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王孙无情手》第95章


人顶着,天塌下来有人管,我乐得安享余年,超脱烦恼。”人各有志,小王还能说什么,不过他为金判官开豁的胸襟而高兴,道:“有人肯顶下来了吗?” 
“那位天同宫主总算答应了。”金判官道:“我已备了车马,只等您起程。”轮声辚辚,小王在天同宫主的相送之下,终于起程了,狗子含着满眶泪水,挥手道别。艳红与毒观音在小王的一再劝说下,答应先到玉门关等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于到了暂时离别的时候。当一群伫立的人影渐渐模糊的时候,一份寂寞立刻涌上了心头。他招呼着御车的汉子,紧赶一程,车资加倍,于是马车如风驰电掣奔跑起来。 孟庄在夕阳下还与往日一样,充溢着宁静。 
当小王风尘仆仆赶到孟庄时,已是夜色笼罩大地。孟庄的大门己紧紧关闭。下了车吩咐车夫解马休息等候,小王敲了几下门,得不到回音,心中一急,掠上了墙头。里面一片漆黑,毫无灯火,小王怔了一怔!莫非乡下人有早睡的习惯?他腾身飞掠到往昔老娘住的西厢,才看到西厢中灯火荧然,立刻欣然忖道:果然有灯,娘没有早睡的习惯,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亲情已在心中激荡,他轻轻飘落屋前,喊道:“娘,我来接你了……” 
喊声中,推开门户,人刚跨入,突然一呆,下面的话已说不出来。 
屋中的确有人,端坐在灯下的,却是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男人。 
一身红袍官服,苍苍白发,竟是满脸阴沉的魏公公。 
只见魏公公嘴角挂着冷笑,道:“小王,老夫在此已等你多时了。” 
他的眼光中充满了杀气,锐利的目光就像一把杀人的刀。 
小王内心的震惊,几失声叫了出来,但他终于克制了惊惧,道:“我娘呢?”魏公公手往里一指,那是挂着素帐的床,素帐中倏伸出一只纤巧如玉的手,把帐面挑起,王老太太正睡在床上,呼吸平稳,似在熟睡。 
魏公公道:“她睡得正好,你要不要把她吵醒?” 
老娘醒了,又有何益?小王摇摇头,他注意那只手,显然素帐内还躲着一个人,这女子又是谁呢?那只手纤若无骨,中指还戴着一枚紫红色玉石的戒指,似曾相识,他倏然想起来了,是拜月教主月姬。这两人竟然联手仍不想放过自己,小王心中的恚怒超过了忧急,他发觉,此刻才是生死存亡的关键,魏公公用的正是釜底抽薪的鬼计。 
素帐又放下了,月姬似乎不肯露面,魏公公已冷冷道:“小王,你想通了没有?”小王道:“想通什么?” 
魏公公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束手就缚。” 
小王身形倏然退出门外,衣袖一翻,手已挥出。他已不愿多废话,眼前情形已逼得他非出手不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死了,老娘不会独活在世。 
白光一闪,骰子已到魏公公咽喉,叮的一声,突然弹飞出去,小王这时才大惊失色。例无虚发的骰子,这一次竟会失手,魏公公的颈子居然像有铜墙铁壁保护,毫无损伤。只见魏公公冷冷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老夫今天也想通了……”惊慌失措的小王搞不懂魏公公想通了什么? 
魏公公冷冷接着道:“听说制造人皮面具,以活人脸上的皮最好,死人脸上的皮比较僵硬,戴上了脸显不出表情,不过老夫也将就了,不论是死是活,老夫都要留下你。”小王冷笑道:“我也早想与你决一死战了。” 
魏公公人刚起立已到了小王面前,这犹如缩地无影的轻功,使得小王更是吃惊,身形疾退中,双手再度挥出。然而骰子打到魏公公的咽喉与胸前,立刻撞飞,一点效果也没有,挥手无情的骰子,再度失手,然而魏公公掌挟雷霆,夹着纯阳掌万钧之力袭到。小王虽退得快,魏公公进逼得更快,嘭地一声,小王身形倒飞而起。他努力稳定身形,眼前人影一花,魏公公竟又到了眼前,一股凌厉炙热的掌力又当胸击到。逼不得已,小王运足太乙神功,双掌圈出挡了一下。嘭!他的身形再度倒飞而退,哇!张口吐出一道血箭。魏公公哈哈狂笑道:“拿命来!” 
