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的想念》第42章


钱多的工作呢!确实,我找到了,不过也因为这个付出了很多代价。”
“为什么事情总是不能让人好过点呢?”他在碑前苦笑着,“我明明也做了好多次尝试,但是……怎么说呢?每次都不成功啊……”
吴少言用力捏着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把它捏碎,“这是不是,所谓的神在教我要‘认命’?”是不是,自己终其一生都必须在黑暗中学会呼吸?
远处的风卷着草儿轻飘过来,吹拂上他的面孔。一只鸟在墓碑上停了下来,左看右看了几下又快速地扑扇着翅膀飞走。如果父亲真的给了什么回应的话,那到底是在肯定还是否定呢?
“这就是你的房间?”一楼的小偏房里,林中里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是,没错,什么都别碰,找完东西我们就走知道了吗?”吴少言把林中里堵到门口,用十足的气势说着。
“知道啦知道啦,快去找!”男人连连点头,将他的身子转过去,催促着。
他们之前待的那个偏厅,让给何必夏和青笙了。不然的话,那个面瘫脸估计要冲过去拉开青笙和希曼夫人。说实话,真的不知道何必夏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那个一看,分明就是在做戏嘛!就算青笙是陆竹笙的克隆,短时间内,怎么可能突然变得那么好!吴少言突然觉得这个何必夏可能是个脑袋里有两百斤水的傻子。
就在林中里快要拉不住面瘫的时候,青笙先一步看到了他们几个,连连摆着手,不让靠近。过了一会,就主动跑来他们待着的偏厅里。
见到青笙后,吴少言吃了一惊。昔日的婴儿肥早就褪尽,二十多岁的青笙看起来更加和竹笙相似。陆教授一直都藏有一张照片,是陆竹笙死前没多久的一张单人照。那时的陆竹笙,应该就是青笙如今这个年龄,因为,现在看看,两人的样子已经完全地重叠在了一起。
“哥……”青笙一看见吴少言,就泪花闪动,扑了过来。之前那个让人觉得成熟的形象也一秒破功,变成了熟悉的样子。
“你、你这毛病怎么还没好?哭什么?多大一个人了还哭?”吴少言把青笙熊抱住他的手拉了下来。
“因为,我好久没见过你了嘛……”青笙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
“少来这套,先告诉我,你到底跑过来干嘛?萱萱人呢?”刚刚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陆亦萱和塞尔吉奥两人。 
“他们两个叫我拖住希曼夫人,然后就不见了……结果,有几个人要和希曼夫人说话,就让我回避了。”青笙一脸困惑的样子,“他们也没告诉我多少东西……”
吴少言有点不信,“不是骗我吧……”现在想想,失忆的时候,还属青笙藏的东西最多,还一脸天真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洋葱,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你们要是说完了的话,可以把青笙还给我吗?”在一旁忍了半天的何必夏终于说话了。
就这样,他和林中里几乎是被踢出偏厅的……唉,吴少言在门外晃了半天,才想到陆亦萱有可能回去的地方,只是那个地方,需要门卡才能进入。而自己的房间里,正好有一张门卡。
书本哗啦啦掉到地上,吴少言从柜子上方抬头看去,林中里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做。”
“那这些书是自己长腿掉下来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完美的笑容,林中里歪头笑着,“是呀~”
“你丫骗谁?!”
吴少言跑过去揪住林中里的衣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组织派来的捣蛋鬼,给你五分钟时间解释一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中里的笑容收了回去,“之前答应我的事,忘记了?”
“我答应过你什……”完了……这家伙是在说之前打赌的事吧,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吴少言把这茬忘了个一干二净。
见他不说话,林中里又开了腔,“看来是记起来了,很好。”男人醇厚的声音腻在他耳边,“我们已经说好了吧……等所有事情结束,就跟我走喔!”
