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第207章


“你一个人?”阿奴往他身后看了看。
“拉隆他们在外面。”云丹大步走进来,那熟悉炙热的眼神看的阿奴毛骨悚然,她伸手想去抓外袍,却被他一把抱起来就往床上放,凑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想我?死没良心的丫头。”
阿奴没想到他一来就求欢,下死力推着他:“云丹,我们分开了,你不能……”
“谁说的?”云丹不承认,压上来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阿奴被他重重一压几乎断了气,缓过劲来急得手打脚踹,却跟打在铁壁上一般,突然下身一凉,她吓得魂飞魄散,挣脱出来叫道:“不行的,我跟阿仲……”云丹又吻住了她的嘴,阿奴呛了一口,大咳起来,狠狠的抓着云丹的头发,他闷哼一声,手往下一扯,阿奴只穿着单衣,他熟门熟路,转瞬得手,长驱直入之后,他舒心的长出了一口气,边动作边转到阿奴的耳边嗤咬:“一年多了,憋得难受,想死我了。”
阿奴恼恨的踢打着他哭道:“骗子,混蛋,你那两个女人都怀孕了,还想骗我。”据说寇斯曼也怀孕了。
“你阿哥做的好事,怎么赖在我的头上?”云丹不满,重重的一口咬在她胸上。
“什么?”胸前一痛,阿奴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没了禁锢,云丹大力冲撞起来,断断续续说道:“一个是阿罗的,就是那个叫阿珂的,人我都带来了,就在园子外边。”
“你不是不要我了?干嘛还来?”阿奴无力的拍打着他哭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云丹低喘一声,重重的倒在她身上抽搐,好一会长舒了一口气:“乖宝宝,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那时候跟你赌气来着。”谁想到阿奴一去不回,他分身乏术,淹留至今。
“骗子,你干嘛不早说,我写信你也不回。”阿奴委屈的嚎啕大哭。
云丹手忙脚乱,偏偏刚刚做完没有力气,干脆一翻身让阿奴趴在自己身上,他抚摸着阿奴的背解释道:“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的很,阿爸病重了,我回了察雅,写信给你了。”
“我没收到。”阿奴哭着想要爬起来,脚一软,又滑回去,云丹被她压得闷哼一声。
她连滚带爬的下床,抖着手穿好衣服,问道:“你阿爸没事了吧?”
“没事,好起来了。”云丹翻个身含笑看她,“赶了两个月的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在马上,累死我了,我想睡会,你不过来陪我吗?”
见他一脸疲惫,希冀的看着自己,阿奴说不出口自己已经琵琶别抱,转过脸去,泪珠滚滚而下:“还早,你睡吧,我看着你。”
云淡没有发现异状,他已经是累极,转眼鼾声大作。阿奴发了一会儿呆,给他脱了袍子清理了一下,被子严严的盖好。然后把脸上的泪痕洗掉,出去叫人安顿拉隆和阿珂等人,在桌前冷冷的坐到天色微明。
刘仲打着哈欠一身酒气踉跄的回来,还不忘记呆了一杆精致的贵妃醉酒走马灯,“那次你在秦州,看着这灯目不转睛的。我昨儿看见就买了。”
见阿奴垂着头拨着那灯不说话,刘仲以为她生气自己晚归,蹲下来解释:“喝多了几杯,打了个盹。”
阿奴鼓足勇气指指里间:“云丹来了。”
啊?刘仲呆愣半晌。他和阿奴都跟云丹写过信,却半点回音都没有,如今他来了,的确应该跟他当面说开比较好。
只是,咳,有点尴尬。刘仲勉强笑笑,“要不要等他起来?”
阿奴声如蚊蚋:“你去睡吧,他从察雅赶了两个月的路。一到就睡着了,没睡到晚上他不会醒的。”
刘仲酒意未散,头重脚轻,晕乎乎扶着阿奴去了隔壁睡了。
等他睡着,阿奴走到园子的水榭上坐着发呆,青霜轻手轻脚的过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都知道了?”阿奴听出她的声音带着怜悯。
“我刚好回头。”青霜悄声回答。
自己认识阿奴八年了,当年的稚嫩少女转眼长成了风华绝代的少妇,自己也老了。一向沉寂的西园因为有了她,显得生机勃勃,刘畅和灵犀还有侍女和侍卫们都很喜欢她住在这儿。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这位笑的如暖阳的女郎如此为难愁苦过。
两人沉默良久,阿奴艰涩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嫁人?”
