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江湖》第32章


那名大汉把酒碗摔碎之后道:“俺的命是夏公子救的,这辈子就是夏公子的!你这小子拿着皇帝老儿一张擦屁股纸就让夏公子把这酒楼上千号兄弟送给你?俺不是朝廷的鹰犬,不听官府号令!俺只认夏公子,要是此处是你当家,俺不来也罢!告辞!”说罢起身就向外走。楚飞嘴角翘起悠然道:“谁说这里是我当家?这里仍是夏公子说了算,我不过暂代几日,等夏公子述职之后自会归来!倒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藐视当今圣上,此乃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来人给我拿下!”楚飞声音刚刚落地,便有十几名甲士持着兵刃向那名大汉扑去。
邵羽尘在房上纳闷:夏凌天不是傻子,怎么给对方这么明显的立威借口?却听砰!砰!砰!十几名甲士被人撞翻在地,在看刚刚酒席宴上的数十名好汉各个操刀在手,横眉冷目盯着场中的楚飞。楚飞身旁也有几名高手将他护在中间。他冷冷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对面一名老者向前走了一步不屑的道:“既然楚大官人不欢迎我等,我等走就是了,何必刀兵相见?”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楚飞与邵羽尘都恍然:原来夏凌天是要借此让手下摆脱楚飞控制。虽说楚飞初来乍到根基维稳,但再过几月之后只怕夏凌天的整个酒楼都要被楚飞掌控在手!与其如此不如让这些人脱离酒楼,自成一派,以待夏凌天回归。
堂中剑拔弩张,楚飞眼中闪过几丝冷光,心中暗道:夏凌天果然不愧蓝衫诸葛之名,这些人要是杀了且不说能否敌过,若是寒了他人之心,叫'wo*'后如何行事?但若是不杀我面上无光不算,只怕要带走大批人员,对目前形式是大大的不利!转念一想:唉~~夏凌天只怕再也回不来了,罢!罢!罢!暂且给个面子放过他们,日后在做打算!
楚飞心中定计刚要上前说话,却见刚刚那名老者一指楚飞道:“楚飞!那夏公子只与我们做朋友之交,从未当作下属来看,又有恩我等。你今日恬不知耻,沐猴而冠妄图取而代之,我林某人第一个不答应!”说罢一挥手身后数十人向楚飞等人冲去。楚飞身边不过十几名随身甲士与路上收买的几名绿林之人,如何能挡老者一众?楚飞心中大骂夏凌天老奸巨猾,若是楚飞死在这里,自然说是哗变,再将起因一并送给圣上。虽说圣上不会听夏凌天一面之词,但那时楚飞已死,既然已折了楚飞,那就被必要在配上夏凌天的性命!
不管堂中打死打伤,且说邵羽尘见有机可乘,便从百宝囊内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绿色丹丸扣在中指上,那楚飞正在场中呼喝,指挥人手御敌,邵羽尘瞅准机会,轻轻一弹,丹丸如离弦飞箭一般钻入楚飞口中!楚飞感觉有异,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捂着嘴干咳数声却无物咳出。楚飞心知被人暗算,心下一片惨淡,伸手捡了一名死者的钢刀准备临死之前多杀几人,黄泉路上也不闲寂寞!
那楚飞也是锦衣卫出身,武艺高强,寻常高手近不得身,一入场中便大杀四方。楚飞的一众侍卫见上官亲力亲为只道他心有不满,更加卖力。一时间竟扭转颓势!刚刚那名老者似是不愿己方死伤过重便高声喊道:“风紧!扯呼!楚飞!竖子!你一日在这豫州城内我林普便一日寻你的麻烦!”说罢带领众人退出酒楼。
众甲士一见获胜,便欢呼连连,却不料楚飞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一旁有心腹人赶忙掐了楚飞的人中,但见他悠悠转醒只吩咐道:“过几日我若身死,便通报圣上,我若不死在做打算!此事续保密,切切不可让圣上知晓!还有……”楚飞刚要再说,便又昏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将楚飞送入房内,自然有人去请大夫。
邵羽尘在房上见事已了了,便将瓦片盖上,转身跳下房顶,到城墙之处换了两次鞋,回到城外村中。
天亮之后,邵羽尘装扮成小贩绕道南城门进了豫州随意寻了个客栈住下。城内并无异样,看来楚飞手下已将消息压下。邵羽尘冷冷一笑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下午时分才背了一个包袱奔览宝苑而去。
到了览宝苑,那掌柜的将邵羽尘请如房内,把包袱打开,里面包着一个木制佛像,有五寸多高,上面毛刺尚未打磨干净,原来是邵羽尘借客栈的板凳,用匕首削成佛像,掩人耳目。佛像的莲台后有一小抽屉,内有纸条,是邵羽尘带给谷流风等人的消息,二人稍稍在价格上争执了一番,邵羽尘便假装无奈将佛像卖给了览宝苑掌柜。
出了览宝苑,邵羽尘回到客栈便呼呼大睡,直到掌灯时分才起身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来到昨日大战的酒楼。酒楼虽未人去楼空,但相比之前要萧条许多。邵羽尘凭借夏凌天送的地图来到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顶上。
第23章 第 23 章
掀开瓦片,向下看去,楚飞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旁有两名女子面带戚色,还有两三名身着铁甲的军士来回走动。床头做着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老者双目微闭,眉头微皱,一手捋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一手搭在楚飞的脉门上。片刻后老者将手收回起身道:“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恙,乃是中了一种令人致昏的毒药!嗯,你们先前请的十几位大夫难道不知?”一名军士对那老者拱手道:“先生有礼,先前我等请的大夫也知我家公子中毒,但苦于未闻此药,因此不敢妄下定论,以至拖延至今……”那名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讲的既是,这种毒药老夫也是闻所未闻,但也并非无药可解!”
