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50章


小师妹房中,悄悄到了师娘房外,见师娘房中这时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到了师娘房外窗旁,伸指沾湿了窗纸,戳破一个小孔,凑头从小孔中往房中瞧去,只见师娘坐在床榻之上,呆呆地瞧着桌上的油灯,房中却没有小师妹陈柔的身影。上官策正奇怪间,忽地警觉有人过来,急忙窜到一旁,缩身暗处,这时便见一腰挂长剑之人从一幢房的转角拐了过来,却是大师兄韦雄略。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五、暗访
五、暗访
韦雄略到了关雪窗外,停步四下里瞧了一瞧,脸现疑惑之色。伟雄略站了片刻之后,忽地转身行去,却走的是荒野方向。上官策瞧着奇怪,便远远掠在后面跟了,不发一丝响声,以免给大师兄听到。
韦雄略越行越是荒僻,穿行在树木林中,行到一开阔地方,韦雄略忽地顿住脚步,定定地瞧了三座土堆一一跪下叩头,叩完头后,韦雄略一路往回行去,行到上官策藏身的树木之旁时,韦雄略迟疑地顿了一下,却还是去了。
韦雄略一去,上官策便窜到三座土堆旁,已知是三座坟茔,其中一座是师父的坟墓。上官策伸手在一座坟茔墓碑上摸去,却正是师父坟墓,墓碑上师父石刻的名字,上官策摸着摸者,泪水已不住夺眶滚落地上。立时想起昔日师父待自己的种种好处来,想起自己偷偷背了师父苦练武功,不由更是伤情。
上官策在师父坟前磕了几个头,坐了一会儿,伸手抹去脸上泪水,到一旁的两座坟茔墓碑上伸指摸了一摸,却是大吃一惊,墓门石碑上刻的是二师兄黄正霄,三师兄刘天琦的名字,心想:“怎地二师兄、三师兄也死了?什么人下的毒手?居然杀得了二师兄?”高黎派中黄正霄的武功极高,一手透骨钉打得神出鬼没,江湖中没有几人能躲避得开。一柄剑更是使得深得陈一展衣钵。
上官策凝神细思,忽地对了远处黑暗树林道:“你出来吧,不用藏了。”话声方落,树林中走出了一个人,黯淡星光下,上官策早已瞧出是大师兄韦雄略。韦雄略走得近了上官策之时,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捏着剑诀,只要上官策动手拔剑,他便能先上官策一步拔出剑来,这便是韦雄略的厉害之处。但世上有几人的剑能比上官策的剑快?韦雄略此时不知他这时对着的是快剑上官策,不然他便用不着去抢先拔剑了。韦雄略此时更不知他对着的人是他的八师弟易无双。
韦雄略对上官策道:“阁下是什么人?莫非是黑衣大盗?”黑衣大盗的武功传说得很高,难怪韦雄略会紧张了手按剑柄,以为自己对着的是传说中的黑衣大盗。永昌府斩首示众的黑衣大盗,韦雄略一分不信是传说中真正的黑衣大盗。永昌府斩首示众的黑衣大盗,不过是官府中搪塞上司的伎俩,小人总是能多了解小人的心思。韦雄略就非常了解石成事的黑心。永昌府斩首示众的黑衣大盗既然不是真正的黑衣大盗,真正的黑衣大盗自然便好好地活着。上官策便好好地活着,因为上官策便是真正的黑衣大盗,是令扬存武胆寒的、深夜里给人弄得误认为是疯子的黑衣大盗蒙面黑衣人。
蒙面黑衣人上官策哈哈一笑道:“阁下若认为蒙面黑衣人便是黑衣大盗,天下的黑衣大盗就实在是太多了,我便算做一个也不算多。”韦雄略自然知道,江湖中人夜晚行事之时岂有不穿了黑衣的道理,莫非要穿一身白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
韦雄略感觉出上官策对自己没有敌意,便缓和了问道:“在下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上官策道:“一个受过陈一展大恩之人。”韦雄略道:“哦,阁下受过我师父大恩,只是何以不以真面目示与在下?我是陈一展的大弟子。”上官策道:“我的真面目你瞧了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我从未谋过面。”说罢上官策拉下面上蒙面的黑巾,韦雄略便见一张四十余岁汉子的陌生面孔,自己自是从未见过。上官策此时自然戴的是一张人皮面具,一个学会易容术的人,总是喜欢易了面容让人认不出来,因为这般不仅好玩,而且好办很多事。上官策还有一项绝技,便是易声术,那是韩师父在临死时让他在没有学会乡人语言之时,决不可泄漏了长安口音时,做了数年哑巴,暗中逼着学出来的,其间多少血和泪。
