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第187章


这天范文澜跑来找她:“资料都到了?”
阿奴问道:“查清楚没有?”
赵惜跟进来低声道:“我这里有一点消息,范文澜那里也有。三艘船,四天后开拨。”
“往哪里?”
“倭国博多。”
“什么人不好卖,偏偏卖给高丽棒子和小日本?”阿奴切齿。她基本上是个红旗照耀下成长的好孩子,对倭寇自然痛恨无比。虽然这时候还没有倭寇。
阿奴渐渐地肯跟他说话,陆少将军喜出望外,腿脚往书院跑的越发勤快。
这一天,小美人提出想去鼓山涌泉寺烧香拜佛,赵惜站在一旁听得嘴角直哆嗦,阿奴姑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进寺庙。将军大人自然安排的妥妥帖帖,清楚了一切闲杂人等。也就是说,整座山只有他们这帮人。
半山的观音亭上,将军大人正沉浸在携美出游的旖旎情怀中,含情默默地看着佳人有条不紊地给观音娘娘烧香磕头。
赵惜拿出一叠纸恭恭敬敬地捧给他。
陆尘翼漫不经心地拿过翻看,随后两眼越瞪越大。抬头看见两只无良女郎笑的春光明媚,他却觉得乌云罩顶。
良久,阿奴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你们要什么?”
“铜和铁,建茶,若是有私盐,本姑娘也笑纳。”阿奴姑娘胃口很大的说。
陆尘翼脸如锅底,那是他走私的大部分项目。
事到如今,温情脉脉的面纱撒开,两人都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掌握了陆家少家主大肆走私铜铁茶叶,贩卖私盐等等国家专榷俏货的证据的人不会是个不谙世事的娇弱少女,而紧握着手中的海军资源,利用其来走私获利的陆家下一任家主也不仅仅是个流连花丛的浮浪子弟。
陆尘翼闭了闭眼:“若是我不呢?”
“何必呢?你卖给倭奴也是卖,给我不一样?又不是不给你钱。”阿奴晃晃手中的茶杯,有奴才就是不一样,连茶叶有人泡好。她埋怨道:“赵惜,看着人家的丫鬟,学着点啊。”
“赵惜,你是那个女伎赵惜!”听见这个名字,陆尘翼猛的想起来,这是女就是那个浮影的情报头子,汉嘉王刘畅灭门的幕后指使人之一。
“小声点啊。”阿奴嘘声,“想让所有人知道,浮影与陆家少家主相谈甚欢么?”那刘珉肯定会想方设法给陆家按上谋逆大罪。他被赵惜等人摆了一道,与刘畅一样对他们恨之入骨。
“你!”陆尘翼看着眼前的这张娇艳欲滴的芙蓉脸,怎么看怎么可恶,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赏心悦目。现在想想,这死丫头这些天看着自己的的时候,满眼都是讥诮,自己被美色蒙住了心窍才没发觉。年年打雁反被雏雁啄了眼,陆尘翼一枪恼恨无处发作,耍横道:“不给又如何?”
阿奴无奈道:“新到任的福建按察使是我师伯哦,他可是御史,眼里素来揉不得沙子。”所以才会被不胜其烦的皇帝踢出了京城。
陆尘翼才想起,那吴伟光正是沈浙的弟子,旗山书院的第一代弟子。顿时手中冰凉。
阿奴奇怪:“我又不是抢,跟你合作而已,有钱大家赚,我帮你打通西南,保证你的货物畅通无阻,互惠互利的事,你为什么跟吃了苍蝇一样?”
