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52章


永昌城一条最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这时街巷上已有来来往往甚多采买货物的顾客。高黎派闻好来、田武扬、马超强、王兴智四人护了帮中马帮驼队到了永昌城。交割货物之事交与帮中马锅头料理,四人便在道街巷上闲逛。
这时两个红布衣襟的三十余岁汉子大摇大摆地直对了街上王兴智、马超强、闻好来、田武扬四人横撞了过来,一分没有让一让的意思。二人身后跟着一人,推着一辆车,车上已装了些许货物。这世上本没有谁给谁让道的道理,田武扬正在当中,本已准备往一旁让了,却见来人大刺刺的没一分相互让了之意,便来了气,也迎了上去。闻好来见了,急忙拽了田武扬让到一旁,王兴智、马超强二人却因走在道旁,本不存了让是不让。
两个汉子从田武扬身旁过去之时,轻视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更是走得大摇大摆、趾高气扬。田武扬气冲冲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你拽我做什么?咱们生来不是让人三分的。”闻好来道:“九师弟,你不见他们分明是九隆派的俗家弟子,便是知府大人遇上了,也不与九隆派的人冲撞,咱们高黎派的事已够多的了,犯不上去招惹了九隆派。”田武扬听了,只好忍气吞声。那俩个汉子却是得理不让人,停步转身对田武扬道:“你小子不服气,咱们来比划比划。”田武扬道:“比就比,谁怕你了。”那俩人道:“怕不怕,比了再说。”
闻好来伸手拦着田武扬,对九隆派的人道:“不用比了,咱们高黎派比不过九隆派。”九隆派一人道:“老子说过,不比划比划,怎分得出高下,嘴上说的又怎作得了数?况且那小子也不会服气。”闻好来道:“服了,我都服了,他还能不服。”九隆派的那人道:“你倒是会说话,只是你说的不算。”
田武扬气得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今日这事让不开的,我不算是高黎派弟子,便与他们比上一比。”闻好来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除非你已不是高黎派弟子。”田武扬道:“我这会便不是高黎派弟子。”说罢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划下道来,这一会比还是另选时日?”九隆派二人道:“何必那么麻烦,这时就料理了你。”田武扬便伸手把闻好来推开,立在了街巷当中,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请动手。”九隆派二人一分不讲客气,一左一右攻向田武扬,武功倒也不差。
九隆派是南诏国王室家族帮派,哀牢寺中极少收用外族弟子,这二人不过是九隆派中做了杂务之人,本无机会学到九隆派武功,只是因二人一心想学了九隆派武功,便用心做事,好好侍候九隆派中高手,九隆派中高手高兴了就传他二人一招两式,日子久了,二人居然学到不少九隆派的武功招式,便趾高气扬起来,平日里被别人让着,更是头大得紧。这时与高黎派的田武扬动起手来,方知自己武功也不怎么样。他二人又怎知田武扬已算武功不差的高手,还道是九隆派的武功徒有虚名,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拾拿不下。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九、算命
九、算命
平日被人惹不起躲得起之人,自以为自己武功很高。九隆派二人遇上田武扬,田武扬又当仁不让,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却又拉不下脸面。数十招一过,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再斗数招,二人屁股便被田武扬一人一脚踢倒在地。田武扬再要上去痛揍了二人,闻好来一把拽住到:“九师弟,别把事惹大了。”田武扬道:“是事躲不过,今日不如痛揍了他二人一顿。”
九隆派二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得田武扬要痛揍他二人,愣得一愣。闻好来对二人道:“你二人还不快走?”九隆派二人顿时醒悟,拔脚便逃,那推车之人一路急跟过去,车轮碾入一个小坑,车子一歪,查一分便翻车。几人走得实是狼狈之极,引得街旁驻足观望行人哈哈大笑。
