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婚而爱》第59章


“没事,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
走出洗手间,刚要往沙发上坐,婆婆走过来,面露喜悦。“你这个月那事来了吗?”
我不解,手上一顿,没反应过来,又听她继续说。“会不会是怀孕了!”
我真想拎出前几天才用过的卫生巾作为呈堂证供,才结婚一个多月,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能让人疯魔了。
“应该没那么快……”叶臻在旁边喃喃自语,我哭笑不得,头晕的厉害。
“我头有些晕,想去睡觉。”
“好,马上做好饭叫你。”叶臻说道,我起身往卧室走,刚要关门,叶臻也跟在身后进去,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情绪有些不对,到底怎么了?”
我拉开被子,叶臻在床边坐下,问道,我这下是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如果我们现在离婚,会不会被当成典型教育下一代?”
叶臻蹙眉,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说这些话。“为什么会想到离婚?”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吵架,但就是忍不住针锋相对,一点风度都没有,像个泼妇。
“为什么总纠结这个问题,有意思么?”
我想问那个人是谁,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你和邵阳什么时候熟识起来的,你不知道他做的什么生意,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关系能走多远,但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我还没有那么白痴到作茧自缚,只是利用了他的人脉关系。”
我半信半疑。“最好别和他走太近,没什么好处。”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如果你放不下自己的爱人,可以去找她,但前提是我们离婚,没结婚前我就说过这话。”
我把头钻进被子,黑暗里我看不见叶臻的表情,只是很久后,才听他叹气。“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言语,叶臻也许会生气,但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闭上眼,思绪翻飞,很快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昏昏沉沉。这一睡,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
“病的那么重才送医院,你们是不是不想要她的小命了……”对话有些混乱,我意识很不清晰,乱七八糟闹哄哄的,等彻底醒来,我才看见自己躺在医院,白色天花板,熟悉的药品味道,我不由自主的皱眉。
双人病房里空荡荡的,旁边病床上面没人,我左右打量,手腕酸疼,才看见上面依旧扎着吊针,脑袋里混乱不堪,理不清头绪。
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门响,我才回过神,扭头看向来人,发现是叶臻。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人也没了原本的气质,泛青的下巴像个沧桑的老男人。
“醒了?”他笑,走过来把水壶放在床头,坐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来摸我额头。我偏头躲过,他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我有些难受,却依旧说不出话。
“你知道自己多严重不?平常不注意饮食,胃炎引发的高烧,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后面的他顿住了,有些强势的低头吻了下我的唇角,我瞪着他看,依旧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
“我们离婚吧!”我说,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沙哑,难听的很,像年迈的老太太。
叶臻眸子变的深沉起来,他直直的看着我,良久。“我不喜欢听见那两个字。”他说。“你知道了是么?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只是在假装不知道。”
叶臻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不断的尝试着遗忘,然后告诉自己那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们还是夫妻,好好的过日子。”叶臻说着,表情明显变得很悲痛。“其实那年的事不怪你,你还要惩罚自己到什么时候?嫁给我赎罪?既然一开始就那么做了,为什么又要离婚,你反悔了?觉得当年那些事不值得你搭上自己,那种愧疚并不能成为婚姻的全部?”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冰凉,他什么都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
我的声音发抖,手指紧紧的绞着,指甲陷进肉里,大概流血了,也许没有,我是金刚躯体,百毒不侵。如今满目苍夷的这个人是谁呢?肯定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狼狈?
