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21章


左攸洛眼睛眨了眨,精光内敛,语气随意的问道:“只是要是坐在我旁边,心中想的也是我就好了。”
风兰抬起头看了一眼左攸洛,又低下头,平静的说道:“我没想谁。”
“那为何这一个月以来,你都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平和的心淡泊于言谈和压抑着纷乱的情绪寡言少语是一样的吗?”左攸洛一脸认真的问道。
“攸洛……”风兰似祈求般语气带些低沉。
“再过三天我就要上手术台了,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左攸洛痛心疾首的呵责道。
“我能有什么事?医生说要你调整情绪,现在你才不该乱操心。”
“你和秦萧怎么回事?”左攸洛直截了当的沉声问道。
风兰一惊抬起头紧紧盯视着攸洛,语气飘忽不确定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生日那天,便清楚你们两个人有问题,元宵节时我就暗示过你,蓟劭川对我提起过一些关于秦萧的事情,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毕竟你们两人之间最好自己沟通。秦萧曾跟蓟劭川他们摊牌,所以我以为你们两人已经走到了一起,为什么这一个月你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蓟劭川却说他和安晴去了国外?”左攸洛声音微弱语气却充满气势的问道。
风兰无言以对,四目巡视恰巧蓟劭川从病房门口走进来,放下手中的苹果,搪塞的说道:“我还有事先走,这些我们等你做完手术再聊……攸洛,我知道你只为我着想,希望我好……但不能我一人求好就不管了别人。我做不到。”
望着离开的身影,和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左攸洛低下头声音幽怨的问道:“明明有目共睹,两人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
蓟劭川在门口已经听见两个人的对话,望着失魂落魄离去的风兰和一脸忧伤的左攸洛,缓步上前从身后将左攸洛搂在怀中,语带醋意的说道:“攸洛,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风兰呢?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若是往日,左攸洛定会笑骂回去,此刻却一反常态的柔声说道:“不知道,似乎有一种相同的牵绊让我们产生共鸣,一样的源于灵魂的孤独无依;所以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就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让我怎么能不帮?……虽然不太清楚她的身世经历,可我知道,那样坚韧而出世的性子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成长环境形成的挣扎和伪装。……我心疼她。”
“攸洛,你现在的样子也让我心疼……你不是孤独的。别把别人的孤独当成自己的。而且,他们有他们的无可奈何,你帮不了。”蓟劭川被感染般,语气中满含疼惜,邪魅流光的双眸竟泛起温柔如水的涟漪。
左攸洛微微一笑,因为长期卧病在床肤色白皙薄弱的看得清青色纤细的血管,笑容看起来脆弱而飘渺;这样不真切的感觉让蓟劭川不禁用力将人更加搂近自己;以求确认真实在怀的感觉。
左攸洛仰起头看着窗外,声音更加轻柔的问道:“梦想、自由、责任、爱情……生而珍视,付出心力却也未必能够获得圆满。究竟是这原本单纯美好的东西被世俗拴上了枷锁还是人心本不坚,分不清、守不专、追不得……”
“攸洛……”蓟劭川担忧的皱紧眉头轻唤。
左攸洛转回头望着蓟劭川,眼神赤诚清亮的问道:“你说,就没有办法,让大家都可以幸福吗?”
蓟劭川摇了摇头,却肯定的回答道:“也许有,只是大家都没有找到,但大家正在找,就是一种努力。”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因为人们懒于思、疏于行,才会让一些事情都陷入漩涡,牵涉了许多人难过。若是立远谋深,早做打算,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些无谓的痛苦纠缠。”
蓟劭川眼神一时迷茫又清明的摇着头,说道:“不行,千算万谋也逃不过一个未知的变化,人又怎么可能将未来要面对的都预测清楚。”
“是啊,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真是多愁善感了,又何必想那么多,活一天算一天,情爱难道偕老终身才算结果吗?爱在心中存,心不变情爱也不灭,这也是永恒,也是一种生死相随。”
“不,别那么悲观,你不要有事。我会……”蓟劭川急迫的话语却被左攸洛打住,一双清透坚定的眼直直望着蓟劭川细长邪魅却在此时隐藏着忧伤泛着温柔的眼,说道:“我不要你的誓言,你记得我们之间只有一场爱斗。而且……威胁我可不怕,但诱惑嘛到可以考虑。”
“你想要什么?”蓟劭川问,语气中带着期待。
左攸洛自信飞扬的笑着说道:“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手术台。等我病好些,带我去旅行吧,我想看看这个世界。
“好。”蓟劭川坚定的应道。
单人病房中两人静默的拥坐望着窗外,思索到自相遇、相斗开始便少有这般安宁的相处,两人嘴角竟同时扬起了清淡而满足的微笑。许久之后,似是觉醒,攸洛慎重的问道:“劭川……你答应过我,帮风兰三件事的?”
