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12章


心中惴惴不安,风兰甚至搞不懂自己怎么会为了自己爱上的人的爱人与另外一个男人相拥而不安,可这种感觉就是这样强烈,强烈到风兰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双手在抖。
风兰想起秦萧那只对安晴一个人的笑容,想起秦萧对安晴的宠溺与专注的眼神,若他看见眼前的两人,会怎样的难过。是了,原来自己是在为他可能的难过而惴惴不安。
一瞬间街上一切的热闹都不复存在了,匆匆的回家,将东西拎进了屋子放在地上,脚却从家门前移动不了。今天是情人节,为什么安晴会和别人在一起,那秦萧呢?他一个人会怎样?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是站在远处看看他好不好就可以了。风兰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理智却在劝阻着;但付出的心不由己,风兰还是下了楼骑上了摩托车驶向郊区的别墅。
没有抽出新芽的丁香树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插在地上的枯木,风兰骑着摩托一路到达别墅前的铁栅栏门,大门竟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像是预知有人会来,也或者,是有人走时忘记了关。
缓缓推开大门,风兰并没有将车推进来,如同第一次以陌生人身份陪同秦萧来时一样,缓步走进那扇已经焕然一新的屋门。轻轻的敲了几下,风兰猜测着室内是否也如同自己住时回荡着的那种空寂的门声。
放眼四顾,这栋别墅还是没有请佣人,应该尚未入住吧;再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应,风兰知道自己白来了。秦萧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想转身离开,大门却在此时迅速打开。
避之不及的近距离对视,这还是风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秦萧,单手支撑在门框上,身体斜倚在门边,脸色透着疲累与从睡梦中带出的慵懒,眼神却依旧冷傲锐利,浑身竟透着一股子睿智又霸道的王者之气,还有淡淡的酒气。见到风兰似乎有些意外,一闪而过的情绪自眼中滑过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风兰以为自己会紧张或无言以对,却没想到见到对方后心中之前的焦虑反而不见了,神色恢复平静,语气镇定的说道:“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会在情人节这天来探望吗?”秦萧轻挑了下眉梢脱口而出,刚说完似乎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风兰仰视着秦萧,淡淡一笑,坦然的说道:“朋友不会介意哪一天,只会介意为什么探望。”
“为什么?”秦萧下意识的问道。
风兰认真而轻缓的说到:“现在的想法是,告诉某个告诉我‘不能喝就不要喝’的人,喝酒要适量,多了容易伤身。”
秦萧缓缓站直了身体,向前一步,用身体的阴影笼罩住风兰,声音低沉而压抑着某种情绪的问道:“你在关心我?”
仰起头,看着男人眼中令人琢磨不明的光泽,风兰心中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了几下,才轻声说道:“是,不该关心吗?”
秦萧沉默了许久,才回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声音涩哑的说道:“我想喝粥,你可以煮给我吗?”
默默注视着秦萧的背影,风兰脑海中突然闪现自己书房中刚画好的男人背影图,不觉间欣慰的笑了。
能守望着你的背影,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知足。
缓步走进别墅,一楼的家居已然换新,装修风格也改动颇大,比之以前更加协调有现代感,只是墙上的画却一副也没有摘掉,通过设计师巧妙的搭配,简单的调换画的位置,便令这些画与整体风格完美融合。风兰注视着厨房门外的一幅油画,那是风兰唯一画完装裱挂出的油画,画中是一片花田,大片的兰花正值盛开的季节,淡淡的兰,飘渺的白……,如梦如幻。
那是去年春天在郊区的一个花农的农场写生时画的,那一天也是与母亲唯一的一次郊游,母亲带自己去了那里并对自己讲述了与父亲的相识;也是在那样一个兰花盛开的季节,迷路的母亲在那里巧遇了当兵出任务的父亲。也因此,母亲在给自己取名字时,用了一个“兰”字。
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墙上画中的兰花,风兰有些失神。
秦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远远的注视着女子,声音柔和的问道:“这幅画也是你画的吧?”
