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59章


欢呼了一声道:“官人,你来了。”
石成事开了房门,步进门去,反手关上房门之时,一个女子吹呼着从后搂住了石成事。石成事一回身,那女子便伏在了石成事怀中。石成事伸手一揽,已揽到了女子后腰,触到肌肤上。石成事道:“情儿。”房中有俩个光了身子的女子,石成事若不触到秦万种身上的肌肤,俩个女子又不发一声,石成事黑暗中也没有底。秦万种在石成事怀中道:“官人,这许多日子你也不来,我可是想死你了。”石成事道:“你想的不是我,是我的兄弟。”秦万种道:“还不是一样,不然我怎么不想了别人的兄弟。”石成事笑了一笑道:“尽说假话,方才你不正想了缘儿的兄弟。”秦万种道:“缘儿没有兄弟,那做不得数。”石成事不由哈哈一笑,道:“世上有很多事,只有等待才会快乐。”秦万种道:“可是我却等不及了。”石成事道:“等,有时候也是你才有的一种福气,我家中的俩个老婆,日日搂在一起,麻木得就像搂着自己。她们已没有了你这种享受,你这种福气,这便是我迟迟不将你娶进门去的因由,因为日子久了,你会太闷,我更是会闷,情儿,你懂我的意思么?”秦万种咯一声笑道:“官人,我知道了,你要的是偷人的味儿,偷的还是自己的女人。”这时另一个女子,自然是小丫头缘儿,缘儿穿好身上衣裳过来,要出房去。石成事叫住了道:“缘儿,你过来。”缘儿便步到石成事身旁,石成事伸手在缘儿脸上摸了一把,又在缘儿胸口上摸了一把道:“小丫头已是个大人了,已懂事了。”秦万种道:“官人,今日你还赶缘儿出去?”
石成事并不接了秦万种话头,伸手拍拍缘儿的脸道:“缘儿,你还是太小,你下去吧。”缘儿嗯一声应了,出了房门,从外关上房门,咚咚下楼去了。石成事这时方才抱起秦万种,将秦万种扔到了床上,之后扒在了秦万种身上道:“我不叫缘儿下去,我叫你下去?”秦万种道:“官人,你不喜欢一食二鸟?”石成事道:“我做事喜欢一食二鸟,唯独做这种事时我不喜欢。”石成事并不想说太多的话,嫖女人嫖成老婆,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寻开心被女人弄了,他却觉得并不是件好玩的事,他喜欢主宰,并不喜欢被主宰。
石成事是秦万种弄不懂的一个男人。秦万种在桃花楼的经验是,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恨不能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才满足。而石成事却与众不同,他居然并不喜欢太多的女人。秦万种忽地想起那一日石成事说的,天下女子不外乎四种,再多便是浪费精神。石成事做事从不浪费精神,他已有了三种老婆,余下的那一种,他一世都不会去要,所以他最多只要三个老婆,确切说是三种老婆。石成事是一个聪明之极、奇怪之极的人。
石成事与秦万种二人做完等待的事后,石成事仰躺在床上,右手搂着秦万种道:“情儿,这种感觉是不是最好的?”秦万种道:“嗯,就是太少了点。”石成事道:“若是天天让你吃了大鱼大肉,你只怕会馋得连草都去吃。”秦万种道:“我现下却想天天吃了大鱼大肉。”石成事道:“因为你饿着,人只有肚子饿着,才会知道吃饭的快乐,所以我已想好了,我已不想娶你进门,我会对你如对我老婆一般。”秦万种道:“官人,你喜欢这般便这般,我知得你不会骗我。”石成事道:“你很信任我?”秦万种道:“嗯。”石成事道:“为什么?”秦万种道:“因为你随时可以不要我,你将我从桃花楼赎出来,我便知道了,你若不是喜欢了我,不是想长长久久要我,你没有必要赎我出来,没有必要花许多银子。”
石成事听了非常高兴,聪明女子的好处是不仅懂事,而且还有头脑。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要不到的是什么,所以她不会给人惹麻烦。
第十一章 是恶终有报 一、惊言二、灭口
一、惊言
石成事从别院回到自己府中之时,还不算太晚。容喜的房中已没有了灯光,定是领着石成事儿子石惊天睡了。石惊天不是省油的灯,白日里吵闹之极,闹得容喜很累,容喜便没有精神候了石成事。温如玉的房中亮着灯,黑夜里的灯光是温暖的,更何况是家里的灯光,岂不是更温暖?石成事自然便走进了还在等着他的温如玉房中。
