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浅笑》第25章


司家译歪过头来,有些莫名其妙。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最后又注意到她按在肚子上的手,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抻开嘴角,笑眯眯地问:“痛经?”
苏慕染不可思议地瞪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烧到了耳根。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是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把头低了下来。她保证,如果车底裂开一条缝,她一定豪不犹豫地钻进去。
司家译没有说话,却把车子开到一家药店门口,直接推门下车。苏慕染开始还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后来看他进了药店,这才意识到他是去给她买药了。
果然,他一从药店出来,就匆匆忙忙地钻进车里,递给她一包东西:“止痛片,先吃了缓解一下。”
苏慕染有气无力地接过来,抠出一片放进嘴里,本想干巴巴地咽下去,却突然发现,司家译的手里居然多了一杯热水。这杯子她认得,刚刚还在车里见过,只是这水。。。。。。
司家译猜着了她的心思,笑嘻嘻地说:“水是跟药店里的人要来的。我说我女朋友怀孕了,想要些热水喝,结果人家可热情了,打了一杯水之后还问我够不够,差一点把自己的水杯也奉献出来。我说不用不用,你是男的,我女朋友用了你的杯不等于间接接吻吗?其实,吻一下倒也没什么,我就怕影响孩子的基因,到时候生出来长的不像我,你负责啊?”
苏慕染知道他又在开玩笑,瞪了他一眼,他却仿似没有察觉,依旧眉飞色舞地犯贫:“旁边卖药的大婶更牛,居然拉着我讲什么优生优育,还说孕妇在怀孕期间不能滥用药品。我说这药是我自己吃的,她不信,我好说歹说磨叽了半天,她才肯把药卖给我。我刚想走,她又拉着我喋喋不休地嘱咐,什么少做B超、注意胎心监测什么的,弄的我头昏脑涨,最后,我以为我能解脱了,可她还给我讲什么‘时代进步了,男女都一样’。靠,早知道就不说怀孕了,直接说你流产就得了。”
苏慕染刚喝了一口水,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个忍不住,连水带药的全喷了出来。
司家译心疼,赶紧拿了面巾纸去擦:“我说,这车可不便宜,用公积金贷款,得还好几辈子呢。”
苏慕染抽了抽嘴角,忍了半晌才一脸揶揄地看着他说:“我还真没听说过能用公积金贷款买车的,这不快要开两会了吗,到时候你混个代表当当,写个建议交上去,没准儿真能实现。”
司家译笑:“你还别说,要是我想当代表,一准能上去。”
“吹吧,反正车顶盖结实,想吹漏了也不容易。”
“嘿,你还别不信。这次恐怕是赶不上了,等下次开会的时候,你在电视镜头里找找,说不定我还当上了委员,就在主席台上坐着呢。”
司家译越说越没边儿,苏慕染简直哭笑不得,真想敲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歪理损招儿,总能变着法子转移你的注意力。
止痛药慢慢地起了作用,好像有一股热气聚在肚子里,慢慢地在周身化开。苏慕染出了一身汗,精神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她抱着水杯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司家译专心开车的侧脸。这样寒冷的天气,这样尴尬的状况,一片药、一杯水、一个笑话,都让她觉得很温暖。她从来都觉得,这样的温暖不会属于她,可是当这种炙融融的感觉袭向她的时候,她的心底里又隐隐地漾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Chapter 15
车里的暖风十足,苏慕染的痛感才有有所缓解,倦意就又袭了上来。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眼皮却总是不睁气地往下垂,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最后还是睡着了。
被司家译叫醒的时候,车子正停在一座高级公寓楼的下面。天已经完全黑了,楼群中,各家亮起的灯光与几盏路灯散发出的昏黄的光线笔笔相映,颇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这是哪儿?”苏慕染好奇地眨了眨眼,忽然说,“司家译,都说狡兔三窟,这不会是你第二个窝吧?”
