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传说》第35章


威不可动摇……”
左翼脸上一喜,就要挥剑杀人。
“慢!”我制止他的举动,继续往下说:“教规上还有一条,教主禅让即尊为圣教长老,圣教长老可执行‘刀鉴’,宇文贤弟熟读教规,不知可有此事。”
当我“刀鉴”二字一出口,大厅内的教中兄弟无不惊呼。
“什么叫‘刀鉴’?”水凝子和沉菲茫然询问。
“三刀六洞,在自己的身上戳三个透明的窟窿,然后才能推翻教主的决定……”薛芙蓉已经带着哭腔了。
“大哥!”
“杨老大,万万不可!”
左翼、宇文锯沫和李雨僧等教中兄弟纷纷阻止。
我勉力一笑,突然从腰间拔出短剑,一剑刺进大腿,剑锋从另一侧应声透出。众人看到我的举动,纷纷掩口惊呼。
我奋力拔出短剑,不顾鲜血泉涌,又一剑刺入另一条大腿,然后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一群兄弟迅速围拢过来。
我拔出短剑,喝退兄弟,最后一剑刺透自己的左臂。此刻我已经浑身浴血,面颊被麦子的钢针挑开半张脸;胸前被麦子的短剑划开半尺长的口子,索性并不很深;肋骨被关浪误伤劈断了三根,两腿和左臂各有一处我自己刺透的剑伤。我最后投给麦子一个微笑,就失去了知觉,耳边最后听见左翼声嘶力竭的断喝:“还不快滚!”我知道麦子逃过了这次劫难,而我可以放心睡下了。
斜阳楼一战最终就这样不了了之,一场大火把这座名震金陵城的大酒楼烧得干干净净,朝廷出乎意料地沉默,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深究,只是由司徒明带着几个捕快来到断壁残垣中间简单看了一番,写一份用火不当的卷宗,就把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火拼草草收尾,根本没去追究在这场大火里到底焚化了多少江湖人的尸首。在朝廷的眼里,江湖人的命是不值钱的,无论白道还是黑道,所谓“侠以武犯禁”,这些侠客和山贼统统死掉才好。
由于六扇门这次处理问题比较低调,左翼和宇文锯沫事先筹划好的几种紧急撤离方式都没有派上用场,教中兄弟分批撤离出几百里之外,才发现各个城池没有戒严,江湖上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斜阳楼大战一样。
“真搞不懂六扇门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怕了咱么圣教势大不成?”素有智囊之称的宇文锯沫不解地分析。
“莫非是杨老大和司徒明的关系……那司徒明有意把案子压下来了……”翁盈盈无论再怎么豪迈,毕竟是个女人,习惯从女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加之受到上官刨花说评书的毒害,总觉得我和六扇门总捕头司徒明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没有可能!几十条人命,司徒明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案子擅自压下来,而且斜阳楼大战的前一天她就在客栈,也见到了圣教的兄弟,如果不留下眼线跟踪咱们,从道理上说不过去,所以那场火拼虽然司徒明不在现场,但绝无不知道的可能。而且翁盈盈和张雪尼带人荡平‘盗心画舫’和江南武林盟各个堂口的时候,没有遇到过一个捕快,偌大个金陵城,捕快都到哪里去了?六扇门到底是何居心?”宇文锯沫从容分析,找到很多疑点,但对事情的真相仍然毫无头绪。
“不想了不想了!管她司徒明是何居心!她如果敢带着六扇门的人来送死,我李雨僧就用这口大刀送他们打道回府!”李雨僧的火暴脾气,实在不适合谈论这样的问题。
经过半个月精心救治,我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伤得虽重,但主要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伤及要害,除了脸上的伤疤让我变得面目狰狞之外,其它的伤势只要慢慢调养都能恢复入初。
在这半个月期间,左翼带着翁盈盈等教中兄弟回到魔教总舵;沉菲带着伤势有所恢复的风亦和戚看花,还有神刀门幸存的兄弟回到江西;水凝子和东方猪联袂回东方世家,宇文锯沫和李雨僧顺利接管了金陵城的江湖势力,组建了圣教金陵分堂;薛芙蓉带着关浪、碧水寒、秦笑、花和尚照顾我在一个小村子住下,慢慢调养身体;还有就是钟无双,没有地方可去,索性以小妾的身份留了下来,由于在斜阳楼拼死护在我的身边,已经赢得了兄弟们的尊敬,很快和关浪他们成为朋友,只有薛芙蓉看她很不顺眼,经常出些小女孩一样的难题,我也懒得管她,既然无伤大雅,也就听之任之。开始的时候钟无双觉得自己是新来的,不敢惹恼泼辣的薛芙蓉,对她逆来顺受,后来发现我对薛芙蓉并不偏袒,而且经常帮着自己说话,就慢慢变得敢于顶撞了,久而久之二人养成了习惯,见面总是要互相含沙射影地讥讽几句,据说女人在一起就是这个样子,江湖儿女和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子在这点上都是相同的。关浪他们既然把钟无双当成了自己人,自然不会管两个女人的吵吵闹闹,心情好的时候就在一旁微笑着观战,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躲得远一点,或者故意提起水凝子。无论薛芙蓉还是钟无双,对水凝子这个人都特别抵触,因为这个女人的文治武功都太强了,尤其是在斜阳楼亲眼看到她杀人的狠辣,更对这个女人心存敬畏,想起她一口一声“相公”地叫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关浪他们都知道,只要一提起水凝子,这两个见面就顶嘴的女人马上会变得很团结,就像好姐妹一样。
