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妮达》第53章


下求生本能,再加鬼童今日一指,恰恰促成其彻底苏醒。
“光哥……光哥……”
扑在成光怀中,娟娟悲喜交加,直哭得昏天黑地……
早晨,梁顶天从乱梦中醒来,只觉浑身乏力,头昏脑胀,好似一夜未睡……
“怪了!”
他懒懒躺在床上,心中思忖:受伤至今,一月有余,凭我内力,与唐人凤那般医术,按说,该痊愈了呀,怎么近日愈发感觉差劲?
“顶天,你醒啦……”
波儿走来,只见她挺峰翘臀,烟行媚视,嘴角荡开笑意,仿佛灿烂朝霞。
见勾人的波儿进门,梁顶天却无好气,沉声问道:“你昨夜又去哪儿了?”
“自然替你去察看城防了……”波儿答道。
“不是说神女门已经退了吗,还看什么?”
梁顶天虽不信神女门会善罢甘休,但他已无力再管,暂且骗自己开心点。
波儿娇嗔道:“你不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还不是在替你分忧?”
梁顶天恼怒道:“我现今忧的是,这伤何以不愈?”
“该好时,它自然会好,你急也没用。”波儿说着端起金边瓷碗,柔声道:“顶天,先喝碗燕窝,补补身子……”
梁顶天尝了口,忽觉舌底略生苦涩,立马警惕道:“波儿,燕窝里放的什么?”
“没放什么呀,这些日子,你不都吃这个的吗?”
“不对!”梁顶天电目如炬,扫向波儿:“今日这燕窝羹,可是你亲手做的?”
“哎呀!不好了……”波儿突然惊叫起来:“我将‘泸水矾’错当冰糖放进碗里……顶天,你该不会责怪我吧?”
说话间,波儿神情时而惊恐,时而窃喜,道不尽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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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夺命无痕
波儿神色有异,梁顶天猛然一震,醒悟过来,暴喝道:“泸水矾是什么?”
说话间,迸出浑身劲力,想揪住床边波儿,波儿轻巧闪过……
“泸水矾,又称夺命无痕散……”阴声阴气如鬼魅现形。
“唐人凤?”梁顶天看着他缓步而来,恍然悟道,波儿已与唐人凤勾搭成奸,否则,他不可能轻易进得宫中。
唐人凤续道:“此矾,易溶于水,无色,无嗅,略带点苦涩。常人少量服食,并不致命,但时日一长,则真气紊乱,内力尽失,然后悄然死去,绝对不留一丝痕迹。”
接着,唐人凤又叹:“真乃宝物啊,可惜极难觅得……”
此次给梁顶天吃了他大半存货,唐人凤当是惋惜不已。
“你们想弑主篡位?”梁顶天牛眼圆睁,紧瞪着波儿与唐人凤,想以余威镇慑两人。
唐人凤未答理梁顶天,伸手搂紧波儿那小蛮腰,亲昵道:“波儿,你今日加了多少?”
波儿极为温顺道:“一汤匙。”
“哇,这么多,我不是叫你慢慢来吗?”唐人凤笑道。
“人家等不及了嘛……”波儿格格娇笑,滚圆丰臀顶向唐人凤身体……
梁顶天没空看两人亲热状,他正如热锅上蚂蚁,满床翻找起那把暗器“要你命”。
“不用找了,那物已归原主。”唐人凤从袖中抽出支乌铁筒,正是天下第一神器:要你命!
“擒龙……亭鹞……来人哪……”
梁顶天叫了起来,但声音越来越轻,他知道,为成光之事,蔡擒龙被他发配去守城门,而梁亭鹞更是已死多日,身边唯一亲信波儿在唐人凤怀里,那些女护卫想必也跟着她倒戈了,落到这般孤家寡人境地,梁顶天心情又岂是悔恨一词可以表述,此时,他竟想不起叫董云,董云来了也没用。
梁顶天镇静片刻,运起最后一丝内力,想作垂死一搏,谁知他稍稍一试,便觉大椎、膻中、丹田三大要穴,全然淤塞不通,根本无法运功。
梁顶天只得动之以情,女人心肠终究要软些:“波儿……你难道真不念我俩十年恩情?你可想过,是谁救的你出火坑?是谁授的你武艺?又是谁给的你荣华富贵?那是我梁顶天,你怎忍害你救命恩人?”
梁顶天出娘胎头一回如此哀怨深情,倒是有点效果,波儿微微怔了怔,但随即正色道:“顶天,我温波十年来,也未曾错待过你,只怪我俩缘份已尽,要知道,天下无有不散之宴席,你就认命了吧。”
梁顶天不死心求道:“波儿,可否看在多年情份上,给我留条活路?”
