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局:西厂相公》第33章


“你对欧阳绝做了什么手脚?”裴琰低声问道。
“倒是被你瞧见了。”我轻笑了一声,道:“放心吧,死不了,我这么宅心仁厚,以德报怨,活菩萨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对他痛下杀手呢。”
裴琰满脸鄙夷的看向了我,说道:“端的是厚颜无耻。”
我也懒得斗嘴,一边填着自己的五脏庙,一边偷偷看向了欧阳绝,只见那男人的脸上逐渐出现了醉色,身形有些摇晃,几乎要倒下。
要说我给他下的药确实无毒,只不过能起到麻痹的作用而已,沾了酒水更容易生效。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差不多了,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欧阳绝撑着额头站起身来,道:“我也先行一步了,身子有些不舒服。”
“嗯,诸位走好。”裴琰抱了抱拳,目送着众人出了房门,回眸看向了我,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什么。”我笑了笑,然后扯掉了头上的发饰,褪掉了外罩的嫁衣,运起了轻功,就欲飞身出去。
裴琰一把将我拉住,道:“别给我惹麻烦。”
“不会的,我做事很小心。”我说着,挣脱了他,道:“洞房花烛延后一下,我去去就来。”言毕,跃过了高墙,尾随着欧阳绝而去。
只见那男人穿进了小树林子,然后解开了腰带,嘘嘘了一番。走出了没几步之后,突然又摇了摇头,喃喃道:“怎么回事,今晚不过喝了几杯酒水,如何这么晕眩。”
我远远地瞧着欧阳绝左摇右晃的,还不等着走到街头突然晕倒在地上,于是“嘿嘿”一笑来到了他的面前。
所谓的麻痹就是随我怎么虐他,他都不会察觉到,甚至不会醒过来。包括我——
看吧师父,我果然还是有仇必报的,那日暗暗发誓这厮敢踢你的后背,我日后就要踢碎他的蛋蛋,这几脚踹下去,绝对非死即残。
想到他明日醒来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废人,那肯定是要多悲伤有多悲伤。
唉,场面太惨不忍睹了,作为菩萨心肠的我果然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于是赶紧又加快了脚步,往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只见裴琰正在烧水,当即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又准备沐浴?”
“嗯,身上沾了酒气。”他说着,然后白了我一眼,道:“你也洗洗吧,我可不想和一个脏兮兮的女人同床共枕。”
“嘁。”我白了他一眼,心道这男人用刑时搞得满身是血就不嫌恶心了,这会子倒是洁癖。
这么一想,我突然发现他的洁癖和黎千朔真是有得拼。
眼珠子咕噜了一圈,我对裴琰说道:“要说我在京城里无亲无故的,和黎府还算是有些交情,明日不前去拜访一下,相公,你陪我吧?”
裴琰细眉轻挑了一下,道:“我公务缠身,没空。”
“怎么会,我们可是新婚燕尔,厂里不可能不给你几天假的。”我说道。
“又不是你回娘家,我不去。”他拒绝的干脆,然后停了火,将烧开的水舀到了桶里。
我有些不爽,满心想着要是裴琰去了,并且和黎千朔面对面站到了一起,我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的事情也能搁置了。
总得找到一个能彻底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的理由才成。
突然,我心里有了主意。
“嘿嘿”笑了笑,我有些殷勤地帮裴琰添好了洗澡水,然后又跑去烧了一锅水,等会自个儿拿来沐浴用。
将身上洗白白了之后,我裹着睡袍爬上了床,然后挨着裴琰躺好,道:“相公,今晚好歹洞房花烛夜,起码也得喝个交杯酒啊。”
他回眸睥了我一眼,道:“你喝多了吗?”
真是无趣。我白了他一眼,见他又侧过了身去,然后咬破了手指,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作势挑逗的抚上他的脖子,将血水抹在了他的后颈上,道:“都说是洞房花烛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宽衣解带了呢?”