因为薛芙蓉的回春妙手,我的伤势好转很快,胸口和脸上都已经结痂,肋骨也已经接好了,只是不能剧烈活动。至于“刀鉴”那三刀六洞,由于受伤之后立刻敷上了药物,而且又没有碰到筋骨,恢复的速度也特别快。真正的伤痛是我的心,养伤的日子我不敢想麦子,不敢回忆过去的温馨,更不敢回忆如今的决绝。每个晚上我都会做噩梦,每次都在睡梦中惊醒,高喊着麦子的名字,泪流满面。薛芙蓉和钟无双晚上轮流在我的房里照顾,害得整夜睡不踏实,日渐消瘦。
关浪和碧水寒声称唯恐华车余党报复,每天晚上都在屋前屋后巡夜,整晚整晚在外面挨冻。其实华车和麦子他们短期内根本没有再来行刺的余力,而除了斜阳楼放走的几十个人,江南武林盟的全部实力都已经被左翼和宇文锯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除,通过那一场大战,杨天的声威再次威震四海,即使我们的身份暴露,也没有哪个门派敢轻易来捋虎须。所以说关浪和碧水寒出去巡夜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很快他们两个人就成了大家的调笑对象,薛芙蓉和钟无双开始转移视线针对这对你浓我浓的情侣,说说笑笑中三个月匆匆过去,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种田园生活,连做噩梦的次数也少了许多,直到有一天上官刨花找到了这里。
第三十五章 萌生退意
更新时间2006529 16:48:00 字数:3206
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美丽少女站在我的面前,面容憔悴,带着深深的凄楚之色,我知道这个女孩就是上官刨花劫出的麦苗。
女孩轻轻走到我的面前,盈盈一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我见礼:“见过杨大哥,多谢杨大哥救命之恩。”说着眼圈一红,泪珠滚滚而下,大概是又想起了几个月前惨绝人寰的那幕悲剧,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亲眼看见自己的师长亲人惨死在刀下,亲耳听见他们声嘶力竭的惨叫,那种刺激恐怕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看到麦苗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中一阵疼痛,是该告诉她,我就是这幕人间惨剧的始作俑者,还是该以一个救命恩人的姿态继续欺瞒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对麦苗说,薛芙蓉和钟无双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上官刨花则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待我裁夺。
麦苗低泣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看发怔的我,苍白的脸上莫名泛起一丝红晕,然后回头看看身后神情冷峻的上官刨花。上官刨花神色一暗,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麦苗再度回头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头,用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杨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我愿意……”麦苗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我狠狠地瞪了上官刨花一眼,想对麦苗解释这不是我的意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麦苗了模样像极了她的姐姐,看了徒增伤感,索性挥挥手让薛芙蓉和钟无双带她去隔壁安置住下,然后听上官刨花带来的消息。
原来麦子四年中为了躲避我的追查并没有回过唐门,甚至没有传回半点消息,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知道她尚在人间,都深信她死在了太公岛上。麦苗劫后余生,根本不知道是魔教陷害唐门,反而把报仇雪恨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我的身上。在上官刨花的叙述中,我自从太公岛大战后隐姓埋名,发觉江南武林盟欲对唐门不利,联合官府围剿唐门,于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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