏君寿太过愤怒,箍着柳诗晗的手指微微用劲,指甲陷进柳诗晗肩上的肉里,疼得她嘴里直抽气。
“爹……”柳诗晗抿嘴看着一脸肃穆的魏君寿,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压了回去,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说无所谓,不,怎么可能无所谓,说自己在意,呵,在意又能怎样?再在意,他还是已经做了决定了,自己什么也不能改变,不是么?
“晗儿,你是怎么想的?”魏君寿看着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柳诗晗,心里如同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缓缓爬过,说不出的难受与焦急。
“爹,晗儿……晗儿只希望墨能如愿以尝,然后……然后晗儿就可以离开他。”柳诗晗盯着魏君寿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心里却滴着鲜红的血,这是几千年来自己唯一的夙愿,当做是还债吧,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好,爹帮你。”魏君寿紧了紧盯着柳诗晗的眼,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爹……”柳诗晗面色凝重地看着魏君寿,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如果爹帮了墨,那大姐那边自己要怎么开口,大姐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怀恨在心。
“晗儿,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萱兰的心思,爹早就知道,既然晨王爷没那心思,那你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爹会亲自跟萱兰说明白,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怪你的。”魏君寿安慰着柳诗晗。
“谢谢爹。”柳诗晗点了点头,轻轻吁出一口气。
“晗儿,从今儿开始,你就留在这丞相府吧,竹园,爹一直给你留着,与你出嫁前一模一样,未曾变动过。”魏君寿慈祥地看着柳诗晗,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轻轻帮柳诗晗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魏君寿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晗儿,爹帮你离开四王爷,不惜一切代价,爹都会帮你达成所愿。
柳诗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只蜡烛,蜡烛黄色的光晕微弱地打在冰冷的墙面上,连最后一点温暖都被无情的吞噬掉了,只剩下刺骨的微风在房间里四处乱蹿,席卷着一切,却又因为风力太弱,连兴风作浪的本事也没有。
墙角处的身影看上去很模糊,深深浅浅的黑色,依稀能辨别出那勾勒出的身影似乎是个中年女子,女子转了转脑袋,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拍着扶手,沉闷的声音在冰冷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说不出的诡异。
离中年女子不远处,同样坐了一个人,整个人缩在漆黑的阴影里,分辨不出音容相貌,只是那一身衣着出卖了她的性别,看衣的颜色和样式,这是个年轻的女子,和先前那中年女子相比,这年轻的女子就显得没那么沉得住气,小脑袋不停地左顾右盼着,想是等得已经不耐烦了,有点坐立不安。
“萱兰,坐好了,别这么心浮气燥,你这样,怎么能成大事?”中年女子严厉地训斥着年轻女子,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里的威严却不容抗拒,年轻女子被这声音一震,在座位上哆嗦了一下。
“姨,萱兰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年轻女子似乎很怕身边的这个中年女子,说话的声音越说越低。
“这密室没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进来,你有什么好怕的,”中年女子停止了敲击扶手的动作,转过脑袋看着年轻女子,双眼闪过两道犀利的亮光,吓得年轻女子朝后挪了挪屁股,“本宫让你说的话,你都说给柳诗晗听了么?”
“姨,萱兰已经照你的吩咐,把话传给了晗儿。”
“她怎么说?”女子抬高了说话的鼻音,语气了有着一丝养尊处优的轻蔑和冰冷。
“姨,她已经答应了萱兰,会和四弟一起在晨的夺位之路上帮上一把。”年轻女子说得胸有成竹,已经没了先前的唯唯诺诺。
角落里的中年女子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有司空墨染的帮忙,我们会顺利很多,萱兰,你从小就经常在本宫的身边,宫里的生活你最清楚,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那母仪天下的位置,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脚下可以踩着无数个男人诚惶诚恐的脑袋,那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何等的荣耀!晨是陛下最出类拔萃的孩子,那个位置只能他坐,你是本宫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你的品性本宫最清楚,那后宫的位置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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