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放了我》第120章


3月21日晴
送食物的直升机还没出现,天华今天的状态已经不是寡言了,他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的饿鬼似的,眼冒绿光。我站在海边活动身体,他见我准备下海,急忙跟了过来,讨好的说:“三少,等下次来人的时候,我会让他们转告太太,你的状况好的不得了,她会放你离开的。”
我笑了,天华像被雷击中了似的大喊着:“原来你还会笑啊?!”
因为他一句无心之言,我又想起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丫头,想起了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于是,原本准备下海抓鱼的我又把衣服穿上了。
天华颓然的坐在沙滩上,望着海水幽幽的呢喃:“我饿,我饿,我快饿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直升机终于出现了,老爸带来了许多补给,心虚的解释,他和老妈出差了,把我和天华给忘了。天华一边吃东西一边用怨怼的目光控诉老爸,老爸心虚的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我问老爸,什么时候放我离开,老爸避而不答。看来,奶奶还不同意。
我只能继续等,毕竟,我不能挟持老爸,要挟奶奶。
、正文大结局
4月15号大雾
天气糟糕透了,谁都不愿意在这种雾蒙蒙的天气出门,可是,项擎就选了这么个鬼天气来看我了,我以为有柏可的消息了,结果却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彻底疯了,还是苟延残喘着。”项擎是这么说的,我回答他的是拳头。
项擎从来不会谦让我,相反的,他很喜欢激怒我,整治我,以满足他变态的恶趣味。后来,我们都挂彩了,再后来,项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这是自作孽,除了活该以外,我真找不出话说。”
然后,我们又动手了。直到彼此筋疲力及,连动动尾巴的力气都没了,项擎才滚出海岛。
背后的伤口有点深,天华执意帮我上药,可是,他下手特别重,我问他是不是故意整我,他说,我自制力太差,不让我疼,我就记不住教训。
天华说的没错,唯有疼痛才能让人汲取教训,就像心上的伤口一直提醒着我柏可不见了是一个道理,已经四个多月了,不知道那丫头到底遇到了什么,我宁愿相信她是被我伤怕了,自己离开了,也不愿意去想,她是被迫失踪的,那太可怕了,每当这种念头闪过,心脏就会痉挛,那种疼才是最难挨的。如果说,她是用离开教训我的话,我想对她说:这教训够重,够刻骨铭心,我永远都不会忘的。4月27号晴雨
诡异的天气,诡异的梦,凌晨三点钟,我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她依旧背对着我,可身旁多了一个男人,我大声喊她,要她回来。她转过身,看着我笑,那种笑曾经属于我,可她却笑着说再见,说她无法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被丢下了。
我疯了似的踩下油门,开车撞了过去,她还有那个只有一个背影的男人都倒在了车前,挡风玻璃染满了红色的液体,像一面红色的镜子,倒映出满眼猩红的我。
梦醒了,虽然没有血,没有她,可我依旧心有余悸,我怎么会伤害她呢?就算她决定离开我,结束过去的一切,我也不会狠心到去伤害她的!4月30号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反省,这对以前的我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我会犯错,但是,我从不后悔,因为那不能挽回什么,至于反省,更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怎么说呢,我的世界里就缺少这个词汇。
大概是这座孤岛的环境影响了我,让我有时间去沉淀,去回想,想起自己的自我,偏执,觉的以前的自己很愚蠢。
我最注重的是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心情,严重程度早已超越了自私的范畴。仔细想想,我除了与生俱来的好身世,还有被家人督促出来的工作能力之外,简直像个人格有缺陷的怪胎。
她是如何承受的?她包容了多少?忍受了多少?她还会回来吗?是不是已经寒心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从心底里恐惧,我怕自己没机会说抱歉,怕她不给我改正和弥补的机会!5月7号大雾
又是这种鬼天气,低迷的气压让我不停的咳。已经很久没生病了,却病来如山倒。
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会想念以前的生活,她的照顾,她的体贴,她在我不肯吃药时露出的那种既生气又无奈的神情。虽然我很固执,很讨厌那些苦涩的药片,可每次败下阵来的都是我。因为,她会用可怜的神情控诉我,那种神情的她可爱极了,像只受了欺负却又无法反抗的小兔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融入到了我的骨子里,深入骨血,根本分离不出来。可是,现在,她却不知所踪,而我只能依靠着这些回忆度日。
长期放逐让我失了生气,甚至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如果,她看到我乖乖的吃药,深刻的反省,诚心的道歉,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像以前一样,顽皮的笑问:阴三儿,你是吃错药了还是真的转性了?