“嗯?”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办法从手术台下来,你能帮我守护着风兰,让她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吗?”
“不能;除了你我不会守护别人,更何况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但我不会再反对她和秦萧之间,安晴的事情我也会出力承担,如果有别的需要我出力的我都可以,……但我要守护的人,只有一个。”
“嗯,我知道了……”
两人都不曾改变过姿势,对话似是没有说起过,嘴边的笑容也不曾失去,只是双眼中却透露着纷乱思绪和坚持。
4月5日,清明节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风兰不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也要躺到病床去,摇晃着走出房间,进入厨房做两人份的早餐,两人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虽然秦萧只在这里吃过一次。
一个多月,自从那次于别墅分开就再没有联系,唯一听得到一点消息也是在医院通过左攸洛得知,却也是从蓟劭川处了解的一二。
将早餐端到餐桌,走到另一扇紧闭的卧室门前又愣住;这是易磊的房间,半个多月前易磊突然回来,想起当时的情形:依旧不自觉的做了两人份的晚餐,竟意外听见了敲门声,以为是秦萧来了,激动的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脸色低沉的易磊;幸而在开门前调整好了情绪才不曾被易磊察觉出,但看着两人份的晚餐,易磊还是有些疑惑。编织了谎言,因为与易磊间总是电话联络,言语中猜到可能要回来就做了双人晚餐,哄得易磊开心了,风兰自己心中却满含了愧疚和悲伤。晚餐后易磊询问秦萧,风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没有在一起。”易磊便似是安心般笑了,也再未多问一句,只是接下来却意外的留在家中住,无论工作多忙,奔波多辛苦,除了出差去外地时都会回家里。
风兰知道,易磊是不放心自己,虽然话不多,却因为家中有了另一个人相伴而不那么孤寂;但复杂的情绪还是与日俱增着。
轻轻的敲打了房门,唤道:“易磊哥,起来了,你不是要赶着去练舞吗?”再敲一遍,便返回到餐桌整理,很快易磊换好衣服揉着头发走出。帅气中夹杂着慵懒,像是在阳光中漫步的黑猫。
风兰不禁一笑,柔声说道:“快去洗漱,早饭已经做好了。”
易磊边向着卫生间走去边说道:“我今天请假了,陪你去拜祭凌阿姨他们”
风兰一愣,今天清明是要去墓园的,但易磊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连回来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原以为要自己一个人去,想不到他竟然记得,还请好了假。
望着洗漱干净坐到餐桌默默吃饭不发一言的易磊,风兰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早餐在两个人的静默中安静的结束,风兰换好出门的衣服犹疑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易磊哥,其实如果你忙不开,不用陪我;不是说你们公司最近着力栽培你吗?每天都要练舞排歌不能缺席?”
“我的事你就别管了,都安排好了,走啊,对了,你也别骑你那个小摩托了,我开机车载你。这样快。”易磊边说边走到门边才回头,冲着风兰摆头示意。
易磊的机车还是风兰上初三时买的,自从见识过风兰两次坐封闭式轿车的反映后,易磊便私下里攒钱买了机车天天接送风兰;三年前,易天饶突然提出让儿子和风兰订婚的事情被栾萍反对后,风兰对易磊说自己把他当哥哥,自那之后易磊便没有再驮过她,却花钱给风兰买了小摩托并教会她自己骑车。一晃三年过去,除了母亲和养父死后的那阵子风兰出门次次被易磊拉着坐他的车,就再也没有被易磊驮过;望着身前不算宽阔却足以为自己遮挡住迎面来风的身影,风兰缓缓收紧了搂在易磊腰际的手臂,将头靠在易磊的背上。心中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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