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隔壁》第22章


我仍在乱点头。“我知道!”
冯哥摇头。“还有你不知道的:我刚来大阪时刚好是冬天,一句日语都不会说,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一个日本学生把我送来这个公寓。那天我遇到叶正宸,他送一部旧手机,让我遇到困难给他打电话。他帮我把行李抬进去,看见我直接往床垫子上铺床单,回去给我拿了一条旧毛毯。他帮我买日用品,帮我买吃的。他还开车载我到处去转,告诉我什么地方能买到便宜电器,什么地方能买到便宜吃的,什么地方是家乐福,千里中央……他带我去办ID卡,帮我给我老婆申请签证手续……”
“我老婆来了,他请我们吃饭……没事也赖在我家蹭饭。”
“我骑车摔伤了腿,他天天背我去学校,背我去医院做检查……”
我捧着啤酒罐,莫名的热度遍及全身,血液好像沸腾了,就要冲出血管!
冯哥嘲弄地看了一眼秦雪的方向。“难道他喜欢我?!我们有一腿?!”
“……”
“有时候,看男人别看表面,别信他说什么,更别信别人说什么。”他说:“他可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希望……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喝醉了,自己用一罐啤酒把自己灌醉了!
幸亏我酒量不好,酒品还凑合。
我不哭不闹,一个劲儿对着冯哥傻笑,一个劲儿乱点头。
叶正宸回来的时候,我还在那傻笑,端着酒杯说:“冯哥,来!咱们再干一个!”
叶正宸一挥手,抢走我手里的酒杯:“我替你敬!”
我眨着模糊的眼,叶正宸微怒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可笑的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晃。“你回来啦?”
叶正宸没搭理我,用日语对服务员说。“再来五瓶清酒,十罐啤酒!”
林锐指指冯哥,笑得幸灾乐祸。“丫的,你死定了!”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
有几个模糊的片段,我记得冯哥喝多了,趴在桌上不起来。
我执迷不悔地摇他:“冯哥,别睡啊,咱们再聊会儿天呗。”
后来,林锐把他背走了。
叶正宸要带我走,我还坐在桌前耍赖:“我不走!冯哥……你别走,我还没和你聊完呢!你腿摔伤了之后呢?你再多说点……”
之后的画面,我记得最清楚。
我趴在叶正宸背上,絮絮叨叨地说:“你是个好人,你对每个人都好……有人懂你,有人不懂你……没关系……我懂……我懂就够了!”
“师兄,你怎么不开车?”
“哦!对了,酒后不能驾车!”
他一路没说话,估计烦我烦的不行了!
我还说个不停:
“师兄啊,有机会你借个军装呗。”
“我要给你解扣子,一颗一颗,为你解……”
“我要为你脱下军装,脱下一身神圣庄严……”
“哦,其实你穿白大褂也很神圣……有机会我也试试……”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你给我闭嘴!”
我埋头在他肩上,哭了,眼泪掉在他颈窝里。
“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有一天我们分开,我可能会想你,想你一辈子!”
他不说话,我又说:“你千万别想我!比我漂亮的女人遍地都是……”
最后一段记忆,最模糊
我依稀记得,他带我回家,把我丢在床上,往我嘴里灌了好多酸酸的液体。
我喝下去后,翻江倒海的胃舒服多了。
之后,他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我也撕他衣服
他疯狂地啃咬我的颈项,胸口,大腿,我也咬他的肩膀,手臂,肋骨他疯狂地冲进我的身体
我仰起头,身子弓起来,呻吟声响彻夜空。
震得窗外樱花缤纷零落。
酒精麻痹了我所有知觉,我全身酸软无力地被他翻来覆去蹂躏,翻得我晕头转向。
我笑过,哭过
我也说过:师兄,我爱你!
我就爱你禽兽不如!
我这辈子醉过三次。
第一次,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上,我醉了,抱着室友哭成一团。
第二天头疼欲裂,我发誓再不喝酒。
这是第二次,深深体会到何谓:不胜人生一场醉!
我真想天天醉死在他怀里,不要清醒!
第三次
他比今夜还要疯狂,野兽一样地把我按在床上。
把我撕咬的支离破碎。
我无力反抗,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如何的禽兽不如!
他真的做了。
硬生生扣着我的膝盖,掰开我紧合的双腿
很疼,比第一次还疼!
