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42章


石成事对容喜道:“喜儿,你有了?”容喜点点头道:“嗯。”脸上却是一分喜色也没有。一个女子若是还未嫁人之时,肚子先已大了,并不是件光彩之事,容喜便欢喜不起来。容喜愁苦着脸对石成事道:“成事哥哥,你去弄一齐药来,得赶快把我腹中的胎儿做了,不然我可无脸见人。”石成事吃惊道:“你说什么?”顿一顿又道:“这孩子不能做,做了你还想不想进我石家的门了?”容喜奇怪之极,想不通自己腹中胎儿与进石家的门有何关系,便问道:“成事哥哥,这是怎地说来?”石成事道:“喜儿,你可是有一点呆了,你有了我石家的骨血,进我石家之门是否才有名有姓?”容喜点了点头。石成事道:“我那正房老婆到这时肚皮不胀,到时候你嫁进石家的门时,是不是很有身份?”
容喜听了点了点头,对石成事道:“成事哥哥,我只是觉着我一个姑娘家尚未嫁人之时,便带了个孩儿,叫我在邻里间怎么见人?”石成事哈哈一笑道:“喜儿,你计较那虚名做什么?若有人问,你便扯直气对他说,说你夫君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时会来接你们娘俩,不就成了?”容喜道:“成事哥哥,只要你不弃了我,我什么气都受得。”石成事拥着容喜,伸手轻轻抚了容喜的脸颊,柔声道:“喜儿,我怎么舍得弃了你。自我识得你之后,我石某的好运不断,你可是我的亲亲喜儿呢!”说罢不住口亲了容喜。
容喜肚中有了孩子,石成事高兴之极,伸手到容喜隆起腹上不住轻轻抚摸,摸得容喜一张脸娇红起来,一张胭红小口微微喘了娇气。石成事伸手拍拍容喜脸颊道:“喜儿,想那事儿了?”容喜道:“嗯,其实我知道你也想了。”顿一顿,几呼是咬了石成事耳朵道:“成事哥哥,给我。”石成事道:“不行,别吓着了咱们孩子,到时生出来是个呆子,那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容喜道:“只是……只是我想。”石成事道:“想也不行。”石成事与容喜说得一会话方才离去,石成事居然强忍了不要容喜。
石成事回到家中之时,夜已深了,夫人温如玉仍坐在灯下候了石成事。温如玉见石成事步进房来,便对石成事道:“相公,你回来了。”石成事道:“嗯。”石成事接道:“如玉,你怎地还不睡?”温如玉笑了一笑道:“相公事多辛苦,我怎能不等了你来。”石成事道:“丫头呢?”温如玉皱了一皱眉头道:“相公,你还问呢,要问问你爹爹去!你爹爹这几日虽不去茶楼酒肆桃花楼了,可是小丫头却给他弄到了床上。”石成事听了一愣,之后忽地忍不住哈哈一笑,笑着对温如玉道:“小丫头自己乐意?”温如玉道:“小丫头自然不乐意,却不知爹爹用了什么法子,那小丫头竟甘心乐意了。”
石成事听了脑中如电光火石一闪,心想自己老爹定是给那小丫头下了童正蒙的春药,不然小丫头再是到了怀春的年岁,一个老头子总是让人看不上眼的。只是一但吃了童正蒙配制的春药,却是一头猪也会瞧着顺眼了。想到此处石成事又哈哈笑了几声。温如玉不解了问道:“相公,你笑什么?”石成事道:“虎父无犬子。”温如玉道:“相公,你说什么?”石成事顿觉说溜了嘴,忙道:“我是说我也不差吧!”温如玉双目细细在石成事脸上扫了一扫,道:“你自然不差。”
石成事道:“如玉,我老爹就由他去吧!难得他这把年岁还有这兴头。他不去桃花楼,岂不是替咱们省了银子,你何必与他多心多肝计较。至于丫头,明日我与你买俩个来,只是夫人你是要娇俏的,还是要丑得让人恶心的?”石成事问罢,自己也哈哈笑了,心想老爹别要一骨脑儿收到床上。温如玉道:“相公,我自是要娇俏的了,不然我瞧着恶心,心里便会不痛快。到是你那老爹,你以为瞧着恶心的小丫头他便不打主意了?”石成事道:“只要是嫩草,老马都爱吃,那也是人之常情,我瞧你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只是我丑话说在明里,给你的丫头你可要看管好了,不然我老爹乘你不备,一个个小丫头弄去伺候了他,那可不干我的事。”
