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53章


不走,只怕要夺眶而出了。
青衣道士眼中怎么会有泪水?因为青衣道士便是上官策,便是陈柔亲亲八师哥。上官策捏着陈柔递到手中的那一两银子,只觉得心头沉沉的、酸酸的,却又甜甜的。上官策此时还不想认了自己的小师妹,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暗中去做。但是上官策瞧着陈柔脸上的风霜,上官策的心,却又是忍不住想过去紧紧拥了小师妹,说与她自己就是她八师哥。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上官策便是上官策。
第九章 暗中访凶恶 十、惊喜
十、惊喜
夜黑了,陈柔会宿在了哪里?陈柔自然会宿在那一日与上官策一板之隔的那一家客栈的那一间客房,即便是房钱高了些。陈柔坐在房中桌旁,桌上油灯的火苗噗噗直跳。陈柔脸上已有了喜悦之色。希望,是一盆冬日的炭火,黑夜里的辨向北斗。陈柔心上这时有了北斗有了炭火。
陈柔不由自主地瞧着隔板,隔板上昔日的那一个洞孔,钉着块木板给封住了,陈柔却瞧不见那钉在上面的木板,却似瞧到了八师哥洞孔中的眼睛,忽地想到了自己咬住八师哥从洞孔中伸过来的手指,听到了八师哥哎的呼痛声音,陈柔知道自己咬的并不重,八师哥呼痛是故意的,但是陈柔却很是欢喜。陈柔脸上不由现了喜悦之色。已是多少日子,陈柔脸上已没有现过喜悦、欢笑。陈柔浅浅地笑了,腮上有了一星胭红,陈柔长得并不好瞧,可是陈柔甜甜笑起来的时候,却实在动人,女子不一定要美丽,但必须动人。
陈柔欢喜地出门到街市上去买了一点女人用的东西,虽然自己身上的银子不多,但是一想到自己八师哥会来找了自己,便欢喜得心上如开了一朵花。陈柔许久没有修饰过自己的这一张脸了,心想莫要让八师哥见到时,说自己像个老太婆。陈柔又回复了昔日欢悦的陈柔,陈柔几乎是蹦蹦跳跳着进了自己房中。待销好房门后,陈柔自言自语地道:“八师哥,我要让你瞧瞧你漂亮的小师妹。”陈柔欢喜地窜到镜前木凳上坐了,对了铜镜从买回的盒子中取了脂粉修饰自己白白的脸庞,修饰得差不多之时,忽地从镜中觉得有什么不妥,乍一回头,顿见自己床枕旁放着一个包袱,忙立起身过去,伸手拿起包袱,着手沉重。陈柔急忙打开来瞧,居然有一袋银子和一叠银票,居然不下五千两。
陈柔顿时怔住,紧接着便激动不已,欢喜了呼道:“八师哥,八师哥,是你给我的银子,是你来过了我的房中。”却忽地心想:“莫不是几个师兄弟们趁自己不在之时放给自己的呢?”陈柔举步正想去找了日间见到的几个师兄,想去问上一问,可是这时夜已深了,况且自己不知道几个师兄的宿处,正犹豫间,又忽地心想:“几个师兄绝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给自己,只有八师哥能有了这么多银两给了自己,一定是八师哥放给自己的,只是八师哥怎地不想见我?莫不是八师哥由什么要紧的事要做?”
