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第9章


米佧有礼地微笑:“主任好,我是米佧。”
溥渤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而与贺雅言交流病人的情况,又交代护士几句,转身走了。
对于他莫名的反应,米佧以目光询问贺雅言。
贺雅言拍拍米佧的肩膀,“不关你的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被他未婚妻逼婚这几天心情都不太晴朗,离他远点就行。”
米佧耸耸肩膀,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接下来几天相对比较平静,除了米佧在茶水间把溥渤远给烫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包括贺雅言在内的科室的医生当时并不在场,只听溥渤远说是米佧回身时不小心弄的,倒也没在意。只是当晚邢克垒给米佧打电话时,敏感地发现她心情不太美丽。
站在窗前望向漆黑一片的军营,邢克垒单手撑着窗框,漫不经心地问:“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没有质量啊?”
米佧伸手把抱枕扔出去,“缺少了你的打骂,我快活不下去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觉察到她情绪不对,邢克垒话锋一转:“小妞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二十五岁军官才可以结婚吗?”尽管是问句,却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他径自说:“因为女人比敌人难搞定!”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哪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调侃语调,却有力地缓解了米佧的情绪,然而几乎百战百败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和邢克垒抬扛,于是嘴硬地反驳:“你怎么那么讨厌啊,说谁难缠呢?邢克垒我告诉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
邢克垒低低笑起来,“为了咱俩的友谊,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分析下利弊。”
“懒得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米佧边抱怨边暗自腹诽:除了训练你还知道什么啊?
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邢克垒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她上一课:“没听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点悟?当然了,名师我是不敢当的,可你也不能藐视我对世事的理解吧?”
“唐僧念经呐你。” 困乏的米佧不耐烦地打断他:“有没有正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聊什么呀,我挂了啊。”
“你嫌我烦?!”邢克垒剑眉一拧显现出炸毛的趋势,不知怎么又压下去了,“当我有闲功夫搭理你啊,行了行了,当猪去吧,挂了。”话音未落,竟真的结束了通话。
米佧正自言自语地批评他没有绅士风度,邢克垒的短信就来了:
“好好睡你的觉,别胡思乱想。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去咬死他!”
米佧失笑:“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邢克垒很快回复:“我属狼,色狼!”
随后又追过来一条:“周末我进城办事,过去接你吃饭。”
他一副“不是和你交换意见,而是通知你”的语气,使得米佧本能地拒绝:“我有约了,没空。”
邢克垒忽然敏感了:“和谁啊?男的女的?”
钻在被窝里的米佧回他四个字:“你管我呢!”
一秒钟后米佧的手机又响了,邢克垒语声铿锵地命令:“我警告你男的一律给我回绝!”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说,某雨昨晚才发现JJ增设了一个作者审核评论的功能,有些评需要作者在后台点审核通过,否则24小时后系统就会自动删除,这就是这几天亲们的评被莫名其妙删掉的原因。
看到后台一百多条被删记录,某雨表示很气愤很心疼啊。
之前看到留言那么少,还以为你们不爱我了,泪!
、城池营垒09
如果说先前约米佧吃饭不是交换意见是通知的话,这句警告根本已经升级成了命令。
什么是命令?所谓军令如山,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有人说情感有时是一时的情绪,但在米佧这件事上,邢克垒是认真的。
树愈静而风不止,我愈恋而她不懂!这样的认知,让邢克垒上来点情绪,不给米佧反驳的机会,他以一种强势的语气,将每一个音节透过浑厚的力量传递过去:“我等你很久了米佧!我的耐心不是无止境的,你能不能快点进入状态?你你你,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有意见保留,没意见就发表同意’的话题,其他统统无效!”然后盲音传出,他居然第二次挂了她的电话。
霸道背后是一种志在必得的情绪。只可惜邢克垒言语过激,此时除了惹得米佧各种恼羞成怒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确切地说,他是被她一句“你管我呢”给刺激得忘了正题。
确实,这个晚上的通话糟糕透了。身为“笑面虎”的邢克垒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分钟就被米佧瓦解。当然,这其实不是第一次。邢克垒不禁在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如果距离有了,第三者却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
然而部队是有条令的,身在新兵营蹲点的邢少校自然不可能来去自如。就在邢克垒用尽所有脑细胞研究“作战计划”时,赫义城的一通电话成全了他。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邢克垒仅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郊区的新兵营杀到城里的师部。
“报告!”邢克垒站在门外,军装在身的他显得格外挺拔,声音沉稳有力。
“进来。”视线停留在作战方案上,赫义城低沉的嗓音带着工作中的凝肃。
邢克垒推门进来,摘下军帽放在桌上:“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老大?”
赫义城先没搭理他,好半天才问了句:“你和米佧怎么回事?”
难怪先前电话里语气有点不对,小妞真告小状了?邢克垒真相了,但还嘴硬不承认:“啊?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刚刚建立了革命同志关系……”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招惹革命同志的!”赫义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他不可一世的脸上,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军纪对你没有约束力,啊?!是不是不惹点事,你就浑身难受?”
“怎么会?!”邢克垒就笑,“我肩膀上可扛着二毛一呢,级别不低,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少给我耍嘴皮子!”把手里的作战方案甩到一边,赫义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思想觉悟!再得瑟,给你按作风问题论处!”
“老大你可别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作风问题很严重啊。”邢克垒指指绿色军帽,气宇轩昂的身型和玩世不恭的口气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个颜色已经够呛了。”
赫义城气笑了,骂道:“混球!”
警报解除,邢克垒问:“嫂子给你打电话了?小妞告我黑状?”
“告错你了?”赫义城以目光谴责了他,以过来的身份传授经验:“身为参谋,不知道谈恋爱和作战一样要讲究战略战术?以你现在的身份资历,有什么立场命令人家?还趾高气扬的,越来越行了啊,邢少校!”
经过一夜的沉淀,邢克垒也感觉昨晚发挥失常了,毕竟在感情方面,米佧还处于尚待开发阶段,并不适宜过于激进。可是,依她喝纯净水、纯牛奶养成的单纯个性,他不看紧点行吗?
除了作战、练兵,很少见到邢克垒认真的神情,赫义城缓和了下语气:“你嫂子也说了米佧后知后觉,要是真有意思,就上点心吧。”忽然想到什么,他难得八卦地问:“庆功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喝醉了后半夜才回宿舍?”
你怎么不说你喝醉了整夜都没回部队呢。邢克垒一面腹诽一面拒不承认:“什么后半夜?没有的事!束文波说的吧?等我回头练他!”见赫义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他八百年一遇地扭捏着解释:“我答应她不说。女孩儿家面浅,说了她不好意思。”
邢克垒破天荒的怂样惹得赫义城笑出声,笑够了,他严肃地提醒:“时刻牢记你军人的身份,做事把握好分寸,不要出格。”
邢克垒闻言敛笑应下:“明白!”
对于邢克垒的个性赫义城是了解的,他相信他不会做出有辱军装的事情,于是点到为止。将桌上的作战方案递过去,他吩咐:“有时间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某人耀武扬威地在我面前晃。”年度考核是结束了,可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对抗任务,这才是急着叫邢克垒回师部的原因。
邢克垒接过资料翻了两页,笑了:“五三二团可以啊,战无不胜。”别看他面上笑着,心里却记着先前那场演习,对于侦察兵出身的团长贺泓勋,以及有五年特种生涯的参谋长厉行,邢克垒表示很有压力。
“照理说都是我部下,谁胜谁负都一样。”赫义城一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轻描淡写地继续:“不过据说这次考核坦克旅栽得很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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