我的世界在摇晃中下沉,沉浸无边的海底,没了知觉,我感觉自己从此被溺死了。
从那之后彻底戒了酒!
滴酒不沾!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啊,有机会你借个军装呗……”
某叶心里说:“放心,有机会!”
心心悄悄告诉丫头:你记得慢慢解,慢慢解,急死他……
爱正浓
宿醉和纵欢之后醒来,感受可想而知。头疼欲裂,肠胃抽搐,除此之外整个人如被抽筋剥骨,浑身酸疼和乏力。
我按着太阳穴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淡绿色的窗帘,窗帘紧合,不露一丝缝隙。
一阵暖意荡起心底。因为只有叶正宸的房间才会挂着淡绿色的窗帘,且不论黑天还白昼,始终紧合着。
我记得他手受伤那段时间,我帮他收拾完房间,顺手拉开窗帘,让午后的骄阳照进他的房间。
他马上把窗帘拉回来,遮得密不透风。
我问他为什么。
“习惯了。”他说。
“习惯不见光?”
他笑了,狭长的眼眯起来,让人心情肉跳的淫*笑。“习惯做见不得光的事。”
如不是他一只手动不了,我定会吓得夺门而逃。
当时,怎会想到自己会在他的房间里醒来
环顾房间,只见叶正宸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看日文资料。
他的右手放在鼠标上,并没有滑动鼠标,而是变换着手指在鼠标上轻轻扣着,缓慢而有节奏我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尽量不去惊动了正在电脑前的叶正宸。
自从四月份入学开始,田中教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临床实习,看资料,做发表……这些事情把他缠的快要透不过气。
他从不抱怨,也不烦躁,不管教授交给他多少任务,他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可我知道,他很累。
我拉了拉被子,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叶正宸。
“醒了。”叶正宸见了我醒了,从桌上端了半杯清茶走到我床边,探探我的额头。“头疼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拉高被子,盖过裸*露的双肩。“疼,全身都疼。”
“喝点吧。”他把茶水送到我嘴边。
我喝了一口,苦中带酸,酸得发涩,凭我多年的学医经验,这不是普通的茶水。“这是药?”
“嗯,解酒止痛。乖,都喝了。”
他像哄着小孩子一样柔声细语哄我,简直想拿温柔淹死我。
我一咬牙,咕咚咕咚全咽下去。
做他的病人,别说喝苦药,喝砒霜我都认了。
我和叶正宸正式恋爱了,很多人不相信,包括秦雪。
因为叶正宸每天开着他的宝马去研究室,我照常挥汗如雨骑着八成新的二手自行车去上课,去打工。
不是叶正宸没心没肺,也不是我矫情。叶正宸说要送我去学校,我当然高兴,可转念想想,我们都很忙,作息时间又不同,想要一起去,一起回,时间安排自然要相互迁就。我这人独立惯了,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束缚别人。
叶正宸也曾指着一辆酒红色的奔驰小跑问我喜不喜欢,那口吻比送我劳力士情侣表时还轻松,我非常诚实地告诉他:“我不会开车。”
“我送你去驾校学学。”
“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路痴,至今分不清东南西北,骑着自行车在阪大校园都能迷路。”
不待他反驳,我又对他说:“自行车没什么不好,又环保,又不担心堵车,锻炼体能,还能防止身材发胖。”
有时还能跟冯哥或凌凌他们搭伴回来,一路有说有笑,自由自在。
自行车的确有很多优点,除了雨天。
而作为岛国的日本,免不了不时被大雨关照一下。
没过几天,我就在回公寓的路上遇上雷阵雨,我以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便在一家奔驰专营店门口避雨。
我正哆哆嗦嗦躲在背风的一角,抱怨日本的鬼天气,诅咒他们的国家尽早被海水淹没,店里的服务人员走出来,非常客气地问我要不要进去避雨,我低头看一眼脚上湿淋淋的鞋子,再看看人家全景玻璃房内红色的地毯,忙向他鞠躬。“非常感谢!我在这里可以的。”
目送着店员进去,我又看见那辆酒红色的奔驰小跑,奢华的金属烤漆,柔美的流线,还有那一眼数不清位数的标价。
哎!在这样华丽的灯光烘托下,它确实比我的八成新二手自行车漂亮一点点。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停歇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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