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闯》第44章


金玲眯起双眼,神叨叨地凑过来说悄悄话,“我说陶子,你跟你家姜队是不是……嗯,内啥啥了?”
陶然吓一跳,脸红成蕃茄,“你……你怎么知道的?”
“啧啧啧,我就知道!看你这一脸春意盎然,神游天外的样子,是想着人家还在回味呢吧?”
陶然笑着捶她,“胡说什么呢?”
金玲边躲她拳头边笑道,“不是胡说的,阴阳调和,有人滋润的小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难道就没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陶然说不上来,那天缠绵到最后,两个人都满足了也困倦了,相拥着睡过去,肌肤相贴的地方还氤氲着潮湿的汗水。半夜她实在觉着身上黏腻的难受,悄悄从姜禹怀中滑脱出来,跑进浴室去梳洗。
她在诺大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头发有些散乱,脸色、唇瓣、胸口……都有种异常瑰丽的嫣红,与平日不同,更不用提他留下的其他痕迹。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绷直了身体站在那里,打量镜子里的小女人,的确像是认识一个新的长大了的自己。
姜禹来接她下班,就站在报社楼下,见陶然下来,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陶然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是约了你吃饭吗?前几天都有加班任务或是值班,今天特意准点走。”他拉着她的手走了一段,才用隐秘而温柔的口吻低声问,“你……还疼吗?”
陶然脸上一热,摇了摇头。她知他问的是什么,那天他们都看到了,床单上不大不小的一块红渍,她确实疼了两天,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两人忙了几天没有见面,他还记得要体贴她。
“我妈妈想请你到家里来吃顿饭。”陶然说的有点艰难,又赶紧补充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你上回救了哥哥。而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没叫你到家里去过,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刚发生了这样亲密的事,就让他回家见长辈,难免有逼婚求负责的嫌疑。
姜禹没答她,停稳车子说,“咱们到了,先下车。”
街边是古朴建筑,门上还有匾额,竟然是间中药堂。
“这是……?”她以为他开车绕城一周是带她去哪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小店吃饭。
“进去看看。”
他带她走进去,大门里是院落,一墙之隔分作两个区域,问诊的地方已经打烊,但另一边的药铺还开着,空气里满是药香。
药铺里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屋顶挑高,雕梁画栋,沿墙一整排药柜抽屉,每个都贴着药名,不是如今随处可见的开放式玻璃塑料储物架。
两鬓染霜的白大褂走过来,姜禹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李大夫。”
“哟,大禹,你来啦?”
姜禹的手往陶然肩上轻轻一览,介绍道,“叫人,这位是李大夫,我爸妈的老朋友。这是柳陶然,是位记者。”
“李大夫您好!”无怪乎两人寒暄都是地道京片子,乡音难改,这位李大夫大概是姜禹父母年轻时在北京就认识的朋友了。
老者从老花镜上缘探出目光细细打量她,转头对姜禹道,“你小子,眼光不错。”
姜禹淡淡地笑,“我请您准备的东西可以取了么?”
李大夫点头,先取了个托盘来放在两人跟前,“都是上好的品级,你看看这参须,十年以上野生的都不容易找,上次你爸跟我要,我都没给他去找。还有这虫草,十六万的品级常见,这六十万的可就要花些功夫了。”
陶然这才看明白那带着淡淡香气的细长根须是人参的参须,旁边的是冬虫夏草。
姜禹拿在手中细细翻看,“行,您是行家,以后可能还要常常麻烦您。”
李大夫拿出一个包好的礼盒,古朴精美,中间一格放的是人参,还包着树皮和草苔,边上有虫草、天麻、黄精一类的药材。他却没把盒子递给姜禹,而是给了陶然,语调微微一沉,“这些药都是补脾益肺,复脉固脱的,食补入药都行,我里面方子上都写了。难为大禹有心,年轻人孝敬长辈是应该的。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带你妈妈过来让咱们问诊的大夫瞧瞧。咱们这儿也看过肿瘤病人,预后还有长寿的。”
陶然接过来,分量不重的盒子,拎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她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回眸对上姜禹的目光,“这是给我的?”