司家译笑笑说:“上去你就知道了。”
楼道里漆黑黑的一团,苏慕染的脚才一迈进去,声控灯就亮了,接着,一只猫“喵”地叫了一声,突然窜了出来。
苏慕染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缩。她以为那只猫会咬她,她甚至感觉得到,它身上细而软的绒毛蹭过她的裤腿。然而,那只猫对她并不感兴趣,就从她的脚底下,嗖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猫消失了好一会儿,苏慕染依旧靠在司家译的身上瑟瑟发抖,半天缓不过神儿来。司家译弯了弯嘴角,伸出食指去挑她的下巴:“哟,投怀送抱啊,起码也得等我开了门,换了鞋吧?再说,你都这样了,能行吗?”
又被他调戏了,苏慕染恨不得想找个东西狠狠地砸他一顿。这个男人神通广大,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调戏无处不在。
上了十七楼,司家译伸出手来按门铃,里面应声的是一个女人,只说让他等一下。司家译不管那一套,就弯起手指在门板上弹琴,左敲又敲,节奏感挺强,嘴里还哼着什么诡怪的调调。
屋里的女人终于不耐烦了,跑着来开门。就在大门被打开的一霎,有一道很亮的光从门缝里挤出来,投在她们的身上。苏慕染眯起眼,只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直到大门被完全打开,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那个女人像是很不高兴,刚要发脾气,看见司家译旁边的苏慕染,一下子愣住了。
苏慕染也有些意外。这不是和司家译一起去买鸽子蛋的那个女人吗?虽然她没化妆,但她的眉眼很有特点,不难认出来。
这个女人显然是刚洗过澡,穿着一身白色的半透明的浴袍,头发用毛巾捂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水。
苏慕染有点蒙,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闷的不行。她只愣了一会儿,就在心里冷笑起来:司家译可真有本事,带着她回家,结果,屋里还有一个洗好了澡等着他的女人。这算什么?捉奸与被捉奸?
苏慕染恨不得扭头就走,却在下一秒被司家译拉住了胳膊:“姐,我给你带了个病号,一会儿吃了饭,你帮她好好看看。”
苏慕染彻底被雷了,她完全忘了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两腿紧张的有些站不住,不知道怎么着就被请进了屋里。
她一边换拖鞋一边想,这事儿实在太滑稽了,这个女人竟然是司家译的姐姐,恐怕连狗血的小言里都找不出这样的巧合来。
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心里那样的别扭,她就觉得羞愧难当。再歪头看看司家译,他正站在不远处,眯缝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眼角和眉间挂满了得意的神情,似乎很乐于看她的窘态。
她咬牙切齿地拿眼瞪他,这人真无耻,分明是故意耍她的。
司家译却浑然不觉,笑了一会儿,才正式向她介绍:“她是我姐姐司家楠,附属医院妇科主任。”
苏慕染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主任?”
“我姐可是洪堡大学医学系毕业的,知道那个学校吧,不是有个什么黑格子说过吗,没有洪堡大学就没有光辉灿烂的德意志文明。这么牛哄哄的学成归来,要我说当个院长都不成问题。”
“黑格子?”
苏慕染愣住了,有点不明所以,倒是司家楠插了句嘴:“那是黑格尔说的行不行?”
他们的突然造访,把司家楠给忙坏了,先是跑进屋里换衣服,又忙着倒茶。苏慕染有些拘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才好,最后,司家楠说:“你还是叫我楠子吧,这样多亲切。”
苏慕染觉得没礼貌,低低地唤了她一声家楠姐,司家楠也没有介意,就耸耸肩膀,任凭她怎么称呼。
司家译开了电视,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跷起二郎腿,两只手全身上下地乱摸一气:“姐,你这儿有烟吗,我的烟落车里了。”
“没给你预备,要么别抽,要么自己下楼去拿。”
司家译撇了撇嘴:“那饭得了吗?我都饿坏了。”
司家楠一边系围裙,一边皱眉:“还饭,我连米都还没淘呢。带人回家也不吭一声,害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不是这小姑奶奶,想约她去吃饭,一个好脸色都没见着,结果还出了状况,我只好把她带回来了。”
司家楠冷哼了几声:“你不是说能治你的人还没出生吗,怎么也有今天?”
司家译大笑,两道剑眉扬起来,英气非常:“我这是在学雷锋,总不能放她一个小姑娘在冰天雪地里不管吧?”
司家译一直在看新闻,苏慕染就陪在旁边,什么“宏观调控?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