石成事进门关门,温如玉坐在床沿瞧着他笑了一笑,便立起身来替他宽衣解带。之后二人灭了房中油灯到大床上拥着睡了,也没有说一句话。俩个人若是太熟悉了,说出来的话大多是废话。但是温如玉忽然对石成事说了一句话,却绝对不是废话。温如玉对石成事问道:“相公,你外面还有女人?”石成事道:“嗯,不错。”石成事是一个不大说谎的男人。温如玉道:“怎地不将她娶进门来?”石成事道:“我并不喜欢太多的老婆,俩个便已不算少,若是我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便娶进门一个,那么我的老婆会实在太多,多得让人吃不消!”温如玉道:“你不怕她在外面不安分守己,弄给你一顶绿帽子戴戴?”石成事道:“不会,因为她不是我老婆,便永远不会让我戴了绿帽子。”温如玉道:“我呢?”石成事冷冷盯着温如玉道:“你也不会,这世上比我能干、比我好的男人并不多,除非你是个呆子。”温如玉当然不是呆子。石成事不是个胡嫖滥赌的男人。况且弄回来的银子,让她管着的最多,她决不会让石成事这种男人有一个借口将自己一脚踢出门去,到头来鹊巢鸠占,更何况石成事不是喜欢换老婆的人。
陈柔在高黎派中忽地显得很欢喜了起来,居然坐在了镜前梳理修饰了自己的一张脸来,修饰得认真而仔细;居然还哼哼起了怒水峡谷中摆夷人家小仆帽(小伙子)、小仆哨(小姑娘)幽会时对唱的情歌来。关雪瞧着甚是奇怪,心想这小丫头莫非有什么喜事背了自己,因为人逢喜事精神才会爽。
一日日没掌灯之时,关雪对陈柔道:“柔儿,过俩日便是清明了,我已准备好了香钱纸火,到时咱们到你爹爹坟上去上坟。”陈柔道:“嗯。”关雪、陈柔二人想起陈一展,眉头一皱,二人神色均是黯然下来,二人便在灯下久久坐了不语,待得夜近更深,二人方才到床上睡了。睡得不一会儿,陈柔悄悄下了床来,悄悄出了房门,轻轻合上房门,步出了房院之后往一条避静小径上窜去,不一刻,便到了自己爹爹坟旁。陈柔双膝跪地嗑了几个头,在坟旁坐了自语道:“爹爹,女儿小的时候你最疼女儿,女儿对你还没有尽了孝心,你却被贼人害了,女儿……女儿定要查出贼人下落替你报仇。”顿一顿又自语道:“爹爹,八师哥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查访害你的贼人。还是你没有瞧错,八师哥可不是一般的人儿,女儿可是喜欢他了,现下女儿知道了八师哥也喜欢了你女儿。过几日清明之时,我与娘来给你上坟,你若是要了什么?便给女儿托个梦来。”陈柔说罢,在陈一展坟前静静坐了,却忽地一颗石子扔到了陈柔身前。陈柔顿时警觉,便听得小径远处似有人过来,急忙立起身到坟旁一株大树后藏了。这时已有一人从路径上过来。那人脚步很快,但是却轻,发出的脚步声很小。那人径直到陈一展坟前立住了不动。
陈柔藏身大树之后,悄悄探头一张,一眼便瞧出立在自己爹爹坟前的是大师兄韦雄略。韦雄略的断臂此时已是大好,在这将临清明的时节,韦雄略来自己师爷坟旁,即便是深夜,也不是怪事。韦雄略忽地双足一弯跪在了陈一展坟前,单手拄地,咚咚有声的便磕了几个头,口中喃喃道:“师父,弟子对不住你,今日来给你磕头。”说着说着目中便流下泪来。陈柔在树后听得鼻头一酸,泪水也流了出来,正待现身出来与大师兄相见,却忽闻韦雄略又道:“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害死了你,现下一条手臂给人斩了,那是报应、活该!”说罢更是泪流满面。
陈柔大树之后听得韦雄略这一句话,心头不由大震,怎么自己爹爹是大师兄害死的?这时又听得韦雄略道:“师父,弟子不该利欲心重,不该为了帮主之位,去与斧头帮姓杨的串通了害你,做下这些欺师灭祖之事,那姓杨的一伙不是好人,不过是利用了我,要削弱咱们高黎派的势力。他们还害死了二师弟、三师弟。”说罢不住悲泣。
陈柔听了悲愤之极,确信爹爹是大师兄害死的了,便从树后步了出来,双脚踏动地上枝叶,发出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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