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寇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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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意志
“磨练意志力？”僵帝不明白地道。
“不错，就是磨练。”常善点点头，道：“你还太软弱，需要更艰难的磨练。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跟着我，让我来磨练你的意志力。不过，你可一许再起那个让我成为你的继承者的念头。”
僵帝对常善的话感到不可思议，愣愣地问道：‘你觉得你很强吗？竟敢磨练我。”他朝天一伸手，满天的风云都被他紧握，任他左右。
常善瞧着这阵势，不禁下巴都掉了。但他还是嘴巴硬，嘿嘿笑道：“这有什么，我说的是意志力，又不是这个。你的意志力很强吗？起码我就不会像你一样寻死。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活着。怎么样，考虑一下吧，跟着我你会很有前途的。”
僵帝早先一心想收回心脏，后来又想让常善成为他的继承者，刚才被常善的一番话打消了死念，心中又升起了让常善成为他的继承者的念头，只是他不敢说出来。现在常善的话让他大为意动，可以以合理的理由接近常善而不被他怀疑，于是他道：“跟着你是可以，只是你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这样吧，你就叫我阿骨吧。”
“阿……骨？也好。”常善点点头，同意了。但他对于有些事情还不明白，比如僵帝用什么方法让他成为下一任僵帝，还有那个箭镞在他体内会怎么样。而僵帝对他的第一个问题闭口不谈，只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这让他明白由第三代道主的无穷战意聚集宇宙间阳性能量而成的聚阳箭镞已经被他的意志融化了，这些阳性能量存在于他的经脉之中，对于他的肉体有很好的强化作用，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具体怎么样，或许只有道门中人才知道，僵帝能告诉他的也只有这些。常善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他的体能会这么强，恢复得这么快，纯粹是那种阳性能量在起作用。
从僵帝那里他还知道，他的身体由于融化了僵帝的心脏能量，所以具有了一部分僵尸的功能，对于伤势的愈合非常有好处，再重的伤都有机会保住性命。当然，像砍掉头颅之类的伤势仍然可以至他于死地。而且，在整个僵尸族中，除了拥有僵尸能量之源的僵帝外，一般僵尸的身体若遭到严重的破坏，也是一样会死亡的。因为他们的身体若严重被破坏，体内的僵尸能量就会自动回到拥有僵尸能量之源的僵帝身上，从而断绝最后的生机。常善知道这一点后，也不敢大意，他虽然不想成为僵尸，可也不想失去僵尸能量。这股能量到现在为止已经救过他多次，他已经有些离不开它了。
“阿骨，你在地下埋了多久？”
“现在是金龙帝国多常善？”
“金龙帝国？你是那个朝代的人？哇，你还真惨哪！被埋了六千多年，真惨！告诉你，现在是炎龙朝，之前是天龙朝，再之前是红龙朝，再之前才是你的金龙朝。”
“这，这么久吗？哼，都是该死的道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阿骨，你的族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和他们联系昵？”
“没有了，他们在上次大战时都死光了。”
“什么，你说的僵尸种族难道就只有你一个僵尸吗？”
“暂时是的。但是，只要我想要，再找一些好的尸体，输入一些僵尸能量，要制造多少僵尸都没问题。怎么，你想要吗？”
“不不，我要那玩意干什么？哦，你要是将能量都输给别人，你会死吗？”
“我就是僵尸能量，除非自我散逸掉，否则是不会死亡的。当我将能量输给别人以后，死的将是这具身体，而我会在接受我的能量的人体中继续存在。”
“什么？那你让我成为第二代僵帝根本就是想占据我的身体是不是？”
“当然不是。你获得僵尸能量的情况与我这具身体不同，是活着的时候获得的，因此保有了自己的灵魂。所以你要是成为了第二代僵帝，你的灵魂依然是主体，我只是以能量的方式存在于你的体内。只有你将僵尸能量输给第三代僵帝之后，我的意识才会复活。所以你根本不必顾忌僵尸的身份，当你活得不耐烦的时候，大可以将能量再输给一具死尸，这样你就会马上死掉。”
“好了，好了，我还是不想成为僵尸，你以后不想再提这个词了。走吧，走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剑生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要赶紧去找一找。”
暂时解决了僵帝的问题，常善便带着他向与诺恩决斗的地方而去。由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剑生等人的生死和事情的发展，他显得很着急。一路之上，深达尺半的积雪掩盖了炎龙骑兵和红色骑士的尸体，看不出一点战斗过的痕迹。由于这里是高原，地形没什么特异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参照物，找了半天，他没有能找到与诺恩决斗的地方，也没有能找到云月的尸体。没有办法，他只好剥了几件死尸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又替阿骨选了两件，将他胸口上的那个大洞遮去了，然后捡了把军刀和一些弓箭，带着阿骨向伏虎坡的方面而去。
天渐渐黑了，雪下得更大了，风也刮得更大了。常善没有休息的打算，他想多赶一点路，好早一点到达伏虎坡。但是即便有僵尸能量在起作用，胸前的一刀却也绝不是一两天可以好的。而且由于他一心赶路，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恢复的情况不是很好，只是没有更恶化罢了。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得不找了个僻风僻雪的山凹处歇息了下来。和阿骨窝在一起，他问阿骨：“你的僵尸能量也不是很好嘛，连这点伤都愈合不了。”
阿骨自从决定跟着常善以后，他的神情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那么气势慑人，变得和一个快死的老头没什么两样。听着常善的话，他也不觉得刺耳，阴阴地道：“你没死就不错了，还想要怎么样？你以为僵尸能量就是万能的吗？告诉你，不是。它只是让你好得快一点罢了，一样会痛，一样会流血，久了一样会死。你若继续赶路，我担保你会死在半路之上。还有，你不要想我来救你，我没那心情。”
“谁要你救？”闷哼一声，常善嚷了一句后就没再理阿骨，在大风大雪中赶了半天的路，体力大弱的他自顾地睡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饥饿
阿骨没有睡，他望着外面的风雪叹了口气，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白天常善的话给他的刺激实在不小，让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在他悠久的生命旅程中，除了与人类发生争斗以外，他什么都不曾拥有过，什么都不曾体会过，他的生命历程实是有着很大的缺陷，连常善短短的十六年生命历程都比不过。迷茫的心让僵帝变成了阿骨，阿骨不知道僵帝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知道，只要这种迷茫还存在，僵帝就永远不会回来。或许，他心中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他的这种迷茫消失以后，僵帝也会永远地消失，存在的将永远是阿骨。
次日清晨，大雪已止，常善精神饱满在雪地上大步前进。他的伤口经过了一夜的养息已然大好，虽没有完全愈合，但基本的行动已经不碍事了。阿骨有气无力地跟在他身后，就像他的影子一样不即不离。由于不清楚具体的路径，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常善只能带着阿骨尽量走一些有人烟的地带，好不迷失方向。在吃食方向，常善凭他的超人箭术，一路行来打了好些鸟兽，还接济了不少穷苦人家。
中午时分，常善二人在一个小村庄停了下来。找了户农家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离伏虎坡只有几里路了，因此他决定在这里好好歇歇，补充一下体力，再向伏虎坡前进。从叶破山那里他学到了一点，那就是在战前有一个好的休息是必要的。虽然他不能断定伏虎坡有战斗，但不能不做这个准备。
“老伯，你们这里年景还好吗？”常善和农户家的男人聊了起来。阿骨则在旁边的火上烤着一支大野兔。野兔浑身直流油，散发出扑鼻的香气，让农户家的两个孩子直流口水，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