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第232章


艉摇?br /> 一开始的时候大部分绒巴学生想单独选择砵教,但是按照每个年级的课程数量来看,要想顺利升学,一种教派的科目数量根本不够,他们只有再选择一些佛教的科目;从梭磨等地来的人单单选择佛教的科目也是不够的,这样他们最终都得选择两种宗教的课程。
纳达岩在阿奴的饭吩咐下,将两个教派所有的科目打散,分散在各个年级各个阶级中,每次都要学满两个教派一定的课程才能顺利升学,满三门不及格就得退学,安排的很巧妙。
一开始双方的喇嘛们都没察觉,后来发觉这样也很不错。纳达岩挑选的喇嘛师父大都是与他一样不通事务,醉心于学问钻研,对小喇嘛们每日里互相辩论觉得有趣。
孩子们的思维与大人不同,不乏有闪光点,问的问题和得出的结论往往发人深省,大喇嘛们心有戚戚焉。最后当有人质疑这种教学方式时,他们反而出面维护,认为现在很多寺庙功利心太重,世俗化的厉害,反而不如这种独特的纯学问的学术氛围。他们在双方教派中都是地位较高的喇嘛,有了他们的支持,就奠定了这所古怪的学校被保存并且发扬光大的基础。
学校运转稳定之后,纳达岩先将医术先分离出来独立出一个科目,里面的老师有佛教的曼然巴格西也有砵教的法师,阿奴这才将阿依族的几个队医术感兴趣的孩子塞进去。一切都做得水到渠成的样子。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现在呢,刘仲一直纠结阿奴不肯跟他回京城的事情,在蒙扎古磨了一个冬天,直到第二年春天才不得不离开回到成都。
云丹被他哀怨的眼神看的难受:“去年咱们进贡的那些东西赚回来多少?”
阿奴一讲起来敲诈了刘珉一大笔就笑得心花朵朵开,手掌一翻:“五倍。全部送到察雅给卓玛婶婶了。”
云丹摸摸胡子:“今年再去吧,咱们一同进京,最好顺便问问你义父他们愿不愿意去?”
“意思是,西南蛮族首领一同进京给皇后三十岁寿辰造势”
“总让皇帝惦记小槿也不是个事。”云丹狡猾一笑。
阿奴嘻嘻一笑:“希望皇帝大人不要冒出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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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节 学武天才
长安已经修好了大半,刘珉搬回皇宫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皇后做三十整寿。
阿奴早就收到皇后的亲笔邀请信。方绮的父亲是个落地秀才,在她幼年失明之前教她识过一些字,后来眼睛被治好后,皇帝兴致勃勃的亲自教导妻子读书写字,所以她一手柳公权的楷书写的很是工整。
阿奴害怕小槿和夕洛一去京城就被皇帝扣留下来做人质,所以死活不肯同意亲自前往,只送了一份厚礼。刘仲费尽口舌也不能说动她半分。
但是云丹只说了一句:“现在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皇帝也不好意思强留,所以还是这个时机去比较好,以免等孩子年纪大了,皇帝突然借口从没有见过侄女,发一份圣旨,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谁也无法更改。”特别是小槿的手无法找替身,糊弄不过去。
他特别等刘仲走了再跟那个孩子阿妈指点迷津。
阿奴跟他夫妻几年,哪会不知道这人的小心思,当下眯着眼看他,果然此人笑得像偷吃鱼的猫一样。
还没等他乐完,两个孩子齐齐窜上来,挂在他脖子上。身上一股子臭味扑鼻,差点把他熏晕过去。他定睛一看,夕洛全身沾满可疑的臭泥正准备给他一个大啵,连一向爱干净的小槿也是。
阿奴尖叫起来:“你们跑哪去了?跟着的人呢?这是掉粪坑里了?”
跟着的侍女楚玛这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跑太快,跟不上,咳……”
双胞胎将近三岁了,腿脚利索得惊人。碉寨依山而建,上上下下都是台阶,他们连蹦带跳硬是连侍女们都追不上。
阿奴和云丹惊异的互看一眼。
楚玛喘息初定,喝了一口水,方苦着脸投诉:“地里正在浇粪肥,小主子滚进去跑了一圈,等奴婢们醒过神来,他们又跑了。”阿奴看见后面的几个侍女鞋子上都是泥浆。
云丹重新换过衣衫,跟妻子商量:“叫青姨给他们看看。”
“学武?”
