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50章


袁非啸不明所以继续询问:“封楼主,您不是嘱咐我一旦成功了就出来放烟花的么?”
挠挠头,着实对眼前两人尴尬的反应表示疑惑。
封一白一口气梗在喉咙口,腹诽当日斡达翰为毛不直接将这祸害揍成死人。
袁非啸虽然实诚倒还是明白些察言观色的道理,这诡异的气氛让他顿时反应了过来,惊:“封楼主莫不是……被拒绝了?!”
叫那么大声是想怎样啊混蛋!这家伙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不让他丢脸是会死么?!
封一白眼神一凌朝袁非啸狠狠扫去一眼,随即懊恼地别开视线,朝边上叹了口气。
殷子墨倒是眼睛一亮,转而看向封一白,指着已经燃尽的烟花:“你安排的?”
“嗯。”老老实实地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将方才的尴尬一股脑儿带走,心中陡然绽开的是难以言明的窝心。
啧,果然,她跟大多数同龄姑娘家也一样吧,殷子墨抿着嘴角的弧度,挠挠脸颊。
“封一白。”
“嗯。”紧张咬下唇。
殷子墨背着手凑到他身前,掂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触:“谢谢你。”
春返大地,小骚年的世界里,花又开了……
当夜殷子墨便重新拾起被丢在桌脚的《公子,请自重》,琢磨许久终是落下一笔……
是夜星稀,月光斜射入山谷一线天,映照出铸影堂内刀光剑影。
铸剑师们不由地捏把冷汗,面面相觑。
谁知道自家楼主大半夜的会来这里练剑……不对,是找人打架吧……
一阵清脆的剑击声,两把长剑撞出耀眼火光。
封一白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握着剑的手腕下压,目光平静:“袁非啸,失了忆,这剑法倒是没生疏么。”说完倏然抽出长剑,破开僵局便是狠辣一击。
袁非啸手背爆出青筋,似是对他的剑招应接不暇,却又偏偏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
封一白眼中厉芒更胜,唇角更是有笑意浮现,忽然毫无预兆地收了剑势,一时没收回招式的袁非啸踉跄了几步才稳住。
提心吊胆围观许久的铸剑师们这才松了一口起。
刚才还以为要搞出人命了……
封一白长剑入鞘,丢给翘着二郎腿观战许久的斡达翰:“这剑造地不错,记得卖给秋水山庄时往高里要价。”
斡达翰兴高采烈:“一定往死里要。”
封一白眼神不着痕迹地落在袁非啸身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直到围观众都有些头皮发麻。
袁非啸呆愣样:“封楼主,我脸上有什么么?”
封一白笑:“没有,只是看你累的一副死狗样单纯觉得很满足而已。”
袁非啸:“……封楼主似乎很讨厌在下?”
“身欠巨债,拐带我家子墨,外加装疯卖傻,”封一白笑着朝他逼近一步,熔炉的熊熊火光在他脸上映出扭曲的艳红,“何止是讨厌啊。不过罪不至死,所以我让你来陪我练剑而不是陪我去狩猎。”
本欲离开各归原位的铸剑师们纷纷停下了脚步,唯恐两人一言不合真搞出点事端。
这两人要是真闹起来,估计铸影堂都会被拆了。
袁非啸神情一紧,不语,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笑容妖异的男人。
剑拔弩张。
他却忽然憨傻一笑,挠挠头,语气中有些抱歉:“封楼主说话真直接……”
封一白也是一愣,不过随即马上了然笑道:“听的懂就好。”
说完便敛起笑意朝洞外走去,一边朗声道:“斡达翰,最近那比大单子不是还需要人手么,这只暂时借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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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白走到自己院中,经过殷子墨卧房时见屋内还亮着灯,心中顿时温暖了几分,温暖透过昏黄的灯光映照地他心中敞亮,什么江湖恩怨阴谋诡计统统落在了脑后,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几乎是不禁大脑地便叩响了房门。
她的身影似乎在门后犹豫了一阵,却还是打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莫名兴奋的二花。
他被这阵仗一惊,揪着二花膀子归还到她手中,笑眯眯地看着她:“很晚了,子墨还不睡吗。”
这搭讪的烂梗……殷子墨终于知道红墨说的追姑娘白痴是什么意思了,她扯了扯嘴角:“对啊,很晚了,你也可以去睡了。不走不送哟~~”
他连忙抵住门,哀怨:“我刚才跟人打架了,被打地好痛。”
鬼才信你呀!殷子墨坏笑着继续关门。
“袁非啸欺负我。”他耍无赖地靠在门板上。
戳额头:“你欺负他我比较相信。”
“……但是打架力道是相互的,把他打痛了我也挺痛的。子墨像之前那样亲我下,我就不痛了~”
想起自己当时发神经的一吻,她更是羞窘无比,于是干脆恼羞成怒,踹他:“你活该。”
二花瞅准时机,猛地从她手中挣脱,扑腾着飞进封一白怀里,一边朝他伸伸小腿。
封一白从它腿上的小筒中抽出一张小笺:“二花在帮子墨传信么?”
