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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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这一次缓过气来,抡了拳头便往上官策身上擂去,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上官策却只好受着。人,有时总要给人消气的机会,何况轩儿下手不重,打死人总是要偿命的!何况有人心甘情愿帮你捶背也不是件坏事。上官策似乎爱喝酒,似乎是因女儿红是好酒。上官策忽地一连喝了几大杯酒,忽地就伏在石桌上一动不动。上官策居然喝醉了。
轩儿见上官策醉了,见一坛女儿红也已喝得见底。轩儿看看酒坛,瞧瞧王思云,对王思云道:“小姐,上官公子醉了。”王思云道:“你干的好事,问我做什么?”轩儿道:“可是我……我背不动上官公子啊!”接着喃喃自语道:“害人先害己,唉!我这是自找了一个烫手山芋。”说罢坐在石桌旁,双手拄着腮瞧着上官策。王思云却笑喜喜瞧着轩儿,瞧她这般瞧着上官策能瞧出什么妙计来。
院墙头上忽地有了衣袂风声,有几个人从外窜上墙头,掠进院来,大刺刺走了过来。黑夜里大刺刺进入人家院中的人,决计不会是贼。那几人近得六角亭时,王思云冷冷对几人道:“几位黑夜来访,有何贵干?”几人中一高瘦长者道:“找人?”王思云道:“找什么人?”高瘦长者道:“找一个兄弟。”王思云道:“找一个什么兄弟?”高瘦长者身旁一矮壮汉子道:“你这小丫头问的也太多了。”王思云道:“我不是小丫头,你最好弄明白了,这里是我家,我可没有请几位进来,几位不请自来,问一问都不行么?”矮个壮汉听了气得正要发作,高瘦长者伸手按住他肩头,对王思云道:“这位姑娘不必介意,我们是来找一个老兄弟。”
王思云一开始以为这几人是来找上官策的,这时听了方知不是。上官策决计不会是这些人的老兄弟,神色间不由缓下来道:“我这里只怕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高瘦长者道:“这位姑娘怎知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轩儿插口道:“我们这里最多只有你们找的姐妹,找兄弟?哪是找错了地方。”高瘦长者指着上官策笑着道:“这一位酒醉了伏着的莫非不是兄弟?”轩儿道:“是兄弟,但不是老兄弟。”轩儿说的是句大实话,高瘦长者一时语塞。
黑暗中一人忽地道:“小姐,这几位是老朽的朋友,是来找我的,惊吓了小姐,请多多恕罪。”说着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位长者,手中携着根两尺来长的烟杆。王思云道:“杨老伯,居然有人会找你?”杨老伯杨重义道:“小姐有所不知,他们都是我十数年不曾往来的朋友,我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找得到这里,请小姐见谅。”
高瘦长者插言对杨重义道:“重义老弟,你果然在这里,只是想不到当年威振两淮的英雄,现下居然落得这步田地,你何苦这般作贱了自己?”杨重义道:“严大哥,人各有志,我自己不觉着这般便行,并不关旁人的事,严大哥何以这时想起来找了兄弟?”高瘦长者严士观道:“朋友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下咱们弟兄正遇见了一件要紧事,好容易找到你来,这下可是好了。”杨重义叹了口气道:“多谢严大哥还挂念了小弟,只是小弟退隐江湖多年,已无心江湖中事,还望严大哥见谅。”
严士观听了吃惊道:“重义老弟,当年你何等的雄豪气,今日怎地说出这般话?怎地甘愿替人家看家护院?甘愿做人家一条狗?”王思云听了眉头一皱,轩儿已对了严士观道:“我们这里虽有主次上下之分,可夫人小姐待我们如自己人一般,你好没来由这般污了杨老伯。”矮壮汉子道:“我们老大说话,你小丫头少插嘴。”轩儿道:“我小丫头与人说话,你小伙计少放屁。”矮壮汉子怒极,便要上前去拿轩儿,杨重义一步窜到轩儿身前,拦住了对严士观道:“严大哥,咱们弟兄的事,不能扰了旁人。”严士观口气变得冷冷道:“好。”
