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26章


“那你到底要什么?”格拉汉姆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到鼻尖滴如雨落。
“你真想知道?”
“嗯,嗯,是,是的!”崩溃边缘的格拉汉姆一字比一字高的喊着,也许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可惜被他认为是最佳良机的高亢调调一浪压过一浪,像一只大手扼住他的咽喉。
拿起刀片割掉青年额前的一绺头发,泰伦斯心平气和地道:“好吧,我想知道这座金字塔的构造?”
“金、金字塔?”
或许是看出格拉汉姆脸上的质疑,泰伦斯收敛起笑容,立即变为了一个在贵族中权威的大能,“没错,是金字塔!而且,千年来这座金字塔一直都存在!除了阿道夫已被证实是其中序列很高一员外,其他都处在隐秘中,我想要的就是……这份千年以后的新名单,这份名单叫做——”
“咚!咚!咚!”
公园里十点的钟声响起,在最后一声钟鸣时,泰伦斯吐出三个字:
“圣修会!”
三十多年的殚精竭虑,换来的只有这三个字。
如今这个最关键时刻却引来了他们的注意,真是天大的麻烦……
路易十六说过,黎明前的一段时间是上帝都无解的机会,如果真能破而后立,那么离解开谜团的日子不远了。泰伦斯目光平静,并没有因为追杀恐慌,甚至有一点小小的兴奋,在这一步之差必会性命丢失的困境中,他升起了强大的斗志。
“泰伦,噢,我的上帝,你拿刀片在我头上做了什么?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是一个杀手!”感觉到眼睛里涌进来的液体蒙住了视线,格拉汉姆痛苦起来。
“杀手拿钱取命天经地义,这个世界很公平,你以生命作为赌注博弈无可厚非,所以为了尊重,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从事了近四十年手术的泰伦斯曾经给不下七十位包括荷兰王储在内的达官贵人开过颅,那一柄专业人士看似玩笑的手术刀在他两指尖婉转令人惊讶而恐惧的技巧,格拉汉姆的脑壳已经被精准地割开。
“孩子,你昨天从意大利餐馆走出来跟踪我的时候已经被发觉了,从教堂回来我特意问过服务台,所以又在隔壁订了一间房,在这个房间的门锁内,我涂了一层巴西黏胶。我想不出除了杀手外谁会擅自进入客人房间之后还会小心翼翼关紧!”
“呜……”
格拉汉姆低声啜泣起来,为他的二十八岁。
“黏胶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真正的问题出在桌子上放置的那块毛巾,那上面被我洒了一层剧毒龙蛇草研磨后的粉末——‘温柔郁金香’,如果是服务生进入房间清洁,打个喷嚏是不需要掩饰的,他们也根本不会动客人的东西。即便这一切都意外发生了,他们仍旧不会擅自拉开浴室的门,而恰恰能使‘温柔郁金香’发作的诱因就是来自旅馆供应给客人的护发素中的一种香精配料。当带着水分的热气接触到你鼻孔中的粉末微粒,毒效就会发作。这比捕获大象时打在它们身上的麻药还要烈十五至二十倍,最奇异的是这种毒素效果类似于高位瘫痪,在初识时只会限制你颈部以下的行动能力,所以你能说话眨眼……”
“噗——噗——”
两股鲜血沿着鼻凹流入嘴里,格拉汉姆开始干呕起来,“医生,我不想死……”
“放心,医生有好生之德,我不会剥夺你的性命,即便你是一个想除我而后快的杀手!”泰伦斯将格拉汉姆整个颅盖掀开,用手术刀触碰着沟回,寻找适合的下刀点,“为了防止神经麻痹造成大面积脑坏死,我必须为你截断几根交感神经,之后……你就会忘却这些烦恼,当然也包括你过去所有的罪孽!孩子,从明天起欢迎你重回天父的怀抱……”
※※※※※
东江在下雪,转了半个地球的布拉格怎么也在下雪?
从餐馆里走出来的苏绚望着漫天飘落的雪粉,哈了口气。街对面一个红发吉普赛妞正拉着手风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苏绚报以微笑,从口袋里将刚才小丑找给他的四十克朗礼貌地放在吉普赛妞面前的琴箱里。
也许很少见到这样大方的游客,特别还是穿着如此简陋的青年,她有些感动地放下手风琴走到苏绚面前,捧起他的脸在嘴唇上热情地吻了一下:“新年快乐!”
苏绚弯了弯唇角,牵起吉普赛妞的手,在她冻得皲裂的手背上深深吻了一下,祝福道:“新年快乐!”
