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23章


妙的身段在夜空中绷得笔直,宛如坠落前的那一刻稍纵即逝。
“我进入江大第一年,同宿舍的一个美术系学姐就是站在这里跳下去的,那时我不明白她为了一个男生值得吗?现在我明白了……站在这里所需要的勇气足以胜过一切,所以学姐赢了那个男生!”
秦娆被夜风吹散的声音有些缥缈,不过一字一句苏绚都听得真切,“可是跳下去就死了!”
“是啊,所以学姐赢了男生,却输给了命运!其实啊,只要站在这里很多事情都会想明白的……好了,把我拉回来吧!”
秦娆前倾三十度的身体慢慢直立起来,等到下来时,额头上已是细密的汗珠。
“你害怕了?”苏绚扬着脸问。
“废话!你站上去腿都会哆嗦,你要不要试试!”
“算了算了!”苏绚连连摆手,记忆里这么高的地方那个人跳下去超过十次,而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有次,两跟钢筋从肋间穿过,差点刺破他的内脏,不过与秦娆口中学姐不同的是,他一直赢着命运。
“因为知道恐惧,才会更加珍惜生命!”苏绚叹了口气,见秦娆美目中泛起一点惊讶的涟漪,笑道:“你也想明白怎么做了?”
“赵炫江说得不错,一万五一晚上确实不少,”秦娆敲了敲鞋上的雪片,笑得有些惊心,“不过我有信心,让他一次次投资下去……好了,我们也下去吧!”
秦娆抱着肩膀,向电子门走去,忽然苏绚握住了她的手,“一万五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怎么,你想给我一万五?”秦娆歪着脑袋打量着苏绚破落的衣服,“小同学,你即便想同情心泛滥也需要有那个能力,一万五对赵炫江来说不多,可对你,对我,在一晚上拿出来却是天价!”
“我是问,一万五对你来说能赢命运一次吗?”
秦娆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较真的男生,有些遗憾。若是他能如正常人挺起脊梁,那么他或许可以站得更高,望的更远。
“如果你偏要这样问,那就是了!”秦娆笑着答道。
“好!”苏绚在飘了一层雪花的阳台上逡巡了一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只走到尽头的华伦天奴山寨货,对着忍俊不禁地秦娆严肃道:“不许笑!”
“得了,苏绚,赵炫江今晚有心算计我,舞会前他肯定不会给我筹钱的时间,你就算借给我五百块钱,别人也不敢借,刚才被我砸的那流氓肯定在外面候着,你以为他是来玩的?他是给赵炫江唱白脸的!”
苏绚不置可否地将四百块钱塞在她手里,又将银行卡取出来,“加起来,应该正好了!密码是中间七位号,从中间到两边自左向右排!”
秦娆拎着卡片,戳了苏绚一下:“我不想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打算跟你开玩笑,如果你不信,吧台旁边的提款机就可以试!”
秦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抿着嘴抚了抚银行卡号,她没有问多余的问题,只是退了两步:“苏绚,钱我会尽快还你!”
有人说,秦娆只会笑,也有人说,秦娆家庭好,追求的人多,顺风顺水没有伤感的事。别人只知道秦娆的一半美丽来自于笑,但谁又明白那是自我防卫的表现?笑,不过是她的一张面具,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了自己不受伤害罢了,如果有一天谁见到了不笑的秦娆,那就是真正的秦娆了。
苏绚没想到离开之前,还会遇上这些想不到的事,还能尽自己全力去帮助一个很欣赏的女生,也许前生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换来今生的有缘回眸,既然有缘,那就随缘。
“秦娆,钱不用还了!”
秦娆拉门的手因为这句话怔了怔,静默了片刻又转回了身子,“也对,江大似乎也没听说谁忤逆过赵炫江,反倒是我天真了!怎么样,是打算在这里办事,还是等我处理完事情开房?区别就是开房你出钱,不过可以随便玩,怎么高兴怎么玩……”
笑靥如花,却刻骨流毒。
把自己当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呵呵……
“还是先办事吧!”
苏绚瑟瑟地耸了耸肩,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抛了过去,“这个你要不嫌弃旧也送你了!”
“不嫌弃……我这手机都是借的李琴的,虽然功能比较多,但是用起来还是不如自己挣来的顺手!”秦娆掂了掂手机,幽幽地望着这个曾让她觉得有一丝灵气的男生,还是笑:“好,那舞会结束后我等你……还有,你这一万五花的很值!”
“什么?”