温如玉唉一声长长叹了口气道:“吃一暂长一智,你老爹再能从我手上把小丫头弄过去,那是他道法高,我又有什么好恼怒的。”石成事啊一声打了个大大哈欠,过去拥了温如玉身子道:“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温如玉道:“嗯,相公。”石成事一凛道:“如玉,我怎地叫起你娘子了,唉!咱俩这是唱戏还是俩口子?”温如玉道:“人生如梦亦如戏!”石成事道:“世人岂不皆入戏。”说罢拥了温如玉到床上睡了。
温如玉很乖,乖得如一只小猫,在石成事怀中一动不动。石成事也乖,在容喜房中强压下的欲火,这时居然如一座冰山,一分温热也没有,有的却只是磕睡。不一会儿,石成事响起沉沉鼾声。石成事天生是块做戏的料子,可惜却去做了官。
第八章 诸事皆谋定 二、预兆 凶祸
二、预兆凶祸
夜,已黑得定了。三叠寺下高黎派总坛陈一展房中仍是亮着灯光,房中陈一展并不在房中,却是女儿陈柔陪着母亲关雪坐在桌旁灯下,手中均是做了女红。
桌上油灯灯芯噗噗跳了几跳,火苗晃了几晃。关雪停了手中女活,瞧了油灯一眼,对陈柔道:“柔儿,这几日我右眼皮老是不住地跳,莫不是有什么不好之事?”陈柔道:“娘,你信这些干什么?咱们高黎派又不曾做了什么恶事,怎么会有什么不好之事?”关雪道:“只是我这右眼皮跳得古怪之极,你爹爹与海明大师去尖山寺这许多日子也不见回来,娘这心,便老是心神不宁。”陈柔道:“娘,你放心,爹爹不会有什么事的,爹爹与海明大师的武功,又不是不高,连爹爹与海明大师那般的武功你也不放心,那么我爹爹去那里,娘你最好还是跟着去。”
关雪听了笑道:“你个小丫头,我又不想把你爹爹拴在裤腰带上。”陈柔笑着道:“却也差不多了。”关雪道:“你懂什么?男人啊!女人若是拴不住他的心,你这一世可就完了!男人们却是不一样,对女人不过如换件衣裳。”陈柔道:“女人也可以一般,女人也可以天天换了衣裳。”关雪对陈柔瞪眼道:“女人若换男人像天天换了衣裳一般,那只有青楼女子,以后可不许乱说。你现下还小,还不懂做女人的难处,要不娘怎地要你嫁了你大师兄。娘便是瞧着他一来喜欢你,二来为人老实厚道。”陈柔不住摇头道:“娘!不说了不说了,怎地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与大师兄头上去了。”关雪定定瞧了陈柔一眼,唉一声长长叹了口气,又低头做了手中女活。
火苗在油灯灯芯上晃动,映得陈柔一张雪白脸儿泛了胭红。陈柔痴痴瞧着油灯灯芯上跳动的火苗,八师哥贼兮兮一张笑脸忽地在那火苗光晕之中现了,陈柔脸上不觉现了浅浅甜笑。陈柔的模样儿很是一般,可是陈柔甜甜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很动人。
世上有没有预兆?没有人能肯定说有、还是没有。但是对关雪来说,却是有预兆的,因为第二日日刚东升之时,大弟子便急急过来对关雪道:“师娘,我赶去尖山寺问了尖山寺主持大师,主持大师言他根本就没有见到海明大师与师父来过,弟子想师父莫不是出事了?”关雪听得吃惊不已,难怪自己这几日右眼皮乱跳,却原来真有不好的事儿。陈柔也是听得大吃一惊,牵挂之下心神大乱,好在大师兄头脑冷静,立马便派众师弟四下去找、去打探。陈柔也要去,大师兄拦住对她道:“小师妹,这时节师娘最是焦心,你还是在家陪了师娘。”陈柔听了点了点头,心想大师兄处变不惊,果然有一帮之主的气派。
高黎派众弟子在大师兄分派之下,两人一队分做四队,四下里去找寻了自己师父。数日后,高黎派三弟子刘天琦与四弟子王兴智二人那一路,在马帮驮队必由的百花岭道口沿怒水而下道旁寻到了陈一展尸身。陈一展尸身皮肉已烂,身上生满了蛆虫,已是面目全非无法辩认。好在尸骨个儿不变,衣裳未烂,不然却是认不出是自己师父了。陈一展尸身腰旁挂着剑鞘,长剑却是不知去向。
刘天琦、王兴智二人寻到师父尸身之后,不便尚自定夺,便找了附近乡人,购来布匹,包裹了师父尸身,请乡人用木板抬到了高黎派总坛,之后去购了副上好的楠木棺材,将师父尸身装入棺木中,之后传了迅息给众师兄弟。不几日,一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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