一个生活窘迫却没有出卖肉体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受到尊敬!
而每到一个城市,一些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也许会带来好运,这是站在江大艺术楼天台上的那个苏绚所坚信的。
拿着身上仅剩的二十克朗,苏绚推开了一家“24便利”的超市门。
“有没有刀片?”他开口问道。
第二十四章 被缚的羔羊
更新时间201033 17:13:14 字数:3268
104,105,106……
107,就是这里了。
站在深棕色的门前,苏绚深呼吸了几下,抬手敲了敲,无人应门。
不在?
再次核对了一下门牌号,确定没有走错,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应门。
苏绚的心一下沉到谷底,顾不上礼节,从旅行袋里取出两根细钢丝,插进了门锁,很庆幸在白玫瑰旅馆里没有安装现代电子锁,否则这小毛贼的简单伎俩还真就派不上用场。
嘎嗒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开,苏绚微微推开一道门缝,视线沿着门框的三面细细转了一圈,才闪身进了房间。
一盏茶灯亮着,光晕笼罩的小片区域里摆放着桌子,上面放着《纽约时报》,咖啡杯,还有一盒点心,浴室里潺潺地流水声隐约传来,苏绚贴着墙壁,向卧室里望去,只见白衬衫和黑西裤放在宽大的床边。
哦,原来在洗澡!
苏绚松了口气,攥着门锁闭紧了门,就在他的手捏到门锁的一刻,湿漉漉的触感让他一惊,本能地蹲伏下来。
“什么东西?”
因为只开着一盏茶灯的关系,光线很暗,苏绚拈了拈手指,凑近鼻端。
一股堪比浓酸的刺鼻气味沿着鼻腔钻入脑中,呛得苏绚咧开了嘴,眼角瞥见桌上子工整地摆放着一块毛巾,苏绚一把拿了过来。
然而就在喷嚏即将打出来的时候,拿着毛巾捂向鼻子的手忽然顿了顿,“阿嚏!”
一声胸腔都要震裂的喷嚏震得房间回声连连。
第二声,第三声,苏绚死死咬着牙,硬是没发出声。
再次平静下来,苏绚扭头看了看门锁,又扫了扫刚才桌上摆放毛巾的距离,紧紧却恰到好处的一臂之隔。
细密的冷汗渗出了额头。
第一次听说“泰伦斯”这个名字是在五年前的巴黎,据说是为香奈儿家族的一位很有名望的老人做骨髓移植手术,路过巴黎的潘神想求个方子,治疗叶月依织的头疼。没想到却遇上几个连他也摸不清身份的杀手,解决了其中的三个之后的潘神本想以微笑华尔兹的名义做一次顺水人情换个方子,但是当他追到公寓门口时,其余的两个人已经彻底歇菜,死的没有半点痕迹,粗略地检查之后发现他们胸腔有杂音,像是受了什么伤。
那一次他虽然并没有见到泰伦斯,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早已将年老成精的游医归为老狐狸一级的妖孽。
来布拉格的飞机上他早已想过了一些对策,可以该说考量过的东西他都考量过了,现在的苏绚比不上五年前的潘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至少在九成九的事情上可以这么说,这更需要他步步为营,谨慎对待周遭每一张撑开等待仓皇失措的飞蛾扑落的蛛网。
所以当他顺利成章拿起毛巾的那一刻,五年前那件事突兀地跳出了记忆,仿佛警钟一般,看似不经意摆放的毛巾其实是一个陷阱,而门锁上的黏胶只是为这个陷阱铺垫的诱饵,这刻,他终于明白五年前死在公寓里的杀手胸腔为何会有杂音,那极有可能是因为死前强忍喷嚏而震裂的结果。
苏绚屏住呼吸,从口袋里取出湿巾,将手仔细地擦抹了一遍,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向浴室方向摸去,整体浴房被一层烟雾笼罩,外面又安装了磨砂玻璃,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只是有模糊的轮廓证明有人。
对于杯弓蛇影的把戏,他算是半个行家,如果洗澡的时候穿着一双皮鞋进去将会是一件暴殄天物的事情。苏绚摸着地毯上一个尚未处理干净的软牛筋底皮鞋脚印,四下寻找皮鞋踪迹,没有,鞋架,还有其他地方都没有。
仿佛一个模棱两可的圈套,引诱的就是迫不及待的人,谁会这样迫不及待,唯有要泰伦斯命的,看来这只老狐狸也明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谨慎异乎寻常。
不管泰伦斯是否藏在浴室里忍着湿透衣服的狼狈,他都不会盲目打开浴室门,谁知道那里冲出来的是子弹还是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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