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32章


做手术就像博彩,一拍两开的事,越高难度越使人心惊,此刻,苏绚的心头压抑不住的期待水涨船高,根本不是理性所掌控的范畴,按灭了最后一支烟,已是忐忑无语。
“放心吧,即便是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复活我也有把握,更何况你的情形只是异常弯曲而不能直立脊柱,根本不到增生隆起的绝境,相对来说把握更高,苏绚,放心交给我吧!”
“老大,其实你这样我觉得更有魅力,如果你需要女人,我随时可以给你叫十个二十个,不过当务之急是吃好喝好!”比托斯粗鲁地将妮妮艾露从沙发上拎下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满腹委屈,便囔囔着血污斑斑的鼻子里发出了几个声音:“去,给我们做饭,娘们!”
这位皇后的接班人抹了把眼泪,红着鼻头走进了厨房。见她走开,苏绚沉声道:“泰伦,你是玫瑰十字团的人吧!”
泰伦斯歉疚地笑道:“我也知道瞒不了你多久,没错,我是玫瑰十字团的人,玫瑰旅馆也是我们的一个暗岗,这次我的目的就是找到妮妮艾露,带她去见导师。”
“难道你们……”
“是的,找到失散在世界各地的成员,重整玫瑰十字团,对抗圣修会!”
圣修会?苏绚抿着唇,双眉紧蹙,这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词明明在心里扎了一下,可是再去追溯,仿佛掉进了无底黑洞,心里一阵阵地烦恶。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下来。
直到比托斯一嗓子“开饭了”,两人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包扎过鼻子又打了封闭的泰伦斯格外有精神,特意打开了一瓶罪恶时代掠夺而来的八二年拉菲,为苏绚满了整整一杯,苏绚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三个酒杯和妮妮艾露端着火锅的小手,有些不忍道:“比托斯先生,再上个杯子!”
比托斯不情不愿地拿了一个小杯子,然后在苏绚瞠目结舌下拎出了一瓶喝剩的可乐,给妮妮艾露倒了半杯。
大熊,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苏绚无语地摇摇头,心里的担忧释然了不少,比托斯吸了一口火锅里逸散出的香气,口水吧嗒吧嗒掉在桌子上,尴尬地抹了一把,这个确实只有一颗吃心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勺冲了进去。
“等一下!”泰伦斯伸手阻止。
在这个非常时刻,一点意外就会落得满盘皆错,他可不想在中了招后,又追着皇后满世界跑,再说上了些年纪,脸面也薄了不少,难道要告诉世人泰伦斯被小丫头摆了一道?
泰伦斯严谨地取出三种试纸,在上面滴了一点汤汁,并没有重金属元素和剧毒元素反应迹象,瞥了一眼揪着纽扣闷闷不乐的妮妮艾露,心内暗叹了一声。回忆起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享受到的是什么,不免有些长辈对于晚辈的愧疚,说到底,重整玫瑰十字团对抗圣修会,即便不是以卵击石,也好不过鱼死网破,这一点,他清楚,想毕导师更清楚。拉着这些本该在学校读书和寻找年轻人梦想的孩子去走黄泉路,到底是不是一句使命感就能含混过去的?
但愿,上帝永远在俯瞰着世间……
“泰伦,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吃了……实在他妈的受不了!”
“没问题,吃吧!”收回思绪的泰伦斯道。
在寒冷的冬季,飘着一层辣椒油的水煮肉是很难让人拒绝的大餐,柔嫩、爽口、刺激,当青菜翻动下,那一层热气腾腾的油汁冒起来时,感动就在眼前。
扯开腮帮子的比托斯找到了做英雄之外的另一大信仰,不管不顾地夹着肉片塞进嘴里,连烫了一嘴泡也无所觉,抿着极品红酒,用手抹去嘴唇上的油,比托斯有点爱上这个小姑娘了。
对于漂亮女人的定义在比托斯不善形象思维的大脑中就是两个孔的诠释,但是极品女人的定义,他却深谙,那无疑就是虎背熊腰甩开膀子劈刀碎骨,血肉横飞,能做得一手美味的娘们。
一身肉腻鱼腥的妞远比掉进香奈儿里面娇滴滴的美人更值得爱,但是如果鱼与熊掌都可兼得,那还有什么挑?
比托斯再一次打量着宛若卡哇伊的精致女孩,讨好道:“妮露,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妮妮艾露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彼得潘……”
“彼得……潘——”
比托斯眼球快要努出眼眶,满嘴肉和辣椒憋得他满脸通红。
哇——
哗啦——
惨不忍睹的桌子上成了一片汪洋。
苏绚急忙别过脸,可想起有一只叫做彼得潘的毛茸茸树懒在胃里慢悠悠地爬啊挠啊,一阵波涛汹涌便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清空了胃,一抬眼,只见慌不择路的比托斯将自己吐到杯中还冒着热气的液体当作温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又一阵高山流水!