小王这才发现天同宫主观人估计的眼力,超人一等,这老太监不仅已练得浑身刀枪不入,而且一身纯阳真力已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眼见魏公公如影随形扑到,狂笑之声刚落——突听到房中一声惨叫。不但小王心中大吃一惊,以为老娘有了危险,就是魏公公也是一怔,不知道房中发生了什么变化。 
趁这刹那空隙,小王顾不得自己也在险境,身形掠起,如电掣一般,超过魏公公头顶,向屋里扑去。房中灯火还亮着。床上的素帐已经撩起,一滩血迹,触目惊心,可是床上的老娘已失去了影子,就连月姬的影子也同时失踪。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娘死了?还是月姬受伤或死了呢?小王不知道,跟着扑进来的魏公公也同样既吃惊、又糊涂,然而就在怔住这刹那,小王突然已出手了。这次他并没有转身,完全靠听力,依魏公公的衣袂飘风之声,所作出的判断,第一次发挥往昔山上夜间苦练成功的盲目打法。他曾练到蛤蟆一跳,挥手可以击中蛤蟆的眼睛,这次自然以魏公公的双目作为目标。而且挥手就是鸳鸯连环手法,两粒骰子,化作两道白光,一闪而没。 
魏公公扑入屋中,身形刚停,看到小王呆立着,床上的人质及月姬失踪,正愣住刹那,倏感到眼珠一黑,突然间,什么都看不清,随即刺痛攻心,知道中了小王的骰子,他做梦也没想到,只因为意外失神,造成了刹那疏忽,被小王打瞎了双目,不由一声怒吼,双掌力挥而出,可是这次他的掌力落了空。不但没有着力之处,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反击了一掌,又是一声狂吼,仰天翻出屋外,仰天跌倒。血从魏公公的嘴巴里喷了出来,因为小王的骰子从他口中飞入,打中了他咽喉深处。 
这又是致命的一击。 
魏公公的双目虽已变成血洞,咽喉又咯咯作响,说不出话,可是脸上的神色犹似不信,满头白发颤动,人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小王走到门口,冷冷道:“老太监,现在要让你知道,没有人能逃过我挥手一击,连你也逃不过。” 
他沉声缓缓又道:“你的功力的确比我深厚,可是你要知道,刚才我是故意硬挨你二掌,用意就在骄你之心,使你自鸣得意,我早已准备挨你四五掌,再证明给你看,我这双无情手并不是浪得虚誉。” 
魏公公突又狂吼一声,猛扑过来,可是小王只微微侧身,就使他又跌入屋中,这次老太监竟再也爬不起来了。权威显赫一时,功力无与伦比的魏公公,昔日在庙堂之上,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太子见他远避三舍,如今就躺在地上,魂归地府。 
魏公公死了,但是床上的血迹、老娘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王飞身而起,掠上了屋顶,却见远远有几盏灯火,在夜色中闪烁摇曳,似乎在一棵树下。他立刻向前掠去,三个起落,到了近前,果见一棵梧桐之下,放着一张凳子,凳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就是老娘。 
小王失声叫道:“娘。” 
老太太闭着双目,似乎听面不闻,背后却有声音道:“小王,你要你老娘说话,应该上前几步,她吓昏过去啦!” 
小王不假思索地上前几步,哪知脚踝一紧,人突然被倒吊了起来。 
这时他方自大吃一惊,只见老娘背后冒出一个人,红发红脸,一身红袍,竟是财神府中的红判官,朗声道:“财神不愧为财神,竟连魏公公也逃不过你挥手一击,可惜你不知黄雀在后,仍被老夫吊在树上。” 
小王道:“你这是为什么?” 
红判官道: “财神府已经无主,你不征求咱们四判官的意见,却请个什么天同宫主来,岂非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 
小王怔了一怔,道:“我当初不是征求过老金的意见?是他一再谦让……”红判官厉声道:“老金一身功力已被你所毁, 自然只能谦让。” 
说到这里,转首道:“老金,你出来……” 
树后人影一闪,金判官负手走出来了,他脸上有僵冷的笑容,道:“王财神,我被逼如此,实在没有办法。” 
小王道:“四判官到了几个?” 
红判官大笑道:“都到了,蓝白两判官就在树上,提着吊你的绳子。” 
小王道:“现在你们又想怎样?” 
红判官笑道:“咱们展露一下实力,魏公公与太阴教主办不到的事,咱们却能办到,证明咱们虽长久屈居人下,无论才智功力却不比别人差。” 
小王道:“我已看到了,你们又要如何?” 
红判官道:“你既已看到,也该安心的死了,你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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