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1938》第125章


“砰砰!”
秦恬愣了一会,猛的坐起,她睁大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切,耳朵竖起来凝神听着,只听到远处,那几声枪响仿佛是发令一样,紧接着机关枪哒哒哒的声音不停的传来,那声音毫不掩饰的冲入人类的耳膜,惊得秦恬仿佛心跳都跟那扫射一个速度,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身的冷汗让她倍感寒冷,她看到窗外几户人家亮了灯以后又忽然关掉,然后全镇都沉寂下来,只有那扫射的声音哒哒哒响着,就像是魔鬼的咆哮。
颤抖,恐惧,秦恬双手抱膝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炉子还在烧着,但她觉得寒冷的刺骨,外面天气已经微微亮,她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游击队员反击了?亦或许游击队员还没出来,于是德军最终的报复开始了。
她想到离开广场时回头看到的那一片黑压压的头颅,想到那些妇女和孩子离开广场时痛苦的哭声,她觉得在旅馆受到侮辱时那气愤是多么的可笑,她该纠结什么,她在气什么?
机枪的扫射加快了行动的速度,大概十五分钟后,机枪声停了,正当秦恬还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吐时,又有零星的枪声传来,一下,过一会儿又一下……
凭她看那么多本战争片的经验,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屠杀。
机枪扫射后,再用手枪解决侥幸没死的,一个都不留,半个都不放过。
手枪声也停了,巨响后的安静更加死寂,秦恬把头埋在膝盖中,满脑子满耳朵就是刚才的轰鸣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她就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一直到天慢慢发亮了,几声卡车声路过,伴随着德军说话的声音和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若隐若现的抽泣声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越来越压抑不住,悲伤汹涌成汪洋大海,席卷了全镇,又像只大手,揪住了秦恬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禁不住也流下泪来,不知道在为谁哭。
她听到有女人嚎哭的声音,小孩迷茫的被吓哭的声音,听到奔跑声,开门声,开窗声,随着人越来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响,几乎震耳欲聋,盖过刚才的枪声。
国难。
秦恬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确有其事,而且是国防军干的,有个别国防军比党卫军更坏,虽然这类事情很少,但毕竟他们干了,我改了一下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但事件性质没变,有人射杀了一个德国警察,作为报复,国防军血洗了那片地方,所有男人都被杀了党卫军这类事干得更多,恶性循环,游击队袭击德国士兵,然后德国人就以区域性屠杀予以报复,然后游击队气死了还击,德国人在还击……我去九寨沟啦!好好玩!天气好好!嗷!事情很多,但应该会很快完结,不会拖嗒~么么有错别字请谅解,我都一气写好,因为太多了就懒得回头看一遍 大家都是文化人,能懂就懂吧嘎嘎
贼船
这天凌晨;一场来自国防军的报复行动;让一百七十多个平民男性失去了生命;他们在寒冷的冬夜中瑟缩了一整晚;然后在五分钟内被杀戮殆尽。
无论有没有失去亲人;整个镇子的人却家家仿佛失去亲人般悲痛。
秦恬鼓足了勇气走出旅馆;却最终只敢远远的往广场望一眼;那儿人头攒动;几个德国士兵持枪看管着;搬运尸体的男人们走来走去;都一身不吭;而失去了亲人的女人和孩子们则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或许她们本就该绝望了;机枪扫射时她们就该绝望;手枪散射时她们更该绝望;可她们还是抱着自己亲人的尸体不停的哭泣着;或者在尸体堆中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她们想听到亲人的回应;可是至今没有奇迹发生。
秦恬只是望了一会儿;就默默的往回走;她觉得始作俑者是凯泽尔;后来又觉得是游击队;接着发现始作俑者是入侵者;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因为战争。于是她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她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旅馆没人烧饭;她自己买了点面包和牛奶(店主也没空搭理她);慢慢的走回旅馆;刚转弯;就看到旅馆门口停着一辆军车;车前的鹰徽让她的心都停止了两拍。