“我是王爷的通房丫头。”青霜的答案出人意料,“在雅州都是我贴身伺候他。后来你也知道,王府里出了那种事,我被调来这里,不过,王爷似乎把我忘记了。”
阿奴惊讶抬头:“那,他把你吃干抹净……”继而愤愤然:“不负责任的家伙。”
青霜恬然一笑:“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如今都快三十了,心早就淡了。”
“过几年我也一样了。”见池子里满是残菏败叶,阿奴心有戚戚焉,说不出话来安慰她。
虽然她下了觉醒等他俩醒过来就说清楚,然而这两个跟她牵绊了十几年的男人却沉沉一觉似乎要永远这么睡下去。阿奴像个等着死刑判决的犯人,觉得时间格外漫长,屋里莲花漏的水一下一下的滴,敲打着她的心一颤一颤的跳,光线一点一点的西移,她就这样孤零零的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一动也不动。夜半时分,西园突然炮仗大作,烟花四起,受惊失控的她终于顶不住三方对质的压力,精神崩溃了。
侍卫们只看见梁王妃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冲到马厩,骑上它、她那匹枣红马飞奔而去,几个侍卫连忙追赶出去,剩下的匆匆忙忙的臞通知小王爷。
阿奴的枣红马是上好的青海马,脚程极快,她骑术精湛,转瞬就没入了上元节拥挤的人群中没了踪影。侍卫们急得跺脚,闻讯而来的刘仲和云丹连忙追赶出去,长滩湖边上阿奴族小镇没有人,反而把阿错和阿罗惊动了。往浦江碧云寺寻人,一晚上被吵醒两次的刘畅和碧云寺的和尚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们,知道这两人找老婆,刘畅幸灾乐祸,“她一头是汗的冲进来,叫上阿岩大法师,叽叽咕咕的又是哭又是闹,说完两人拍马走了,看样子又跑了。”
云丹急问:“回磨西了吗?还是往打箭炉去了?”
“不知道。”刘畅很惬意。
刘仲恶意的笑笑:“皇叔,你修养够了,准备回成都干活去吧。我去找阿奴。”
“别。”刘畅来不及叫住他们,急得跳脚,他在碧云寺过的逍遥自在,干嘛要回去?最后一匹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噗噗”拉了一泡屎,液体飞溅,刘畅惨叫一声,马上的吐蕃人朝他笑笑,叽叽咕咕说了一句。如果他听得懂就知道了,那是在祝福他“好运气啊。”
云丹心急如焚:“阿仲,有没有办法通知前面拦住她,不能让阿奴回吐蕃臞,那该死的央金逃了,四处造谣说阿奴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在夜里出没的妖女,万一她落在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手里,只怕性命难保。”他急忙赶来,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个消息,怕阿奴贸贸然回到吐蕃臞,正好撞在刀口上。
“就是那个女奴央金?”刘仲大惊失色,当年阿奴跟着十几个族人都会出事,这次她身边只剩下纳达岩一个。
“路上慢慢说吧。当年在洛隆庄园听说过此事的大有人在,心怀恶意的人也不少,只是那时畏于师父的威望和齐美头人,才被硬压下来。如今齐美头人去世,格列是个不中用的。冲着阿奴王妃的身份这件事被有心人吵出来越闹越凶,都怪那个该死的白姆。”云丹气愤拍怕身下的马,那马不如纳森的脚程快。但是纳森它们在冰天雪地里赶了两个月的路,实在是累坏了,它们只好在磨西换了别的马。
刘仲一愣:“你的王妃?”
“嗯。”云丹微笑起来,“你给了我三份圣旨,我都填了明月奴。”
刘仲顿时头疼脑涨,他终于明白阿奴为什么突然跑了,他呐呐的问道:“我和阿奴的信你没看见?”
“没,只看见圣旨。”云丹见刘仲突然停下马来,回头问道:“信上说什么?”他突然想起来阿奴说没有收到他的信。“我写了三封信,阿奴收到没有?”
“没有。”刘仲转头叫来一个侍卫马上去雅州通知十二人、等人拦截,同时叫人传信通知打箭炉的李长风。
等安排妥当之后,他郑重的对云丹宣布:“阿奴她答应嫁给我了。”
云丹愣在当场。
刘仲继续说道:“当年她逃走,给你留了信,后来你拿走了信却没有去接她。她千辛万苦的逃到了梭磨,那个梭磨领主看上她,一拖再拖不肯告诉阿奴你的消息,也不放人。后来十二带人找到了她。阿奴终于赶到丹东的时候你又走了,回到打箭炉的时候你又不肯见她。”
云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刘仲皱着眉到:“她最后只有回到成都找皇叔要了那块地,准备盖房子把族人接过来。本来她是想让族人定居磨西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刘仲别开眼,“她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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