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弄》第86章

我话没说完，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站在门口望着我“你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他抬起手抚上我的脸，然后低头吻上我的唇“不许你说对不起”
“因为我很爱你”
“凤皇只要你这句话就够了”
“很爱很爱你”我拥住他的头，不顾一切的吻着他，凤皇，尽管曾经说过那么多伤你的话，虽然借着爱的名义去伤害你是多么虚伪，可爱你的心从来不曾变过。
门渐渐的关上，我与他在这大殿之中缠绵，我如此深爱的男人，我不顾一切寻找的你。就算生命如此短暂，但终于知道你还会出现在我来生的生命里。我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凤皇，我们还会再遇见”几千年后我会是你的新娘，虽然我任性的逃掉。
“凤皇不管那么遥远的事情，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我身边，在凤皇怀里”他手指抚过我的脸，“我们离开”
我抬起头，你终于肯跟我离开了。我紧紧抱住他的颈，“凤皇”
因为太沉溺在爱里，却忘了不可更改的历史。当我走进他的宫殿，看到的只是他安静的容颜，一地的鲜红蔓延开来。
泪，止不住。我不想哭，可是却控制不了。轻轻拥住他，“凤皇，是不是幸福从来不曾属于我，终成眷属在我身上终究只是奢望一场”勾起唇，嘴角划过一丝释然。也好，我们的命运终于完结，那就让我们开始生生世世的轮回，直到我再遇到你的那一刻。
尽管很多人从我生命里来来去去。只有你一直尘封在我的心里，不曾离去。有些爱，尽管言语上伤了千百次，它依旧温暖。我和你的任性与倔强让我们走了很远，两条岔路，我们各自左右。却在不经意间，那条路又重合，我们只是饶了远路而已。
“凤皇，商城终究是最爱你的。朝代，代代更迭，你只是在命运的齿轮里扮演了推进历史的角色而已。而我，是来爱你的，在这残酷的纷乱中温暖你。凤皇，你连再见都没有对我说，我还那么期待着你带我离开，泛舟山水。凤皇，我活着是因为你还活着”如今也该结束我的漫长之旅。
抬起头，看着站在殿前的帝珏。确实，他输给你了。你死了却还活着来报仇。而我不喜欢他的灵魂再停留在这个时空里，因为有太多无法抹去的伤痕。
不管是商城还是朱颜，你注定要和我纠缠生生世世。帝珏紧紧抱住我，不顾我的挣扎。
“你从来没有赢过”可惜生生世世，我遇到的还是他。
“呵，因为你一直恨我”
“借他人之手就会让我不恨你么？”
“不是我杀他就是他杀我，曾经你是否为我痛过？”他抬起我的头“当日你是多么冷漠的看着我的灭亡，甚至帮他来毁灭我，又怎会心痛。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到最后，我都活在你的欺骗之中”
“心不在你那儿，又怎会痛？”
“到也是，我和他，一个你恨了一辈子，一个你爱了一辈子。”
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朱颜，不管爱的恨的，过去的已经回不去了，如今你身边只剩下我，就像这身份一样，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开始，又何来重新开始？”
“就算你从来不承认，我们之间有过开始”
是的，我不承认，他的霸道，他的温柔让我差点沉溺。“终究还是你毁了他”
“我报亡国之仇”
“他亦是报亡国之仇，还有你给的羞辱”
他推开我，眼神突然冷下来“我没碰过他，也没那癖好”
“我亲眼所见”而且历史也那么写着。
“亲眼看到什么？”他冷笑一声“亲眼看到我脱他衣服？亲眼看到我强暴了他？”
我握紧拳头，是没看到你所说的这些，可是历史上那么清楚明白的写着，我也看到你看凤皇的眼神那么贪恋。可是这一切我却说不出来。
“我从始至终贪恋的只有你”
这样的对话似乎又回到从前。他从来都毫不掩饰对我的感情。我却只是轻笑了一声“你的话很多年前就不再相信”
“那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又是什么时候让你不再相信？”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掠夺，他的刑罚，他的手段和威胁。
“不知道？”帝珏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你恨我，只因为你一直记着我的冷酷，却不曾记住我对你的好，我对你的温柔和纵容。我承认，有些手段是为了逼你服从”
我抽回手，正如他所说，我记住的都是他的残忍。只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儿讨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否除了恨没有一丝爱，你认真回答我”
有，不可否认，对他是爱过的。十几年前，他对自己的好和柔情当然清楚，只是，我更爱另一个男人，视命般。你是他的仇人，我怎能去爱你。他静静的看着我“有吗？”
“没有”
“这个时候了还要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就像你所说，这个时候了，已经没有力气去骗你”
“是吗，这个世界最终剩下的只有我和你，没有人再和我争夺。可是既然无爱，那么放你走吧。”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想的这么明白”那般掠夺，让我与他一直朝夕相隔，把我和他的距离拉的那么远，现在你竟然说一句，既然无爱，就放你离开。毁了我身边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简单的一句就能一笔勾销吗？
“也许现在我是帝珏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帝珏轻笑起来“朱颜，你走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亦会忘了你”
“是吗？那你慢慢忘吧”我轻笑，我又怎会让你那般轻松的活着，死了的人可以一了百了，不折手段活着的人要为活着付出代价。在我失去一切后才放我离开，又算什么？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再见”
帝珏暴怒的吼了一声，这个女人故意让他忘不了，一生活在思念之中“不准走”
“你说了放我走”
“我改变主意了”
“不行”
“是我说了算”
“你已经不是皇帝，说的话我有权选择忽视。你可以跟在我身后，等我心情好了，可以看你一眼”
“滚”
“你说的，那我滚了”
“回来”
“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
凤皇，我等你，这次，商城不会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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