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第173章


古九峰意思,没人知道那蛊毒如何解。昨晚又两个人蛊毒发作,痛苦至极。他们不敢出去找郎中,想来一般的郎中也不会解蛊。赵惜想起有人说过阿奴擅毒,虽然上次听她口气对蛊毒也是一窍不通,但是总比他们这些人强一些,死马当作活马医,只好把她招来。阿奴进出身后都跟着王府侍卫,酒楼和阿依族人住的那所宅院她不敢去,只好找上那位钱掌柜。
阿奴苦笑:“你这一找我损失一层股份,再说了,谁说我擅毒?”
赵惜愣了愣,脸灰了大半。想想又哀求道:“那你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法子。”
阿奴不愿意去见那些杀人凶手。
大石报告王府每个人的死亡情状时。她正在旁边,听得要吐。刘畅的几个孩子都是一刀毙命,下手没有半点容情,最小的那个小女孩才五岁,据说身首异处。刘畅最爱的那个小女儿,每次喝醉后都在叫“拽儿”。对着无辜的孩子也下得了手,这种人与畜生无异。
阿奴站定,无论赵惜怎么说都不肯再走。赵惜见她眉眼一片厌憎之色,知道她心性刚硬,一旦做了决定,再求也没用。长叹一声走了。
被赵惜一搅和,阿奴没了心情,交代阿都去酒楼看看,随后回了西园。
傍晚的时候,啊错带着妻儿到了,纳达岩也跟来了。他想在去博窝之前看一看啊奴。
阿奴喜的抱着他上蹿下跳,啊错看的头晕:“阿奴玛,消停些,可怜我们长途跋涉,劳烦你倒杯茶。”
众人大笑。
啊错将云丹的回信和众人给沈夫子的结婚礼物都拿出来,足足有两大驼。他说:“还有啊,果儿说一入冬她也没事干了,索性趁着这次机会和亨珠一起去看青姨,他们迟两天到。”
“你怎么把普普带来,那么远他吃得消吗?”阿奴嗔怪。
普普挤上前:“姑姑,普普五岁了,阿爸说给我找他的夫子做我的夫子。”
大家被他绕的一愣,哄笑起来。
阿奴抱起他猛亲了几口:“普普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过在这里找夫子不好吗?”
阿蕾微笑宣布:“我跟着普普去。”
沈家有几艘船载泉州,毕竟福州离那里近些。
阿奴挤挤眼:“嫂嫂这是要夫唱妇随啊。”
阿蕾丝毫不脸红,还遗憾到:“可惜他们不让女子上船。”
“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阿宝和种子,然后去钱塘。最后跟着夫子去福州。”阿奴提议。
啊蕾很想念阿宝,当下点头。
只剩下纳达掩和阿奴两个人的时候,阿奴发现他的光头上一层白色的发茬,吓了一跳。
纳达岩摸摸她乌黑的发辫:“师傅圆寂的时候,我们护法时多耗了心力,几个师兄头发都摆了,不过咱们都是光头,看不出来。”他调侃了自己一下。
阿奴拍拍他的脸:“瘦成这样,我就知道哪些秃驴虐待你了。”她一句秃驴打击面太大,包括纳达岩和自己的老爹。
见他一脸古怪,阿奴自己撑不住笑了:“我开了家酒楼,明天带你看看去,保准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两人絮絮叨叨直到半夜。
阿奴捡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给她听,好哄他一乐。当听到赵惜所说的蛊毒的时候,纳达岩很感兴趣:“我想去看看。”
“你会解?”