殷子墨大惊失色,不顾房门失守,一个虎扑去抢小笺:“你还我!”
东西没抢到,倒是被他稳稳搂入怀中。
“你放开我!警告你不准看!我戳你双目呀!!”
封一白却早已经展开小笺,一个一个字读的甚是认真:“吾已有钟意之人,不求白头偕老,只求共享今朝。殷子墨。”
啊啊啊这时候还是让她晕倒比较好吧!!
小骚年惊喜,笑得见眉不见眼:“这个钟意之人是我吧是我吧~”
殷子墨撇嘴:“少得意了。只不过追我人太多,我没办法应付才搪塞了个理由罢了。哼。”
“不相信。”
“随你相不相信呀,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我想跟子墨……”
“你个禽兽色胚臭流氓我让二花啄你【哔——哔——】呀!”
封一白眼疾手快抬起她下巴就是结结实实一吻,等殷子墨拳脚扫来时,撒腿就朝自己房间窜去。
殷子墨顶着大红脸,迎着夜风怒视某流氓小骚年离去的背影,唇角却难以抑制地弯起了小小的弧度:“什么呀……真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还米睡话说可不可以还算做今天……捂脸,因为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稍微有卡就会晚点了~
对不住各位~鞠躬
、别有洞天
不对劲。 
殷子墨觉得自己着实不对劲。
譬如说一早上已经徘徊在窗边十次,偷偷摸摸状在窗边朝隔壁偷瞄无数次。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小骚年身边的什么东西附身了。 
封一白房间的门紧闭着,她揪着眉头,心想小骚年那家伙怎么又忽然没了动静。
想起之前一次,貌似是因为蛊毒发作不想让他知道?那么这次难道也是……
她连忙下意识地摆了摆手。
矮油不会的,不是蛊毒才压制住么,那家伙生命力顽强不会那么快又毒发的……
瞄到桌上凌乱的书册,她更是烦躁,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看着二花送来的朗老板的信笺,不由得泪流满面。
皱巴巴的纸条平摊在桌上,力透纸背的字迹一笔一划间都散发着万分的怨念,全部凝聚成简洁铿锵的二字,直让殷子墨头皮发麻烦躁万分——
交稿。
不得不说,朗老板真是深谙她的罩门。
殷子墨简直想躺倒在地赖皮地滚来滚去。
肿么办啊,可以实话实说她基本忘了还要交稿这一茬了么……
《仗剑东皋》?一字未写。
《江湖廿年考》?基本上忘了还有这事……
唯一写了几笔的就是那随兴落笔的《公子,请自重》了……要不,拿那个充充数?
她紧抿唇线,急急忙忙翻开手札,却在温习完自己亲笔落下的文章后,彻底崩坏趴在书桌上。
妹的,为毛她在字里行间看到的都是小骚年啊小、骚、年!!把这种东西丢脸的东西卖出去她再没下限就觉得脸颊滚烫啊汪!
小骚年退散呀! 
内流满面,果然这次要给朗老板开天窗了么……打滚。 
“殷姑娘?”忽然传来的叩门声让她一惊,仔细一辨竟是红墨的声音,于是连忙开门,立马被红墨头戴斗笠腰佩镰刀背上一只小竹篓的造型给深深震住了。 
“红墨姐姐,你这是要?” 砍柴还是割猪草?略田园了一点有没有……
红墨稍稍掀起了斗笠,一双杏眸俏皮地眨了眨:“啊,我要去后山找找草药。”
她疑惑:“百刃楼不是有药田吗?”
红墨笑笑:“楼里一般用药都是用药田里的,不过药田里种植的到底不如山中野生的好,我看今天天气还算阴凉,刚好得空,便打算去后山看看。”
殷子墨对药理什么的从来就只知皮毛,于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红墨姐姐来找我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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