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浅笑》第11章


?9度7,只能自己吃几片药,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硬扛;别的女孩子无忧无虑地拉着男朋友的手约会、看电影的时候,我却要拿着两瓶酒,万般委屈地去到处求人!
司家译,你笑吧,你们都笑吧!我还告诉你们,我妈妈,我不救了,反正有妈跟没妈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跟她一起死!”
司家译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倾侧不稳的女孩子,手心里尽是由她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皱的眉头、还有那近乎绝望的控诉,都让他方寸大乱。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耍酒疯,但那些喝醉了酒的女人,要么就是抱着他不放,借着酒劲儿,不厌其烦地说她有多爱他,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之类的话,要么就是大骂他没良心,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喋喋不休地一味抱怨,却又时刻警惕,不肯卸下自己牢固的心防。
老余把那男人打了个半死才总算罢手,他打开车门坐上来,看见苏慕染烂醉如泥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喝了多少?”
司家译一脸无奈地望着他:“谁知道呢。先开车吧,我也不回去了,干脆都到你那儿挤一夜吧。”
这一路上,苏慕染极不安份,一会儿呵呵地傻笑,一会儿又哭的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嘴里一直咕咕囔囔地说着什么,却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当司家译和老余把苏慕染抬上床的时候,她早就睡死过去,毫无知觉了。司家译替她脱,又扯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这才从房间里退出来。
老余泡好了茶,待他一出来,即刻摆出一副错愕的表情,语带轻佻地笑道:“一分十九秒?哟,我们司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柳下惠,美人在侧,坐怀不乱?”
司家译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慢吞吞地走过去,弯腰坐下,重重地向后一仰,将整个身子埋进沙发里,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看来,明天还得去找张夕年。”
“怎么?”老余猜到司家译在想什么,有些震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司家译淡淡地说:“她也挺可怜的。今天晚上,要不是咱们恰好路过,谁知道那个男人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看老狐狸那推三阻四的态度,分明就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再说,她还骂了他,依老狐狸的性格,你说他会肯吗?”
“他要钱,我给他就得了。”
老余惊讶地盯着司家译的脸,像是不认识一样,看了半天,才低问道:“你没病吧?就算苏慕染是叶青青的同学,你也没必要非帮她不可吧?”
顿了顿,老余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司家译:“你不会是。。。。。。。”
司家译的神情有些古怪,却只是一闪,便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一脸玩世不恭、慵怡散漫的表情。
老余不说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在他看来,司家译深沉内敛的一面绝对不会用在女人的身上,他也极少因为女人而出现刚刚那种极为复杂的表情,直觉告诉他,司家译有心事,而且,还和苏慕染有关。
司家译端起茶来轻轻地抿了一口,愣了愣淡淡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梅?”
老余歪头想了一会儿,问:“你大学的时候处的那个?我当时在国外,好像是过圣诞节的时候,你通过邮件给我发了一张你们俩的合影,长什么样儿不记得了,反正当时看着还不错。”
“她的全名叫林宇梅,现在在XX监狱里服刑,刑期二十年。”
老余一惊,眼睛瞪得极大,杯里的水洒了出来,浇的他满手都是。
“她跟我分手的原因,就是攀上了当时的市委书记,也就是苏慕染的爸爸。她当了他的情妇,并通过他的关系,开了几家公司,还承包了几项大工程。
那个时候的我,一门心思全扑在她的身上,她一走,我虽然还不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却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对于她这个人,真是想忘又忘不了,提起来又恨的咬牙。没过多久,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她说她还想着我,让我跟她在一起,她愿意给我买房子,还愿意出钱给我办公司。”
老余斜眼看他,暧昧不明地笑:“你没动心吧?”
“靠,我司家译是穷,但我还没有穷到要吃软饭的地步。我当时对着电话大骂,让她去死,她被我羞辱了一顿,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后来,我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她出了事。你知道她有多大的胆子,居然连政府的工程都敢偷工减料,一座桥建好不到一年就塌了。她一个人玩儿栽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被牵扯进来,你说苏慕染的爸爸躲不躲的过?”
四周安静极了,老余错综复杂地看着司家译,震惊之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怪不得他一从国外回来,就看见司家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左拥右抱,戏若花丛,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就在老余为司家译的过去嘘唏不已的时候,司家译却略显疲惫地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回来,我还没问完呢。你现在这么帮苏慕染,到底是为什么?”老余不死心地喊他,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的举动,他还有很多疑惑。
司家译却没有回头,直接开门进屋,砰地一声把门关死。
苏慕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看看四周的摆设和布局,明显不是宾馆的格调,可她又无法解释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她使劲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自己在酒吧,劲爆的音乐震得她头痛欲裂。接着,不断地有人走过来跟她搭讪,大方请她喝酒,最后自己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
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走,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犹豫,也没有拒绝。
一点点回忆起来之后,她不由得心里一陷,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让她全身发抖,一股冷汗冒了出来,手脚全是凉的。
她坐起来,像是得了重感冒,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也软的使不上力气。她稳了稳心绪,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始低头检视自己,发现衣服还好好地套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她愣了一会儿,猛地想起自己一夜未归,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屋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一开门,蓦地怔住,只见司家译和老余在客厅里摆了桌子,正对着一台豆浆机小声地研究着什么。
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昨晚,自己是跟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
苏慕染甩了甩头,始终无法把印象里的男人模糊的影像,跟眼前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重叠在一起。
司家译和老余看见苏慕染,都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着着稍显局促的她。
苏慕染尴尬地冲他们笑笑,眼中却尽是防备:“昨天,谢谢你们的收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老余走过来,笑眯眯地把胳膊搭在苏慕染的肩膀上,带了几分暧昧:“不吃了早餐再走?豆浆机都弄来了,马上就好。”
苏慕染不愠不怒,轻轻地把肩膀往左右一晃,挣开了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不了,今天还有事儿,我就不打扰了。”
还没走到门口,从身后传来司家译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还要去找张夕年?”
“不会了,他不会帮我的,我再去找他,也不过是自讨没趣。”苏慕染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爸爸以前有很多老战友,我去找找别人,或者还有别的路可以试试。”
司家译眯起了眼睛,不露声色地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一头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肩膀上,更添了几分狼狈与焦虑。
“张夕年位高权重,只要他说一句话,就能把他们卡的动弹不得。这些人,平时为了往张夕年的身上套关系,挖空心思,‘殚精竭虑’,你觉得他们会为了帮你而去得罪张夕年?”
苏慕染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她早就看清了局面,早就知道了结局,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她低下头,继续往门口走,司家译却突然上前来拉住她,低声说:“我跟张夕年有些交情,我帮你如何?”
苏慕染抬起头,目光落在司家译的脸上。他的眼神很沉,一扫往日的漫不经心,整张脸都变得严肃起来。
她怔了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声音说:“算了吧,你们自己也有难处,犯不着因为我的事去得罪他。”
老余站在一旁,状似慵懒地半靠着墙,看着他们相互推让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搞错了,我们不是不敢得罪他,而是不屑得罪他。所谓,鱼离不开水,水里也不能没有鱼,张夕年跟我们的关系,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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