风兰转过头,看了一眼秦萧,放下手,说了一个字“是。”
“有什么深意吗?”秦萧声音微亮,挑眉的问道。
风兰诧异的看着秦萧,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珍视它。”秦萧点起一根从茶几上拿出的烟,缓缓吐出一口后说道:“那是一楼画框最精致的画。”
风兰离开画,向着厨房门缓缓走去时说道:“这是我父母相遇的地方。”
从厨房中找寻到所需要的材料,风兰熬煮了大麦粥,端出时却发现秦萧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沉睡着。将粥放置在餐桌上走到沙发前,推了几次唤道:“秦萧,这里冷,起来去卧室休息吧。”再推动了几次,才唤醒了秦萧;脸色比之在门前看到时更加不正常,皱起眉头眼神迷茫的看着风兰,半天才清醒般晃了晃头站起,向着餐桌走去,却突然身形一震晃荡;风兰在旁心中一惊,下意识伸出手扶住对方;彼此的手不经意间碰触,才发现秦萧体温的异常。
风兰高举起手探试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灼烫的感觉像是能烧着人的皮肤一般。风兰惊惧的提高了声音问道:“烧成这样,你怎么还不去医院?”说完不等秦萧回话,四处寻视了一番问道:“我带你去医院,你坐在沙发上等一下,我给你去拿外套好不好?”
扶着秦萧重新坐回沙发,风兰突然一脸焦虑沮丧的自怨自艾道:“我不会开车……怎么办,怎么……打电话,对,打电话找人来接。”说完掏出口袋中的手机就要拨号,却被秦萧伸出手一把按住。
四目相对,秦萧强打着精神死死抓住风兰的手不让她拨出,说道:“不要叫人……扶我回房间休息下就好。”
“这样不行,你烧的太厉害了。”风兰继续劝说,秦萧却已经自己站起,身体晃动的厉害,下意识搂住身旁的风兰,将身体的重量都托付到风兰身上。
无可奈何,风兰扶住秦萧的腰,两人晃动着向着三楼走去。
、十一、柳暗花明是桃源
2011年2月15日
零星的雪下了一夜,停在外面的摩托上却只积了薄薄的一层,风兰揉着惺忪干涩的双眼,走过去伸手拂掉一触即化的雪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却并不轻松。
秦萧高烧了一宿,直至清晨才温度降至正常,安稳的睡下。风兰无法叫人来帮忙,也不能开车送秦萧去医院,只得守在床边整整一夜。好在别墅已然装修好,家居用品都备齐了,风兰不费力气的找到了医药箱;喂了退烧药,又用冷水和酒精交替着进行物理降温;一晚上,忙碌的风兰右胳膊酸疼到木然。
秦萧怕是先喝多了酒,后又着了冷才会病的如此凶猛;烧到半夜时人都有些迷糊不清,紧紧抓着风兰的手,双眼混沌艰难的半睁着,嘴中唤着“安晴……”反反复复的几句中,风兰只听清了“对不起”“我会一直照顾你。”“留在我身边。”一声一声,声声震颤在风兰心间。
“我不走……”轻声的安抚,宛如母亲般安慰着,紧握的手一直不曾放开,风兰心中却因为自己的每一句,而更痛上一分,说到最后,竟比胳膊还要木然。
天霁晓,色青白,透过窗子与室内柔和的灯光相融合,风兰注视着秦萧熟睡后的脸庞,贪恋的手指偷偷的,一点点的描绘着俊挺的眉,想画下他的样子,但又不用,因为心中已经记得分明。秦萧的眉总爱微微皱着,冷傲之间隐藏压抑的忧郁,像是总有挥不去的阴霾;风兰轻轻的揉开秦萧眉宇间的皱痕,心中突然想起李清照的《一剪梅》中的那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你眉间的皱痕我可以为你抚平,可你心中的忧愁又让我如何开解?又怎是我能够开解?而我心中的又如何开解?
别人尚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而我心中的,怕是只有任它独自腐烂成灰,也无计可施。
风兰无奈而自嘲着摇起头,轻声的低喃道:“这次第,才叫,怎一个愁字了得……”说完却又淡然而忧伤的笑了。
秦萧的病情初步稳定后,风兰便将食物和药备好放置在床头柜离开了,贸然来访已经说不过去,若安晴回来看见了,怕是会误会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与伤悲;只是人离开了,心却依旧记挂着;反反复复在心中告诫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到了自己家中却无法做任何事情。
书房中搁置的画笔下依旧是走前完成的图,风兰拿起那张“男人的背影”蜷缩在房中单人的沙发中发起呆来。
一直待到傍晚来临,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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