“不会。不过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行”阿奴一口回绝。赵惜身后那是群丧心病的刺客。
哪知道此人职业病一旦发作,连旅途劳累都忘记了,笑道:“不用你走,我背你。”
阿奴摸了摸他吐出的肩胛骨,心里一酸,不想违逆他的意思,只好答应:“先睡觉,我明天带你去。”
见她松口,纳达岩喜滋滋地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不顾阿奴抗议,把衣服给她穿好。阿奴睁眼看见他两眼亮晶晶地像只要糖吃的小狗,呻吟一声闭上眼睛:“阿岩,不要那种表情,你已经四十岁啦,还有太早了。”
“不早,外面大嫂的大娘都来了。 ”
“那些人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好不好?”阿奴嘀咕,继续往被窝里滚去,现在很冷的说。
纳达岩索性背起她:“我们出去吃早点,还有你越来越重啦。”
最后一句让阿奴猛地清醒过来,紧张地在他的肩上锤了一下:“哪里?哪里?真的有胖?他们都说我很苗条。”转念一想,最近饭量的确不小。
等到早点摊子上,阿奴已经胃口全无。见她不肯吃饭,纳达岩后悔自己说错话,哄了半天,见她还在数米粒,此时已经是深秋,一碗粥早就冰凉。他只好买了几块糕点带在身上。
他们见王府前门紧闭,绕到后面的院墙爬进去,刚刚站定,一柄长剑刺过来,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
“赵惜在不在?我给你们找郎中来了。”阿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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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节 虫蛊真相
那两位蛊毒发作的杀手已经被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
阿奴离这些被异形入侵的人几丈远,心里琢磨着回去的时候要把纳达岩隔离消毒一下。
纳达岩很详细地询问了他们所服用的虫蛊以及发作的症状,还有拉出来的虫子形状,随后一脸古怪的看向阿奴。
阿奴用阿依族语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纳达岩咳嗽一声:“帕勒及。”
什么?阿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跳开几步。
“帕勒及”那个词是梵语,意思是寄生虫,包括蛔虫、绦虫、蛲虫、钩虫、吸血鬼、姜片虫、旋毛虫、跳蚤、臭虫。。。。。。
纳达岩忍着笑指着其中一位病人进一步说明:“他肚子里的虫子跟阿罗和阿都小时候得过的那种是一样的。”
两个哥哥小时候得了蛔虫病,半夜磨牙,吃了打虫药,拉出来的便便都是肉色的长虫,他倆还得意洋洋请来小朋友们参观。其实寨子里的孩子们几乎都得过。
纳达岩又指着另外一位:“他脑子里的虫应该是吃生肉传染来的,吐蕃人经常得这种病,有一次在天葬台上,我看见天葬师切开肚子的时候,从里面拉出一条这么长的虫子。”他比划了一下自已的手臂。
那是绦虫。高原之上的食物都煮不熟,所以吐蕃人吃的都是半生不熟的肉,一旦牲畜感染寄生虫或者发生病变,人吃下去也就被传染上了。
阿奴顿时恶心欲呕。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听赵惜讲那虫蛊会觉得跟传说中的苗人虫蛊不大一样。古九峰不是傻瓜就是天才,但是看他刺杀刘畅只求痛快不顾后果的光棍打法,十有八九是前者,也就是他被人骗了。
不过居然还有不同的寄生虫,阿奴一阵无语。
这群活动传染源竟然冲州撞府,走南闯北,这一路上不知道传染了多少人。他们便便之后有没有用肥珠子(肥皂)洗手?想起自已也许在哪个路边摊曾跟他们使用同样的餐具,她又是一阵反胃。尽管他们跑长途有自带碗筷,但是逛街的时候却没带。她万分庆幸自已没吃早饭,又往外偷偷挪了几步。决定以后随身携带碗筷或者发明一次性餐具。
至于纳达岩,他的心脏和大脑功能很强大,根本不用担心。据他说天葬师在进行天葬仪式的之前,都要吃东西,所以他曾经作为助手也不例外。既然对着各种各样的尸体都不会吐,想来小小的寄生虫也不能引起他胃部返流。
阿奴问道:“能治么?”
“如果是这样,别的人吃吃打虫药就好。”纳达岩回答道,“不过这两位大概要动手术。这位估计腹部发炎了。”他指指那位蛔虫患者,又指着那位疑似脑囊虫病患者说道:“这位就麻烦了,大概要开颅,不然活不了多久,不过那种手术很危险,没什么成功的希望。”
这样啊。阿奴看向赵惜等人,似笑非笑,神情莫辩。
见这两人脸色古怪,赵惜等人心中打鼓。最后赵惜鼓足勇气问道:“能治么?”
这种病大多数人不会死,有的甚至于虫共舞终身都没事。不过他们也算见多识广,怎么会不认识寄生虫?至少蛔虫他们应该知道吧?我一找正经的大夫都能治的。除非他们盲目相信古九峰和梁王,从来没敢去别的地方看过病。
阿奴心中疑惑,却不愿意点破,她根本不想给他们治。看这群人在他们曾经制造了血腥屠杀的地方活得那么滋润,就知道他们有多冷血。让这群毫无顾忌的杀人机器继续惊恐下去于国于民都有好处,至少能维护社会安定。至于这两位,给纳达岩练练手也好。赵惜么?她要是真愿意跟阿依族人过日子,那时候再给她杀虫就行了。
拿定主意,阿奴点头:“可以治,不过风险很大。一个要开膛一个要开颅,把虫子取出来才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未必能治得好,特别是那个开颅的,也许一打开头骨就死了。”
“不治也会死,给他们治。”此时隔壁屋子里走来一个神情冷峻的汉子,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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