赵惜无力抚额。虽然刘仲有命要她教阿奴一些姑娘家为人处世,特别是怎样对付男人的道理(误解了吧,人家小梁王只要你当陪护而已),但是小美人已经强盗成性,谈判的时候能打压对方气焰是时候绝不手软,更何况这位少将军把她得罪了个彻底。
陆尘翼也反应过来。他是被阿奴气糊涂了,真以为对方是明抢,既然是合作,那就谈判好啦。
一连几天,鼓山上回荡着两个人的争吵声,陆尘翼是吵上瘾了,发觉阿奴掐架的时候特别可爱(看来他是缓过神来了),是以处处跟她唱反调,有时候纯粹无聊,只是想看美人气红了脸的俏模样。
注解
1、通常福州话语区的本地人与本地人自称其语言为“平话”。西晋时期因中原人为了避难进入到闽江中、下游所带来的语言,还可以叫它“晋安语”,因当时所称福州为晋安郡。
虽然福州话被官方定义为一种方言,但从语言学的定义来看,福州话通汉语标准语差别迥异,甚至无法被说闽语其他分支的人所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福州话算是一种语言而不是方言。
2、罐头,西方的发明,包括现在一些饮料都做成罐头样子。但是中国的罐头可能还是比较早的。在南方的楚墓里头,发现有一些罐头密封的很好。外头用泥啊,用一些密封的材料,它里面的食物保存还非常好。后来,在辽墓和其他一些墓里头发现了一些容器,也是密封很好,打开以后,里面的有些菜的颜色都还是青色的。所以,说明我中国古代的密封食物的技术还是很高的。我认为,它就是古代的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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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节合谋走私
陆尘翼慢慢的回过味来,老神在在,使出水磨工夫慢慢消磨。
见他每日里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合作谈判的进程一天一天慢下来,五六天只敲定了一个框架,具体的条款一条都没有落实。阿奴急了,她怕沈夫子发现自己在干的事。实际上,陆尘翼不答应合作她也没法子,因为她不会真去上告。陆家势大,牵连极广,她不可能因为这点破事就给刘仲惹来大麻烦。再说自己打算走私的事情,要让那位迂腐的沈夫子知道,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打包回吐蕃。
阿错却在这时候回来了。阿奴很吃惊,这才去了一个多月而已。
他抓下爬在自己背上的普普和红红,将人交给阿蕾,说道:“我去看看就好了,到时候跟你一起回成都。”
“为什么?”
他摸摸妹子:“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那日上船去泉州的时候回头一看,岸上的妹妹被海风吹得摇摇晃晃,孤单的身影孱弱可怜,看得他心都揪起来。反而是侍女环绕的阿蕾更让人放心些。外面的世界都是男人去打拼,女子守家园,福建更甚。阿奴若是嫁云丹还好,要是嫁了阿仲,按汉人的规矩要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族人肯定顾不上了。再说阿都老实,阿罗浮躁,实在不放心交给他们。搬迁的事情不顺利,族人对阿奴仍然不那么服帖,上次看纳布尔的态度就知道了。阿奴对他们太过纵容了,没人压着怕有大麻烦。反正自己已经坐过海船,也见过容纳上千人的大海船,做过个把月的水手,心愿就算了了。
见哥哥一脸担心,阿奴眼圈一红:“我可以的,小时候咱们就说好了……”
“傻子,小时候的想法怎么能当真?”阿错看见妹子扁着嘴,又要掉金豆子,连忙哄道:“我做了几天水手,累得慌,实在吃不消,那海风咸津津的刮得我难受,船舱里睡的地方就那么一点点,转身都困难,水手们都臭哄哄的,还有吃的都是咸鱼海带,有一股骚味,实在不惯……”其实纲首(船长)夸他天生是做水手的料。
他着重描述了一下航海生活的艰难,阿奴心疼之余。总算接受阿错不愿意留下的决定。其实航海,特别是海洋,风险极大,见哥哥不想出海,阿奴到松了口气。她原本就偷偷交代过沈谦,只要让阿错在海南一带打来回,不要过了马六甲海峡,现在这样也好。
阿蕾见丈夫回来,高兴的躲在房里哭,她也不愿意夫妻分离,不过看着阿错满脸渴望,她只有赞同的份。
既然阿错不愿意留下,阿奴对陆家走私船的兴趣也失了大半。她本就没想过要跟陆家参合,不过是被陆尘翼激怒了而已。加上查他的小辫子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他走私的铁证,于是想为哥哥立个根基罢了。
她没了兴趣,赵惜和范文澜松了口气。陆尘翼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温文无害,这些天,浮影和火狐的暗桩被他拔了几个。所幸他们早有准备,为了防止陆家反扑,人都先撤走了。
渐渐地,陆尘翼就见不着阿奴,去书院也被书院的仆役拦下。在他兴趣正浓的时候,小美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害得他觉得自己像是走在阳光大道上却突然一脚踩空,悬在半中间闹心得慌。要不是下人回报看见她哥哥一家和她那个师姐上街,他还真怀疑那死丫头是不是偷偷走了。
事实上,阿奴正在收拾行李。
云丹来信了,她看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祖父齐美头人去世了,就在她从成都动身的时候。
见她不吃东西,沈青娘等人担心不已。赵惜偷偷的踅在窗户下捅了个洞偷看。
阿奴正坐在书桌前发怔,眼圈鼻头发红,却没有哭的迹象,她的指腹恋恋的摩挲着手中的信纸。转个角度,赵惜才发现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信件,那是云丹写的,阿奴一直随身带着。这两年,他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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