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颜歌》第89章


他并无太多渊源,我只有怒;唯独对你,我在痛。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却依然助那萧晟,你可知道,适才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的昭儿,也许就永远的离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桩考终于过了,接着要小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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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浅试探1 。。。 
离那场混乱已经过去足月有余,而我却经常从梦中惊醒,梦里我的箭穿透昭儿的心脏,鲜血留了一地。如今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可每每翻身之时,他都会拧了眉,眼泪从那漂亮的眼眶中,不停的往外溢,他的哭声不大,倒像成年人压抑的哭泣,听得我的心酸疼不已。
小公主的授习时间是每天午后的两个时辰,诚如皇上所言,其实只是陪伴而已。
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是在漪兰殿的小花园中,那时她的头发用丝带高高束起,衣摆也用束带缠住,蹲在地上,正用力的撮出一堆土来。侍女轻唤后,她才转过头,见到我时,傲慢的问:“你是谁?”
侍女答:“公主殿下,这位是皇上给您新选的老师。”
“老师?这次怎么不是那些老夫子了?”她狐疑的看着我,口吻老成,只是说出来的话,依然孩子气。
“那公主喜欢老夫子么?”我笑着问。
“当然不喜欢。”她脱口而出后,猛然知道自己失言,小脸涨得通红。见我看着她,大声道:“你来,帮本宫把这桩‘叶兰’种上去。”
我上前去,帮她把那高高的‘叶兰’搬到她挖的那个坑里,再小心的用土填好。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听话,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一句:“谢谢老师。”
“公主勿需多礼,唤我明珂即可。”
她反复念叨着,“明珂,明珂”像是在想这两个字的含义一般。我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努力回想着,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是在做些什么,奇怪的是除了父亲将我高高举起旋转的景象,其他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安心的扮演着我的角色,小心的处理着与宫中各色人等的关系——游刃有余。我甚至有点刻意的这样去做了,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必要的。
云瑞经常会到夏园探望,我都有礼款待,偶尔看他似乎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我都轻巧避开,有些事,并不想再提。他也知道我的心结,也不再强求,只是对昭儿越来越好,起先是一定要看着太医给他换药,到后来,他让太医教他,每每亲自上阵,太医倒变成了从旁协助的。一屋子侍女也都是他送来的,有时听她们私下谈起此事,均是猜测这孩子八成就是大人的。我也不制止,由着她们去了。
这日,从宫中回到夏园,刚一踏进园子,侍女捧了细长的黑色锦盒呈递到面前,打开一看,却是一把佩剑,初看寒光阵阵,细一看,竟与从前在宫中所使之剑,一般如二,那年月,云瑞曾教我舞剑。
握剑,旋划,一招一式,我均不曾忘记。一阵笑声从背后传来:“舞得不错。”
手中长剑不禁一滞,回身之前,剑竟被轻易夺走。
萧晟轻抚剑锋,笑言:“只不过,杀气太重,浪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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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身姿。”
“见过二皇子殿下。”我微屈了膝,双手举下,示意他将剑还我。
久久不见他有回应,抬了头,却对上他的清冷的眼,那双眼正散发着一种炽烈而凌厉的光芒,让人无所遁形,只觉头颈僵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中突然不甘,我不过是想要一片自由的天空,却为何每每逃不过权势逼人。心中怨恨闪过,身体再也屈不下去了,冒冒然的直了身,与他对视。
他眼中讶色闪过,随后却道:“你到底与父皇说了什么?”
“您大可以去问您的父皇,何必跑来这夏园,堂堂二皇子殿下,往这孤儿寡母的住所跑,传了出去,恐怕对您名声不利。”
他冷哼一声:“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向父皇陈述你的身份,你又是如何一夕之间让那明大人对你着迷。亦或你二人早就相识?”
“明珂也很好奇,当日我所救的谦谦君子李尘风,怎么就一转眼,变成了为了权势连刚出生的婴儿也要利用的无耻之徒。”
我言词激烈,他却不以为意,只是云淡风轻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表示有这个能力保护他。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待在这夏园么?”