上官策伸手拉上黑色面巾蒙住了脸,对韦雄略道:“陈帮主是怎么死的?”韦雄略道:“现下瞧来是海明大师忽施暗算害死的。”上官策道:“不错,凭了陈帮主的机智武功,不是熟识之人,休想能轻易杀得了他!海明大师虽然是他的好友,虽是一同去的尖山寺,却决计不是他杀了陈帮主。”韦雄略心中一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问道:“阁下是怎知决计不是海明大师暗算的?”上官策道:“我猜的!只是海明大师暗算陈帮主一事,你同样也是猜的,你并无凭据。”韦雄略道:“现下我等到也确实没有凭据证明是海明大师害了我师父。”上官策道:“嗯。有些事还是水落石出再说,不必妄下定论。”韦雄略道:“阁下说得有理。”
韦雄略只觉得黑衣人令他莫名地心神不宁,他居然能一语道破杀陈一展的是陈一展熟识之人,不由心中杀机一现。韦雄略杀机一现之时,上官策的双目如电般紧盯着韦雄略,韦雄略心下如遭电击,不由怵了一下,杀机顿失。上官策双目疑惑地瞧了韦雄略几眼,只把韦雄略瞧得心上心下。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六、惨祸
六、惨祸
韦雄略与上官策分手之后,回到高黎派总坛自己房中,上床拥了夫人王诗月睡了。韦雄略睡在床上,虽双目紧闭,却许久难以入眠,却又不敢翻身乱动,以免搅扰夫人,只好强装了已是熟睡。待韦雄略觉着天已明时,睁开眼便见王诗月一双乌黑黑大眼正瞧了自己,便对王诗月道:“诗月,你瞧着我做什么?”王诗月道:“相公你要杀了什么人?”韦雄略心中一凛,心想定是自己迷糊睡着之时说了梦话,便道:“哎,还不是想帮师父师弟报仇杀了恶人。”王诗月道:“哦。”韦雄略暗想好险,幸好昨夜不知那黑衣人姓名,不然定要说漏了嘴。
林晚香在华不凡家陪了华大娘说话,不觉时候晚了,便索性在华大娘房中宿了。天明时往自家房院过去,到得房门外,见房院大门紧闭,甚觉奇怪。这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自己的几个家人居然没有起来。
林晚香伸手推门,门仍是从内销着,便不住伸手拍打了院门,张口喊了几声,却是无人应声,顿觉许是家中出事,便急忙转到华不凡家中,急匆匆的拽了华不凡便往自己家赶去。华不凡见林晚香脸上神色焦虑不安,心知林家出了大事,便不多问,与林晚香一路急赶到林晚香家院外,到那一处稍矮的墙下蹲了身子,林晚香便踩了华不凡肩头,上到墙上,之后跳到院里。
林晚香跳进院中,便见前院管了花草的李老花匠倒在廊下,咽喉上插了一枚飞锥。林晚香一颗心突突而跳,急忙去开了院门让华不凡进来。华不凡见了死在廊下的林家家人,忙对林晚香道:“香儿,快去瞧你爹娘有没有事。”林晚香嗯一声应了,急往内院进去,便见一扇洞开的门外,一个丫头伏在栏杆上,一个丫头伏在楼板上,却均是一动不动早以死了。
林晚香几步冲进父母房中,顿见房中箱物凌乱,却不见自己爹娘。林晚香带了华不凡转出爹娘卧房,跨进爹娘房院厅中,便见自己爹娘到在地上,咽喉已被人用刀剑割破,地上大片的血渍已结成了血块,显是已遭人害了多时。林家上下仅余下林晚香一人因宿在了华家得以幸免,众人均已被人杀了。
林晚香骤然见自己爹娘被人杀了,怔了一怔,泪水忽地就流了出来。华不凡伸手扶了林晚香肩头,对林晚香道:“香儿,别怕,我会照应你的。”华不凡话语一落,林晚香便伏在了华不凡的肩头失声大恸。华不凡任由了林晚香在自己肩头痛哭,待林晚香大哭一阵之后,稍缓之时,柔声对林晚香道:“香儿,还是报官吧。”林晚香道:“嗯。”
官府来人查验了尸身现场,定了此案为劫财害命,便立了案卷,但却一时理不出线索。林家下人均是死在飞锥之下,,江湖上使用飞锥暗器之人实在不少,官府只好慢慢查访。林晚香怎还敢住在了家中,便搬过去与华大娘住到了一处。
夜,黑了,华大娘房中一灯如豆。华大娘携着林晚香的手坐在床塌上,不住劝慰了林晚香。华不凡坐在了房中的一条木凳上。华大娘对林晚香道:“香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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