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异世》第27章

肖石跳下拉蒙牛往回走。
凯尔万突然握紧双拳，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嗷呜呜——”
“我王的咆哮”，兽族王族特定技能，相当于一级群体魔法“威慑”，肖石身上有抵抗一级魔法的水晶链坠，抵消，但是身为兽族皇子的凯尔万身上有魔力增幅加一级的蚩尤蛮牙，生效。
于是潇洒飘然而行的肖石在众目睽睽下象被抽取了魂魄一样，一颤一抖，缩成一团，滚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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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弄不清楚谁赢了两支都象打了败仗的部队，高速的分离。
谁是胜利者？天知道。
北风骑士团的骑士们连唱战歌的兴致都完全失去了。岌岌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对不起，冈恩大人，我想我是让您失望了。”在午时短暂的休息的时刻，肖石特意赶到团长的宿营地向冈恩表示道歉。
冈恩道：“没有什么，你做得很好，虽然结束的时候不够完美。但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魔法抗力，我们早就知道。”
“我真的很抱歉。”
斥候来报：“侯爵大人，我们身后发现一只兽人的部队尾随。”
“还是刚才那一支吗？”
“不是，是生力军，大概就是兽族皇子所声称的后继部队，那是一些影豹杀手刺客组成的队伍。”普拉多汇报道。
“莫里斯阁下的伤势如何？”
“很严重，医官说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这样的急行军恢复已经是很困难了，他看来是帮不了我们什么忙了。”
“这样啊！雄狮堡还有多少路程？”
“以现在的速度，日夜兼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正午我们能够到达雄狮堡。”
“这么说我们只要能熬过一个晚上就安全了？”
“理论上是这样，侯爵大人，我们还要通过一段十几里暗夜精灵的领地，如果它们不袭击我们的话。”
“暗夜精灵是叛军的重要组成部分哪。”冈恩抹了一把脸，“真让人头疼啊。”
“莫里斯法师醒了，他要见您，侯爵大人。”
“快请他进来。”
一个浑身缠满绷带血迹斑斑的老者用力挣脱身边搀扶他的人，来到了冈恩面前。
“你在困惑吗？”
“是的，莫里斯先生，敌人在不断的追击我们。”
“没有办法了吗？”
“如您所见，先生，我们已经到了绝境。黑色的影豹兵团是兽族夜野战的王牌，我们几乎没有可能幸免于难了。”
“可以派遣一支小分队阻截敌人的前进。”
冈恩沉默了。
普拉多道：“这是必死的任务，派谁去呢？”
莫里斯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要担当这个任务。”
“不，您不能这样做！”冈恩叫了起来。
莫里斯道：“难道你们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即使您下了决心，那也是无济于事的，莫里斯先生。”
莫里斯道：“尽力而为之后再来评判吧，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机会。”
冈恩自责道：“是我的错，我本不应该过于轻信自己的判断和决断。”
莫里斯道：“战士们把光荣和梦想寄托在你的身上，尽你的力量，冈恩，带领他们去实现光荣和梦想！这没有错！人都会犯错误但是现在还算不上错误。”
“那好吧，莫里斯先生，您准备挑选哪些人去呢？”
“你下令吧，但是这个小伙子一定要在其中。”他指着肖石。
肖石扬了扬眉毛，“承蒙不弃，我很荣幸能够效劳。”
经过一段时间的选定狙击的地域，最终确定了一个狭长的洼地上的制高点。
气喘吁吁的老魔法骑士终于爬上了山顶，他的脸色更见苍白。
更早一步到达的肖石正眺望着灰色的天空。
一些魔法骑士忙碌的在地上按着图纸画阵。最清闲的人，大概就是肖石了吧，因为他什么也不会干。
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巡游，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现在离天完全黑下来那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老魔法骑士莫里斯看上去非常虚弱，让人禁不住担心他随时会在下一刻就倒地从此长眠不起，他慢吞吞的走到了肖石身边，“你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对你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天空和大地吧。”
“一样的人和一样的人心。”肖石看看虚弱的老法师，“您真的没事吗？”
