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王孙无情手》第68章


此刻居然没有发出一件暗器,就死在高梁田里,简直不可思议。“绝命掌”赵义以一对铁掌成名江湖。此刻虽趴在地上,然而看他的姿势,一掌似乎击出,却击空而受到暗算,再仔细检视二人的伤势,竟然都在咽喉。 
钩子在鲜血潺潺的洞中一挖,竟跳出两粒带着血污的骰子。 
“啊!难道是财神下的毒手?”“三眼神雕”惊叫起来。 
钩子道:“不可能。” 
可是他也想不透,无法解释这种反常的现象。 
他沉声道:“麻烦两位先把尸体埋了,回去上路吧!” 
艳红一直守在车外,终于看到钩子他们三人脸色沉重地回来了。 
由脸色就可以看出情况不妙,艳红一言不发,对车把式道:“起程吧!赶到下一个镇就歇店。” 
于是马鞭声响起,车轮又动了。 
王老太太却在车中问道:“怎么不见我儿子?” 
艳红苦笑道:“查过了,不是小王哥,他一定还在关外老家哩!” 
“那这二粒骰子……” 
毒观音道:“一定是别人开玩笑,刚才钩爷去看过了,没找到人,不知道是谁?”王老太太不再说话了。 
艳红与毒观音相互交换了个眼色,掩不住沉重而紧张的心情,连菊儿也有点坐立不安起来。 
才三天的行程,就死了三名卫护的高手,这样下去,用不到明天,一定还有人会死亡。而下一个死亡的,又会是谁呢? 
狗子说后面有两批人蹑着,莫非是魏公公手下?他们之中,难道也有用骰子当暗器的高手? 
这许多问题,如一条链,一环扣着一环,紧紧扣着每个人的心弦。 
钩子不敢离开很远了,因为骤然少了二个人,防御力太弱了,使他更加不敢大意。他不时向后扫视,却看不到半点人影,这条路也够荒凉的,走了大半天,竟没碰到半个行商旅客。 
“凌风剑”杜三紧紧握着剑柄,已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的“三眼神雕”索性腾身上了车顶,倒坐着向后监视。 
然后情况却诡谲得让人摸不清头脑,自林同与赵义陈尸高梁田后,再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 
一切似乎平静无波,连天上的烈日也慢慢失去了威力,在晚风习习中,总算到了银川大镇,住进了一家大客栈。 
吃过晚餐,让菊儿陪着王老太太,其他的人都在另一个房间里开始商讨着险恶的情况。就连狗子也破例溜进来参加。 
一开始狗子就提出了他的看法:“这两批家伙飘忽得象鬼魂一样,我用尽办法仍旧摸不到他们的边,一定是极厉害的杀手。” 
艳红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企图?这点若弄不清楚,就会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钩爷,你看有什么办法?” 
毒观音道:“或许我有办法,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的睡,不必守夜,我在房子四周下好毒,就等他们来上钩。” 
钩子点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先说明,若有人侵入中了毒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毒观音笑道:“中了毒的人一定会惨叫,你们一听到叫声就出来抓人。”话刚说完,隔壁却响起一声惊叫之声。 
毒观音一听就知道是菊儿的声音,神色一变,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窜出房外,向隔壁房间摸去。 
急急推门面入,却见菊儿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小王的老娘已不见踪影。“糟!”毒观音急急扶起菊儿,仔细查看,原来是被人击中了昏穴,刚把她拍醒,钩子与艳红一伙人也冲进房来,艳红首先发现桌上有张白纸,上面还写着字:“传话财神,要见老娘,就上洛阳,限期一个月,过时不候。” 
下面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只黑色的手。 
所有的人都呆了。 
他们想不到夜色未深,对方竟这么大胆,公然掳人。 
尤其是钩子,脸都绿了,因为他知道这只“黑手”的来历,而且清楚碰上了极大的麻烦。 
第二十二章 祖孙双亡
当木尔真锋利的腰刀架上脖子的时候,小王已自认必死无疑,唯一遗憾的,他未能见老娘最后一面,以尽孝思。 
时间似乎在刹那之间停住,许多不该想的事情,此刻都想了起来。 
许许多多关心他的人,许许多多经过的事,似乎都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然而木尔真的腰刀并没有再用力往前送,寒芒四射的刀尖停留在小王的咽喉上,动也不动。 
他冷笑一声道:“小王,你以为我会在这儿杀了你就了事?别做梦!” 
