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记(女尊)》第47章


帷!?br /> 舒妙烟轻声一叹,眸间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叹道,“子瑜说的是,还有两个月就要成亲了,我得加快处理了才是,若是因此误了洞房花烛,那可是要抱憾终生的。”
沈玠眸光一动,双颊染上一点微红,窘道,“将军心里都有思量,是子瑜多虑了。”他自然知道她这几天压根就没闲着,但那个所谓的小竹叶儿,在这当口实在出现得不是时候,那名字又实在是犯了他的戒,不除……实在难以心平。
他相信,今晚这一出以后,那片竹叶必然是要归根入土的了。而真正麻烦的,却是邵含雨和樱雪这两个。这两人若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他也就是忍一口气事情,但如今……他是绝不能再容下他们。
这一夜,舒妙烟是握着沈玠的手入睡的。也不知为何,捏着他的手,竟让她无比的心安,梦里,她又见到了那团小小的翠绿,举着一盘乌柿做的糕点递到她面前,“喏,这是给你的,这乌柿可是我亲手捂熟的。”
……
这一梦,依旧是怆然沉痛,含泪睁开眼,她木然盯着精绣云纹的帐顶,唤道,“千安,是谁做的乌柿糕?”
“沈公子做的。”
“他人呢?”昨夜的一幕,她依稀是记得的,明明是握着他的手入睡,为何醒来身边却没有人?
“沈都尉带着沈公子,还有虞公子出门了,说是随便逛逛,备些婚礼所需的物事。”
沈绯带着出门……舒妙烟静默了一会,对窗外唤道,“安眉!”
“主子,属下在。”乔安眉一闪身出现在床边,显然正等着她的召唤。
“查一下,沈玠这乌柿糕,是谁教他做的。”
“是。”乔安眉应了一声,又道,“主子,昨个半夜里救的人,已经醒了。”
“醒了?”舒妙烟‘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眸光瞬间又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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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人也不能算是救回来的,真正说来,那是舒妙烟等人回府的时候误打误撞捡回来的。
昨夜郑初鸣醉得最厉害,沈绯和舒妙烟也没少喝,回府的路上,几个人骑在马上,连马都跟喝了酒似的东倒西歪的跑。夜深人静,街上原本空无一人,也不知那人是哪里不对劲,就这么斜刺里冲了出来,差点就被沈绯的坐骑辗成肉泥,幸好她反应快及时勒马,这才险险地救下了性命。
当时,沈绯的酒意立时就被惊掉了七分,连忙下马查看那人的伤势。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跳,那人浑身是血,身负重伤,昏厥不醒,明显就剩下一口气了。
一行数骑之中,最清醒的人是乔安眉,见此状况她连忙拽住了郑初鸣和舒妙烟,转身奔去处理善后。
于是,接下来,醉意朦胧的几个人自发自觉地围成了一团,研究这突发状况该如何处置。大半夜里突然跑出个人已经够蹊跷,偏偏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心生疑云。
况且,从这人的衣饰上来看,明显是出生极为高贵的门户,可郑初鸣使劲敲了敲她那颗已经被酒麻得没了知觉的脑袋,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乔安眉决定按惯常处理,但就在她打算唤暗卫将人运去医馆的时候,舒妙烟堪堪地拦住了她。
前一会明显已经醉得眼雾迷茫的人,突然眼睛亮得跟雪地里的野狐似的熠熠闪亮,目光极其锐利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看了许久,具体来说,是盯着那人手背的那一点泪痣看了许久,最终果断地下令让乔安眉将人运回都统府,并着孙书敏全力救治。
沈绯在一旁抹了把冷汗,看舒妙烟的神情明显对此人十分重视,人却是她撞上的,却不知还能不能救回来?可她刚问了一句,“将军,你认识此人?”舒妙烟的眼神又恢复了迷茫,似乎方才那一刻不过是个幻象,或者说,是她醉酒后的一次回光返照罢了。
当天晚上,沈绯满腹狐疑彻底未眠,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侯在了内苑门口,打算找舒妙烟问个清楚。
适逢此时,晨起无聊正采集露水的虞米和沈玠二人敏锐地发觉了她的神思不定,两人心领神会地缠了上去,趁机软磨硬泡着说要去街上透透气。
沈绯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心不在焉地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便寻了个借口折回来,继续等舒妙烟起床。
在她绕着花园走到第十圈的时候,孙书敏终于派了一名安亲军过来,说是那人救醒了。于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沈绯,一溜烟地赶去看那个差点在她马蹄下丧生的‘贵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将沈玠和虞米放出了门,却险些酿下了弥天大祸。
————
都统府的客苑离主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舒妙烟没来得及用早膳,就匆忙赶了过去。
人被安置在客苑朝南的一件雅室里,此时那人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棉质的衣袍,孙书敏正一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蹙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书敏,怎样?”舒妙烟迈进房,急急地问了一句。