“活路,我已给过,是你不愿与我远走高飞……”波儿说着朝唐人凤莞尔一笑:“人凤他就愿意,便是与我一同要饭,他也愿意……我说的对吗,人凤?”
波儿媚眼如丝,笑靥如花,唐人凤早已魂销天外,忙不迭道:“当然、当然愿意……”说罢,环抱波儿酥胸,津津有味吻着玉颈香耳……
虽说梁顶天把波儿当玩物,但日久毕竟生情,眼见此状,孰能忍得?
梁顶天将牙根都快咬碎,一对牛眼凸出眼眶,狂怒道:“唐人凤你这狗奴才,老子当年怎就未将你碎尸万断!波儿,你也见过这条癞皮狗什么样,如何能委身于他?”
“啪!”唐人凤狠命抽了梁顶天一嘴巴。
当年之事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那时,唐家掌门唐思兰病逝,唐门兄弟同室操戈,唐人凤不敌其兄唐人龙,致使妻儿被杀,自己身中数种剧毒,靠着祖上传下的保命奇药“九死一生丹”,才得以逃生,“偶遇”梁顶天时,他是满身脓疮,人鬼不分,情形比癞皮狗还惨几分,后来,是梁顶天替他报的仇,唐家上下四十余口被梁顶天处死,可以说是满门尽灭。从此,唐人凤又埋下另一颗仇恨种子,今日,他终于等来机会,为唐家老小复仇。
一记耳光打过,唐人凤也不等梁顶天再开口,运指如飞,将梁顶天穴位封牢,端起一旁燕窝羹便要往梁顶天嘴里灌,他知道这等剂量下去,纵是天王老子也活不了。
“人凤,还是我来吧。”波儿将碗夺了过去……
真的死到临头,平日豪气干云的梁顶天,双眼流露万状惊恐,喉间咯咯发着哀求……
人人都怕死,尤其那些胸怀凌云壮志的人,有句话说的好,无私才能无畏,利欲熏心之人是最怕死的。
波儿见状不忍,柔声道:“顶天,你是个大丈夫,笑一笑行么?”
梁顶天倒真想从容一笑,可表露在脸上的是,两腮不停的抽搐……
波儿叹息一声,将燕窝羹尽数倒入梁顶天口中,然后,她紧紧搂住梁顶天,梦喃道:“顶天,别怕,一会就过去了。”
一会过后,梁顶天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当日午后,腾云宫议事厅,波儿与唐人凤召集天道教众首领,宣布教主于今日巳时因伤势复发病故……
闻此噩耗,议事堂中,除少数几位梁顶天忠实弟子失声痛哭外,其余人都显得很冷漠,连蔡擒龙也闷声不响坐着,只是脸色愈发黑沉些……
见无人对梁顶天之死提出疑义,波儿宽心不少,转眼又叹,梁顶天居然如此不得人心,她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还是一旁唐人凤率先开口道:“诸位,教主确是伤的太重,唐某已尽全力,可还是……”他哽咽一阵,又舒眉道:“好在大家早有准备,想来不至过于悲伤……”
“唐兄弟,说的不错,教主走了,确是我教一大损失,但此等非常时刻,诸位理应同心协力,完成教主未尽之大业……”
说话的是李墨松,不知梁顶天是无暇顾及,还是想息事宁人,总之,他并未为娟娟之事受到牵连。
听得李墨松话音,唐人凤明白元老派已表态不会深究。于是,毕恭毕敬道:“李老前辈,对我教今后之路,有何高见?”
梁顶天死了,江湖联盟出师无名,自然会有所瓦解,可李墨松已洞察出真正要置天道教于死地的是秦则方,然此等威胁,教中弟兄并无多大认识。当下摆手道:“老夫能有何高见,还是听听大伙对时局有何高见……”
先是博采众长,然后引导归纳,这是领袖们惯用处事方式,不然,谁能做的面面俱到?
当下,就有人提议与江湖联盟言和,又有人即刻反驳道:“不成!神女门已杀我教不少弟兄,这笔笔血仇只有用血才能洗净!”
“那你还在这里叫什么?去城找神女门报仇啊!”先前说话之人出言相讥。
“你这是何意?!”两人差点动起手来……
李墨松无奈摇头,天道教在梁顶天引领下盲目扩张,兄弟们早已不是一条心了。又听了多时,主战主和势均力敌,却无一人提及朝廷。
李墨松只得自己来说了,他清清嗓子,道:“众位兄弟,可知朝廷如今在想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得要领,一少年道:“朝廷狗官想的自然是吃、喝、玩、乐四件大事喽。”说完,他自鸣得意,大笑不止……
“别笑!”李墨松忍不住怒喝一声,全场肃然,只听他一字一句道:“老夫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弃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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