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窑秘色》第30章


本钱。陈欣想多了,又翻身,到不如真听了徐嗣州的话,去学点什么手艺也好。也不知道难不难……
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熊熊大火在远处燃烧,她隔着湖看到火光将湖面映成了天空的红色。那些火信子如同是地狱的红莲,吞噬人间一切罪恶。
救火啊,快来救啊啊!
她耳边听到有人在喊救火的声音,可却不见火有收小之势。相反的,火越烧越大,将她的整个梦境都烧得一片通红。好热,全身真像着了火一般的热,好热,热死了——
陈欣猛得睁开眼睛,才发现被子被她自己踢到了地方,想是这里被子比家中的好很多,太过暖和的了,让她睡得出了一身的汗。那火光好像真是见着了似的,耳边仍在回响起有人在喊救火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胸前,还好,那本小册子仍在。难道不成每天要带着它,这到成了一块落在她心中的大石头,重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陈欣拿出小册子半靠在床上,油灯的火星子动了动,似乎是有风吹过似的,但马上又静止下来。陈欣没在意,凑到油灯边细看。
她不知,就在她看小册时,有个人影站在窗外打量她。看到后来,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天方蒙蒙亮,便有人来敲门。“起床了,起床了。”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陈欣揉了揉眼睛,猛然惊觉看看自己手中的小册子才安了心。她整了整衣服,将小册子塞入怀中方才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家,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梳着两个发髻,发髻上绑了根红绳子,还载了一朵小小的珠花。陈欣不会看衣服的好坏,不过看这个姑娘家的打扮,再加之徐嗣州曾说过家中没有亲人,心想应该不是徐家的小姐,那只可能是徐家的丫环了。
“老总管说昨日家中来个生人,莫不是你。”小丫环人小可口气不小,更是双手插在腰间一脸指导江山的模样。小丫环比陈欣矮了些,看她时便抬着头昂着下巴。“你是哪家来的姑娘家,为何住在徐府。”
陈欣懒得跟这样的小姑娘计较,盘算是她是回答问题呢还是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呃……那你又是谁啊。”
“我,我可老总管的亲孙女,这徐府中的下人见到我都得给我几分面子。”小丫环趾高气扬,说话很是不屑。
陈欣想,噢,原来是裙带关系。嘁,懒得理你。我又不在徐府长住。“这位小妹妹——”
小丫环一听便气恼了:“你怎知若红比你小啊,别看若红矮了些,可若红已有一十四岁了。”
“宁儿可有一十五了。小妹妹。”陈欣这可没算错了,她比这个小姑娘要年长一岁。如此说来,她是叫若红了,是徐府老总管的孙女。不知这个老总管可是昨日来开门的那位。
若红被说得无理反驳便没了话只好哼一声。陈欣又道:“那,还劳烦若红妹妹带宁儿去见徐大人。”
若红嘟了嘟嘴:“宁儿姑娘是想这般去见徐大人,也不想想徐大人是个朝廷四品官,可宁儿姑娘却是一脸脏污,还不快去洗外脸。”若红努努嘴,让宁儿看到放在一边的铜脸盆和洗脸巾。原来她是端了来让宁儿洗脸的。陈欣笑了笑,若红便将铜脸盆端了进来。
宁儿洗了脸,若红又端了脸出去,走到门槛时又嘟哝了一句:“又不是徐府的人,为何要让若红来伺候。”
好吧,陈欣想,若红是徐府中第一个不欢迎自己的人,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若红走了,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了,昨个是被人抱进来的,她根本不认识路。她现在住的屋子是间别院,前面有个小小的水池,池中种了些植物,现在只有些快要枯萎的茎叶。水面上还飘着从一边树上落下来的枯叶。池中间是个石头砌成的小桥,过了桥是道不高的墙,墙上有青瓦屋檐,檐头角滴着水,看地是湿的,应是昨夜里下了场雨。
陈欣吸了口气,果然是雨后的空气比较清新啊。她是伸伸胳膊伸伸腿,只差做节广播操了,可不想有人说道:“宁儿姑娘起了啊。”说话之人是徐嗣州,说话时陈欣刚好在做伸展动作,这个姿势可能有点大幅度,陈欣尴尬收起手脚,问候了声早。
“徐大人早。”
“今个有件事想先与宁儿姑娘说一声。”
陈欣见他一脸严肃心想莫不是一大早便在赶人出门?
