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107章


安阳君落拥住夏紫苏想替她悲痛却也知自己并不能够,人已逝去,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宽慰。
夏紫苏到底是理智的,抹掉脸上的泪对安阳君落问:“你打算怎么对安阳允礼交待?”
“紫苏,我们一起走!”安阳君落眼下也顾不及太多,他只想跟夏紫苏在一起,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你若是跟我走了,安阳允礼一定会怪罪你头上,况且王爷府又该如何?”夏紫苏蹙眉轻问。
安阳君落笃定道:“谁都不能换你的命,我亦不能再离开你。”
“你拿我的人头及我哥哥的尸体去见安阳允礼,他既不会猜忌你的忠心,亦也不会伤害你王爷府,便可保你平安。”夏紫苏趁安阳君落一脸茫然之际便拿剑刺自己的胸膛,她如今也已没了要生的念头,哥哥一死让她悲伤无措,倒不如做件好事。
胸口这地方亦不是头一次被刺。
一次是荣浩千所刺,他弃她选生。
一次是夏紫苏自己,她为安阳君落选生。
安阳君落连忙点住夏紫苏的穴道,又逼她服进自己随身带的一颗药丸,一面又替她包扎伤口,对她又气又恼:“夏紫苏你疯了嘛。”而即就要抱起她,却被她拉住不肯动一点,但终究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幸而眼下还有一匹马,安阳君落吹起一声长哨,便见那马儿达达而来,将他与那半残不残的马车绑在一处,先将夏哲的尸体丢上车,后又抱起受伤的夏紫苏也上了车,一手扶她一手驾马。
夏紫苏极为感动却觉得自己不该欠安阳君落的,轻声道:“你真是疯了,与你无益。”
“苏苏,我想与你在一起,别无所求。”安阳君落声音低沉,那是他肺腑之言,亦是藏在心中许久的秘密,他以为此生不会在遇上可以令他所爱之人,却原来老天待他不薄。
夏紫苏嘴角轻扬,她不知是喜是悲,却很欣慰,总归还有人一心一意待她的,轻言作答:“来世吧,来世我们青梅竹马,鹣鲽情深。”
安阳君落以为这话很伤感,他紧搂着夏紫苏不敢松,又道:“我们先过今生,再续来世。”
夏紫苏轻叹,哆哆嗦嗦的从腰间拿出一方东西递在安阳君落的手中,用尽力气道:“这是国玺,我从安阳允礼那里偷出来的,我想你早猜出荣浩千图谋不轨,而今就先助他与安阳允礼相互残杀,之后你在以拿叛逆之臣的罪名拿了荣浩千,且之前还有一道要传位与你的圣旨,再加上这一方玉玺,便可名正言顺。”夏紫苏说到此处便忍不住轻咳一声,似越发觉得疲累。
安阳君落连忙截住了她的话:“你不必再言,好生歇息着,此事我心中有数,定不会叫你失望。”
夏紫苏不肯,只怕自己睡着了便不能再有说话的机会,强忍着身上的痛又缓缓道:“姬尚君,好好的活着,忘了我吧。。。。。。”
言毕便靠在安阳君落的肩头未在出声。
安阳君落以为不好,连忙停车又让夏紫苏服下一颗药,而即越发快的驾马前行,他不信她会死。
酥酥是一个不愿意报仇的懒丫头。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毛笔字虽写的好却不是个长处。
饭菜做的那样难吃,连钓个鱼都不会,真真叫人生气。
“紫苏。”
“如何?”
“我自会护你周全。”
“这是假话,却好听。”
。。。。。。
如果可以从头来过,我们不要仇恨只要相守。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终有个尾
待夏紫苏醒来已不知是几时了,往屋里打望两眼便觉着此地熟悉,又听见似有开门声,便半坐起身往门那处望去才见是安阳君落府上的丫头叶荷。
叶荷正端着水盆进来,见榻上了人儿终于醒了便连忙出去外头唤守门的穆清,一脸小兴奋道:“夏姑娘醒了,你去通知小王爷。”
夏紫苏刚要下榻却觉着身上痛,她肩膀那处的伤虽说没有大碍但她此刻的身子却很是虚弱,叶荷一见她要起身便连忙过去拦住她,说:“姑娘先躺着吧,好生养身子才最要紧。”
“你。。。。。。你怎么来了这处?”夏紫苏不解道,又问,“我为何又回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当初姬尚君与酥酥在山上躲着的地方,如今是夏紫苏安生休养之所,此地清净,又不会有外人寻来,故此还算安全。
安阳君落命叶荷留下照顾,又命穆清在此保护。
叶荷深知夏紫苏的身份,更见小王爷宝贝的紧便拿她当自己主子瞧,绝没了往日那分傲气,只对她好言解释起来:“是小王爷带姑娘来的这处,守了三日便下山了。”
夏紫苏微点了点头,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连忙问:“我哥哥呢,他的尸首在何处?”