妮妮艾露细细品着味道,很冷很镇定地对苏绚说:“华尔兹,手术前清空胃是有好处的!”
第三十一章 破茧成蝶
更新时间2010313 11:29:17 字数:2426
当一个失明的人沉沦在黑暗里数十年后,那缕漫过纱帘的阳光就叫做天堂。
当一个抽筋溺水的人被游过来的热心肠托出水面,那丝钻进涩痛鼻腔的稀薄空气就叫做希望。
当从出身就弯着脊背的苏绚第一次感觉到消失在背后的重担时,他重获了新生。耶和华借着凌老师鼓励善良的声音教导他,“忘记背后,努力向前”,如今他真的做到了。
苏绚睁开朦胧的眼睛。
上午,天朗气清。
纱帘被拉开一道缝隙,身着白色工作服的天使忙忙碌碌穿行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宽阔的墙壁之间,影影绰绰中不知哪一位天使的声音划破了寂静:“香奈儿,你的龙虾男孩醒了!”
龙虾,说的是自己。苏绚虽然还说不出话,但是这个用英语发出来的词,他明明白白地对号入座给了自己,的确,多少年已经习惯的睡姿在外人看来委实像龙虾。
苏绚记起来了,昨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泰伦斯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麻醉。纵使如此,手术依旧远远超乎想像的艰难,拥有两套神经系统的他格外灵敏,哪怕是稍微大一点的疼痛就会惊醒J的感知。
基纽所有学科中有一门叫做耐受力的桎梏功课,要接受七十种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折磨,远不是美国海豹突击队那些小儿科项目所能比拟的。综合成绩排行第一的J,在那门课上洋相尽出,得到一个B减,甚至比不上大部分同期女学员。
换句话说,他最怕的就是疼痛,这也是他神经太过敏锐的反效应。
基纽的导师曾对他说,J,你是百年里公认的奇才,就连基因合成改造出来的矫楚也无法超越你,但是,不凑巧的是你的天赋遭到了上天的嫉妒,握着权柄的执能者同样给了你一项制约,就是凡人的疼痛,这恐怕是今后伴随你并将终生制约你的弱点。如果你能如夜鹰一般麻木,未来世界阴影里牵头的人大概就是你。
导师当年的话他一直铭刻,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落网或者被算计,单单是那些惨烈的严刑就足以击溃他的意志,他也明白命运不会总相依相偎地站在他一边,无用的自信只会是刚愎自用的悲剧,所以在迫不得已下他不得不找无数身份掩饰……
这些年,一切能躲过的灾难,他都躲过了,可是融合在苏绚生命之后,这个手术是万万躲不掉的。脊椎穿刺被认为是世上最疼痛的折磨,当一根大针穿入脊柱,就像地狱。而脊柱剔除的疼痛比起前者要成倍增加,特别是当麻药不能起作用的时候。能瞬间放倒大象的“温柔郁金香”只能麻醉苏绚三分钟,泰伦斯迫不得已一次次使用,这导致了苏绚身体抗药性增强,手术还未进行一半,令泰伦斯骄傲的配药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幸好,自幼受尽白眼奚落修炼得来的坚强信念庇佑了他,几乎以蛮横的方式强压下J的感知,才坚持到手术结束。
还未到黎明,彻夜未睡的泰伦斯就和带着妮妮艾露的大熊离开了布拉格,临行前,他隐约听到泰伦斯打电话嘱咐,把他安顿在郊区一家以奥黛丽赫本名义捐助的福利康复中心里。
在白玫瑰旅馆彻夜长谈,被咖啡染了几分醉意的老狐狸也鲜有的年少轻狂起来,三个小时,几乎谈的都是和奥黛丽的点点滴滴,从以信件相识相知到芳心默许再到最后因为使命不得不离开,这个年过七旬的老头用他特有的语言感染力将苏绚带回了罗马假日的那个时代……
泰伦斯说,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这段有缘无分的感情,有些事,错过了一次,永远都没有机会。九三年,奥黛丽辞世的那天,他像一只丧家之犬藏踪匿迹,躲避猎手,攥着一份《纽约时报》躲在旅馆里酩酊大醉。
就在那年的春天,泰伦斯将自己所有的财富都以奥黛丽的名义捐赠作为新建医院和非洲贫民救济所的善款。
而在布拉格郊区这所福利康复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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