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颜歌》第58章


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几个男子被绑成一团,见到我们进来,忙惊慌求饶。
“各位不用紧张,是这样的,这些年来你们尽力与悍匪周旋,极为辛苦,朝迁理应嘉奖。昨日本王派人到诸位的府上,详细了解了一下诸位家中的情况,诸位为剿匪竭尽全力,朝廷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父母、子女的。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需要本王转达给朝廷的?”
几名男子惨白了脸色,惊恐万分,“晋王殿下,我有话说,有话说。”
隐儿满意的笑了,“好,一个一个说,慢慢来。”
原来,隐儿翻查了卷宗,发现剿匪不是扑空,就是中了埋伏,因而怀疑定是有人泄露了军情,于是故意放出剿匪的消息,暗中却盯住楚州各级官吏将领,果然有人通风报信,全被他埋在暗处的人逮了个正着。
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人正是刺史大人,隐儿不出声,那几人忙对天指誓,请隐儿相信他们,并说可以当面对质。隐儿淡淡道:“本王早知道是他,只是希望由你们证实罢了。”随后命令放了他们,并交待继续待命,那几名男子拼命磕头表示一定听从安排。
推门欲离开之时,却见刺史大人立在门外,我回头看隐儿,他一副从容的模样,于是侧了身让他进来。
刺史大人扫了地上几人一眼,随后恭敬的给隐儿行礼:“晋王殿下深夜还在此审案真是勤政,若是皇后娘娘看到你这样,一定甚为欣慰。”
隐儿皱了眉头,凌厉的眼神刀子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心情波动。
隐儿随后对还伏在地上的几个人甩了一句话:“你们,去告诉那帮匪徒,就说本王明日会率军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他们的大营。”
那几人抬头,不敢搭话,隐儿沉声一喝:“还不快去。”
那几人连滚带爬的走出了门外,刺史大人却暗了脸色。
“刺史大人这间密室建得不错,今日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随本王一起踏平那楚兰山吧。”说着甩袖离去。
次日清早,将士们早早准备等待出兵,隐儿却漫不经心,并让伙房烧了好菜招待着,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出兵,将士们议论纷纷。隐儿也不让他们回家,全部在楚州府待命,到后半夜,兵分三路,一路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一路埋伏在正面,以防匪徒们突围,还有一路从楚平山绕到楚兰山的后面进攻。而隐儿的主要兵力正是集中在楚兰山侧面。
隐儿身边的侍卫轻声问:“殿下,昨晚明明让他们报信说是从楚兰山侧面进攻,为何不把主力放到后方,而正面迎上?”
隐儿淡淡的挑了下眉梢,平静的说:“这楚州城的土匪可不是一般的土匪,若是如此好骗,焉能将这名号响彻了黑白两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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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了,殿下是故意让他们以为您在声东击西。”那侍卫想了一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林护卫,若说武艺,你是没话说,按说打仗,可就外行了。”我笑着说,心中却想,其实在我看来,隐儿也未必就内行,行与不行,还得看结果。
“龙公子说得是。”那林护卫拱手应声道。
大军行至楚兰山侧面之时,天刚蒙蒙亮,正是换岗之际,将士们直取猛攻。隐儿端坐在马上,气定神闲,看前方撕杀得酣畅。即使隔着半个楚兰山仍然可以听到楚兰山后方刀剑相撞发出的刺耳声音,看来土匪确实将兵力押在了后方。不多时这边已经完全冲破了楚兰山大门,长驱直入,以最快的速度先占领了他们的巢穴。然传递新的军令,静待原地,等候土匪回援。隐儿说,若是连据点都没有了,那土匪就只能是匪,成不了气候。
匪徒果然舍不下这里的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不多会,就见一队队人马杀了回来,这边气势正高昂,那边急于收复家园,双方杀得不可开交。
他们选在这楚兰山建营安寨,自然是看上它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可如今这里已经在我军的掌控中,等他们再回援之时,我军以逸待劳自然是占着几分先机,若说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就占了两样,哪有不胜的道理。
两名将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大汉送到隐儿面前,但见浓黑的眉毛,赤红的面膛,虽浑身是伤,但仍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无半分畏缩之态。精明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剌史大人脸上略作停留,然定定的落在隐儿的脸上。
“大胆匪徒,见了晋王殿下,还不下跪?”剌史大人一声大喝。
“晋王?”那首领面色微变,随后却问,“你是当今皇后之子?”
