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第24章


邢克垒发现这丫头居然有点小话唠,可那颗封存的心却因为她的话变得绵软如水,“他说你就信?我长这么咧谁能看上我啊?而且一个你我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招惹别人?至于你爸,”他略显深沉地想了想:“我只能保证如果他打你的话,我替你挨打。”
米佧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像孩子一样双手拉着他的大手,她一摇一晃地倒着走,絮絮叨叨地和他商量如何隐恋才能不被老爸发现,比如邢克垒如果来看她尽量穿便装;比如他送她回家只送到路口免得被家人撞见等等。
他堂堂一名少校军官,怎么行情如此之差,谈个恋爱都要做地下工作者?
邢克垒憋不住笑,“穿军装也不怕,你没发现除了当兵的,还有一种人也穿迷彩服吗?”
米佧歪着脑袋问:“哪种人啊?”
“民工!”邢克垒挑了下一侧的眉毛:“万一哪天被你爸撞见,你就告诉他我是对面工地的民工,帮你扛包的。”
瞅瞅不知何时被他接过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步行到了米鱼家,米佧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垒掐了她脸蛋一下:“不是要隐恋嘛,趁你爸发现之前先跟你姐串个供吧,等我们约会的时候还得劳驾她帮着打掩护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垒俯身,亲昵地以脸颊贴上她的,耳语般低喃:“还不是为了你不被打断腿!”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米佧偏头欲躲:“别闹啦,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都说一路了怎么还有?”邢克垒揽臂搂住她腰身,毫不费劲地把她整个人控在怀里,覆上她唇前低喃:“相比亲你,今晚我实在没心情和你唠嗑!”
米佧被邢克垒搂在怀里,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来,唇已被他覆上。没有铺垫,没有过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强势的深吻,米佧只觉被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席卷,不止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击心防,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迷乱中她依赖地拿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衬。
然而邢克垒却不满意她的回应,他一面眷恋而陶醉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环上他脖颈,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瘫软在他怀里,邢克垒才滑开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红的脸,小巧的耳垂,最后在她细滑如玉的颈间烙下专属于他的火热印记,才不舍地抱着他轻喘调息:“以后不许再说我流氓了!”
还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米佧胸口微微起伏,怯怯地不敢抬头看他:“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确实一见她就起色心,邢克垒也不否认了:“等哪天腾出空来耍次流氓你吃干抹净,让你顶嘴。”
米佧不客气地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垒温柔地笑纳。
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但因为他们恋人关系的确立变得与众不同。明明已经把人送回来了,邢克垒却怎么都不舍得放米佧进去,缠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承诺明天下班后和他约会,他才不情愿地放人。
米佧走了几步回头,向目送她的邢克垒挥手。
他含笑着点头,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米佧步伐轻快地进门,没等开口和姐姐打招呼就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询问:“回来了?”
米佧诧异地抬头,待看清是谁端坐在客厅里,顿时结巴:“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们猜测米佧的回答,某雨笑了。邢少的追妻之路没有那么漫长的,我算计着字数,这已经比幸福中老贺拿下可可慢多了,所以说,要发挥我军优良传统速战速决啊,你们赶脚呢?
每个月的那几天,很不舒服,亲们的留言明天再回复,某雨爬去碎觉了,亲们晚安!
、城池营垒22
米屹东甚至都没抬头,视线依然在棋盘上,执棋的手稳稳落下,直接将了谭子越一军,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对米佧发问:“怎么这么晚?”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喜怒。米佧下意识望向姐姐,米鱼则摇了摇头。老爸的驾临已经让米佧的反应慢了半拍,姐姐的回应又不明朗,表情愈发迷茫了。心里建设了下,她抬腕看表:“啊?都这么晚了呀。”不擅撒谎的她低声解释:“我忘了时间。”
米屹东的注意力似乎在棋局上,再没说话。米佧悄悄地换了鞋缩在沙发一角,趁老爸不注意给米鱼递眼神,似是询问,怎么个情况啊?米鱼微微耸肩,一派安然地在谭子越身边坐下。
米佧眨了眨大眼睛,没太明白,低头绞着手指,她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米屹东瞥她一眼:“你能来我不能?”
米佧被他略显不悦的语气震得虚汗都下来了,深怕精明的老爸发现什么,底气不足地问:“妈妈没来呀?”
米屹东落下最后一枚棋将死谭子越,没好气:“就知道找你妈!”
米佧朝姐姐挤眉弄眼,请求支援。
米鱼瞪她一眼,半趴在谭子越肩膀上,闲闲地开口:“邵宇寒送你回来的啊?”
“啊?”米佧怔了下,在米鱼的注视下,嗫嚅了声:“啊。”
谭子越在米鱼大腿上轻掐了下,随即拿眼神鄙视小姨子,对姐妹俩欺骗岳父的行为表示不屑。随即听到岳父大人沉声问:“邵宇寒是你朋友?”他正色回答:“是啊爸,我和宇寒同一所高中,正巧他又和佧佧是师兄妹,这不今天才聚了聚。”
米佧明白过来今晚的饭局已被老爸知晓,暗自祈祷邢克垒出现的小插曲能被姐夫忽略,她小心察看了下米屹东的脸色,又瞪着大眼睛盯着谭子越,随即听到米屹东问她:“他是你们院长?”
米佧点头,就在她以为老爸还会再问什么的时候,米屹东却已起身,接过米鱼递过来的大衣:“你妈让你明天早点回家吃饭。”
“知道了。”米佧松了口气:“爸爸你走了呀?”
米屹东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不走我还住这啊?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显然问了句废话。米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今晚我留在姐姐这儿住。”
米屹东嗯一声表示知道。
谭子越送岳父大人下楼,米佧猫着腰躲在门口偷听等电梯的两人的对话。
“他是什么人?”
“宇寒是医学院毕业的,留学回来后陆军医院给他办了入伍手续,参加了三个月的新兵军训,严格说起来不是正规军,但确实有军籍,他对佧佧……”
谭子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米屹东打断了,他以坚决的口吻说:“是军人就算了。”话音未落,电梯来了,两人进去。
外面恢复安静,米佧小狗一样颠颠跑到姐姐跟前:“爸爸怎么来啦?姐夫没提邢克垒吧?”
米鱼拿抱枕砸她:“你怎么回事?挑战老米的心情底线啊,敢和当兵的玩暧昧?”
米佧闷闷地挨了一下:“什么暧昧啊,我才没有。”
米鱼竖眉毛:“不是暧昧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来真的啊!”见妹妹不吭声,她嘶一声,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米佧可怜兮兮地把嘴一扁:“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就是他说喜欢我,那我也不讨厌他嘛,所以……”
米鱼拿手指戳她脑袋:“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有主意了啊!这就学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了?你了解他吗?他说喜欢你你就同意了?你是有多好骗啊?”
“他才不会骗我呢!”米佧下意识反驳,躲开姐姐的一指禅,带点小情绪地辨解:“他是师部参谋,少校军官,今年三十,还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确认一下……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个妹妹叫邢克瑶,就是他今天提到的打理邢府的那个……”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垒的情况一口气说完,末了问:“这些算不算了解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米鱼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龄都搞不清楚,你了解个六儿啊!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别说没有啊,三十好几的人没谈个三两个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还有,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些你都知道嘛你?”见米佧愣愣的,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干什么的你总清楚吧,老米不喜欢他们那种人你假装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撅了下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啊,他挺好的,都救我两次了呢。”
“你活着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报恩!”
“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和他好的呀。”
米鱼抚额,觉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她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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