她直觉这辆车是找自己的;可她不敢上前;她此时很希望自己能够有敏锐的直觉;能给她点不祥的预感;可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能慢慢的往前。
旅馆里走出一个士兵;朝副驾驶座上的军官摇摇头;然后一抬头看到秦恬;立刻走了过来。
秦恬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她终究做不到那么小言;老老实实的等那士兵跑到她面前:”媞安小姐是吗”
“……嗯。”
“是这样的;我们长官派我来通知您;凯泽尔上尉的伤还不明了;转移到国内去了;如果您愿意;我们等会正好有火车前往国内;如果您要去华沙;那就只能等晚上了;有运兵车前往那里;可以顺便保护您的安全。”
“安全”秦恬很不安;”那个;凯泽尔上尉还活着吧。”
“当然是活着的了;只是听说伤了内脏;不知道情况如何。”士兵严肃道;”请问您准备去哪”
德国秦恬是不敢回的;现在的德国到处挨炸;她回去了也不知住哪以什么为生;至少他知道凯泽尔没死;并且能被送出去得到更好的治疗;那至少小命是保住了……吧。她想了想道:”我就不去德国了;下午我可以自己找去华沙的列车就行;不劳你们费心了。”
“不;小姐;您要明白;现在的您处于危险中。”士兵正色道;”昨天到今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卑鄙的波兰游击队无处泄愤;肯定会找相关的无辜人士报复;昨天您众目睽睽下救治过凯泽尔上尉;他们要报复首当其冲就是您;希望您明白。”
秦恬很勉强的笑笑;心里是信了;可总觉得那么不真实:”不;不会那么严重吧。”
“不;媞安小姐;当地的游击队和我们的仇恨相当深;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报复;这点我可以肯定;我们必须对您的生命安全负责;如果您不想去德国;那么请收拾东西回到旅馆;我会负责保护您直到把您安全送上我们前往华沙的专列。”
秦恬真心不想拿小命开玩笑;她想了想决定破罐子破摔;咬牙点头:”那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士兵带着秦恬路过门口的轿车;那军官看到后也没说什么;让司机开车离开了;秦恬躲进房间中收拾东西;浅浅的睡了一觉;傍晚被士兵叫醒;送上了标有万字图案的专列。
这并不算是正规的列车;至少有一大半车厢被改造成了运输车;里面有各种物资和一大群士兵;据说是刚在波兰某地经历了三个月新兵训练后;到华沙中转送往前线的。
秦恬坐在唯一一个完好的车厢中;车厢中再没其他人;她记得几个带队的军官都和士兵们在一起;心想这样也不错;遍蒙头蒙脸的裹上大衣;想着到了华沙该跟贝尔夫人怎么解释。
摇晃的火车中;人特别容易疲倦;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秦恬再一次昏睡过去。
远处隐约有点骚乱;但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睡的昏天暗地;权当是做梦;便什么都没搭理。
直到天光把她照醒。
秦恬看着外面无边的雪野有点发愣;她记得上一次从华沙到她所在的地方也不过四个多小时;怎么昨天傍晚出的车到了早上还没到达这难道也关乎人品问题
她左右望望;车厢中还是空无一人;她心里有点不安;缓缓的起身;松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身体;打开了通往后面车厢的门;她记得后面的车厢运了很多牲口;再后面是武器;最后是士兵还有军官。
刚打开车厢门;她就和车里的数双眼睛对上了。
五个很年轻的士兵;有一个站在大开的车门边往外观望;有一个站在她面前;还有三个正缩在一匹马的肚子下面;看样子是在取暖;双方都愣住了;半晌才有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举起枪对准秦恬:”你是谁!举起手来!”
秦恬立刻举起手;她当然不怕被射杀;只是觉得场面很奇怪:”我;我一直在前面的车厢;我就想找人问问;火车到哪了。”
那个士兵看了看秦恬;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你别动;我去问下我们长官。”
秦恬无所谓:”行;你去问吧。”
那士兵跑了;马肚子下的三个士兵立刻站起来;整理衣服然后端着枪煞有介事的做巡视样;时不时偷眼瞥秦恬。
秦恬无奈了:”我就想问问到哪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一个小兵嘟哝道;”天知道他们又搞什么呢;又是等一整晚;又是突然转向的。”
秦恬的心霎那间寒冰彻骨:”啥转向”
小兵警觉的看了秦恬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秦恬望着外面的茫茫雪原;小心肝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各种煎熬;好容易等来了一个军官;他极为惊讶的看着秦恬道:”女士;您怎么会在这的”
敢情这群人压根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啊;那小兵怎么办事的……秦恬快哭了;她有气无力的把大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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