ˇ宫外ˇ 最新更新:20131214 12:00:00
说来,陈欣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在徐府度过的第一个晚上,说她睡得好吧,那床比吴山家的舒服多了,可说她睡得不好吧,她是睡多久便做了多久的梦。在梦中还一个尽的全是在着火。
醒来之后又遇到了有些小高傲又有些莫明其妙的小丫环。小丫环就似到此一游似的,来了又走了。正当陈欣想不知从哪出去找徐嗣时,他便来了。“徐大人早。”陈欣问候了声,徐嗣州却道有件事儿要与陈欣讲。
这早饭还没吃呢,肚子还空着呢,哪有心情听人讲话了。陈欣的肚子不由自主来个咕咕声以表不满。陈欣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先去吃个早膳。”
这个话最中听了,陈欣是屁颠屁颠跟着徐嗣州身后。还没走到吃饭的地儿呢,便闻到了饭香味。陈欣真当是饿了,肚子又咕咕叫了几声。转个弯便到了内堂,屋内放了张圆红木圆桌,四个圆凳。屋内的墙上还挂了些诗画,陈欣不懂诗画,不过看着都像好东西。看着看着,屁股沾了圆凳便坐了下来。
“啊呀,你怎能坐于此。”若红尖叫起来那声音有些刺耳,可陈欣却没有回过神,她坐哪了,不就坐个圆凳吗?若红连忙放下盘子拉宁儿起来,“那是徐大人的上位,怎是你这般人可以坐的。”
“若红,不妨事,让宁儿坐着便坐着了。”徐嗣州坐到另一边。
徐嗣州没说什么,可若红的嘴却停不下来,说什么那是主人位。她一个生人,就连客人也算不上,怎么可坐在徐大人的位子。而且还不请自坐,目无尊长,是个没有礼节的野丫头。
陈欣听了无所谓啊,她本就是乡下人。陈欣现在的自我意识是,她是吴宁儿,吴宁儿却实是个乡下野丫头,打小没有过什么礼节上的教育。再加上吴山也是粗人,不懂这些,所以吧吴宁儿也不会知道。
“若红,你先出去吧。”徐嗣州让若红先退下。
若红应了声,仍有些不满得退了出去。
“要不,宁儿与徐大人换个位子吧。”想想有些不应该,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礼节了。就算是在现代,也要分个长幼辈份。就算是吃饭也得让领导先坐吧。陈欣站起来,可徐嗣州却让他安心坐着。
“与本官独处时,可暂将礼节放一边。”徐嗣州算是宽慰了一句。陈欣这才安心坐下,徐嗣州便说道,“本官今日想带宁儿去趟宫中。”
“宫中?”吔吔吔,陈欣想,难道要朝着宫中发展了吗?不要吧,宫中是个是非地,她才不想去。“大人不是说带宁儿去窑场学手艺。”
“确是。”徐嗣州道,“可想去官窑,还得跟本官去见宫中见人。经由他引荐才进得了官窑。再者你是个女儿家的,想去学男人的手艺,多少还需要那人照应着。”
陈欣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她自个儿想多了。
两人在屋内吃饭时,有个身影在门外站着,徐嗣州说了声:“马车准备得如何。”周干便答马车准备妥了。陈欣这才发觉原来屋外还站着个人,心想那周干怎么也没声响,半夜遇到岂不是吓一跳吗。
吃过之后徐嗣州带陈欣到正门口去坐马车。陈欣忍不住又要感叹了,袁争阳带她坐马车时她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可比起徐嗣州的马车来,还是相差了一大截啊。上马车时还有矮凳让她踩上去,那边徐嗣州还扶了她一下。“小心。”
哎,还是有人个照应着好啊,可惜——陈欣想,大概徐嗣州对女性都会如此。待坐上车,徐嗣州讲了些进官之后不必多言,只管跟他走。陈欣点头,心想这话不用他讲,她也是心知肚明。
马车一路朝东走,她坐在车内,稍有颠簸,可比来时的路好了很多。有徐嗣州在,胡换不敢乱动,心想怎着也得装得文静些。再说起些,有些时日不见徐嗣州,再次见到他时越发让她喜欢。徐嗣州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问题。陈欣便趁机发了一下花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徐嗣州。
心中淡然的感觉又来了,有个想法可以万般肯定,肯定在哪里遇到过徐嗣州。陈欣看得呆了,不想徐嗣州睁开眼睛,吓得陈欣连忙低头。那徐嗣州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窘迫低头的陈欣,看到她双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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