闻好来唉的一声叹道:“咱们走吧!”田武扬道:“六师兄,这事我一人顶着,我便是死也憋不下这口气。”闻好来道:“九师弟,咱们是不是师兄弟?”田武扬道:“是啊。”闻好来道:“九师弟,咱们既是师兄弟,便不会袖手你的事,你一人能顶么?”田武扬顿时想明白一人顶不了。闻好来道:“今日这事既已做了,咱们走一步是一步,却也不怕了谁来,只是咱们高黎派正是多事之时,九师弟日后还是能忍便忍。”田武扬听了心下一暖,已知自己一时逞快给帮中惹了事。
田武扬忽地往远处街角的一个女子方向窜了过去。那女子见了,回身便走。田武扬出声叫道:“小师妹,我认出你了,你还躲什么躲?”那女子正是陈柔,陈柔便站住了。闻好来几人一听是小师妹,均是围拢过来,面露关切之色。
田武扬对陈柔道:“小师妹,我们找得你好苦,你怎地不回去?”陈柔道:“我知道,只是我既已出来了,不找到八师哥,我不会回去的。”田武扬道:“小师妹,你近来可好?”陈柔怎么会好,一个女子在江湖中,能找到八师哥的机会又极渺茫。八师哥数年不归,说不定已经死了。陈柔脸上映着风霜,比起在高黎派时,已憔悴多了。陈柔勉强笑了一笑道:“还好。”田武扬道:“小师妹你还是和我们回去吧,大师兄对你无一丝责怪之意。”陈柔道:“我对不起大师兄,我不回去并不是因为了他,我要找的是八师哥,至于我娘,你替我照顾了她。”田武扬道:“嗯。”陈柔道:“九师兄,你对我娘说我在外很好,等找到了八师哥,我就会回去。”田武扬道:“嗯。”
陈柔与几个师兄分手以后,到了永昌城中心的城隍庙空场上一株大青树下的石块上坐了,心下甚是愁苦,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时一个四十余岁青衣道士举着块算命的布幡,步到陈柔身旁,摇了一摇手中的摇铃,对陈柔道:“姑娘,要不要算命?”陈柔听到摇铃时已抬起头瞧着道士,便对青衣道士摇了摇头道:“道长,我的命不好,算不算我也知道,你还是去替命好的人算吧,这般你会多得算命的银子。”青衣道士道:“贫道便是瞧着姑娘日后会大富大贵,是以才想为姑娘算命。”顿一顿接着道:“姑娘,你莫怕,你这命相,我算了分文不收。”陈柔奇怪之极,瞧着青衣道士道:“道长,我的命会好?你莫要瞧错了!”青衣道士道:“不会。”说着在陈柔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
青衣道士对陈柔问道:“姑娘是在找人?”陈柔道:“嗯。”青衣道士道:“找一个牵挂之人?”陈柔道:“嗯。”青衣道士道:“找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年轻公子是你师兄?”陈柔转头疑惑地瞧着青衣道士道:“嗯。你怎么知道?”青衣道士道:“因为我会算。”青衣道士会不会算?一个腰挂长剑左顾右盼的女子,一连酸楚之色,还能是找了什么人来?陈柔又疑惑地瞧了青衣道士一眼,对青衣道士道:“道长,我能不能找到我八师哥?”青衣道士掐指算了一算道:“找得到找得到,你找到你的八师哥时,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陈柔听了,眼中顿显喜悦之色。一个人有了希望盼头之时,心情会变得很好。
陈柔对青衣道士笑了一笑道:“道长,我八师哥平安无事,我能找得到他?他会不会也来找我?”青衣道士道:“你八师哥怎会舍得下你?怎会不来找你?你能找到你的八师哥,便是因为你八师哥会来找你。”陈柔听了高兴之极,目中噙满了泪水,对青衣道士道:“道长,你怎知道我八师哥会来找我?”青衣道士道:“因为我会算。”陈柔道:“道长,你真是个好人。”青衣道士道:“修道之人,以善为本。”
陈柔从身上取出一个青色秀花钱袋,打开袋口绳结,里面仅装着几两碎银子。陈柔伸指拾了最大的那块银子,有一两上下,递与青衣道士,对青衣道士道:“道长,多谢你替我算命,只可惜我的银子不多,只能给你这一两银子。”青衣道士显得很激动,手指不住颤动,居然微微发抖,会不会是有手抖的毛病。青衣道士伸手一推,对陈柔道:“姑娘,我说过为你算命不收银子。”陈柔道:“道长,话虽这般说,只是你替人算命,便是不得已收银子的,我这一两银子,是我心甘情愿给道长的,你便收了吧。”青衣道士道:“姑娘这般说,贫道便收了。”说着接过了陈柔手中的银子,立起身来,转身便走。因为青衣道士双目中居然滚着泪水,若再不走,只怕要夺眶而出了。
青衣道士眼中怎么会有泪水?因为青衣道士便是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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