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浅笑》第22章


后才捡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香辣辣的水煮鱼端了上来,红红的汤汁表面浮了一层油,辣子炸的似糊非糊,似焦非焦,那味道飘出来,让人一下子就食欲大增。
苏慕染早上没吃东西,中午也只啃了一个面包,早就饿的不行,顾不得什么,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
司家译不急着吃,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逗她:“慢点儿吃,可别像上回似的。上次跟你吃了一顿饭,回家之后,我连着做了几天的梦,都是你那副饿鬼投胎的吃相。我现在算是落下了后遗症,你可别再害我了。”
苏慕染一窘,耳根子腾地热了起来。她瞪着他,想找些词儿反唇相讥,却笨嘴拙舌地半句话也说不出,只得闷头吃鱼。
吃水煮鱼,苏慕染是最有感触。以前,她一点辣的也不能吃,吃一小口鱼香肉丝,都得喝上大半罐的水才行。她上初中的时候,脸上长了青春痘,可她有个同学,一个都没有,脸上又白又滑。她跑去问秘诀,那同学说吃辣椒美容。当时,她并不是完全信,但看了一些书,的确有吃辣椒美容的说法,于是,她开始吃辣,从水煮鱼开始,吃了一年多,辣倒是练出来了,青春痘却不见好,最后还是喝了一些中药汤子才治好的。
后来,一想到当初吃辣的时候,毛巾、凉水摆在桌子上随时侍候的阵势,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菜上齐了,总共六盘,荤素搭配的很好,司家译怕她不习惯,还特别要了两个没有一点辣味儿的家常菜。他替她倒了水,放在手边,说要是嫌辣,可以在水里涮一下再吃。
苏慕染的心里有些发飘,明知这个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细心、周到,可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司家译看她怔忡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了?才点了六个菜就心疼了?”
“那可不,我站一天也赚不上这一桌子菜。”
“开什么玩笑?我今天花了那么多钱,你怎么也得赚个万八的提成吧?至于连一顿饭都请不起?”
“提成还没发呢,要不你先垫着,我回头还你?”
“我收的利息贵,你还得起?”顿了顿,他忽然又瞪起了眼,惊恐万状地看着她:“唉,你别是真没钱付帐吧?我可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才把你叫出来的。”
苏慕染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心里没了底,迅速在脑子里拢了拢钱包里的零钞,盈弱地问:“四百块钱,应该够了吧?”
“谁说的,我要的烟和酒还没上呢。光那一瓶泸州老窖就得二百块钱。。。。。。”
苏慕染一下子就蔫儿了:“那。。。。。。那怎么办?刚才不是看见老余的车了吗,要不你打电话,让他过来救救急?”
司家译摇头:“不行,不行,那多没面子。”
“你没钱结帐,不是更没面子?”
司家译耐着性子瞥了她一眼:“不是还有你呢吗?押这儿干几天苦力,估计也能把债抵了,何必去求老余?”
苏慕染登时明白过来,再看他忍俊不禁的样子,着实可气,伸筷子去敲他的头,结果手腕被他死死地握住。
他的掌心很热,手指捏的地方有些疼,苏慕染料想自己讨不到便宜,刚想撤退,就听到门口有动静,一抬头,看见老余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端着酒杯走进来。
老余看见他们这副样子,露出一口白牙,笑的跟捉了奸似的:“这是干嘛呢?不怕这屋里有摄像头?”
苏慕染脸一红,尴尬地收回胳膊,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心想,老余肯定是误会了。她斜眼看看司家译,他不仅像没事儿人一样,反倒一脸奇怪地问:“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了?”
那个陌生男人扫了苏慕染一眼,哈哈大笑着说:“说来话长。那个啥,咱们叙旧有的是时间,你们先忙,回头给我打电话就得了。”
临走的时候,老余意味深长地在她身上瞟了几眼,这才笑呵呵地把门关上。
苏慕染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好像是调色板,一阵红一阵白。司家译却心无旁骛,不停地和她套瓷儿,他说话幽默风趣,语出惊人,逗得她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就把适才的尴尬抛到了脑后。
吃完饭,两个人去结帐,司家译果然不动声色,眼看着苏慕染低头去翻钱包。
“多少钱?”