“不知道。”叶臻笑了起来,有些苍凉。“一开始并不知道,只觉得莫名熟悉,后来知道了也觉得无所谓,当年并不是你的错,是我年少轻狂自作自受。”
“我害死了你父亲。”我说。“如果我有担当一点,你们都不会有事,这是我的错,一辈子都不能饶恕的罪。”
“所以你只能呆在我身边。”叶臻语调蓦然温柔起来,伸手抚我脸上的碎发,轻语。“既然你一开始就这么决定了,为什么要中途退出?”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件事和我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所以隐瞒,我和他一样,隐瞒着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这真是可笑。
“也许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我看着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我已经放下了。”怒火中烧,叶臻压低声音跟我喊,眉目间阴沉沉的雾霾。“程夭夭,游戏已经开始,你无权退出。”
我突然觉得叶臻有些可怕,可怕到让我战栗。那场病反反复复,就是不能好的彻底,我整日躺在病床上,目光阴郁,像个活死人。有时候就在想,叶臻若爱上谁,肯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这么一想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李君若,那个可怜的女人。
叶臻到底爱过她么?也许爱过,年少的时候觉得那就是爱情,伟大的无可比拟,后来谁知道呢,对比叶臻的反应,我比较倾向于,叶臻本就是无情的人,只不过他伪装的太好,我无从得知真相。
我缩在病床上,叶臻依旧温柔,盛鸡汤喂到嘴边,我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喝汤,叶臻的表情就变得异常难看。我们会接吻,但不是以往细雨春风,都化成了狂风暴雨的粗鲁,导致我有些惧怕这样的叶臻,他的手指有力,狠狠的扣着我的后脑,炽热的嘴唇狠狠吮吸,我嘴唇发疼,目光麻木没任何反应,唇舌横冲直撞,我冷眼看着他,真不知道谁更悲哀一点,又是长久的昏迷。
这场病让我身心疲惫,老也不好,白天烧退,晚上又浑浑噩噩的烧起来,严重的说胡话,梦里,叶臻依旧穿着白衬衣,我看他眉清目秀俊雅的面孔,笑起来如沐春风,温暖如白光,心里欢喜,也许这就是我命定的爱人,突然他又变成了成年的样子,依旧会笑,只不过笑起来带着层伪装的虚情假意,笑容灿烂,目光阴沉。
我反反复复的做那个梦,少年的叶臻看我,惊慌失措,你快跑!
成年的叶臻看着我说,这场游戏谁也逃不脱。
方容和林衍一同来看我,林衍惊讶。“程夭夭,你快成骷髅了!”方容则安静的注视我,目光深远。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结婚。”
我同他们取笑。“结婚是众望所归的结果。”
叶臻进来叮嘱我喝药,并不反对,乖乖就着他的手把那一堆药片喝下去,苦的眉毛蹙成一团,还不敢喝水,喝多了就忍不住想吐,胃是吃什么吐什么,形成现在看见饭菜都难以忍受。
“生意怎么样?”叶臻和方容寒暄。“如今也是女强人。”
“不怎么样混日子呗。”方容和叶臻不知什么时候成了难兄难弟,一同诉说如今的世道难混。林衍最近蔫吧了很多,并不多话,面容消瘦,虽然比起我这骷颅是好点。
“你家邵阳出轨了?”我一病好几个月,转眼到了夏天,整日在家躺着,上次照镜竟然认不清楚自己,和他们的联系也甚少。
“哎,真希望他出轨。”林衍叹气。“生活如此艰难,妖妖,咱们一块自杀去吧,从市中心那高楼上跳下来,玩双飞。”
“个去,有没有一点正经的,回去叫上你哥还有邵阳,也可以玩双飞。”我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简称不要脸。
“我哥被嫂子管着,出入不自由。”林衍继续愁眉苦脸。
自上次和林跃通过电话后,我们倒是经常联系,说到底他当初对我那点心思和爱情完全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完全放下了,才会和我开玩笑,没什么压力,把往事当笑谈。
“嫂子威武。”我笑,笑过之后又是一阵惆怅,简直不知道日子该怎么继续。
“活着真的好累。”我叹气,他们走后,我继续宅在家,最大的活动量是到楼下。母亲早就出院,在家静养,爸爸倒是劳心劳力的伺候,上次回家,爸爸笑谈。“你妈伺候我大半辈子,也该轮到我了。”
我深深羡慕他们的感情,母亲偷偷告诉我,当年呀,若不是她看的紧,爸爸早就和别的女人私奔了,怎么会记得还有她的存在。最后叹息,婚姻要维持那么久,谁能保证中间不出个意外。我但笑不语,也许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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