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冤》第10章


林家两老也帮口劝道:“阿初啊,你难道忘了自己也已经是甄家的人吗?甄家获罪你也逃不了的,你要是出个什么好歹我们两个老东西怎么活呀。”
“爹,娘。”林亭初为难。她恨甄家,只因他们杀了她的相公却在前世嫁祸于她,可今生他们始终待她不薄。她数次从鬼门关回来,早已什么都不怕了,可她怎么忍心看着爹娘因自己而难过。
“二嫂。”甄浣逸跪行至林亭初脚边,“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林翁拉着女儿的手:“孩子啊,你可不能犯傻,甄家再不对你也已经姓了甄,咱不能为了报复把自己也搭进去,我们可就你这一个女儿。”
“可是证据已经在容誓那里了,我能怎么办?”
“没办法也得想办法,难道你真想下辈子住青楼里头吗?”林媪亦劝,“若是那样,娘便不活了。”
“娘——”林亭初拦住作势撞墙的娘亲,答应保住甄家。可那些东西是容誓为岑家雪冤的重要证据,他一定不肯轻易交还给她,若是想要拿回来也只能偷了。
容誓到了城西陈府,收好了账簿和李裘的认罪书,听陈伯说妹妹急找便往天香楼去,临行前不忘吩咐陈伯,若有一位姓林的姑娘来找一定要好好招待。
“哥。”岑筱液见到容誓满身伤痕,不禁蹙眉,“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伤得重吗?”
“放心,没有大碍。”容誓拍着妹妹的手背,“还好这伤也算伤得有价值,我已经拿到了咱们岑家的账本还有那李裘的认罪书。”
“真的?”岑筱液展眉绽笑,“那我们岑家就雪冤有望了,哥哥不用再隐姓埋名躲躲藏藏,我也可以脱离苦海,不必再受羞辱。”
“可是这证据虽是有了,不知该上哪里去告。曹涣与甄家渊源颇深,只怕这证据交到他那里就如石沉大海了。”
“不怕,昨天我听衙门的师爷说,后天巡抚梁大人会路过咱们这里,梁大人素有青天之名,咱们这案子往他那告最合适不过了。”
“后天?”容誓蹙眉。只有两天了,两天之后若他们雪冤不成,只怕会命丧黄泉。可若是成了,林亭初就会与甄家一同获罪。
、毁灭
“林姑娘喝茶。”陈伯为林亭初倒了一杯清茶。
林亭初双手接过:“谢谢陈伯,容誓,不,岑公子呢?”
“少爷他去找小姐了,应该快回来了,姑娘稍候。”陈伯细细打量这位林姑娘,虽可称是沉鱼落雁却已经盘了髻,应该已是他人之妇,少爷为何还要称她为姑娘?
“可是他身上带着那么重要的证据,万一被抢走了怎么办?”
“姑娘放心,少爷已经把东西藏进房间的暗格了。我家少爷功夫了得,甄家的人奈何不了他的。”陈伯并不知道林亭初是甄家的儿媳,少爷说是她帮自己找到了那些证据,所以陈伯也很相信她,说话间不带防备。
“那就好。”林亭初呡了口茶,“陈伯,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豆腐花?一会我爹娘来了怕是该饿了,他们最喜欢吃豆腐花了,我想去买些。”
“东边张大娘家卖的豆腐花倒是不错,只是远了些,路也绕得很。”
“不碍事的。”林亭初起身,佯装脚上疼痛哎呀一声。
“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脚上长了水泡,不碍事。陈伯,您方才说的那家豆腐花铺怎么走?”
“姑娘为了我们岑家的事奔波劳碌,这卖豆腐花这样的小事还是让我去吧,姑娘等着。”如林亭初所料,陈伯果然主动帮她去买豆腐花,待他走了一会儿林亭初便往后院厢房去。
后院一共四间房,全都上了锁。透过窗缝可以窥见房中情况。第一间房中虽有家俱却无多余摆设,床上也没有被褥,应该是空置的房间。第二间摆件陈旧,还挂着一套缝补多处的灰布衣,应该是陈伯的住所。第三间的陈设摆件具是新置,香炉还冒着袅袅烟气,像是姑娘家住的,林亭初以为这是岑筱液的屋子,却不知这是容誓特地让陈伯收拾出来给她的。最后一所屋中摆着一把刀,里头的衣服也像是容誓常穿的。
林亭初找了斧头劈开了门上挂着的锁,进了屋里四处寻找陈伯所说的暗格。敲遍屋墙寻遍桌柜,一无所获。
眼看陈伯就该回来了,林亭初无奈,只得到厨房寻来柴草和烈酒,撒满屋中,点燃火头,从后门离开。
林亭初远远看着冲天的浓烟,这火能不能毁掉证据也只能听天命了。
陈伯回了府中,闻见一股焦味,连忙放下豆腐花,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冲进火场,挪开桌子从地下的暗格里找出一个小箱子。
容誓赶回陈府,正见陈伯救出证物。
“少爷,老奴总算没辜负岑家的收留之恩,把这证物救了出来。”陈伯咳嗽不止。
容誓看了看屋中的火光:“林姑娘来了吗?”