“也许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云丹裂开白牙一脸得瑟。他幼年就被大娘害得缠绵病榻,虽然罗桑说他天生是学武的料,但是毕竟拜师的时候年纪太大了,尽管他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到了一定的程度还是止步不前。而阿奴连沈青娘的剑术都学成了剑舞,阿仲也是后天被十二和阿奴等人硬逼着练出来的,至今他的刀术还是不如自己。现在这两孩子变得跟瘦皮猴似的,粗粗一看跟爹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仔细一看五官似是而非,越长越像他们自个,远没有母亲的美貌。好听一点说是青出蓝而胜于蓝,不好听的叫做好田出稗草。
云丹想起当年第一眼看见阿奴的时候。他正痛的死去活来,一抬眼看见舅舅多吉正对着一个小女孩笑得开心。那小女孩背对他,一身旧布衫,头上半点首饰也没有,看着就是个穷鬼。舅舅心肠太好,对那些朗生都像对朋友似的,好像这个世界的人不用分三六九等,全都是一样。云丹暗忖,他可跟别人不一样,他是察雅头人的儿子,天生的贵族。
那小女孩转过身来对他嫣然一笑,一瞬间,天地间似乎开满了怒放的梨花,他目眩神迷。在他印象里,那是一种淡而无味的白花,他喜欢鲜明浓烈的色彩。可是第一次,他居然觉得那花是如此的生机勃勃,枝枝蔓蔓一朵朵相继盛放,挤满了目力所及的所有空间,最后挤进了他的心里。后来他给她买衣衫都是买白色的,那是吐蕃人眼里最尊贵的颜色。那时候他无知无觉,只感到了一股恼怒,对那种春天万物蓬勃舒展的生命力产生的一股妒忌,那妒忌毒蛇一般从心底泛上来。当时连大汉朝最好的太医都说他活不到二十岁。
于是他极尽挑衅,恶意地想看见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可惜他身体不好,舅舅和侍女们时时刻刻看着他,没法做些更刻毒的事。那个死丫头对他的恶作剧不以为意,笑吟吟地总有办法气得他死去活来,每次被她气得发病,痛不可挡的时候,他就会想这样残破的身体死了也好,可最终还是活了过来。自从遇见了那个死丫头,他的运气似乎越来越好。尽管他野心勃勃,但是混到如今贵为大汗郡王却是他意想不到的。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她还有多少惊喜没有给他?
他瞄了一眼妻子的肚子,整个冬天阿仲都缠着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多余的人。可是无论自己和阿仲有多努力,这些年她的肚子都毫无动静。阿仲临走前告诉自己要是接受不了阿奴无法再生育的事实,可以下堂求去。恼地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阿奴见他笑完就发怔,捏了他一把:“两个孩子都是你的,你就乐傻了?”
云丹突然搂紧她,将头搁在她的头顶上:“你放心,就算再也没有别的孩子也没关系。”天知道,这话他说的多违心。
至少阿奴是不信的,不过,她晃晃五指,眉目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就算有关系,你又能怎样?”云丹的财路全被她抓在手里,这家伙根本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云丹满腔柔情被她一掌拍散,自从察雅回来之后,戴在他头上的财主光环被阿奴一把扯下踩在脚下。他郁闷地发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比原来更低了。阿奴住的这座碉寨被绒巴人叫做“蒙古扎”,意思是女王的宫殿。那他算什么,女王的“金聚”(女国王夫,不理政事)?
皇帝来信宣召西南各蛮族首领上京觐见,同时庆贺皇后生辰。达拉和松岗的领主斯甲末次波早早就到了促浸,最后算起来,十四家绒巴领主全部同意上京开开眼界。
雨季一过,他们重新上路。这次的队伍极为庞大,诸位领主都是携家带口,侍卫女奴跟了一大串。据说孙哥日则家里因为争抢两个上京名额,妻妾打成一团,差点出了人命。孙哥日则逃出包围的时候,脸上带着两条指甲抓破的痕迹,每次看见人都要解释一下:“我家的猫发脾气。”
阿奴盯着他脸上的指甲痕笑吟吟地看了又看,他涨红脸硬着头皮刚刚张嘴:“是我家的……”
“猫抓的是吧?了解了解。”阿奴一脸同情,打断他的话。
周围一阵闷笑,孙哥日则已经说了一个早上。
见他窘迫,阿奴好心地给个台阶:“听说这次大汉皇帝会封赏诸位,大叔,你肯定也有好消息。”
孙哥日则和领主们眼睛一亮,他们抛开舒服的窝不呆,千里迢迢上京不就是为了这个?这里面好处无限。当下纷纷围着云丹询问觐见事宜,讨教如何才能博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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