服务员扫了扫司家译,很奇怪地朝她笑笑说:“我们经理交待过,司先生是贵宾,吃饭是完全免单的。”
苏慕染又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想起来他和这家饭店老板的关系,不由暗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笨,竟然还真的为了没钱结帐而苦恼了一回。
回去的路上,司家译把暖风开的很足,苏慕染靠在椅背上,歪头去看司家译的侧脸。五颜六色的幻灯浮影在车窗上急速掠过,他的脸忽明忽暗,那硬朗的线条、紧抿的嘴唇、沉静的目光总让她少了几分真实感。
苏慕染有些恍惚,好像有什么靠近了,却无力抓住,那种感觉让她心烦意乱,她急于摆脱,只好说:“放些音乐吧。”
司家译似乎也觉得车里的气氛过于沉闷,顺手打开了收音机,音乐缓缓响起,是张信哲和范文芳的一首老歌。
霓虹灯又点亮,夜色渐张狂,
偏偏是我为爱逃亡,醉在异乡。
莫非天不许人痴狂,幸福由身边流川,
心好乱,谁把梦锁上。
有人为情伤,难免失去主张,
渐渐觉得有点沧桑,
谁才是今生盼望,无从去想像。。。。。。
张信哲的声音有一种苍凉感,苏慕染听得心生感慨,忽然问:“司家译,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跟你出来吃了两回饭,你的事我却一概不知。”
司家译看她一眼:“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就随便说说呗。”
“司家译,男,31岁,本科毕业,未婚。。。。。。”
“停停停。。。。。。”苏慕染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谁问你这些了,你说点有深度的行不行?”
司家译皱眉:“有深度的?”
“像是最难忘的事,比如说,考试的成绩啊,第一次被女孩子拒绝啊什么的。”
司家译愣了一下,嘴角高高地扬起来:“明白了,就是想听我的糗事是吧?”
苏慕染睁大了眼睛点点头,暗含期待。
“我想想啊。。。。。。”司家译故意拖长了尾音,笑笑说,“我们那时候,女同学都特别事儿,三八线画的那叫一个精准,用尺一量,不差分毫,要是胳膊肘儿稍稍过了一点儿,那眼神儿就能把你给夹死。不过,有人例外,那就是班长。其实那班长长的也不咋的,一感冒就流着两条鼻涕,多了就吸一吸,脏死了,可总有女生给他送糖吃,我们想要一颗,门儿都没有。有一回,班长好心分我点儿,结果一个女生跑过来全都抢回去,唉。。。。。。”
苏慕染忍着笑,继续追问:“有没有小女生暗恋你?”
“我们那会儿,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做学生操,拉拉手什么的很正常。小学生思想很纯洁,你当跟现在的孩子似的早熟?”
“那后来呢,你初恋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分开?”
司家译歪头想了想:“初中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哥们儿介绍的,那个时候也不懂,就知道得把女孩子叫出来约会。有一回,我带着她去公园,走着走着,就把手搭人肩膀上了。她没说什么,也没躲,我一看有门儿,心里正高兴,哪知道,心眼儿最毒的就是她。”
苏慕染越听越新鲜,眸光一闪,直起身子问:“怎么呢?”
“公园两边不都种着柏树吗,平时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挺好看的。我当时搂着她,她就死命地靠边儿走,我那手就在树里蹭来蹭去,疼又舍不得松手,就那么忍着,原以为走到头儿了,痛苦结束了,结果她又带着我原地走了一圈儿。晚上躺在床上,我就琢磨,这算怎么回事儿,一约会就跟上刑似的,时间长了手都得废了,别说搂女人,就是吃饭都费劲。于是,我赶紧爬起来给哥们打了一个电话,我说这个女的有病,你别让我再见着她。”
苏慕染捂着肚子,笑的差点背过气去,司家译却不以为然:“这个女的是真的把我给刺激了,有好一阵子我都是谈虎色变,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一本易经,翻了几页觉得有点意思,就转移注意力,潜心研究算命去了。”
“你还会算命?”
司家译把着方向盘,笑的有些漫不经心:“你想不想算算?”
苏慕染明知道他也许只是随口乱说,却还是有点动心,她也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急于想知道那未知的前程。
再往前走,就进入绿化带,那里人少车少,司家译找了个偏僻的路段,随意把车往路边上一停,一把抓过她的手,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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