他一把打开了我的爪子,有些不耐地说道:“少折腾了,赶紧睡觉。”
“哦。”这下我也老实了,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侧过了身去。
嘿,就等着明日去黎府了,到时不管能不能在黎千朔的脖子上看到血印子,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缩了缩身子,一夜好梦。
次日,我打了个哈欠醒来时,裴琰还在昏睡,大概是昨儿夜里喝多了酒,头脑还有些不清醒。
此刻,他倒是面向了我睡得毫无城府,俊逸而清冷的面孔上带着一点疲色,呼吸均匀的将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了一下此刻的姿势。他正将一条胳膊搭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则是蜷着腿缩在他的胸前,特别是膝盖处,好死不死的抵在他的裤裆处。
也许是错觉,不对,必须是错觉,膝盖处那硬邦邦的部分绝对不是这死太监起来打鸣的雄鸡!这分明是个不举的阉人!
好奇心作祟,我居然还拿膝盖试探了一下,本着求知的精神,一定要一探究竟。
于是,终于得到了真实的触感,并且得出了判断。抬头看向裴琰时,只见那男人双目含冰,嘴角含刃,冷声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急忙收回了腿,吱吱呜呜道:“你居然没有切掉!”
“我是裴家唯一的传人了,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呢。”他说着,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道:“却是你,难道真是寂寞的疯了,一大早的来触摸为夫的下身。”
我憋了一口气,脸顿时涨得通红,道:“是你大清早的拿那里顶在我腿上的,分明是你欲求不满,还在诬陷我。”
他突然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道:“那便是了,一个空虚寂寞,一个欲求不满,我们刚好可以彼此满足,不如,做一下吧。”说着,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脖子上移开,在我的胸前游走。
突然想起了这男人入室强|奸的一幕,我知道这厮不是在开玩笑。要说他昂头挺胸的小裴琰还栖息在我的膝盖上,于是——
轻轻一顶,便听到了一声痛呼,接着是某健全的男人蜷在床上,面色煞白的一幕。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想到我居然和一个真男人纯汉子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就觉得自己真是做死。
虽说我长相不济,身材不济,脾气不济,但好歹是个女人,居然动辄就讽刺他的性能力,甚至出言挑逗他,这不是引他施暴又是什么。
真是与狼共眠啊!
我使劲抓了抓头发,然后夺门而出。
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先买一张床和几样防狼工具更为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一探究竟
其实我能理解裴琰的做法。太监总是亲近太监,也更放心太监。所以,裴琰买通了关系,以太监的身份去到谷大用的身边,两人也更容易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
打了一个冷战,我突然觉得裴琰定力还是不错的,和我同床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出手。
在河边停住了步子,我低头看了一眼水里的倒影,喃喃道:“该不会是我太丑了吧。也或者是我——”说着,伸手拖了拖自己小巧的胸脯,嘀咕道:“我太没女人味了?”
突然,觉得很受打击。
突然,身后传来了朱厚照的一声轻笑,只听那流氓皇帝说道:“对着河面搔首弄姿,怎么,那太监当真是满足不了你,所以寂寞了吧?”
我回头,瞪了那金闪闪的男人一眼:“皇上,您是跟踪狂吗?如何天天在我家附近出没?”
朱厚照走至了我的身边,看着清凌凌的河水,说道:“朕只是有些心烦罢了,出来散散心,却不知为何就绕到这一带了。”
“你是当朝天子,也是天王老子,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心烦的?”我没好气的问道。
他轻笑了一声:“得到的越多越是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亲情,爱情,甚至君臣之情。每个人都是面上须臾奉承,背地里却恨不得朕去死。”
“可皇上终究是一国之君,即使再如何使性子,起码的担当还是要有的,就好比现在,您应该在早朝才对,有时间和民女在这里浪费唇舌,还不如多听听朝臣的意见,多批阅几分折子。”我说着,在河堤上坐了下来。
他依着我坐好,笑了笑说道:“你简直和朝中那群老顽固一样罗嗦,说教的话就省了吧。朕本也想着做个明君,想着造福天下百姓,可没有人拿真心对待过朕,这种单方面的付出让朕感觉十分恶心。如今,朕顽劣不羁,罢免朝政,游戏人生,纵使负了天下人又如何,起码朕在为了自己活着。”
“你这想法还真是——”我苦笑了一下,“皇上,我曾在狱中遇上过方大人,他为官清廉,忠君爱主,到死那一刻都还心心念念着皇上,奈何皇上亲小人远贤臣,的确是伤了他的心。即使你不想做个明君,也好歹别是个昏君,如今厂卫四处作乱,陷害忠良,滋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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