苏绚看了看表,九点四十,没听清后半句。
“我说,你这一万五很值!”秦娆拢着嘴大声喊道。
他没有注意到秦娆眼眶中闪动的晶莹,只是想起刚才赵炫江的话,不禁揶揄道:“一手货?”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缘故,她的鼻尖忽然很红很红,几颗珠子毫无征兆地锵然坠落,不等苏绚反应过来,秦娆已经扬起缠着纱布的手清脆地赏了他一个耳光。
“没想到你这么混蛋,算我瞎了眼,哈哈……”秦娆抹着不住决堤的眼泪,越笑越是伤心,“恶心的一万五玩了我的自尊,你是第一个!恭喜,你赢了!”
望着捂着嘴跑下去的秦娆,苏绚心里隐隐泛酸,却没有去解释的欲望,哪怕是一点点。至今,他仍旧没学会某些道貌岸然的人物彰显他们悲天悯人情操的婊子技巧,而那所谓的自尊,又有谁比他理解得深刻呢?
养父曾说,九分浮华中,存一分善心,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和最大的知足。他以前不懂,可当秦娆眼神中铭刻下寥落烟花蕴含的希望时,他懂了……
这比一切都重要。
第二十一章 秘密
更新时间201031 15:29:24 字数:2445
“各位乘客,飞机很快就要在鲁济涅国际机场降落了,为了您的安全,请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布拉格今晚的气温约为零下二摄氏度,湿度百分之六十五,有零星小雨加雪,有去往柏林,巴黎和维也纳的乘客可以在机场换乘航班,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支持,下次再见!”
从上海换乘飞机延误了两小时,否则应该可以趁着天黑之前赶到,现在这个时间是个麻烦,考究的泰伦斯最忌讳的是在晚餐时间被打扰,而他的晚餐通常需要小牛排一份,糕点一份,之后还有漫长的三杯手煮咖啡和根据心情不停的续杯,一份当天的纽约时报,一段莫扎特的小提琴,如果条件许可,他还会谱一小段曲子。
整顿晚餐流程下来,至少要两个小时。
傍晚八点,站在帕拉茨基大桥上苏绚觉得一阵饥肠辘辘,本是旅游圣地的伏尔塔瓦河就从脚下潺潺流过,可是一点也勾不起他的心境,此时,有什么比得上尽快见到泰伦斯更撩人心绪的?
这一次的确孤注一掷了,在飞机上他一直在想,如何说服这位前荷兰皇室的御医为自己动个手术,按照三十年前的价格,出一次医泰伦斯在瑞士银行的帐户上会多十万美元,如果动手术刀,费用翻倍。三十年,物是人非,这个价格恐怕要翻两番了,摸出自己那只破烂山寨华伦天奴,就剩四张五十克朗的钞票,在这座旅游城市,这点钱别说住一间旅馆,就是在稍微有点档次的餐馆吃一顿通心粉都够呛,显然用这四张打赏都不够的纸钞不可能打动泰伦斯,所以还是想办法搞一支勃朗宁顶在他的头上比较实际。
布拉格的黑市都微缩到不知什么角落里了,几个做大麻交易的瘾君子见到他这个亚裔特征明显的年轻人,立即如退潮后的河蟹般躲得不见踪迹,要搞枪何谈容易。
泰伦斯行踪诡秘,又喜欢昼伏夜出,每每换地方或者跑路选择的都是半夜,进入千年之后不知什么原因这老狐狸仙踪淼淼,全世界找他的人不比想跟巴菲特吃午饭的人少,否则苏绚绝对不愿意将微笑华尔兹极为重要的一次人情以这种变数很大的方式挥霍掉。苏绚最怕的就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让这个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老皮条客开溜,一旦他开溜了,那彻底泡汤,再找他?哼,就得大张阔斧跟希腊船王交涉了。
为今之计,还是守住他为妙。打定主意的苏绚没舍得将那包一百多的黄鹤楼开包,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贿赂筹码了,于是在普尔曾大街街口拦了辆计程车向白玫瑰旅馆驶去。
在这座不大不小的欧洲著名城市里,计程车司机的素质还是很高的,没有带着他这个看似傻帽的外国人东兜西转,榨干他的钱夹子。纵使如此,冤枉路还是不少走。
司机的捷克语他不懂,德语也是一知半解,而他擅长的英语在出租车里不流通,无奈下先到了街边一家日本老太婆开的巴掌大小花店买了一支玫瑰花,可惜还没有白玫瑰,他又找了一张白纸将红玫瑰包住,司机似乎明白了,哼哼哈哈地用一句不俗的日语笑道:“去白玫瑰旅馆?你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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