我心中气愤,“好好的?什么叫好好的?你让我在肩上刺上一箭试试?”
“他这一箭,我日后定会补偿于他,我也提醒你一句,父皇虽老,并不糊涂,莫要以为你那个所谓的故事能够骗到他,若不是我,怕是现在你不能这么安心的住在夏园。”
我心中虽惊,面上却坦然无惧,只是讥笑:“你既已知晓我的谎言,何必又来试探,为何不让你的父皇直接治我个欺君之罪?还是说,你这高高在上的二皇子,自打被我所救之后,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现在这是……不忍心了?”
他面色一滞,忽又纵声长笑,直笑得面色绯红,那张本来冷峻的面庞,此时竟是光彩照人,忽的下巴微痛,他的手已经抬上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墨黑深邃的眼中笑意闪现,“若真是如此,你当如何?比起你的明大人,我似乎更能助你达成所愿。”
我吃吃笑开:“殿下认为,我的心愿是什么呢?”
他靠近了些,“听说郑临国曾有一位将军,才识过人,用兵如神,为了郑临国平南夜,扫五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不知为何在回京途中,被流寇所杀。可怜一代将军未能战死沙场,死得如此憋屈。你即是郑临国人,可知这位将军姓甚名谁?”
父亲死去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就像一个伤疤被人无情的揭开,迫我去面对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曾经埋藏在心中所有的怨恨,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心紧的回缩,痛苦不堪。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又何必逼人太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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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我定让他二人如数奉还。”我咬牙切齿。
“怎么办?可我不信呢,那皇帝明明对你有情,如果没有他,也许你就真的早就是一缕游魂。”他笑着看我。
“我逃离皇宫,是因为我知道,纵然我留在那里,她照样是她的皇后,十年前皇上不会动她,如今也不会。我在那里讨不到一丁点便宜,为何还要留在那里?”我镇定反问。
“晋王呢?依我看,你与他之间可不是那么简单?你随他上过战场,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怎的如今肯舍弃了么?”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轻轻一句,便准确的找到我心中的最痛,并残忍的刺破。
我本想说,我不过是利用他让他的母后难过。可我知道我骗不了他,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锐利,想瞒过去并非易事,当下黯然神伤,“从前我失去了记忆,才会糊涂的让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可上天并不想让我好过,又让我恢复了记忆,我又怎么能无视我的从前,就算,我可以不顾我的血海深仇,自欺欺人。你认为别人就会让我好过么?”
他不说话;扣在我下巴上的指;却是加重了力道;这样近的距离,近到我能从他眼中看到我的面容;近到能感受到他平稳温热的呼吸。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我以为我是在害怕,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振奋,这种感觉,就跟之前在大殿上突然急中生智编造出来谎言时的振奋一样,也许,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平静和超脱。从前因为隐儿,我将自己的仇恨压在了心底,我以为,我可以忘却,我以为我可以逃离。可既然不论我如何努力;都逃不脱这牢笼;那不如亲手去创造,却毁灭,也许这样,我的心才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空洞。
门外忽地传来阵阵犬吠,萧晟皱了眉,放开拑着我的手,侍女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殿下,夫人,公主与明大人正在前厅。”
我与萧晟一路前行,耳中犬吠声渐响,萧晟的眉就拧得越紧,步子也越来越快。到了厅中,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叹,本就不大的厅中此时立了不少人,每人手里都牵着一条狗,那些狗看起来很凶,个个暴跳着,似乎情绪激昂。
“胡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将你这些狗统统带走。”萧晟怒声高呼。
厅中为首的那名少女,应声回了头,但见云黛娥眉,唇红齿白,眼中凝笑,透着几许顽皮,一身猎装完美的裹在身上。她对萧晟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嘻笑:“皇兄,你叫明瑞从左卫营中调一批人给我。”
云瑞立在她的身旁,表情淡然,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重了几分。
不等萧晟答话,那公主好似才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个我,好奇道:“这位就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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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给小十一找的老师么?”
“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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