说到这里去不肯说下去,而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中一女子对老者行了一礼道:“先生若能解救我家夫君,奴家自会献上五倍诊金,以谢先生。”老者这才开口道:“这位夫人那里话来,老夫并非贪图黄白之物,刚刚只是在想解救之法。刚好被我想到。”那女子忙道:“夫君之病,还要多多仰仗先生!刚刚所诺五倍诊金乃是奴家一片心意,先生尽可收下便是。”老者道:“若是如此,老夫我便厚颜收下了。老夫此法并无多难,只是每日与公子多多饮水,但凡毒者,皆非本体之物,皆可慢慢排出。唯快慢尔!老夫再留一副补药,温补公子身体。治疗中切勿让公子进食。此法一月左右公子便能转醒,只是贪睡。两月内公子自然无恙!”那女子听完微皱黛眉道:“先生此法有些不妥,传言寻常人七日不饮便要被饿死,我家夫君若是两月不饮岂不早就成了饿殍?”老者笑道:“夫人此话不妥,传言不可信!但凡人身,若不劳不作,有水供应,饿上三月乃是极限,若在多时日必成饿殍。我观公子乃是习武之人,身体更胜寻常之人,两月不进食却无大碍,只是……只是痊愈之后切记莫要暴饮暴食,只可用米粥先行化开肠胃,切记切记。”那女子前思后想半晌才道:“就依先生之言!只是我家金银皆由夫君掌管,这诊金……”老者哈哈一笑道:“这诊金也不急在一时,他日公子痊愈之后莫忘老朽才是!嗯,天色不早,老朽告辞!告辞!”说罢起身离开。邵羽尘在房顶之上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冷笑一声便跳下房顶回客栈去了。
又连续两日,邵羽尘白日睡觉练功,晚间则去酒楼探查楚飞状况。见那名女子确是按老大夫的方法医治便也放下心来。第三日夜,邵羽尘引出煎药的下人,将那日弹入楚飞空中的药丸取出一个,捏成大小相差不多的四块,取出其中一块扔进沸腾的药锅之中,又打开一旁未煎之药,双手一撮其余三块化为粉尘落在药上。重新包起之后,邵羽尘飞身出了酒楼。
第四日,邵羽尘背了包袱牵了两匹快马自东城门一路向京城赶去,风餐露宿自是不提。单说这日到了皮山岭,忽的从怀中掏出那日送给夏凌天虫子时所用的葫芦,之间葫芦盖上伏着一只小虫,正是夏凌天身边的那只!邵羽尘赶忙停下,从怀中取出一个三寸见方小盒,盒内只有数根银针插在一块黄布之上。邵羽尘取了一只银针,轻轻捏住那只小虫,将银针放在它头脑附近,那小虫扭转头脑,一口将银针咬住,咬了几口之后,小虫振翅而飞只是不快,邵羽尘赶忙催马跟上。
又行了几十里,过来龙岗、大华尖、樟树岭到了白石山。远远的看见有人厮杀。邵羽尘不敢怠慢,看了看距离,心中盘算一番,瞅准机会双脚一瞪马蹬,整个人如离弦的飞箭一般,比脱缰的野马还要快上几分!
邵羽尘跳在半空,一面下落一面打量:场中有五人,地上还有两条尸体。五人中夏凌天背车而站,手中一口长剑上面鲜血不停滴落;其余四人皆是黄衫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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