“不是说要上你家吃饭?做晚辈的总不好空着手去,所以我请李大夫帮忙准备了点礼物。早就说要上门拜访的,忙得一直没空去,对你妈妈叔叔他们我才是真的过意不去。”
“不,你别这么说……”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跟李大夫道了别,“本来你不提我也想跟你商量的,该找个时间登门看看你妈妈他们。礼物你先拿着,看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方便我再过去,咱们今晚还是得先找个地方解决晚饭。”
陶然点头,“嗯。”
她心里满满的,她没想到姜禹这样有心,一早就着手准备要去看望她的家人,这样郑重其事。
第44章 对赌
请姜禹到家里来吃饭,林淑言也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准备,亲自下厨煲了汤,炒了两个拿手的菜。
“姜禹啊,你第一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喜欢吃点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一点,你尝尝,别嫌弃!”
姜禹站起来微微欠身,“阿姨您太客气了,已经这么丰盛了还说随便。其实我口味跟陶然差不多,下回您不用特别准备,就炒点家常的菜就行。”
林淑言搓了搓手,在陶然对面坐下,母女俩的笑容如出一辙。
柳建业往他面前的酒杯倒酒,“来来,听陶然说你喜欢葡萄酒,我就拿了瓶珍藏的出来,我也不太懂,听人家说这个挺好的,你尝尝。”
“叔叔您太谦虚了,这酒有些年头了,您已经拿出来提前醒过酒,可见您对葡萄酒还是挺了解的。”
柳建业乐呵呵笑,“这是我儿子的功劳,他虽然不太喝酒,但懂得可比我这粗人多。”
姜禹看向一旁的柳博延,他晃着杯子里的酒眼皮都没抬一下。
姜禹也晃了晃酒杯,凑近闻了闻,轻抿了一口,“酒体醇厚,口味经典,的确是好酒。不过叔叔您身体刚好,医生同意您喝酒么?”
林淑言插话道,“他呀,就是嘴馋管不住。不过医生说红酒可以喝一点,对软化血管也有好处的,我就最怕他爆血管。不说了,吃菜!”
她整个人气色都像好了很多,让人都想不起她是位癌症中期的病人。
陶然给姜禹碗里夹菜,小声叮嘱道,“吃呀,别客气。我妈手艺很好的。”
“我知道,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多了。”
林淑言好奇,“咦,你妈妈不常下厨?我看她对吃的挺有研究的。”
姜禹笑了笑,“她常在外面吃和玩,所以对哪里有好吃好玩的比较了解,自己下厨几乎是不可能的,起码从我懂事开始就没怎么见过。我以前小时候在家里跟保姆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妈妈有工作和固定的玩伴,生活比较丰富。”
他顿了顿,“其实我挺羡慕你们家这样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饭的氛围,我们家人都太忙了,难得聚到一起。”
林淑言流露出母性的怜惜,“那以后就经常过来吃饭,别见外。”
陶然也心疼他,很少从他嘴里听说他家里的事,原来即使如他生活在显贵完整的家庭,也有这番疏离和不易。
柳博延放下碗筷,举起酒杯,“姜队,我敬你一杯,光谷的案子,多亏有你。”
姜禹与他碰杯,“你太客气了,是我职责所在。”
两个人都喝掉杯子里仅剩的一口酒,不知是不是太过酸涩,柳博延只觉得一阵阵烧心的难受。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抱歉,你们慢慢吃,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
陶然也跟着站起来,“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他摆摆手,强撑着回了房间。
柳建业有些抱歉,“哎,我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身体毁了,不是有意怠慢的,小姜啊你别介意。”
陶然道,“大哥经历了这次的事,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情况好像比以前更糟了。我想着给他请个专业的看护,已经托人去找了,很快会有消息。”
她心疼柳博延,但这事都不敢告诉他,怕他以为家人都拿他当负担。
姜禹点头,“我认识朋友经营私家医院,也许有好的人选,回头我问问他。”
“嗯。”
一顿家宴吃的宾主尽欢,饭后柳建业在天井里泡了茶招待姜禹,紫陶配熟普洱,是培元气缓秋燥的。
林淑言让陶然去叫柳博延过来一起喝茶,才发现他已经出门去了。
陶然有些担心,“大哥一般晚上很少出去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柳建业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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