“回主子,他身中奇毒多年,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听闻她的声音,孙书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低头恭声回禀。
“那人到底有没有救?”坐在床边的沈绯也着急了,自她进来孙书敏就一直皱眉深思,那床上的人虽说是醒了,却根本没办法说上话,更别提问出些缘由了。
“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得知他中毒的原因,或许还有救还的可能。”孙书敏叹了口气,思忖了一会,她抬头看向舒妙烟,“将军可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从他的身份着手,应该会比较有效。
舒妙烟冷冷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向床边,声音里带了些怒意,“不是说人醒了?怎么还如此一筹莫展?”
孙书敏一凛,低头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了‘咿呀’的奇怪声音,举目一看,竟是那原本自醒来就一直表情呆滞的人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像是努力挣蛹而破的幼蝶一般,艰难地朝床边挪动起来。
舒妙烟面上一喜,直接坐在床边,握住那人正无意识朝空中乱舞的手,那瘦骨鳞峋的手,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看上去悚目惊心。
“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痛?”她的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激动,更多的却是关切与紧张。
“……呀……”那人的眼神木然地扫过眼前众人,最终将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在了舒妙烟身上,死死地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掐着她的掌心,似是恨不能将她的手掌给掐碎才罢休。
舒妙烟仔细地研判着他的表情,忽而眉头一动,转头对孙书敏道,“你看看,他是不是戴了什么面具?”
话一出,那人便拼命地用力点头,一张木然无表情脸上大大地扭起一个僵硬的弧度。
孙书眉连忙上前几步,回答道,“禀主子,属下无能,他脸上的面具应该已经戴了多年,一时半会还没法拿下来,若是强行动手,怕是会伤了他的脸。”
“戴了多年?”舒妙烟眉头蹙起,思忖了一会,转头对门旁的乔安眉吩咐道,“安眉,去请小雪来。”樱雪是神偷木瓜的徒弟,一手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也许他是有办法的。
回过头,她放缓了声音,柔声道,“你的嗓子不能说话?”
男子用力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那么,你能写字吗?”
男子低下头,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舒妙烟顺着他的眼神一看,他双手的腕部有两极明显的伤疤,呈暗粉色,显然已是多年的旧伤。
“禀主子,他的手筋已经被废,不能提笔。”孙书敏低声开口,“而且,他的脚筋也被挑断了一根。”
“畜生!”舒妙烟霍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抿着嘴唇,难以遏制的怒意自全身的每一处血液蔓延而来,“待我查出是谁,我一定叫她百倍偿还!”
“呀……”低低的呼唤自男子的喉间逸出,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瞬时涌上了一层水光,不一会,晶莹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了下来。
舒妙烟心头一软,抬指轻轻帮他拭去,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温柔。
沈绯见此情形心里暗叫不妙,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夜色又太浓,她根本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伤到这名男子,他身上的伤虽说有大半与她无关,但以此时舒妙烟的重视程度来看,将来未必不会找她算帐。
“那个,将军,昨天下官无心撞到这位公子……”沈绯很没底气地开口,这会说道歉都是多余,但叫她不吭声装傻,还真是做不到。
舒妙烟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孙书敏,“把他的伤势详细告诉我。”转回头,正对上男子温柔的视线,那眸中浅浅的光辉,宛如幽幽的月色,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诉说。
“属下昨夜帮这位公子仔细把过脉,他应该是长期被人禁锢,下了奇毒,定时受鞭刑,饮食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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