或者她会说:我原谅你了,不计较以前的事了,我们回家吧!
我觉的,我快患上妄想症了。
真的很想回那个有她的家……
“柏可,老三回来了。”干爸忽然开口,将陷在日记中的我惊醒了。
我抹掉了不知何时滚落的泪珠,走到门边,望向黑漆漆的夜幕,月光下,天宇和天华走在前面。
“三少,你走快点,主子还等着你呢。”是天宇的声音。
“……”回应他的是沉默。
天华回眸,莞尔道:“三少,我说句老实话你别生气啊。”
“……”回应他的也是沉默。
天华像是接到了默许似的,忍着笑说:“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落水狗。”
干爸噗哧一笑:“天华要倒霉。”
干爸话音刚落,黑影之一,也就是天华,吭哧一声,扑在了沙地上。
一匹被月光映出轮廓的狼型黑影结结实实的摁住了倒地的天华。
天华甚是委屈的抱怨:“说好不生气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啊?”
天宇幸灾乐祸:“我敢打赌,要是换做以前,三少会咬断你的脖子。”
干爸笑道:“那倒不至于,最多撕他一口肉而已。”
“叔叔。”天宇听闻干爸说话,一溜小跑的来到了门前:“您快救救天华吧。”
“我去吧。”不等干爸开口,我便走出了房间。
阴项天像被定格了似的,仰头望着我,夜里,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比宝石还要亮。虽然看出他眸底的情绪,但是,我很确定,他是惊讶的。
看来,天宇和天华并没告诉他我在这里。
“阴项天。”我噙着浅笑,摸了摸静止不动的白狼:“我们回家吧!”
那些文字打破了我的心防,一想到他这段时间的生活,生活里的煎熬,煎熬中的懊悔,我就很心疼。虽然我从未说过,但是,我承认,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会想念他,我还爱他,我想重拾那段感情,我想拥有幸福!
阴项天,我选择你,并不是你如何如何,而是因为我想你,念你,爱你,你明白嘛?!
徐徐的海风拂动着树丛,发出了莎莎的细响,白狼如同定在了那里,纹丝不动。
四目相对的沉默了须臾,我困惑的抓着头发道:“你生气了嘛?别气了,离家出走是我不对,可你也做错很多事啊,咱俩算是扯平了。”
他微微仰着头,眸光也是静止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孩子,遂抚着圆滚滚的肚皮道:“你看,我帮你养了只小狼崽,再有三个月,你就要做爸爸了。”
他微微的调整了视线,定定的看着我的肚子。
天华忽然惨叫了一声,痛苦的shen吟道:“三少,你的爪子扎进我的背里了,疼疼疼……疼死了。”
阴项天用力跺了跺前爪,天华又是一阵惨叫,干爸大笑道:“别在折磨天华了,你没做梦。如果不相信,可以让柏可掐你一把。”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在用天华的痛觉验证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我哭笑不得的扯了扯他的狼耳:“快下来,别在踩着天华了。”
白狼利落的跳下地,用头拱了拱我的肚子,他的皮毛潮乎乎的,弄湿了我的衣服,我一边笑一边往外推:“别闹,我会摔倒的。”
白狼止住动作,引颈长啸了一声,大概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者,宣泄心里的激动。
这晚,我没能和干爸回家估计,他又要被干妈数落了。阴项天却说,干爸甘之如饴。
这晚还很长很平静,没人提及那些纠缠错乱的往事。我们只是互相依偎着,感受彼此存在,心底的那个空白的角落被填满了,我很感谢干爸带我来这里,感谢他怂恿我看那本日记。那写文字比亲口述说来的真实,因为,话是说给别人听的,日记却是写给自己的。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投进木屋时,我从许久未有过的黑甜梦中醒来了。
阴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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