“可……”吴少言刚想开口说话,男人以一吻封住了他的口,“没有可是,这次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回去的。”
“你、你丫给我让开!”吴少言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这分明早就不是第一次接吻,他的心却还是如同往昔一样,快要跳出胸口。
为了掩饰慌张的心跳,他蹲在地上收拾着书本,一个人咕哝着,“真是的,把别人房间搞得这么乱……”
林中里叹了口气,蹲下来和吴少言一起收拾着,随手间拿起他的速写本,被吴少言一把夺了过来。
“那、那个……”完了这是在心虚个什么劲呀!里面又没有那人的脸!
吴少言在心里暗骂着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果然,男人的眼睛眯起,反而对那个本子起了兴趣。
“……你又画我了?”男人揶揄着他。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别瞎说!”这次是真没有,毕竟“罪证”都被他处理掉了。
“嗯?”林中里边笑边靠近吴少言,“你这个反应说出来的话,谁信?”说罢就迅速从他手中抽出了速写本,转过头翻着。
“翻吧翻吧!我说没有就没有!”嘿嘿嘿,还好每次画出来他都有记得撕,不然如果被当面戳穿真的很囧……
林中里的手翻到了一页后停了下来,饶有趣味地盯着吴少言,“我都没有想到,原来你这么想我,差点以为你真是个没心的。”
……虾米?
吴少言也凑了过去,那页纸皱折得很,但还是看得出来,林中里手指的地方,拉奥孔其中一个儿子那神似男人的面容。
“不止这张啊。”林中里把本子往前翻了翻,每隔两三页,他曾经撕去的纸张又被重新粘了回来,有的是完整的男人肖像,有的则是在画其他东西时无意识画成的半成品。
“怎么?想我想到画什么都是我的地步了吗?”
吴少言没有仔细地听男人之后的声音,因为他的体内,突然生出了熊熊怒火。
“呃……陆亦萱……”他低低地吼着那个名字,加快了寻找门卡的动作。
妈的,是谁三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把那小孩拉扯大的?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怎么都不考虑一下呢!
“找到你了。”
眼前背对着吴少言的女孩身体一僵,半晌,才转了过来。女孩的手上正拿着一袋血包,准备放入冰箱。
“你想干嘛?是想毒死那群人吗?”女孩的手垂了下来,“你以为,毒死了他们,不会有新的人出现吗?”
冷室内,女孩低垂着头,如同冰雕一样。
林中里现在应该在外面牵制着塞尔吉奥吧!也许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出现,塞尔吉奥看到他俩时,表情很是生动。
这个地方,是储存女孩“有用”血液的血库。这些血液定期会送至各位“蜂后”手中,女孩的想法太简单,以为用青笙牵制希曼夫人,再把血液调包,就可以毁了救世会的上峰。
“就算你污染了这些血,能把他们全部毒死,然后呢?”
“你怎么会……”女孩低头嗫嚅着。
“把芬克斯放出来是你的主意吧?为了不让我进来。”
吴少言走过去拿过陆亦萱手上的血包,“从你故意给我看福克斯博士的信息时,计划就开始了吧?让阿里把我带走,屏蔽我,你好放心大胆地做这些事。那个舞厅里死掉的人,是你让塞尔吉奥杀了的吗?”
“不是!”女孩欲哭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心怜。
“不是!但……我害怕,害怕妈妈又要把你怎么样……”陆亦萱大声地反驳着,“……自私……我太自私了。因为见过你和囡囡在一起玩的样子,就想着,要是也有个这样的人陪我该多好。结果……”女孩越说越激动,“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是我害你离开了阿里……总是很后悔很后悔,但是又舍不得放你走……”
“那个舞厅的事情让我清醒了,再让你待在这里,总有一天你会被我害死吧……毕竟,我是怪物啊……”
吴少言默默看着眼前不停诉说的陆亦萱,恍惚间,女孩的形象和多年前的自己重叠了。
命运总会这样吗?不停地,不停地,在人短暂的一生中轮回着。
是不是,在给困扰中的人们一些提点?
他走上前拥住努力使眼泪不往下掉的陆亦萱,“你怎么可能是怪物?”
在那无数次清醒的夜晚里,女孩是吴少言愿意存活于世的最后一点羁绊。他无数次地思考着死亡的方式,因为在自己脑中,总觉得此生早已与林中里再无交集的可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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