“刚才来了,不知上哪去了。”
容誓望着手中发烫的箱子,把心一横,扔进火中。
“少爷您这是……”陈伯见状急忙又想冲进去救那箱子,却被容誓拦住,“少爷您疯了吗?这是能帮岑家雪冤的唯一证据啊。”
容誓不语,他可以凭这些证据报仇,但也会因此害了心上人一生,只是他这么做必须给筱液一个交代。
岑筱液听哥哥说证据不慎烧毁,瞬间如从云端坠入炼狱。原以为自己有望脱离苦海,却又是空欢喜一场。哥哥说要带她离开天香楼,远走高飞,她不肯,她不要一辈子躲躲藏藏。她想不明白,哥哥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不小心烧了那样重要的东西。
她找了陈伯询问,陈伯如实相告,岑筱液气愤地将桌上所有东西摔碎。没想到,林亭初也学会了勾引人的伎俩了,而且勾的还是他的哥哥。岑筱液嘴角扯起冷笑,毁了账簿又怎么样,她还有最后一招。
小翠在外敲门:“姑娘,赵老板来了。”
岑筱液敛了怒色,理好妆容,笑面开门,酥声道:“赵老板您可来了,筱液等得好苦啊。”纤纤玉指在赵利得的额头一戳,赵万利神魂倾荡。
赵万利是城中有名的财主,年过古稀却极为好色,家中养着八房小妾却仍留恋青楼:“小妖精,你才真是让我想得好苦啊。”
岑筱液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真的吗?”
赵万利一个哆嗦,将岑筱液按到床上,伸手解她衣带,薄唇长舌在她脸上流连,两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岑筱液娇喘细细,赵万利愈发疯狂。
“等等。”岑筱液挡住了赵万利痴狂的吻,“赵老板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赵万利欲火焚身,不耐烦道。
“那赵老板想不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当然想了,你放心,我会常到着天香楼来找你的。”
“若不是这天香楼呢,若是娶我回家,日夜相对,赵老板愿不愿意呢?”岑筱液在他耳畔娇声腻语,撩拨着他满布褶痕的老脸。
“你不是不能赎身的吗?”赵万利在她肩头啃了一口,岑筱液忍痛轻呼。
“现在不能不代表永远不能,只要赵老板肯出十万两银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呀。”
岑筱液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枯瘦男人,娇嗔道:“还说喜欢我呢,你还是喜欢银子多些吧,回去抱着你的银子睡好了,别上我这来。”
“宝贝儿别生气呀。”赵万利揽住岑筱液光滑的身子,“我明儿就把银子送来还不行吗?”
岑筱液娇笑道:“真的?”
“真不真你一会就知道了。”赵万利复又将她压在身下。
、雪冤
一顶官轿在官兵的簇拥下行过街市,忽有一名妖娆女子拦在轿前,跪地呼冤。青天巡抚梁都荃接下了她的状纸,开堂重审三年前岑家酒楼一案。
收了岑筱液十万两白银的庄子安取出了收藏已久的半根假人参,装人参的盒子上还刻着甄家药材铺的字样。经仵作查验,那半截毒人参与卷宗记载岑家酒楼的人参一致。
梁都荃传召了几个庄子安的旧邻居,印证了甄富买通庄子安的说法。甄家药材铺的几个老伙计禁不住梁都荃的官威,从实以供。
梁都荃大怒,将甄氏一家押入大牢,等候刑部批文。
容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案子已经审结了。
“庄子安怎么会答应作证?”容誓质问岑筱液道。他很清楚,庄子安那样的势利小人不给他银子他是不可能答应冒险作证。
“你已经忘了我们岑家的仇恨还来理这些做什么。”岑筱液甩开了哥哥的手,“是不是林亭初坐牢你心疼了?”
容誓愣住了,他的确是心疼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为了一个甄家的女人放弃了岑家的仇恨。
“姑娘,赵老板派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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