莫里斯道：“听说你以前来拜访过我，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魔法师是最博学的人？”
莫里斯道：“世人的印象中是这样吧。”
“魔法是什么东西？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大明的地方？”
“和我想的一样，来自遥远异时空被召唤的人啊！魔法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存在着支配万物的规则，你看不见但是能够感知得到的存在。大明，你的世界的名字叫大明吗？”
肖石道：“我还是无法理解。”
莫里斯道：“你身上也有我无法理解的存在啊，如果我还有时间能深入仔细研究就好了。”
肖石道：“现在就没有了时间吗？”
“是的。”
“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我还不想死得太早。”
肖石问道：“我能够起到不让您死的太早的作用？”
“是的，这个魔法能否平安启动也完全取决于您。”
肖石道：“我？我甚至连自己的身体反应也无法主宰，您看到我今天的表现了吗？”
莫里斯道：“我听说了。被魔法产生作用，吓得尿裤子并不可耻。”
“我不这么认为，这是我的奇耻大辱！”肖石有些忿忿不平的激动起来，“这不是我的世界，这不该是我，我是一个快意恩仇纵横四海的剑客，该死的召唤，为什么不找别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莫里斯道：“在你的世界里，所谓的快意恩仇纵横四海的地位是轻易得来的吗？”
肖石道：“当然不是，我有过很多的一言难尽数不胜数的艰辛磨练和痛苦，还需要有幸运机缘。”
莫里斯道：“这里也是一样，寻求魔法的道路同样艰辛痛苦，同样付出了你也不能指望必定得到。”
肖石道：“我不想要什么魔法，我只要回家。”
莫里斯道：“正如你所知道的，你只有完成任务，或者你当你知道通晓异时空的奥秘的时候你才能回家。更何况，你的技巧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毫无价值，比如说我现在就非常需要它。”
“可是这种技巧的价值在你们的世界里无法体现，我脆弱不堪！”
莫里斯道：“你在介意你的技巧的价值不成比例？能力不是一定要别人来认可的，最关键的是你能真正发挥它的最大的作用，隐藏它的缺陷，发挥它的优势。”
“冠冕堂皇的话语谁都会说，可是您真正明白这种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痛苦心情吗？”
“哈哈哈”老魔法骑士爽朗的大笑起来，因为笑而牵动伤口嘶牙咧嘴而让这笑容变得十分怪异，“现在不就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时候吗？”
肖石看了看周围，“您不是还没有放弃希望，还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吗？”
“你是指这个吗？”莫里斯环指周围，“你是外行人，不知道这是魔法禁咒‘雷鸣风暴’的发动阵啊！”
顿了片刻，他惋惜的道：“即使我没有受伤，我也没有能力安然发动这样的大型禁咒。”
“安然？”
“而一旦有了死的觉悟，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原来是这样。”肖石淡淡的道，我的世界里也有天魔解体之类的武功。“这不正是您自己提出来的吗？”
“我不是在乎这个。”莫里斯道，“我从小就是老文勒森侯爵大人的朋友。老侯爵大人临死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的子孙，守护好文勒森家族的啊。”
肖石道：“您现在不正是在这样做吗？用一死来维护侯爵的荣誉，没有人能够比您做得更好。”
莫里斯忧心忡忡的道：“我死去之后，还有谁能够守护文勒森家族呢？谁来平安的让冈恩阁下活着回去和安丽娜小姐完婚呢？”
“这个世界上要操心的事情未免太多了吧，管好您活着的时候的事情就够了，不要为死后的事情操心了。”
“能做个交易吗？异时空的朋友？”
“什么交易？”肖石又再次听到了讨厌的“交易”这个词。已经是上过一次当了。
莫里斯道：“你无法忍受被当成懦夫和表现得象懦夫一样，甚至更甚于你的死亡，是这样吗？”
“当然，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些骑士，他们的答案也一定和我一样。”
莫里斯道：“我让你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并且给你一瓶能够自动抵御心灵魔法的药水，一切能够在你身上产生作用的心灵魔法将自动转化成‘勇士的愤怒’，只要你能够答应将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让冈恩侯爵能够活着回去和安丽娜结婚。”
肖石奇怪的道：“即使你不让我活着，不给我药水，我也会尽力让冈恩侯爵活着回去的，只要我能够做得到话，因为他救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