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第17章


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所以他才念念不忘。
过去这段时间,所有想着余恪白自`慰的夜里,所有看见背着双肩书包的白净男生就想起余恪白的日子,所有想找个人陪却总是下意识地觉得都不如余恪白而放弃的心情,都只是因为在郑洵心里他们的关系还没真正结束。
所以他去找余恪白,只是为了填补身体上缺失的那一个星期。
一种不完整感,让他始终牵挂着余恪白。
一旦他们走到了最后一天,他对这个人的惦念也可以结束了。
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因为无聊玩起的“短信游戏”,让他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了。
与其说是自己不受控,不如说是感情不受控。
他想更多的了解余恪白,想知道在郑洵认识的小白背面藏着怎样的一个人。
他不停的说,不停的发问,每次看到余恪白发来的消息时都能自动想象出对方的表情。
他想抱抱他,想拥吻他,想进入他,想跟他一起用汗水浸湿床单。
这些在以前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可到了现在,竟显得弥足珍贵。
因为他发现,正如朋友所说,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余恪白。
那个人现在努力工作,很快就要转正,买了房子,准备长久的独居。
余恪白告诉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还不错,虽然无所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但活着总归是不会错的。
郑洵开始烦躁了,他不想让余恪白过得这么自在。
那个人向来都仿佛是一滩水,而这滩平静的水,注定要让他来搅乱,让其泛起涟漪。
余恪白等了好久都没等到X先生的回复。
他有些失落,盯着自己最后发出的那一条信息觉得自己很可笑。
因为我是同性恋。
所以还是惹人讨厌了。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脱了衣服去洗澡。
温水洒下来的时候,余恪白闭着眼睛幻想着X先生的模样,然而能想到的,却只有郑洵。
他摇摇头,想把那人赶跑,可对方偏偏纠缠着他。
水流化作了郑洵的手,抚摸着他。
一寸寸肌肤被温柔的点燃,他的呼吸加重,手握住了阴`茎。
余恪白觉得羞愧,觉得自己无比下流。
可人类的欲`望就是如此,来了的时候,你无法彻底浇灭它。
余恪白一边自`慰一边骂自己丑陋粗鄙,他在意淫别人的老公,如此道德败坏,让他瞧不起自己。
释放的时候,他迟迟不敢睁眼,不想看着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残留在面前。
等到他觉得那些东西应该已经被冲走后才睁开眼,用力地擦洗身体,让自己清醒。
他最近愈发觉得自己喜欢郑洵,这种感情要不得。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在响,他光着脚跑过去接起来。
“嗨,猜猜我是谁?”
余恪白皱了皱眉,看了眼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齐尧。”他听得出对方的声音,更熟悉这个人轻浮的语气。
“哎,没想到你还真听得出来。”齐尧戴着墨镜在车里抽烟,他看着马路对面的小区,笑着说,“在家吗?”
“嗯。”余恪白拿着毛巾擦身体,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出来玩啊,我在你家小区外面。”
“什么?”余恪白愣住了,水珠从头发上滴下来。
“我说我在你家小区外面!来玩吧,自己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不了。”余恪白很想问问齐尧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但又懒得多废话。
“你不能总是这样,”齐尧说,“我先去办点事儿,晚点儿来接你,今天晚上我家里开趴,你作为邻居一定要来,还有啊,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就能开心吗?”
这一次,齐尧赶在余恪白前面挂了电话。
余恪白放下手机,擦着头发,心里乱哄哄的。
他觉得齐尧最后那句话说得对,把自己封闭起来,只会更加不快乐。
他又查看了一遍短信,X先生依旧没有给他回复。
他愈发觉得自己好笑,小心翼翼地去维护自己与这世界的平衡,但结果还不是一样遭。
他一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光着身子,脸颊微红。
要改变吗?
还是不要了。
真的不要吗?
不如去试试?
余恪白穿上衣服,坐在桌前,思考着到底要如何拒绝齐尧骚扰一般的邀请。
二十五
余恪白没能拒绝掉齐尧,他发现自己依旧不擅长拒绝任何人。
当对方敲响他家的门时,他除了皱眉以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如果是在电话里,他可以干脆地说出“改天”或者“我有安排了”,但当人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总觉得开不了口将人拒之门外。
所以,十几分钟后,不想让齐尧在家里过多逗留的余恪白换了身衣服跟他出了门。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余恪白只有这么一个问题想问他。
齐尧故弄玄虚地说:“我会算。”
这个回答显然是闹着玩的,余恪白不想再继续追问,只坐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手机响起,沉默了大半天的X先生终于发来了短信。
X先生:在干嘛?吃晚饭了吗?
余恪白的心又被提了起来,X先生直接跳过了他们上午的聊天内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心里明白了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余恪白回复说:还没,刚出门。
等红灯的时候,齐尧点了支烟,笑着对余恪白说:“哟,在发短信?”
“嗯。”余恪白声音淡淡的,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给打开了。
舒服的风吹到脸上,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好起来。
齐尧嗤笑了一声说:“真是意外,现在还有人发短信。”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余恪白转过来歪头看着齐尧,“你就很特别。”
齐尧愣了一下,盯着余恪白看,直到后面的车按了喇叭,他才回过神来。
余恪白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大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齐尧觉得余恪白这句话并非贬义。
当然了,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在余恪白心里,这是一句不折不扣的贬义句。
他觉得齐尧这个人很让他恼火,不明原因的缠着他,阴魂不散的。
但今天之所以会出来,也不完全是因为无法拒绝齐尧的邀请。
余恪白想试试不一样的生活。
他以前的生活里只有学校和郑洵,后来离开了郑洵,就只剩下工作。
正如齐尧所说,他并不快乐。
余恪白不是那种喜欢追求感官刺激的人,但也会好奇。
生活已经如此无趣,如果能找到什么可以激起他对生活的热情的事,也并非不是好事。
X先生对余恪白说:我也是,晚上要去见个烦人的家伙,本来不想去的。
余恪白看着手机笑了笑:我也是,真巧。
生命中很多的巧合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巧合,就像余恪白说了“真巧”,他以为是冥冥注定的缘分,但其实都是别人的一手安排。
就比如,当他跟着齐尧一起走进那个屋子的时候,竟然看到好久不见的郑洵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余恪白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在玄关揉了揉眼睛。
“你他妈叫我来……”郑洵叼着烟转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余恪白。
齐尧笑着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这两个人,郑洵的烟灰掉在了身上。
余恪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倒是郑洵先回过了神,站起来,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按灭。
“小白?”郑洵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余恪白,他的本意只是想来教训一下臭虫一样烦人的齐尧。
余恪白买的新房就在隔壁,这件事郑洵是知道的,他从最开始得到消息时就知道了,所以当齐尧对他说自己买了这栋房子的时候,郑洵差点儿隔着电话丢个手榴弹过去。
余恪白看向齐尧,惊讶得甚至忘了问一句“为什么”,他看到那人正对着他坏笑着挑眉,那笑容极其让人捉摸不透。
“老情人相见,要不要干柴烈火一下啊?”齐尧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走进去,从酒柜里挑挑选选,拿了瓶红酒出来,然后倒了三杯,一杯递给郑洵,一杯塞到余恪白手中,另一杯自己好端端的拿着。
他笑着握住呆愣愣的余恪白的手腕,带着人走向郑洵,说:“来啊,相逢即是缘分,二位不准备跟我干上一杯吗?”
余恪白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他看着郑洵,发现这人跟以前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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