我微微的讶异,一个土匪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奇怪。
“你即已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你的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隐儿冰冷了辞色道,“交出‘优昙花’的种子,我饶你所有兄弟的性命。”
那大汉瞪着一双眼睛,呼呼的直喘气,听了隐儿的话之后,却发出一声狂笑,“这么多年来,她纵容我们在这楚兰山一日一日坐大,我还道念着玄将军的旧情,却原来不过是为了这个。”
“陆仁毅,一颗种子换所有兄弟的性命,你不亏的。”隐儿平静了声色,可言语间的不怒而威的霸道之气,却像一股无形的压力,连我都感觉到了,何况是他目光下的陆仁毅。
“我们本就是亡命之徒,早在五楚亡时,就应该随故国而去,苟且偷生至今与愿足以。回去记得帮我问问你的母亲,百年之后,阎王殿上,可有脸面见故人?”陆仁毅突然左腿一扫,边上押着他的士兵没来得及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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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斜斜倒下,那一脚的力量非同寻常,那士兵倒地之时,飞了出去,直撞在对面的马脚上,马儿一声惊嘶,马上的骑士被直直甩了出去,手中长剑飞了出来,陆仁毅挺身上前,那剑就直直刺入他的胸膛,他速度快如闪电,等大家回过神来,已是血流如柱,回天乏术。
隐儿愣在当场,深邃而漆黑的眼神带有一丝怒火;让人胆战心惊,我皱了眉头,走近一步,低声唤了一声,“殿下。”
他侧头对那林护卫耳语一句,随后返回,那天,我只听到身后杀声震天,等太阳挂在山头的时候,但见鲜红如血,像刚染上去的一般。
我心里纵有万千疑惑,却不想在此时问他,他若想说,自然会说,多问无益,只是看着他渐渐显露出的高高在上的霸道之气,让我无比陌生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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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花”,我没见过,可听过传闻说,花开并蒂,状同海碗,一侧艳红如火,一侧透明似冰。极难成活,且五年一开花,花开结果,其种子可保青春。可这只是传闻,我不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神奇物种,年华老去,是再自然不过的生命过程,哪有人能永保青春?我更不相信聪明如皇后,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更何况此次前来楚州本就受皇上之命。
人真的很奇怪,在发生变故时,往往不去怀疑敌人,而最先不相信的却是与自己有关系的人,那个陆仁毅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当真以为是皇后想夺那“优昙花”么?恐怕皇上派隐儿来的目的,正在于此吧。人死了,还怨错了人,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
自那日剿匪之后,楚州城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气氛当中,无一丝胜利的欢庆气氛。我在园中拦住了林护卫匆匆的脚步,“出什么事了么?”
“哪有什么事,龙公子多心了。”
“近两日士兵明显面色凝重,操练也比平时更为频繁,似大战在即,你当我看不出来么?”
林护卫听我这么一说,略一沉吟,随后道:“实不是有意欺瞒,只是殿下交待,不要惊扰了公子。”
“好了,不要公子长公子短的,你早知道我是女子,不用叫得这么拗口,你就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北辰已出兵西兹,可昨日龙将军那里派人来报,已经五天了,北辰每天早上出兵打上一个时辰,然后撤去,第二天继续如此,似有意拖延时间,龙将军担心北辰的主力还留在我们的正北方,将军说让殿下这两日严加防备,他会尽快过来会合。”
“那殿下有何打算?”
“殿下已派人密切留意淮水周围的动向,据探子回报,北辰似欲南侵。”林护卫面色凝重道。
“北辰若无八分的把握,怎么敢轻易与我国为敌?”我疑惑不解。却听身后隐儿的声音响起,“你说得没错,本来北辰是不敢公然与我国为敌的。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谁也说不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了神色,看着林护卫,我忙道:“是我让他说的,我看最近气氛不对,忍不住就问了。”
隐儿也不答话,只是对那林护卫道,“你先下去吧。”
林护卫施礼离去,待他走后,我问:“现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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