陈柔想到此处,认定是自己日夜思盼的八师哥来过了,虽是没有见着八师哥,一颗心却欢喜得几乎跳出胸腔,不由伸手抚着八师哥送来的包袱,便如是抚到了八师哥的手儿一般。陈柔忽地想到日间替自己算命的青衣道士,不由心想:“那道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道法真是高明之极,方才替我算命我能找到八师哥,八师哥便送来了包袱,真是一个神仙道长。”陈柔将包袱抱在了怀中,坐在床沿欢喜地、痴痴地想了自己八师哥。
陈柔客房隔壁,宿着的其实便是日间的青衣道士上官策,只不过陈柔不知道罢了。上官策听得小师妹在隔壁房中喃喃自语,牵挂地想念了自己,心下温暖之际,数次想伸指戳开了那钉着洞孔的木板,却是坚忍了没有动手,因为上官策心下雪亮,他若是露了行踪,查了师父的事就会难上加难。坏人做事喜欢躲在暗处,所以令好人往往吃亏。坏人做的事,往往是损人利己的事,正大光明是做不成的,而要查出恶人做的坏事,只有学了坏人的招,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是最好的法子。坏人既然是隐藏在了暗处,好人若也藏到了暗处,如猫头鹰一般,坏人立马便藏不住了,立马现了原形。
第十章 女儿心思明一、财路二、别院
一、财路
永昌城英雄酒楼三楼雅厅中,杨存武、童正蒙二人坐在桌旁相候石成事,二人脸上均是透着喜色。人,只有逢了喜事之时,心情才会爽快,才会高兴。
石成事进了英雄酒楼,一步步往楼梯上上去,脸上神色阴沉冷暗,却是一分喜悦的神色都没有。石成事上到三楼雅厅时,杨存武、童正蒙二人忙立起身笑嘻嘻相迎。石成事却仍是阴沉着脸,杨、童二人见了,甚觉奇怪,因为石成事很少有阴沉了脸的时候,笑里藏刀是石成事的习惯。笑有很多好处,最起码的好处是可以让人对你放松警惕。
石成事一言不发到酒桌旁坐了,摆摆手示意杨、童二人坐下。杨、童二人便桌旁坐了,杨存武小心翼翼地对石成事问道:“石兄,我瞧你神色,莫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顿一顿又道:“石兄,你若有什么为难的不好出面摆平之事,兄弟我替你去摆平了。”石成事瞧了杨存武一眼道:“摆不平。”杨存武道:“什么事?连兄弟我也摆不平?”石成事道:“因为这件事正是你们俩位兄弟给我出的难事,我总不能拿下你俩个兄弟,断了自己左膀右臂。”杨存武听不明白,急忙问道:“石兄,你说明白了,不然兄弟我便不知怎地令你为难了。”
石成事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们俩位兄弟做的那一桩大事,虽是得了不少银子,却是杀人太多。王府现已追问了下来,责成我尽快结案,这案子我能结得了么?”杨存武、童正蒙二人对望一眼,这案子石成事果然不好结,自己二人果然是给石成事出了个难题。石成事道:“咱们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俩位兄弟做事之时可否想过为兄的难处?为兄的若是不保,俩位又有什么好处?”杨存武道:“石兄,你莫要说了,这一件事兄弟我知道做错了,兄弟我在做这一件事时,没有想得那么深远,只是这一件事可怎么了结?可不可以用银子去打点了?只要能不让石兄为难,兄弟便是倾家荡产都行。”
石成事瞧了一眼杨存武道:“咱们岂不是倒吃倒算?本来咱们就是为了多弄些银两,结果反到赔了。只是这事用银两摆平不了。”杨存武道:“石兄,那该怎么摆平?”石成事道:“要么丢卒保车,或者是捉拿黑衣大盗之法一般摆平了,不然可没有法子。卒,自然是丢不了的,只是捉拿黑衣大盗这般的法子,万不得已不能乱用,得用在大事之上,俩位这一件事做得实在是得不偿失。”杨存武道:“兄弟现下明白了,此事只好为难了石兄。日后有事,兄弟定然先听石兄示下。”石成事道:“那到不必。”石成事只是轻轻松松的一句“那到不必”,杨存武日后做事却是再不敢不事先与石成事说上一声。
小二吆喝一声上了酒菜到桌上,石成事等三人便止住说话,待小二下去之后,杨存武边吃边对石成事道:“石兄,日后咱们不能做了这般事,到是断了一笔不小的财路。”石成事停箸道:“世上财路多的是,只是咱们得觅一条既能生财,又不惹了麻烦的路子。”杨存武道:“那是什么路子?”石成事道:“你不会去想。”
杨存武、童正蒙二人听了,便停箸凝神思索,想得一阵,却是摇了摇头。杨存武摇着头对石成事道:“石兄你莫不是糊弄小弟,天下哪有即能生财,又不惹了麻烦的好事?”石成事笑了一笑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想好事,岂能是轻易便想得到的,不然世上岂不人人成了财主?俩位兄弟往深里想上一想,什么人的财被人劫了却不敢报官?”杨、童二人听到这里,眼睛不由一亮。杨存武张口回道:“只有来路不正之人的财被人劫了,才不敢报官。”石成事道:“什么人的财来路不正?”杨存武道:“贼盗的财来路不正。”石成事道:“不错,只是杨兄弟忘了,还有一种人的财来路不正,也决计不敢报官。”杨、童二人齐声问道:“是什么人?”石成事狡黠地笑了一笑,道:“贪官。”杨、童二人却仍是有一分不明,便瞧着石成事不出声,石成事也是推已及人才想到这一折。
石成事道:“贪官的银子来路正是不正?”杨、童二人道:“不正。”石成事道:“贪官的银子若是被人劫了,他敢不敢报官?”杨、童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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