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第34章


陶然有一点头重脚轻,还是送她们到门口,“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新娘子不是都会担心婚礼当天的皮肤状况不好或者黑眼圈严重么?一般头一天都会有些娇羞忐忑,早早覆上面膜就睡美容觉去了,肖嘉嘉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她们声势浩大的就要转移阵地,苏荨像想起什么似的跟肖嘉嘉商量道,“咱们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戒指我还一直装在身上,要不先放在陶然这里请她代为保管吧?万一弄丢了你的卡地亚,我可担待不起。”
肖嘉嘉头都没回,脚步有些踉跄地在走廊上边走边挥手,示意听到了,随苏荨处置。
于是她带了几分歉意地对陶然笑道,“不好意思了,嘉嘉爱闹,我们今晚不陪她尽兴,明天婚礼她都要不高兴的。等会儿还不知疯成什么样,别的东西落下了弄丢了都没关系,可这个对戒是明天婚礼他们交换戒指的环节要用的,先请你帮忙保管着,明天再拿给我吧!”
苏荨今晚很平和,似乎有意示好,加上这戒指并不是她的,算起来应该是肖嘉嘉和杨逸群的面子。
陶然无法拒绝,谨慎地接过她手中的丝绒小盒,“那就先放在我这儿吧,明天你方便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苏荨点头,又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茶几上那个小小的香水瓶子,笑了笑才走。
阿蒂仙之香真是令人沉醉,丝丝入扣的香味托得陶然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当然她也知道是有酒精的作用,可是手指抚过那水晶瓶颈优雅的弧度和花纹,就是忍不住会有憧憬和幻想。
姜禹回来的时候,她正躲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响,蒸气袅袅地氤氲了整个空间,隔着玻璃幕墙都能闻见沐浴露中薰衣草的特殊香味。
她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巧回来,忘了拉下浴帘遮住那块落地玻璃,姜禹倦极了躺在床上,一偏头就能看见她的莹白线条。
虽然玻璃是磨砂的,还隔着水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可就像雨幕中的镜头,越是朦胧越是想要捕捉得清晰一些,再清晰一些,最后哪怕无法写实,窗外灯光在水滴中幻化成霓虹般的写意风景也好。
他挪不开眼,身体可以动弹的,却也只是无限制地放松,就躺在那里,不肯起来。
他没有喝醉,许久未见的兄弟朋友凑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也非常愉快。原来友情还是经得起时间试炼的,原来青春也是拥有过,美好过的。
只是聊过笑过回忆过之后,是无边的怅然和空虚。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歌词里是这样唱的吧?
曾经属于他的爱人,想要守护的感情,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盯着眼前的曼妙玲珑,忽然有点想不起我是谁她是谁,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闭上眼睛,不让血液的流速更快。
陶然不知道姜禹在外面,她擦干身上的水珠,犹豫地看着洗手台上的那瓶香水。
浴袍上的味道已经是夜香木兰之类的花草中调,不再有热带雨林的热烈和丰盈。她受了蛊惑似的又拿过那个小瓶,还是喷洒了些许落在锁骨和手腕。
这下子,终于有说不上来的齐全和完美。
她被床上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楚姜禹的眉眼之后才定了定神,从床的另一侧俯身过去看他。
他身上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眉心高拢,双目紧闭。
刚才的忐忑和憧憬都成空,陶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醉,就只有他醉了。
“小苡?”他唇间忽的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梦呓,又像是清醒的询问。
陶然僵了僵。他在叫谁?苏苡吗?此情此境,他怎么会混淆身边的人是谁?
她直起身刚想退开一些,姜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正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轮廓一下子凌厉起来。
“你醒了?啊~”她本想问他要不要喝水或是冲个澡,没想到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痛得她呼出声来。
第34章 失控
他翻身而起,身体的重量将她往后压入床垫,手掌又收紧了几分,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姜禹……”她看到他眼中赤红的光,以为只是喝多了酒,试着挣了两下,“你弄疼我了,先放开!”
他置若罔闻,压着她的手腕,身体又俯低了些,“你抹了什么?”
“没有……”她抹了什么?能想到的只有那个造型精巧的水晶瓶,“只是香水。”
他眸色转深,逆着光,陶然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气息与她只有一掌之隔,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热力和呼吸中的酒味越来越近,他像猎豹将猎物摁在了掌下,却并不急于撕碎和拆吞,只是反复确认着,确认这个猎物是不是他想要的。
陶然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透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仔细思考,只能看着他,越是将他看得清楚,越是觉得要被吸卷入他眸中的黑色漩涡。
他将她的手拉过头顶,一手就箍住她两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下颚,像是流连又像是逗弄,“谁教你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为了跟我上/床,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他的话就像一记闷棍,几乎将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响,“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姜禹冷冷地笑,在她皮肤流连的手指忽然钳住她的下巴,“也好,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用客气了!”
他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愤怒,可以说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说不出话。这样的姜禹让陶然觉得陌生,甚至产生了畏惧。她本能地想躲,头一偏,他的唇落下来,恰好印在了她的颈侧,两个人都是一怔。
相触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她不敢相信这就是来自于姜禹的亲吻,他们迄今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甜蜜缠绵,反而像是有灼伤一样的疼痛,心也跳的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姜禹仿佛听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那颈间最脆弱的动脉像有生命似的跳动着,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在血脉张弛之间萦绕鼻端,也许还有独属于她的费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无。
这女人,用了苏苡的香水,以为他会将错就错?
不可能是巧合,苏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纳河右岸的沙龙量身订制,她失踪之后这香味也随之消失,他以为再也不可能遇见了。
他刚才也有刹那的恍惚,以为苏苡回来了,可是睁开眼与她目光相接,就像亲眼看到希望被打碎。
他知她主动,他们走不到最后那一步是他有意回避,可是这样的方式诱他就范,不觉太过分了吗?
成全她又何妨?他没有损失,自爱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么办?
他就着刚才轻触的地方吻下去,重重地揉捻辗转,毫无温柔可言。他听到她吸气,大力掰正她的脸,覆住她的唇,惩罚似的咬和吮。
她挣扎的很厉害,唇间很快有了铁锈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来自于他还是她的,宽松的浴袍向两边松散开去,露出圆润白皙的弧度。
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听到她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大概是真的疼了,她的身体也有些发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把你当成是她也无所谓吗?”他松开她的唇质问她,不开口不要紧,他差点认不出,这样沙哑低嘎的声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吗?
其实他没得比较,他跟苏苡何曾有过这样的激情?女孩子花一样柔软的唇和身体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尤其指间满溢的软腻和抵在手心的小小果实,让他忘了收回凌虐般的力道,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与她肌肤相亲。
他的唇仍与她纠缠着,身体紧的发疼,再往前一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幸亏她的眼泪,及时浇灭了这团燃烧的烈火。
她哭了,无声的,眼泪从眼尾滑下,留下两条湿冷的痕迹。
第35章 曲解
他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呼吸急促,两个人的拉扯就像一场战争,她的颈上、胸口都是清晰可见的红痕。
姜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女孩子,要靠她的眼泪来回笼理智。
他翻身退到一边,看到她下意识地用手抓紧衣襟僵硬地坐起来,心里顿时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厌弃。
“我只抹了点香水,是肖嘉嘉送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陶然试着跟他解释,声音抽咽发颤。虽然脑子里很乱,但一番挣扎纠缠下来,从他的态度和言语间已经大概能判断出是怎么回事。
姜禹余怒未消,也听不进她的解释,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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