杨重义这时挺直了身子说道:“严大哥,咱们虽是兄弟朋友,但小弟这一条身子是否卖与了你们?”严士观阴着脸道:“没有。”杨重义道:“当年咱们在一起之时,小弟可有做过对不住弟兄们的事?”严士观道:“没有。”杨重义道:“当年小弟可是多吃多占之人?”严士观道:“不是。”杨重义道:“我姓杨的一没有卖与你们,二没有对不住弟兄,三没有多吃多占,这会儿退隐江湖,想做一分自己想做之事,可有碍了旁人?”严士观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第四章 英雄恩怨明九、为难
九、为难
杨重义对严士观道:“严大哥,你只当没有小弟这一号人物、这一个兄弟,小弟实是厌倦了江湖中事。这十数年来,小弟武功已荒废得差不多了,小弟便是再与你们一同做事,也成不了气候,严大哥何须要我这般心无豪气斗志之人?”严士观道:“重义兄弟,人一入了江湖,还能抽身而退么?”轩儿一旁听得憋不住道:“你们一伙人又不是贼船,天下岂有上了船不能下船之理?”矮壮汉子道:“小丫头说话太多了。”王思云忽地冷冷插言道:“有理的话,再多也不少!船,是人上下的,人便能上能下,便是贼船,也能下得。佛家还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严士观忽地哈哈冷笑道:“重义兄弟,话说到这般份上,咱们兄弟朋友的情意已恩断意绝!只是严谋想问问杨重义大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一句话怎么个解释?”杨重义听了顿时语塞,脸现惭愧之色。忽地一人带着酒气插口道:“杨老伯一来有福之时不与你们同享,有难之时何以与你们同当?”说话之人居然是酒醉的上官策。严士观道:“杨重义酒醒之人尚无话说,你一个酒醉之人知道什么?”上官策带着酒味说道:“酒醉心明白,现下最明白的只我一人,你问杨老伯,岂不是问错了么?方才杨老伯不言不语,只因他知得大丈夫恩怨分明。”顿一顿接道:“杨老伯十数年不与你们相见,早已是道不同不相同路,况且这十数年你们好吃好喝之时他不曾去沾了光来,你们却也想不起他来,只怕这时有难了,却来找了他,唉!天下这朋友弟兄四字,常被人挂在嘴上,本来朋友兄弟是相互扶持相帮之意,却往往被人颠倒了过来,成了相互利用,这般相互利用的朋友兄弟,不交也罢!”说着转头对杨重义道:“杨老伯,你说是不是?”
杨重义唉一声叹道:“你说的不错,我这时总算想通了,若是真正的朋友兄弟,我喜欢做的事,他反倒会来帮了我,决计不会阻了我来,只可惜这般的朋友兄弟,我却尚未遇上,好在现下你我不是朋友,我却觉着你很够朋友,只是你这般的朋友,但愿我能交得到,况且不用多,一个一生足矣!”上官策对杨重义拱手一礼道:“多谢杨老伯瞧得起在下。”杨重义道:“言重了言重了,是我杨某得你瞧得起了。”二人居然谦让起来,居然悻悻相惜,只把个严士观几人的肺都要气炸。
上官策对严士观道:“我瞧严前辈也是明礼之人,何以要为难了一个隙日的兄弟,他即无心江湖之事,免强了也是无用,何不好人做到底,它日相见之时,还有一分旧日情份。”严士观沉吟不语,矮个壮汉却对上官策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们大哥,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我瞧你插手我们兄弟间事,凭了什么本事?你若是胜得过我手中这两柄斧头,这事我便没有话说。”严士观听了,放不下一张脸,怒目瞧了上官策。
上官策哈哈一阵大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下说不过一个理字。若是天下之理以武功见高低,天下还何须要说什么道理。管它黑白也好,谁武功高,谁便是道理,这世上岂不是黑白不分了。”矮个壮汉道:“你……你……一个老爷们,耍什么嘴皮子,有种的咱们斗上一斗。”
上官策听了立起身来,便要步出六角亭,杨重义出言对上官策道:“这位朋友且听老朽一言,此事全因我而起,我不愿你这位朋友牵连进来,杨某多谢!”说罢转头对严士观道:“严大哥,小弟心意你已明白,今日这事严大哥说句明白话来,咱们也好做个了断。”严士观道:“按江湖规矩,斩下你一双手来。”杨重义道:“我这一双手已不是我的,十年前我退隐江湖,实是为报人家大恩,严大哥要我这双手,却是强人所难了,在下办不到。”严士观道:“办不到你说便怎样?”杨重义哈哈笑道:“我还能有话说么?严兄,这时你也不必假悻悻的了,其实我心里明白之极,我若不与你们同回江湖,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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