叶荷示意夏紫苏别急,说道:“姑娘哥哥的墓还是我家小王爷亲手修的,就在这后山呢。等姑娘身体好些了再去瞧吧。”
夏紫苏是信安阳君落的,她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初也绝无再生的信念,而今被他所救,这一条命理应是他的了。
其实她的命,从一开始就是安阳君落的。
叶荷见夏紫苏神情忧郁,便又出言宽慰道:“眼下局势大乱,姑娘也别往外头去了,只呆在这处静等小王爷来迎你吧,奴婢会好生伺候姑娘的。”
夏紫苏也未在多言,如今她这身子也帮不了安阳君落什么,所幸也不去添乱,只安心待在此地。
这一待便是待到了冬季。
天气多变,外头已是飘起了飞雪,叶荷见夏紫苏时不时的紧脖间的围毛,便又在她身边生起了一个暖炉,关切道:“姑娘往里屋坐下吧,这窗口处通风,冷的紧,切莫伤了身子。”
“穆清还未回来?”夏紫苏似有焦急。她如今全靠他传递安阳君落的消息,隔五日便要他出去带封信回来。
“想必是在小王爷那处耽误了,姑娘不要心急。”叶荷泡了一杯热水递予夏紫苏手中让她暖着。
夏紫苏点了点头,再往外头望去却见山下面那条路似是有许多人走来,领头那个人熟悉的紧,不自禁放下茶盏直起身子更往外头探。
叶荷眼尖的很,一下就瞧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安阳君落,雀跃道:“是小王爷来了,想来大战告劫。”又对夏紫苏说,“姑娘总算苦尽甘来。”
安阳君落日思夜盼,终可以不负她所望,与荣浩千及安阳允礼之间的这场厮杀是个恶战,否则也不必历经如此之久,眼下终于尘埃落定,他自然是要迎夏紫苏回京的。
白雪肆意,却似乎带着些柔情,片片飘落在安阳君落那身金甲上让夏紫苏热泪盈眶,百感交集。她一直替他担心,终见他平安归来才算真正安了心。
叛乱之事已平,安阳君落名正言顺登基称帝,也将安阳允礼以帝王之仪大葬,体面又规矩。
要说那荣浩千竟是未死成,那是安阳君落故意要留他一命,且只等着夏紫苏去开发。
但夏紫苏却未有那个心情见故人,却也迟迟未有个明确之态,要他是生是死从未言表。
某人倒是有两句话要传予夏紫苏听,其死到临头还猖狂的很。
“世间的男子不过如此,待他日你动他根本,自然也叫你身首异处,且我荣浩千不信安阳君落宠你一世,只要看看几时弃你!”
这话讲的豪气,安阳君落未恼却笑,拥着夏紫苏道:“我们留着他如何,让他好生的活着。”
“皇上手撑生杀大权,要留他便留下他。”夏紫苏晓得安阳君落是何意思,微侧脸瞧他,浅笑,“给他一方四合院,保他这世平安,瞧瞧你我如何白首到老。”
安阳君落轻抚夏紫苏微微凸起的小腹,心满意足道:“明日朕就召告天下立你肚里皇儿为太子。”
“这都还未生呢。”夏紫苏满脸羞红。
“定是个皇儿。”安阳君落轻刮了下夏紫苏鼻尖,说的极为肯定。
“若是位公主如何?”
“待诞下皇儿后才是一位公主。”安阳君落言语的极为自信,他的感觉从未错过。
次年,果然生得一皇子,举国欢庆。
荣浩千正在饮酒,却不是为庆贺只为消愁,他此时已失了当年美男子的无限风光,青丝半白,形容憔悴,他怨过恨过亦也后悔过,却不过平添烦恼,而今终日以酒为乐,却记的越发清楚起来。
火红的嫁衣,那是夏紫苏最动人的时候,亦是他毁弃的开始。
原本他想活着等安阳君落抛弃夏紫苏,只可惜人家皇上一心一意对皇后,从未传过不和之言,每每都觉失望,且是越等越未有个希望。
如此一过,便又是几个春秋。
荣浩千已是满头白发,双眸红肿,体态削瘦。哪里像个才三十出头的男子,只以为是年过半百的
风烛老人。
酒已是不能再麻痹他的伤痛,只会让他更觉悲凉。此刻倚在榻上,有气无力道:“去唤皇后。。。。。。我要见她一面。。。。。。”
“皇后怎么会来呢,这才刚刚诞下公主,正休养着呢,即便她要来,皇上也不肯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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