小王茫然地抬起头来,望着木尔真。 
他不了解对方除了要他死,还能做什么? 
木尔真接着冷笑道:“你杀了金族与女真族四位酋长,却害我千千万万族人陪葬,今天我若这样草草了事地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小王道:“你还想怎样呢?人只能死一次,总不能死两次吧? ” 
木尔真狂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自古艰难唯一死,我要带你回老家,召集金族与女真族人,洗刷他们对我的误会,再听凭他们处置。然后用你的一颗心,祭我族人亡魂,之后我要再结同盟,挥兵入关。” 
小王只有叹息,人在刀下,还能说什么? 
木尔真接着扬声喝道:“来人啊!把他绑回去!” 
“喳!” 
两名回回拿着绳索跑过来,就在这时,两点黑影直掠到两名回回背后,两人哼了一声,跌在地上竟没有爬起来。 
另一点黑影却打在木尔真的刀叶上。 
木尔真只觉得虎口一热,再也握不住刀柄,腰刀脱手飞出,钉在茅屋墙壁上,刀身尚在抖动,可以想象那暗器上的力量。 
大惊之下,木尔真转头一看,不知何时,院落门口竟站着一个脸上皱纹如刀刻的青布大褂老人,旁边还站着一位大姑娘。 
小王失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冷面酒翁道,“财神爷,你等于已死过一次,心结已解,还在等什么?”小王一愕! 
毛大姑笑道:“小王哥,我爷爷的意思叫你快过来,你想死也死不了啦!”木尔真厉喝道:“你是谁?” 
冷面酒翁冷冷道:“你不必管老夫是谁,若不想死,还不带你的部下滚回去,今天若不是看在财神爷的面子上,早已留下你的脑袋。” 
木尔真一呆,倏转首狠狠瞪着小王道:“好,好,好,想不到你还有同党接应,我的确小看你了!” 
小王苦涩地道:“木大哥,我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只希望你悬崖勒马,勿再与魏公公勾搭。” 
木尔真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要管这档闲事?” 
小王叹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还是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哈哈……我竟有这样的好兄弟……弟兄你们,把地上的弟兄架起来,我们走……” 
木尔真狂笑着,带着受伤的手下狂奔而去。 
毛大姑急急奔到小王身边,道: “小王哥,你没有受伤吧? ” 
小王摇头,道:“没有,但……但是,你们不该来的。” 
冷面酒翁道:“我们若不来,你的命就报销啦!” 
小王默然片刻,叹道:“我还是要感谢爷爷相救之情。” 
冷面酒翁道:“免了,但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话。” 
“请说。” 
“你老娘还没到,趁这机会,你何不把这件事做个彻底。” 
冷面酒翁道:“若不切断马武这条线,边关的乱源,一定又会死灰复燃,你何不把马武这个罪魁祸首消灭掉。” 
小王一呆! 
毛大姑却道:“爷爷,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冷面酒翁一哼道:“谁说不够!财神爷人虽多情,手却无情,他若真肯出力,世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小王一揖道:“我尽力就是。” 
冷面酒翁笑道:“这才不枉我救你一场,边关千千万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也靠你了。丫头,咱们走吧!” 
小王木立于茅屋前, 目送冷面酒翁祖孙离开,心中不知 是感激还是激动,耳朵里始终响着毛大姑临走前回眸一笑的那句话:“小王哥,你放心去找马武,我爷爷一定会帮你的。” 
他感到那句话中所包含的感情,也感到一位隐者所寄托给自己的责任。 
不错,一件事既做了,就要做彻底,这也是自己一直所秉持的原则,何况驼子与钩子不正想找魏公公谋反的证据,只有在马武身上,或许可以找得到铲除魏奸的把柄。天色快入夜了,小王决定入夜后进入马府行动。 
马武正舒坦地躺在一张竹榻上,一名小丫头却捧着—碗麻油鸡汤,用汤匙慢慢喂着。每晚与满座的江湖豪杰高谈阔论后,他就在起居室中好好的享受—番,补补精神。可是今天竹榻旁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倚为左右手的管家马文才,正垂手肃立着,提出外面眼线送进来的报告。 
“老爷子,他们今天发现了王财神的行踪。” 
“嗯!”马武一点也没有惊奇的表情。 
“听说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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